司马逸笑着打开,秦怀怀一看,居然是香喷喷的烤鸭。
“我不知道你说的北京烤鸭是什么!”他问遍了厨师,就是没有人能给出一个理想的答案,“于是,我只好找这里最棒的厨师,按照他说的,给你做了这个!”
“你亲自做的?”秦怀怀手捧着烤鸭,眼里的激动却如星光闪烁不停。
“恩,别嫌弃,虽然手艺不是很好,你就将就着吃吧!”司马逸这时脸上却浮起难得一见的腼腆。
“逸……”秦怀怀吸了吸鼻子,然后倒进他的怀里,“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3uww。…提供下载)欢!都是最好吃的!”
她只说了一遍,他却记住了,这样的深切用意,才是最最珍贵的!
“好吃吗?”虽然她没说,但是他还是在意。
“恩很好吃!”秦怀怀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地吃着。
“小馋猫!”司马逸伸出拇指,轻轻地将秦怀怀嘴角边的残渣抹去,溺爱地笑道,“慢点吃,没人和你强!吃完,我带你去个地方!”
啊——————————
从紫衣的房里传来一阵的尖叫声,伊水莲闻言推门而入,却惊诧地发现紫衣用被子盖住头,躲在床上嚎啕大哭。
“怎么了!”伊水莲连忙走过去,想掀开被子,却被紫衣拉得更紧。
“圣女,不要看,呜呜……”她的哭声很凄惨,其中还参杂着一种痛苦的呻~吟。
“让我看!”伊水莲强行掀开她的被子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劈般动弹不得,“你,你的脸……”
紫衣的整张脸浮肿的已不能再辨出五官,那种恐怖的模样让伊水莲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退了好几步,一股寒气从心底腾起,泛至四骸。
“圣女!!!!”紫衣捂住脸从床上滚了下来,爬到了她的脚边,拉住她的裙摆痛苦地喊道。
伊水莲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阖起眼道,“是左使大人给你药,对吧!”
紫衣点了点头。
“呵呵……”伊水莲踉跄地又后退了好几步,颓然地坐在扶倚上,“没想到,他至始至终都只是护着她!”
“圣女……”紫衣勉强地睁开臃肿的双眼,看着她。
“紫衣,看来那场洗礼仪式要提早进行了!”伊水莲垂首,敛起双眸,迸发出的锐利光芒是那般的冷酷。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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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整紫衣,圣女岂会罢休?”秦怀怀偎依在司马逸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柔呵护的同时,她也十分的担忧,“你不是说过,要忍吗,这点小事都不忍,你要如何才能找到天阁的幕后黑手,如何寻得进入黑森林的密道!”
“傻丫头,有些事可以忍,有些事却绝对不可忍!”司马逸的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她不该欺负你!”
什么事他都可以忍,但是他就是不能忍受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那日看到她脸上的伤时,他的拳头紧握起,要不是自己强忍着克制下来,那个紫衣早就挨了他一拳,如今他不过是略施小惩罢了!
“我只是给了她一瓶药,算是便宜她了!”司马逸溺爱地抚摸着秦怀怀的秀发,敛起锐利的光芒,化作了缱绻的柔情,“谁叫她胆敢掴你!”
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小丫头,居然让她打了,他是决计不会放过紫衣的!
“逸……”秦怀怀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了,“这么一来,你等于与圣女正面起了冲突,她会不会……“
“即使没有今日之事,我与她也是一样会起冲突,不是今日,便是明日,不是明日,也许是后日。“司马逸安慰道,”别在意,这是迟早的事,早点来也好,我不想一直都这么伪装下去!“
秦怀怀没有再开口,只是将头埋得更深,不知为何,她的心底还涌起了一丝不安,似乎不这么搂紧他,就会在下一刻便失去他。
“到了,小丫头,把眼睛睁开吧!”
“这是?”秦怀怀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大树,苍天耸立入云端,苍劲的树干见证了岁月的流逝,时光在这里留下它的印记。
“这是整个燕门关最大也是最高的一棵树!”司马逸走到树前,伸出手细细的抚摸着树干上那凹凸不平的纹路,眼里透出一种思念的忧思,“那时,我与六弟常常来这里,然后爬上最高的树顶,从树顶可以看尽整个燕门关!”
“那一定很美……”秦怀怀可以想象得到。
“是,那时边关战事吃紧,我与六弟时常为了讨论战事直到深夜,于是便趁着夜深来这里一起看日出。”司马逸说着,双眼望向前方,似乎在回忆那段美好的时光,“怀怀,你知道为何我们睡不着吗?”
“不知……”
“那是因为,我们不敢睡!”司马逸转过身,看着她,眼里透出一丝的无奈。
“不敢?”不敢睡!?
“那是因为,我们害怕,害怕一闭上眼,便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日出……”语气中回绕着淡淡的,却化不开的哀伤。
“逸……”秦怀怀突然明白了他此刻心情,“不会了,以后我都会陪着你看日出,以后的以后都不会离开你……”
从未想过,一向锦衣玉食的他,也会有这么艰辛的过往,一向嬉笑玩世的他,也会有这样悲伤的表情,而他却总是淡淡地笑过,笑着说,似乎那只是一件很平淡的事,但是秦怀怀知道,他的心里却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挣扎,可是他却从不说出口,他的隐忍,他的坚强都让她疼惜。
这样的男人,她不能不爱,也无法不爱!
“怀怀……”司马逸深深地看着她,看进了她的眼底,她眼里的那抹温柔让他的心得到慰藉,双手紧紧地抱住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秦怀怀踮起脚,努力地用自己的温柔,回应着他的深情。
“逸……”轻柔的呼唤从唇间,断断续续地逸出,带着她的爱恋,她的疼惜,揉进了他的心坎里,揽住她的腰的双手又收拢了几分。
那个吻就像是经历了半个世纪那么的长……
秦怀怀倒在他的怀里,低低地喘着气,手却环住他的腰不放。
“怀怀,你跟我来!”司马逸突然站了起来,搂着她走到大树跟前,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你要做什么?”秦怀怀好奇地看着他拿着匕首在树上刻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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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再度相遇,却是尴尬!万字更新完毕!
“我和六弟曾相约,哪日寻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便带着她来这里,刻下彼此的名字,如今,我便要将我们的名字刻在这里!”说着他拿着刀,一笔一划,刻得仔细,刻得用心。
秦怀怀静静地站在旁边,十分认真地注视着他,不放过一丝一毫他的表情。
月色如水,披肩而落,那般似水的柔光也流进了他的眼底,泛起异样的光彩,高挺的鼻梁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将整张脸刻画得更加的有立体感,棱角分明的精致五官在月色的衬托下愈发的邪魅俊朗。
看着他如此认真,执着的表情,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在心底无限地蔓延开来。
“这棵树是整个燕门关长的最高,最大,最壮的一棵,我要把我们的名字刻在上面,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地在一起,直到……”司马逸侧过脸看着她,眼里浮起脉脉温情,“直到地老天荒!”
温柔的话语就像是一阵暖风,卷着款款的深情,袭入了她的心里,揉进了思绪里,只是四个字,便将他与她的心紧紧地绑在了一起,十指相缠,他与她在这里许下了一个‘地老天荒’。
苍老的树干上,两个人的名字被刻进了永恒,带着铭心的缠恋,不灭的誓言,牢牢地刻在了岁月的印痕里。
秦怀怀一手抚摸着那道道刀锋留下的痕迹,一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要把那份的爱恋刻画进心中。
“你在做什么?”司马逸从身后将她抱住,下颚抵在她的肩头。
“我要把这一刹刻进心里!”
“呵呵,傻丫头……”他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放开秦怀怀,绕道树后从树丛里拿出一根铁铲,在树下挖了起来。
“你在挖什么?”秦怀怀也绕到树后问道。
“那时我和六弟到这里时曾把一些东西埋在了树下。”
“你们把什么东西埋在了这里?”
弯下腰,却被他拦住,宽厚温暖的双手遮住她的双眼,“秘密,先把眼睛闭上,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秦怀怀笑着闭上双眼,双手反剪放在背后,静静地等待着。
“啊,找到了!”司马逸高兴地将一包用铂金纸包裹的类似方形的东西放到了地上,“好了,睁开眼吧!”
秦怀怀睁开眼,笑着问,“是什么?”
“我们把各自最心爱的东西埋在这里,相约定,要是我们还能活着,一定要带着心爱的女子来这里,把这个送给她!”
打开来一看,居然是一个方形的紫檀木盒子,秦怀怀的目光在扫过盒子顶部的花纹时顿住,心头一颤。
“这,这个盒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秦怀怀立刻蹲了下去,手抚上那熟悉的纹路,一朵冰莲花妖异地绽放着。
“你见过这锦盒?”司马逸睁大双眼,看着她,“在哪里见过?”
“老顽童送给我锦盒……”秦怀怀的手在那朵妖异的冰莲花上来回抚摸着,突然一道激灵闪过,身子一颤,站了起来,“啊,我记起了,还有一个锦盒和这个的很像!”
“还有?!”司马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恩,我记起来了,这个锦盒我在燕飞雪的嫁妆里见过!”难怪那时,她就觉得老顽童送给自己的锦盒十分的眼熟,那时她没记起,这会儿再仔细一想,她倒是记起,在燕飞雪那寥寥无几的嫁妆里曾见过这个锦盒。
“你确定那个锦盒和这个的一模一样?”司马逸激动地抓住她的手。
“恩!”秦怀怀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脖间拉出一条项链,“这是老顽童临走时留给我的!”
“这是!”哪知司马逸一看,眼却噌地一下子张的老大,直勾勾地盯着她脖间的那条项链,“为什么,怎么会这么像!”
“像什么?”
“你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和我的一样。”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另一条款式,质地,造型都一样的项链。
“怎么会这样!”秦怀怀看了看他手里的,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条项链是用来做什么的?”
“是用来打开这个锦盒的!”说着,他轻轻一拔把项链中的钥匙取了下来,然后用它打开了那个锦盒。
“盒子里是什么?”秦怀怀好奇地问道。
“我不知道,这是母妃给我,说是她的传家宝,我从未打开过!”他怕,怕触景伤情,只是今日,他却有了一股好奇,想要看看那里面究竟是什么!
随着盖子缓缓地打开,当他们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皆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秦怀怀惊呼着捂住嘴,双眼盯着盒子里的东西,惊诧流过眼底。
“怎么会是这个……”司马逸更是惊讶不已。
盒子里装的是另一个‘玉玲珑’,白玉的圆形外壳里,包裹着一颗如红豆般大小的血红色的心。
“这个是玉玲珑,那么原先司马叡手里的又是什么!”秦怀怀突然间觉得有些无力,事情的发生似乎超出了她的预料。
“难道这个世上不止有一个玉玲珑!”司马逸拿起玉玲珑,仔细地端看着,“这的确是巧匠符一天的绝世之作,只是,为何母妃会有这个?”
秦怀怀和司马逸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目光皆是一闪,同时说道。
“我那个锦盒里装的莫非也是玉玲珑!”
“你那个锦盒里装的莫非也是玉玲珑!”
司马逸拉起她的手,“我们回去看看!”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让他的心底腾升一股不安。
秦怀怀紧张地拿着钥匙,有些颤抖地递到锦盒前,紧张地看了看司马逸,“我要打开了!”
司马逸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安抚道,“打开吧!”
秦怀怀紧张万分,究竟燕飞雪的父亲留给她的是份怎样的嫁妆,那个锦盒明明就离自己那么,但在她的眼里看来,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磨蹭了许久,秦怀怀才定下心来,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
吧嗒——————的一声响起,秦怀怀的心也跟着咯噔地响跳了一下。
盒子缓缓地打开,秦怀怀的长睫突然抖动了一下,双眼噌地一下子便睁得老大,直盯盯地看着锦盒里的东西。
“真的是玉玲珑!”司马逸从锦盒里拿起那串白玉玲珑石,将它和之前从自己的锦盒里拿出的那串一对比,烛火里,两个白玉石同时发出幽白光芒,摇晃着,血红的玲珑石叮当作响,声音低吟环绕,奏出一曲。
“等一下,玉玲珑似乎在低唱!”秦怀怀突然握住司马逸的手,惊诧地看着他手里的那两颗玉石。
“你刚才说什么!”司马逸侧过脸看着她。
屋外,一道人影晃动了一下,鬼面人站在窗外,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玲珑,神情凝重。
“我好像听到它在低唱着什么……”秦怀怀侧耳倾听,玲珑玉石晃动着,发出轻灵的声乐,她听得很仔细,思绪也被牵引着,飘向那浩淼的夜空,似乎有种声音在耳边呼唤着。
来吧,来这里吧,我在这里等着你……
是谁!是谁在耳边清浅低吟,究竟是谁!
秦怀怀突然站了起来,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着朝门外走去。
“怀怀!”司马逸立刻起身,拉住她,“你要去哪里?”
当秦怀怀转过脸时,他却惊诧地发现,她的眼里有泪,似乎在流着,一直都在流着,脸颊处的两道淡淡的泪痕告诉他,她刚才一直在哭,“你怎么哭了?”
心疼地抚过她的脸颊,那滴滴的泪珠也落进了他的心里。
“她在叫我,她很寂寞,很孤独,也很伤心……”秦怀怀哭倒在他的怀里,“逸,她是谁?”
交睫一线间,她看到他眉宇间那一抹的凝重。
梦里,有个人在耳边低低地轻唱着一首歌,随着那轻柔的乐音,一个白衣女子撑着一把四边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