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清新所吸引,对王妃,臣更多的是欣赏,即便曾有过一丝旖旎情思,也已是过眼云烟,还望公主莫再纠缠。”
夜月熙咬唇不语,只是无声地哭着,她自不会怨纤舞得了侯君竹的喜(…提供下载)欢,只是感叹年岁这个东西让她错失了他的感情。若她能年长几岁,是不是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站在他面前表明她的爱意了,他是不是也不会以年龄的借口来搪塞她了?头晕晕沉沉地,她窥见了他内心的秘密,他怕是再也不愿见她了吧!她的爱,注定要在今夜凋零了吗?还来不及盛放的爱之花。
夜月熙回宫后便大病了一场,高烧数日不退,在夜曦帝的龙威之下,太医几乎把太医院搬到了惜颜宫,轮班看诊、下药。夜月熙醒后似乎变了一个人,整日安安静静的,倒越发有公主的样子了,洛妃对她的转变虽有猜测,但也乐见其成。侯君竹真如夜月熙猜测的那样与她疏远起来,连教授她骑射的事也转交给了宫里的师傅,两人渐成平行线。
绝色囚妃 057
因为宫里主子的重视,一时间北辰王妃怀孕的消息在朝中传得沸沸扬扬,甚至有大臣猜测夜曦帝早有意传位于北辰王,若北辰王妃产下世子,北辰王便符合储君要求,届时夜曦帝传位于他就名正言顺了。常言道“说者无心,闻者有意”,这一传言无疑让南宇王派系的一干臣子紧张起来了。
因丽妃毒害洛妃之事(实则是皇后姚千雪陷害的,前文有说明哦),黄家满门遭受诛连,夜月宇母族的势力也几乎被连根拔起。无母族依靠的夜月宇只能依靠妻族及在朝中交好的一些大臣,再上夜月宇王妃的娘家罗太傅一家又是处于中立位置的,夜月宇与夜月辰的力量对比可谓悬殊极大。“伴君如伴虎”,自黄家败落后夜月宇越发明白了这个道理,圣意难测,即便这人是他的父亲。自烨儿降生后,夜曦帝倒像是对自己越发看重了,除却协理朝政外还将南方几项重大的水利工程督办交给自己,让自己在南方地区获得了不少支持。水利之事一向由工部负责,夜曦帝舍夜月辰而取他着实让他不解,若说这是要放权给他又何以将夜月辰派往户部与自己的岳父相互掣肘?夜月宇看着桌上的密函,眼神越发幽深起来,手指在桌面轻扣着,如一记重锤一下一下砸在在场的每个人心里。
吴辙默了默,启口道:“这事王爷怎么看?”若北辰王得了世子,到时只怕会更加麻烦!
夜月宇仍旧敲着桌面,未置一词,反倒是旁边的李晟开口了:“王爷撒网已有半年,边关大部分军力已换上了我们的人就连宫里的禁卫也王爷,夜长梦多,是时候收网了!”
“你觉得老头子会没有一点防范?”夜月宇眯了眼,如蛇吐信一般,语气鬼魅得令人心悸,“偷换军中主力,即使动静再小也不可能察觉不到,我总觉着老头子是在请君入瓮。”
“王爷什么时候也这么畏首畏尾了,啊?哈哈!”禁军副统领陈琰大笑道,一脸不以为然。他自认军事才干不输于侯佳燊,却只能困守宫中当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郁郁不得志。更为嘲讽的是,夜曦帝在有意罢免侯佳燊军权的时候仍委以他禁军正统领之衔,压他一头!既然夜曦帝有眼无珠,不识将才,他又何必死守这么个主子呢?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眼前之人拥上帝位了,届时大将军之职便非他莫属了!如此想着,陈琰的眼中不由散发出嗜血的光芒。
有勇无谋的莽夫,难道父皇不肯对他委以重任了,眼下他还有大用,暂且留着,若日后寻了错处,他同样不会给他重职!“凌国那边怎么样?”夜月宇对陈琰的话不甚在意,转而向李晟问道。
“凌荆歌说,无限量地支持王爷!”李晟眼中的精光不加掩饰地暴露人前,蛰伏十年,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哦?”夜月宇轻勾唇角,示意李晟继续讲下去。
“关外十万精兵随时供王爷调遣凌荆歌亦承诺王爷可调用隐藏在夜月各处的凌国暗卫。”
不惜暴露隐藏在夜月的暗卫,哼,凌荆歌,你可是放开了手博啊?夜月宇沉思了会儿,才道:“一击决定成败,此事不宜操之过急。”
“王爷?!”陈琰、李晟叫道,两人眼中满是不解甚至有掩饰不住的不满。
夜月宇慵懒地后仰,靠在椅背上,淡淡道:“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李晟、陈琰对视一眼,了然一笑。此次密谈也算告一段落了,出门前,夜月宇叫住了吴辙。
吴辙坐回原位,喝了口茶,静待夜月宇的“指示”。
夜月宇仍是倚着椅背的慵懒姿式,说的话则多了一丝敬重:“岳父大人何以不问小婿为何不急于下手?”
“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於父,臣不可以不争於君。皇上以孝治国,孝之一字在百姓间影响极深,王爷若真的走到这一步,即使能成大业,亦为百姓不齿,百年之后,在史册中亦是不光彩的一笔。”吴辙平静地道。吴家也算是夜月的士家大族了,吴家祖辈受夜月朝历代皇帝提拔,在朝为官者不计其数,因此吴家子孙秉承的祖训便是忠于夜月,为夜月朝效力,他也不愿在年老时做出逼宫这等不忠之事。
“成者王侯败者寇,本王从不畏'TXT小说下载:。。'惧百姓的言论。”夜月宇冷嗤,“本王现在不欲动手只是让事情进展得更完美一些,与其逼宫弑父夺权不如让他心甘情愿写下传位诏书,如此也可废不少力。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本王决不会动用凌国的兵力,让凌国十万大军入境,始终是如鲠在喉”
“老夫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吴辙犹疑道。
夜月宇淡笑道:“您在问我当不当问之时就已经问了不是吗?”
“王爷与凌荆歌达成的共识是什么?”吴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共识?”夜月宇重复道,眼中全是玩味,“大概是我们都不想夜月辰继承皇位吧!”凌荆歌果然是个情种,对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居然以这种方式想让她幸福。但是,他似乎忘了一点,夜月辰即使做不了皇帝始终也还是皇族中人,若哪天凌国与夜月开战,他们还是会变成敌人!
吴辙心中疑虑更重,就凌国的探子回报的消息看,凌荆歌自登基以来一直勤于政务,填充国库,编制军队,这么一位有野心有报负的君王又怎会为儿女私情而卷入夜月皇室的斗争中呢?若不是,他可以自己拥立一个傀儡皇帝又何必为自己树下劲敌呢?吴辙暗中打量着夜月宇,论皇权之术,眼前之人绝对胜于夜月辰!“只要不危及夜月朝根基,老臣定当全力支持王爷!”
接下来的几个月夜月宇的动作渐渐大了起来,很多事也都放在明面上来,先后纠了些错处,将云都内一些三品以下的官员撤销了官职转而换上自己的人。对此,夜曦帝对此并没有什么表示,而夜月辰忙于照顾怀孕的纤舞也仅是叫侯君竹等人多注意一下而已。
纤舞怀孕已近四月,小腹已然微微凸起,身子渐渐重了起来,夜月辰也越发紧张起来了,又调了好些丫环在诺情居伺候。近些日子,纤舞孕吐的情况好了很多,不再吃什么吐什么了,偶尔还让锦瑟拿了配方让府里的厨子做些凌国的小吃食。
窗旁的美人榻上,纤舞斜靠在上面,捧了本戏曲小说津津有味地看着,不时往嘴里塞上一两个酸梅。锦瑟在一旁打理着书架上的书籍,偶尔转过头看一眼纤舞,不由抿嘴偷乐,听嬷嬷们说“酸儿辣女”,看样子,自家主子这胎定是位小世子了。
纤舞秀眉微蹙,故作不悦道:“我说锦瑟丫头啊,这一上午你偷偷瞧了我不下十次吧,这是在干嘛呢,真当起小细作来了?”
细作?这词用得不就是王爷让自个儿盯着点自家主子,不让她一个人乱跑么,怎么就成细作了?锦瑟满腹委屈,苦着一张小脸道:“王爷和奴婢不也是关心主子吗?您上次偷偷溜出府差点没让王爷急死!”说完最后两个字,锦瑟惊恐地捂了嘴,飘着小眼神往四周看了看,似嗔还怨地瞪了眼纤舞。
“哈哈哈!”纤舞乐不可支地笑着,“啪”地一声将书掉在了地上。
“主子,我发现您怀孕后越来越恶趣味了!”锦瑟总结性地发表了自己的见解,然后走上前将书捡起递给了纤舞。
闻得此言,纤舞笑得更欢了,只恨不能在床上打个滚儿。细细想来,自她怀孕后,性格确实有所改变,不同于一般孕妇的暴躁,她是更加地,呃,恶趣味了,仿佛又变回了儿时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女娃了。
一旁的锦瑟急得不得了,忙劝道:“主子啊,您可别再笑了,别把肚里的小世子给抻着了。”
“锦瑟,我发现你唬人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啊,我就笑一笑就能把孩子给抻着了?”纤舞语气夸张地调侃着锦瑟,突然肚子一阵抽痛,让她瞬时惨白了脸。
锦瑟被纤舞羞得不行,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听到纤舞的吸气声,这才抬起头,见纤舞缩成一团十分痛苦的样子,急急地朝外响着:“快去叫郁大夫!”
郁百易每日都会给纤舞请一次脉,今晨诊脉时脉象平稳,并无异样,是以在诺情居的丫环匆匆赶来时他倒没有多紧张,不疾不徐地收拾了药箱,这才随那丫环到了诺情居。
纤舞在锦瑟的按摩之下才缓过劲来,小腹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脸色也渐渐回复了红润,半撑起身子想坐起来。
郁百易透过帷幔看到了纤舞的动作,出声阻止道:“王妃娘娘刚刚动了胎气,就这么躺着便好。”
锦瑟这时也注意到纤舞的动作了,嗔怪道:“都让您没笑得那么夸张了,看吧,抻着了吧?现在您就消停会儿行不行啊?”
锦瑟着实被纤舞给吓着了,说话的口气不免重了些,整张小脸也气得红扑扑的。纤舞自知理亏,也不敢再说什么为自己辩解,只小小声地问道:“郁大夫,孩子没事吧?”
郁百易还是第一次看到丫环训主子的场景,看着王妃低着头一副伏低的样子不禁好笑,听得纤舞发问,不由清咳了一声,隐去声音里的笑意,答道:“请王妃娘娘放心,胎儿并无大碍,只需卧床休息两天便好。只是,咳,以后娘娘别笑得这么动静就”
“嗯嗯,谢谢郁大夫了!”纤舞忙打住郁百易的话,真是没脸见人了!
郁百易忍笑道:“如此老夫就先告退了。噢,对了,”郁百易对着锦瑟嘱咐道,“若是下次再遇着这种事,你就照刚才的方法给娘娘按摩一下,若还是不行再来找吧!”
郁百易说完这话,纤舞的头都快垂到肚子上了。
夜月辰回府后自然也听闻了此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先是板着脸将纤舞训了一顿,又勒令纤舞不许笑得太过份,甚至嘴角拉多大弧度都有限制。纤舞怒了,直接趁夜间熟睡之际将夜月辰踢下床,恨恨地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夜月辰委屈道:“你要是肯好好听话我至于这样吗?你肚子里可还有个小家伙,有你这么当娘亲的吗?”
“呜呜~笑笑都不成吗?”纤舞揪着面前的锦被,脸都快皱在一起了。
夜月辰忙翻身上床,轻轻揽她入怀,低声哄道:“也没人让人不准笑啊,只是,别再笑得这么厉害了,好么?要笑抻着了,咱们的宝宝可要受苦了。”
四个月的孩子已经有了胎动了,说话间,纤舞感到腹中的宝宝轻轻动了动,顿觉眼前迷糊了一片,她肚子里的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流着她与她最爱之人的血液。“嗯,我会好好听话的!这个宝宝,比我的生命更珍贵!”
“傻丫头!”在我心里,只有你最珍贵!”
绝色囚妃058
时近六月,天气渐渐闷热起来,纤舞斜靠在美人榻上,一手打着团扇一手拿着医书,时而向锦瑟瞟去一个哀怨的眼神:“好热啊!好想喝一碗冰镇酸梅汤啊!好想拿冰块降降温啊!”
锦瑟坐在门口的小凳上刺绣,头也不抬地道:“不行!”
“锦瑟,等王爷下差回来我一定要跟他说你虐待我,呜~”纤舞随手把医书一扔,像小猪一样,把头往被子里拱,哪有半分王妃的样子。
锦瑟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只得在心里叹一句,为什么别人怀孕都是脾气暴躁,自家主子则是“难缠”呢,唉,真像个被宠坏的孩子。“郁大夫说了,孕妇不能受凉。”王爷说了,您怀孕期间一切听郁大夫的,这下没话说了吧?
纤舞停止了自己的“拱被”行为,委委屈屈地道:“那我能不能到院子里去午睡啊?屋里实在太闷了。”
锦瑟单是坐那弄了会儿刺绣就已经出了一身薄汗,看了眼纤舞的肚子,锦瑟妥协了,叫了几个仆人将美人榻抬到院中一棵银杏树下,又置了一张矮几放了些瓜果和茶水。
屋外虽比屋里热些但好歹有一两丝清风,纤舞也算能好好地午睡了,这不,躺了不到一刻钟便睡下了。
锦瑟放下手中的绣品,到屋里拿了条薄毯给纤舞盖上,又执了一旁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给纤舞打着。这还是初夏,树上的蝉声还算温和,倒有些催人欲睡。
“锦瑟姐姐,锦瑟姐姐。”珊瑚小声地唤着,生怕惊扰了熟睡的王妃。纤舞虽不喜人伺候,但毕竟有孕在身,很多事都需要有人在身边帮衬着,由是夜月辰又从夜影中挑了几个细心的丫环出来,珊瑚就是其中一个。
锦瑟在一旁打着扇也有些昏昏欲睡了,听得珊瑚轻唤,身子不禁一抖,算是彻底清醒了,以眼神询问道:“什么事?”
珊瑚小声地回道:“兰妃娘娘往诺情居来了。”
纤舞枕着手臂正睡得香甜,锦瑟想了想,将团扇递给珊瑚,“珊瑚你来给娘娘打扇吧,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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