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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想，心中的担扰更宽怀了，一个单纯的苏儿都不能舍弃得了十年的情谊，他殷寞寒又怎会丢得了兄弟之情，自己的家，殷家建立起来的庞大王国？
第四十八章 艳姻的心态
更新时间【炫｜书｜网】2010…9…28 19：30：31 字数：3042
在程芳如终于肯定殷寞寒被皇上免去职位，和过起放荡的生活是必有目的时。久别的季艳姻出现了，时间是在天边的太阳将要落山时，程芳如站在院门口，眼望远处的夕阳，天空是鱼鳞似的白云，一片晴朗的气色，远远的山峰，笼罩着太阳的最后余辉！
院外的假山，草平，树叶，枝丫，随风摇曳的小花儿，都遍布了一层浓浓的金黄，艳姻就是在那片金黄的景象中走来的，依袖飘飘，细步踱到程芳如面前。
望着病体初好的她，脸色已恢复了最初的光泽，只是眼神里依然带着一份忧郁。她知道，艳姻是来谈论关于殷寞寒被免官职一事。
扯开大大的笑容迎接她：“你好，欢迎光临！”
艳姻诧异地一愣，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招呼自己，错愕地回以一笑，两人站在院门，迎着余辉，相视对望着。
“你还好吗？”程芳如再次问着。
“我很好……”等了一刻，终于鼓起勇气道：“上次的事，很对不起。”眼神里满是歉意，相信经过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她也提不起对自己的敌对态度了。
“不要紧，我已经记不得那件事了。”是的，未来边凌儿还要与她，季艳姻和平相处下去，既然都是殷寞寒的妻，也就不能太介怀生活上的摩擦了。
本来她以来待自己离开这里后，剩下的事让真正的边凌儿面对，可是，就在昨天，她很不幸地把自己献给了殷寞寒，连同身心。再说，边凌儿与默闻风的情谊只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并不表示长大后必须在一起，且默闻风已经死了，他们不可能再相见。她亦在殷王府待了长达十年时间，往后必会还要继续住下去，要做殷寞寒的妻子，或许两人之前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恐惧是因谁都没有迈出第一步所至。而现在由她来接轨两人的情份，无常不是一件好事来着。
为止，必须面对殷寞寒的另一个妻子，在欢乐时，需一同享受，在困难，要一同扶持，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如此，首先是这边凌儿生在这个年代，命运带给她不可变改的身份，那么她就只能接受面对一个多妻妾的男人了。不是吗？
“我知道，你为了我，吃了不少苦。”艳姻依然脸带歉疚。
“没关系，那都已经过去了的事。”程芳如笑笑，话锋一转：“你今天来是向我道歉的吗？”
艳姻低头，没有回答，待她呼出一声叹惜后，带着潮湿的眼睛望着程芳如，低声道：“你是知道的，我什么也满不过你。”
依然是满满的笑意。：“那么请进来喝杯碧螺春。”程芳如说完，自己先退后，回身转入院内，艳姻跟在后，两人落坐在桂花树下，坐在早已设好的凳上，桌上放着升起袅袅烟雾的热茶。
“王爷将要面对的困厄，你知道的，是吗？”艳姻似乎被这事压抑了许久，现在一再说起，反而变得平淡，已接受与面对可能会有的命运的心理准备了。
“我想我知道的与你一样多，他所变故的消息我只是从苏儿那得来，从他口中得不到一点信息，你相信吗？”程芳如也淡淡地说。不可抑制地再一次因他的隐满而失落！
“经历这许多事，你对我的诚与真挚，我还能不相信你吗？”语气已是接受了现在，并没有慌张与绝望，而是增添了一丝不轻易发现的坚韧，她变了，程芳如知道！
婉约一笑，“你很担心王爷，对吗？”
“是的，可又有什么用，他根本不可能对我吐露一点将会发生的事。你是知道的，王爷他……我们不会谈那些事的。”依然淡淡的，没有失落，没有控诉，她变了许多，是因这次的变故吗，先是把孙姨娘无声无息地带回来了，再就是被免了王位，现在就是沉溺女色……。短短的一个月，就要让她面对这许多意想不到的现实，悲伤，怕是早已沉淀再沉淀下去了。
“你与三个孩子……”程芳如问不下去，倘若她对殷寞寒的猜测是错的，殷寞寒本就是一个无德无能，因美色而沦落的话，她们母子四人的生活将如何面对？
艳姻理解地笑了。“你放心，王爷就已安排好了我们母子四人的归属。自从寞远寞离得到皇上赏赐的宫殿后，他就想让我搬过去住，寞远寞离也有这个意。但是我还不想离开，我要待在这里与他，和你们一起守候下去，我要与他一起面对命运转折。无论结局是悲是喜！”眼神是坚定与理智的，殷寞寒真是个有幸气的人，当大难临头，身边的人一个都不愿离去，反而死活要捆绑在一起。程芳如动容地与艳姻对望，之前一直以为她是胆怯怕事的人，没想到当人生遇到挫折时，她竟坚固得不能轻易摧倒。而在面对殷寞寒的冷落时，竟弱势得无一点反抗之力，她有如此矛盾的组合，怕都是缘起于爱情！
“难道你不担心，杨将军回来后会把王爷打入天牢，会把我们也一并关入牢里，到时孩子怎么办？”她在打着比喻，试探在她生命中，殷寞寒重要还是三个孩子的未来更叫她心疼！
“母妃和玉兰已经到寞远寞离那去住了，如果到时真有个万一，我会立刻把孩子送过去，相信寞远寞离会照顾好他们的。”
“你已下定决心，不顾生命的安危，一意要守候王爷到尽头？”作为一个母亲，孩子不是最重要的吗，因为爱情，她连爱护孩子的权利都可放弃？
“姐姐，你呢？你为何还留在此，你明明可以在杨思思对你下手时，一逃了之，甚至在听到王爷失势后可以不回来。你是可以拒绝王爷的，为什么又回来呢？”不是责问，而是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我……”程芳如想着该怎么回答，最后道：“我的情况与你不同，我孤身一人，身后没有顾虑，不管在那里，身在任何命运中，都只考虑好自己就可以了。不用担扰还有放不下需牵挂的人。”
“我也可以没有牵挂的！”艳姻镇静地道。朦胧的夜色已经降临，秋天的季节也已经来到，秋风凉凉，吹拂着她额前垂落的发丝，发丝轻轻地掠过她带着光辉灿烂的笑脸，程芳如看得发愣。
“难道你不介意王爷再娶孙姨娘，带着些姑娘回来娱乐的吗？”
“事实证明，王爷此种做法，并没有受到你与孙姨娘的反对，这些姑娘来到这里都大半个月了，殷府里依然风平浪静。你也没有带着怒冲冲的气息回来，坦然面对了。那么我更没有介怀之心了，王爷的命运还没有个着落，何需介怀这些，只要他开心快乐就好。”
“艳姻，你又回到我们初相识的时候了。你总是那么忍让，贤德，体贴入微！”程芳如不得不赞颂她，她的这种美德实在是稀世珍宝。在自己已文明的时空里，除去了封建时代，进入国际化潮流的文化，一种完全付出，不问回报的爱情几乎要绝迹了。可是在这里，爱情是那么纯美，伟大！
但是，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包容的爱情是对是错，当一个男人把心思花在别的女人身上时，作为妻子，是该宽欣接受，还是抗持到底？如果抗持到底，也是没有用处的，因为这是个男尊时代，容不得女人有思想和异议，更助长了男人的霸权。可是容忍，男人就可以更放肆。女人，该如何处之呢？
艳姻打断了她的沉思，谈道：“姐姐，你又何必挖苦我呢，说到忍让，我想你比我更适合这个词，在我与思思如此对待你后，你依然用一颗宽怀之心待我们，你的淡然处事，反而令我感到羞愧万分。”
“我为人处事的意境就是宁可多个朋友，不愿多个敌人，倘若我们能以朋友的情谊相处，何必要斗得你死我活的地步呢，人生在世，时间不充裕，缘分也不多，能够相识，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不该有敌对态度生存。心态淡泊不是更好！”程芳如微笑着说，说真心话，在面对思思泼血事件，当时心里确是气急，但事过境迁，最来追讨，几乎是无意议的事了。
“对于孙姨娘嫁人殷府，做正妻一事，你也要以宽容之心再次接纳吗？”艳姻在受到一翻洗礼后，终于问出心中一起暗藏着的疑问。
“要接纳她的人该是王爷，我们只要与她和睦相处就可以了，不是吗？”
艳姻仿若突然开怀，媚眼舒展，恍然大悟着道：“对啊，我怎地没想到，只想着你能接受了，我亦可淡然面对，没想到要持着友好的心态。”停了下后又感叹道：“现在只望王爷能得到满足，除却他心中因失职位一事而起的秃废心态罢。”
“但愿如此！”程芳如喝茶，没有了言语。不能再谈论下去了，她已经深深地要为殷寞寒地付出了，不顾生命的安危，不顾孩子有可能失去母亲后的生活……
第四十九章 夜半谈情
更新时间【炫｜书｜网】2010…9…29 2：07：20 字数：3078
本以为在晚饭后，殷寞寒会过来走动，却没想到等了大半夜也没见着他的人，排解开他在女人乡里的思想，逼迫自己去睡觉，对自己说：“寞寒有其他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硬要介怀只会令自己内伤，有害身体，不值得。不如坦然对之，相信他是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如果他有命留着，三年后，将面对现实的是边凌儿，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不能太在意。
在快要因思想斗争而昏昏欲睡时，那个被自己咒骂了几千次的男人终于出现了，一到床头就抓着她亲个不停，最后延伸为无休止的缠绵……。
“王爷真是好体魄，一连走几个房也不累！”不知为何，激情过后竟开始起酸意了。
话完又后悔了，因为他在她的身后笑，扯她垂在背后的长发。
“你感觉到了？”意味深长的一句话。
程芳如回头瞪他，“往后你与其他女人上过床后，请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
“有区别吗？”又笑。
“至少看起来会干净许多。”程芳如不理会他的笑容，咬牙把话说完。
“如果我今晚并没有与其他女人上床，你会相信吗？”他停了笑意，深沉地说。
“你能相信，母猪都会爬树了。”虽然嘴是坚决的，但内心已经柔软了，不能死脑筋，相信才是对自己的好。
他又笑，笑意充塞着胸膛，一起一落的，似乎逗弄她是件非常开心的事。
“相信我，与母猪有什么关系。”在程芳如的拳头要揍到他的脸时，他才握着她小巧的双拳放在嘴边亲吻，故作无知地边吻边问。
程芳如缩不回手，发现自从在洗衣房回来后，自己总是在与他相处时占下风，为什么呢，是因已交付身心的原因吗？还是因他被处罚而觉得该放任他的亲近？
“我能够相信你，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是表面功夫吗？”
殷寞寒惊讶地望她，一副你很聪明的样子。“你看出来，不愧是我殷寞寒的妻子！”像是赏赐似地吻着她的脸。
程芳如推开他，抓了下他的脸颊。“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在进行着什么？还有你真要娶孙姨娘吗？”
“你会在意吗？”殷寞寒抓开她捏着自己脸颊的手，放到脸上抚摸。
“你会允许我在意吗？”
“不会。”紧抓着她要抽回的手。
“但是……。”他在等程芳如望向他，待她探究地望着他时，才道：“如果你对我说，不要娶她，我想我会考虑。”
怔怔地望着他深邃的眼睛，心脏竟在不正常地跳动。“你不是以艳姻的药答应娶她为妻？如果你违约了，将会受到何种惩罚？”
殷寞寒抓她扒在自己的身上，两人脸对着脸，鼻尖相贴，轻添着她的嫣红嘴唇。“我很开心，你会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问题。”
“答案？”不接受他的亲呢语调，很不识趣地究根到底。
“答案就是她会要我的命。”
“也就是说我无权对你娶她有异议了。”他以为她是什么人，为爱情，可以拿他的生命做赌注吗？
他笑，“我就知你是善良的！”
“我不要你对我赞扬。”气得拍打他的胸膛，力道刚好为他捶肌肉。
殷寞寒抓着她猛亲，待她气喘吁吁后，才放过她。
相拥着侧卧，四目相对，大掌爱抚着她柔和的脸。“我是可以不娶她，但这么多年再相见，发现她已不像当年一样行事鲁莽，眼中的忧愁让我检讨自己当初把她赶出王府是否是件太残忍的事。”
“你对她是带着一种补尝之心吗？还是她又再次唤起你的爱惜之情？”话一出，很快就得到了惩罚，殷寞寒拍了下她的屁股。程芳如被他搂着，动弹不得，只能恨恨地瞪他，意思就是说，你敢再对我动手，看我不撕了你。
“本来是对她的手段有忌惮的，但当时我到山上后，两人平淡地谈了一些话，她说如果我不娶她，将来死后也无一处安葬之地，无名无份地被抛弃于那荒坡上。”
“也就是说，她执意要再嫁你，是因想要有个归宿？”
“本来我可以不答应她条件，但念着她曾经把母妃的生命救了回来。我就不能忍心遗弃她于不顾。”
“你在感恩！既然你已经答应要娶她了，为何还要加上一条，如果你反悔了，就得付上生命，这个条件太苛刻。”基本上她是不能接受以生命来威胁的夫妻，存在这样决断心态的人，必会个危险人物，难道他不明白吗？
他又笑，亲她，“放心，以我对她再次的了解，她已成熟。当初做出那些莽撞的事只是幼稚行劲。至于她开出这种以生命相逼的条件，是因她长年处在冷旷的山间，过着孤独的生活，久而久之，渐渐造成一种孤僻的个性，难于与人相处，更难以信任别人。”
“她连你都不相信了吗？”
“你也不见得完全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