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飞出通道,就见几名黑衫修士,正围着几只巨猿傀儡猛攻个不停,而在这几人二三十丈外的地方,有一名三十余岁,面目阴厉的灰衣汉子,正脸带疑惑的望着场中的情形。
韩立所化青虹一遁出,顿时让这些修士都是一惊,灰衣汉子口中一声“住手”后,几名黑衫修士急忙停下了进攻,退回到了汉子身边。
青虹飞到了半空中,韩立身形蓦然现出的停下,然后双目毫无感情的盯着这几人不语,但身上气势一点点的放出,将元婴期的修为显露无疑。
“前辈别误会!晚辈没有恶意的!只是无意和门下几名弟子,发现了此地灵气的异常,所以好奇之下才过来看看的。在下鬼灵门于洪,家师是鬼灵门的碎魂真人,绝没有和前辈为敌的意思。”灰衣汉子目光一扫过韩立,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脸露骇然之色的陪笑道。
“碎魂真人!”韩立眉头一皱,觉得有点耳熟,但略一细思量,就想起了此人。
这不是鬼灵门元婴期老怪中的一位吗,好像此人心狠手辣、极为护短不好惹的样子。落云宗的白发老者,还为此提过此人一句,让他多注意一下的。
韩立正思量着,灰衣汉子看出了韩立听过其师名头的模样,心里安心了不少,但仍然忐忑不安的强笑道:
“前辈也认识家师,莫非是家师的故交,那晚辈更是冒失了。实在不知前辈要在此地办事,否则决不敢骚扰前辈雅兴的。有什么事情要晚辈效劳的,前辈尽管吩咐就是。要不,在下这就告退,前辈自行方便也可。”
灰衣汉子虽然长得面目吓人,但却圆滑之极,试探着说出这几句话后,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毕竟独身一人面对一位来历不明的元婴期修士,实在让这位于大修士背后冷汗直冒。
韩立面无表情的盯着灰衣汉子,没有回答对方话语的意思,但神识放四下一放,方圆百里内并没有其他修士的气息。
看来对方一行人真的是无意中发现此地动静,独自而来的样子,这样的话……
韩立心中杀机顿起。
无论当初身为黄枫谷修士,还是现在的落云宗长老身份,对这些鬼灵门修士,似乎都没有放过去的理由。当初那位鬼灵门少主,更是差点取过他小命之人,让他心中对此一直暗憋一口闷气。
况且此行偷偷潜入越国,可不希望那些鬼灵门老怪从这几人口中得知,另有陌生元婴期修士出现在越国,若被这些老怪物盯上了自己,可是一个很大的麻烦。他可不想被数名同阶元婴修士,一路追杀的赶出越国。
“咦!这人是……”就在韩立已经准备一声不吭的出手时,那几名黑衫修士中的一位老者,忽然望着韩立轻“咦”,满脸的惊愕神情。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五十九章 碎魂门人
“怎么,你认得我?”韩立目中异光闪动,望着黑衫老者淡淡问道。
“不是,在下认错人了,晚辈怎么可能认得前辈!”黑衫老者被韩立冰寒目光盯的机灵打个冷战,结结巴巴的急忙否认道。
“认错人?”韩立不置可否的摸摸下巴,目光从老者身上移开,反而在其他几人身上扫了一下,仿佛真信了老者此言一般。
灰衣汉子有点纳闷的望了老者一眼,虽然同样心感到诧异,但现在身处险境,也顾不得其它之事,只想再冲韩立说些好听的言语,就趁机溜之大吉。
韩立却未等他再开口,就缓缓说道:“既然你们是鬼灵门修士,还发现了韩某踪迹,那就自认倒霉吧。你们的性命,在下收下了!”此话一出口,韩立神色一下阴寒下来,大袖一甩,从袖口中涌出十余道青色剑光。这些剑光一出袖口,迎风一晃,竟化为了三四十道之多,向对方几人铺天盖地的席卷而去。
灰衣修士听到韩立声音一寒,就已知道事情不妙,等见韩立出手的惊人声势,脸色更是苍白无血。
他自然不会束手待毙,想都不想的身形滴溜溜一转,无数的黑气蓦然冒出,将其身形护在其中,随后一金一银两杆飞叉从黑气中飞出,化为两只金银怪蟒,挡在了黑气之前。同时灰衣修士拼命的催动遁法,化为一道黑烟,向后飞逃遁去,根本不顾黑衫老者几名修士的死活了。
那些鬼灵门修士大惊,除了老者外其余之人都在青色剑气纵横披靡一斩之下,纷纷身首异处,丝毫反抗之力都没有。老者正惊恐万分之时,韩立随后一弹,一道纤细青丝夹在剑气之中,瞬间射入老者体内,对方立刻翻身栽倒在地。
韩立见此,不再注意老者,目光一转之下,望向了已逃到了百余丈外的灰衣修士,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他冲那些剑光从容的一点指,顿时百余道青光聚到一起,转眼间凝为一柄巨大的青色巨剑,然后韩立口中轻吐一个“去”。
巨剑发出低沉的嗡鸣声,一抖之下,化为一道十丈长的青虹,以不可思议的遁速,瞬息追到黑烟之后,刺目耀眼的青芒爆射开来。
灰衣修士惨叫一声,无论飞叉所化金银怪蟒,还是功法所化的护身黑气,都在巨剑一击之下,灰飞烟灭,就连灰衣修士本人,也化为了满天血雨。
韩立这才神色不变的召回了法宝,目光一沉之下,重新回到了昏迷不醒的老者身上。
略想了想,韩立单手一抬,老者枯瘦的身躯“嗖”的一声,被吸到了手上,青光闪动,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按在了老者头颅之上。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韩立手中火光一起,老者在火焰中化为一团飞灰,凭空消失不见。
“竟是合欢宗的弃徒。董璇儿,想不到她也结丹了,不过为何会派人找我,还真是有点古怪了。”韩立双手倒背的漂浮在空中,脸上现出一丝诧异之色。
黑衫老者的来历,还真有点复杂,原先是合欢宗门下一名弟子,因为犯了大错触犯了门规,生怕被抽魂炼魄,就改头换姓的潜逃进了鬼灵门下,一直隐藏至今。
这些事情韩立自然不会关心,让韩立惊讶的是,老者以前竟在董璇儿手下效力过一段时间,那时董璇儿已经结成了金丹,竟派他和其他一些合欢宗弟子,到处疯狂的寻觅过韩立一段时间,甚至不惜让老者等人冒险潜入九国盟中,暗中寻找韩立的踪迹。
那时韩立早到了乱星海,此事自然不了了之。老者就在那时,曾见过韩立的画像,故而现在惊愕的认出他来。
现在韩立心中百般不解,他可没自恋到董璇儿会喜欢自己,所以念念不忘的派人寻他,其中多半有些什么古怪在里面。可惜黑衫老者地位不高,对此一点消息也没有。
想了一会儿,韩立还是无法想出董璇儿寻找自己的缘由,就一摇头后,将之放置了脑后。
不管董璇儿当初为何派人寻自己,有什么企图,但现在事隔多年,多半早已没什么关系了。而以他现在的元婴期修士身份,更无须将之当一回事了。
想到这里,韩将这些鬼灵门修士的尸体略一处理,向黄枫谷原来的宗门方向看了一眼,就的离开了太岳山脉。
(文)韩立不知,就在他灭杀于洪的同时,掩月宗旧址之处的一处隐秘的闭关室内,一位面容枯瘦清奇,正闭目修炼的皂袍修士,忽然眉头一皱的长叹一声,往怀内一摸索后,掏出了一面黯淡无光的骨牌出来。
(人)皂袍修士把玩着骨牌,片刻后微眯起了双目,脸上隐有阴厉之色闪过。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来,走出了闭关之地。
(书)穿过一个长长的走廊,皂袍修士来到了一间大厅之内,面无表情的往大厅中间的石椅上一坐,随后手中白光闪动,不知何时多出一面青铜小钟出来。
(屋)“当”的一声巨响,皂袍修士随意的晃动一下此钟,嗡鸣的钟声低沉悠扬,不知传出了多远。随后此人就将小钟一收,木然地坐在椅子上,默不做声起来。
但片刻后,从大厅的几个偏门中,匆匆跑出来三名结丹修士来,两男一女,神情肃然往老者下首一站,个个面带敬畏之色。
“刚才,你们六师弟本命牌上的灵光熄灭了,看来是遭了什么人毒手了。虽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但是我碎魂门下弟子,怎么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你们几个将那凶手找出来,生擒到我面前来,我倒看看是何方神圣!”皂袍修士不动声色的说道,仿佛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遵命,弟子三人立刻去办。”这三名男女修士先是一惊,但随即垂手齐声答道。
“嗯!希望下次召见你们几个的时候,凶手已经押在了困仙牢中。”皂袍修士,也就是鬼灵门的碎魂真人点点头,不再多说一句的起身走出大厅。
厅内只剩下了三名结丹期碎魂门人。
“五师妹,立刻给太岳分坛的人发传音符,看看是否知道了六师弟出事之事。若是不知,让他们立刻派出人手追查凶手下落。阙师弟,你和其他几处分坛的坛主关系不错,看他们能否派人查查最近越国有没有陌生的高阶修士出现。至于我们几个,也分别派出门下得力弟子,追查下六师弟最后出现的地方,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一等有消息传回,我们三个再一齐出马,将那人拿下。毕竟对方能杀害了六师弟,修为应该不低,还是小心点的好。”三人中一身乌衣的精悍修士,只是思量了一会儿,就条理分明的说道。
另外两人,一名是风韵犹存的三十余岁妇人,一名是浑身阴气的锦衣书生。
妇人闻听此言,淡淡一笑的答应道。锦衣书生却眉头微皱,略显几分为难之色,片刻后才勉强的点点头。
“阙师弟,我知道你和六师弟关系一般,甚至还有些不和,不过此事可是师尊亲口吩咐下来的,若是办不成此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厉害的。不要忘了当初二师兄和七师弟办事不利,所受的处罚。”乌衣汉子似乎有些不放心,双目盯着锦衣书生冷冷道。
“怎么会呢,我和六师弟虽然不和,但他如今已经身死了,而且又是师傅交待下的事情,我怎么也会尽心尽力的,三师兄放心就是了。”姓阙的书生闻言,脸色大变,强笑的打了个哈哈。
“师弟知道利害就好,我们分头行事吧。”乌衣汉子稍缓的说道。
于是二男一女也离开了大厅,各自行事去了。
数日后,鬼灵门的修士还真沿着那几人消失的踪迹找到了韩立灭杀几人之处,经过一番的查探,韩立原先的洞府暴露出来。
那三名碎魂门人闻信,亲自带了一批弟子赶到了太岳山脉,他们三人出现在了韩立的旧日洞府内,站在韩立迁移走灵眼之泉所遗留的大坑跟前,三人一阵的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另一处地方,菡云芝和那柳姓女子也带着那几名御灵宗弟子,出现在了一段崇山峻岭之上,匆匆的穿过这片区域,进入了越国境内。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六十章 昔日小镇
镜州位于越国西北部,因为地处偏僻之地,大型城市寥寥无几,乡镇小城却屡见不鲜。境内多为小山丘陵,荒凉不见人烟之地更是大有存在。也就因此,镜州盗匪毛贼远比其余各州多出甚多,也是江湖武林人物最混杂之地,一直没有什么大的江湖势力,可以一统此区域。不过这也造成了此地民风彪悍,镖局马帮之类的涌现不止,和镜州的盗匪数量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一日,在一处荒郊野外的土路边上,一场在镜州各地经常见到的一幕又在上演了。
足足上百名身穿粗布衣衫的彪悍男子,个个头扎黑巾,挥舞着五花八门的兵器,正围攻着三十多名青衣人。而在青衣人的簇拥之下,数辆高蓬马车被团团护在其中。正是一副盗匪大战镖局的激烈场面。
这些盗匪的后面,另有三名面目相似的黑衣人,冷冷望着这一幕,脸上不时现狠辣之色。
而在马车附近,有几名身着家丁服饰模样的青年壮汉也各持棍棒的守在那里,面色微微有些紧张。后面三四辆车内,坐着几名身着华美服饰的妇孺,最前面最大的一辆马车上,则一位面色不惊的中年儒生端坐其内。此人三缕长髯乌黑发亮,虽然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却另有一种久居上位的莫名气势,让人不敢等闲视之。
中年儒生对面,有一位蓝色锦衣的虬须大汉背靠车壁的盘坐在那,此人两手粗大,目射精光,竟是一位罕见江湖绝顶高手。
这二人身份显然非同一般,神情都镇定自如,而如此大的一辆马车,只有这二人而已,没有第三人和他们同车。
这两人此刻默不做声,但是通过马车上半掩地窗户,仍能将外面的情形看的真真切切,外面的杀声、惨叫声不时的传入车内。
头扎黑巾的盗匪人多势众,而青色劲衣的镖局镖师伙计则身手较高,一时间双方僵持了起来,难以分出胜负。
见此情形,儒生微然一笑,忽然冲对面的虬须大汉说道:“看来不用辛苦厉兄出手,天武镖局也可足以应付过去了!”
“嘿嘿!若是这些黑巾盗的那三位当家人不出手,天武镖局自然可以对付这些杂鱼,若三人出手的话,这些镖师、伙计可就抵挡不了了。毕竟黑巾盗的三位首领,也是镜州道上赫赫有名的狠角色。听说三人是同胞兄弟,非常擅长联手之术,普通好手遇到远非敌手。”大汉说着,脸上竟隐隐露出兴奋之色,同时伸出粗厚手指微微一屈,发出了“嘎嘣”“嘎嘣”地爆响声,分明是外门武功登峰造极所致。
“厉兄啊!一说起和人动手之事,就是这般心痒难耐的样子,简直和以前的厉伯父一般无二。”儒生见了大汉这般模样,哑然失笑起来。一副拿大汉没有办法的样子。
“韩贤弟,这个是自然之事,我们厉家可是以武传家,遇到一些感兴趣的对手,自然想要伸量一下了,这就和你们韩家世代书香门第,总会有一两人入朝为官是一样道理。不过让我纳闷的是,我们韩、厉两家如此南辕北辙,当初怎么会成了世交的?而且延续如此多年,代代都能如此交好如初!”大汉两手一抱,有点纳闷的说道。
“呵呵!前些日子,我无意中翻过一些手札,倒也知道一些昔年的往事。厉兄若想知道的话,我倒可以给你说一二,不过其中有几分真的,我就不知道了。”儒生轻笑的说道。
“真的!惜我们厉家可没有记录先祖之事的习惯,除了留下了几套精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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