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及时赶过来告知我们素问居的下落吗?”
白夜一挑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顾鸿儒,又看了一眼成珏:“不过是想想罢了,顾先生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就在这个时候,南宫敬一手捉着一个人冲了进来,将两人狠狠的甩在地上,怒道:“我竟然没想到自己家里能出了你们这样的卖主的叛徒。”
众人齐齐地看向地上的人,赫然是石姓夫妻。两人均被点了穴,趴在地上不得动弹。
“南宫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周轩辕出声问道。
南宫敬看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他的问题,闹得他很是没脸面。南宫敬走到左边的位置上挨着李大胆身边坐下,说:
“当年我南宫家一夜之间被灭门,就是这二人在当日的饭菜里下了软香,然后开了大门让贼人光明正大的进了我南宫家。”
瞬间,众人惊诧了。
☆、第七十四章 相帮
南宫敬一番话让厅中在座的众人都万分的惊诧。
成珏稳了稳,问道:“南宫,你且说明白。”
南宫敬又朝着地上的两人淬了一口口水:“这几日我寻思,如果找不到当年那个妾氏的遗腹子,那么便找找还活下来的人试试,而且这府里不就有两个现成的人么。
于是我又寻了些线索,找到了其他的活口,从他们嘴里得知,出事的那天夜里,大家都觉得好似浑身无力,更甚至我爹和我娘在主院里根本叫不醒来。这如何不让人生疑?而且我娘院里唯一剩下的人就是这顾婆子。
我便悄悄的潜回来,却没承想,居然看见了这石老头和顾婆子正打算卷了包袱从后门偷跑,于是二话不说我便生擒了他们。连着两夜的审讯,终于是交代了。
那天夜里是他们在全家的饭菜里下了重分量的软香,导致南宫家一夜之间被灭门,而且他们折磨了我父亲,我父亲确是不知道这藏宝图的下落。而今我也明白了,藏宝图并非我南宫家祖产,而是父亲娶的那房妾氏带来了。
只不过这妾氏如今也没有下落,无奈我现在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不到父亲的遗腹子,我拿不到藏宝图,便救不回小妹和橙儿。这二人也的确不知道素问居到底在什么地方,平时联系也都是信鸽或者其他方式。
他们只所以在沐春国边境上,就是在等我回沐春报仇,便好在我身边做个探子,内应。这件事是我大意了。”
众人这才算明了一些,成珏挑了眉,说道:“原我还觉得秦音有些过于敏感了,没想到,她竟然猜对了。先前我们就一直在怀疑他二人,虽然这顾婆子对秦音也算是照顾有加,石老头也看似老实,不过我们总也怀疑他们二人出现的这个时机也太巧了些,又担心你心里不舒爽,所以一直瞒着你。”
这会南宫敬连同地上的石老头和顾婆子均是惊讶的抬头看向成珏。石老头和顾婆子这会才惊觉,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被监视着。
可是,既然他们早都知道自己是内应和探子了,也早都知道自己如何联系素问居主人了,为什么不做任何预防呢?任由素问居主人绑了秦音去?
这样一说,其他人也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成珏。
周轩辕第一个明白过来,怒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能让秦儿被抓了去?成心故意的吗?你就不担心万一秦儿受了什么伤,吃了什么苦?”
顾鸿儒点点头,这他很是赞同,万一他宝贝徒儿伤了怎么办?谁晓得这素问居主人什么德行?
“如果他只想要藏宝图,这么多年下来,不说藏宝图,就是从南宫敬这里得到些有用的资料也都不曾有过,最后无奈只得抓了个瘸子去威胁南宫敬,换成是你,你会故意去为难一个瘸子?
素问居主人什么德行和做法,我不得而知,但是我能猜到,他断然不会为难秦音的。不说她是一个女人,且仅仅她身子还有残疾,想跑也不能跑得掉这一点来说,这素问居主人便不会为难她了。
橙儿就更不用说,一个孩子而已。而且他本身跟南宫敬也不算熟识的,自然没什么威胁的可能。所以她二人目前只是不知道被关押在何处罢了。”
成珏难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分析下来,众人虽然感觉到一些气恼,但是也都认为还是比较正确的。
“其实素问居主人也是知道,在这么短的期限内,南宫是必然找不到藏宝图的,他真实的目的怕是想要引出那个一直藏着的遗腹子吧。或许他一直以来的目标都不曾是南宫敬或者南宫家。”
石老头听到成珏的这句话,身子不由的一颤,他本以为众人都在说话,应该是没人注意他的,却没想到,他这一轻微的举动,成珏看见了,南宫敬自然也看见了,甚至于顾鸿儒和白夜也都看见了。
四人对视一眼。南宫敬起身上前,一脚踩在石老头的背上,用力的碾压了几下,说道:“莫不是真的被成珏说对了?你们的目的从来都是我爹最后娶回来的那个妾氏和她的家传藏宝图?”
石老头疼的大叫,却始终不回答南宫敬的问题。顾婆子在一边瑟瑟发抖。
“不说便是默认了,原来我南宫家上下几百口尽是做了人家的替死鬼,几百条冤魂,难道你们晚上都不怕他们来找你们?”南宫敬冷笑道。
白夜提剑走到两人身后,没有多话,直接拔剑,一道白光闪过,他冷声地说:“也让你们尝尝被人捉住却跑不了的滋味。”
两人受不住疼痛大声的叫着,他们的足根处均是被一剑齐齐的斩断了。
“来人,给我拖下去,好好的拷问。”周轩辕大声吩咐道,“想来你们也不屑这种残忍的事情,这种事情便是交给我吧,问出任何消息我都会马上派人交给你们,而这两人我也会好好的招呼着。断然不会让他们就此好过。”
话音落下,四名守在外面的,周轩辕带来的护卫架了这二人便离开了。
成珏看了看白夜,又转头望着周轩辕,点头道:“如此便是辛苦周家主了,我们便是继续寻素问居的下落,若是有消息也会派人告知。”
“行,那我先回去。”说罢,他也离开了。
他刚走没多久,门房派了小厮过来通报,定国侯爷到。成珏自然是前去迎了宇文昊进来。
宇文昊坐上首位,面色沉的很,问道:“出了几日的事情,成公子竟也不知会本候一声,这是为何?”
众人一听,这便是他也知道这事儿了。不过当初他们也的确想过去侯府求助,后来出于顾虑便没去了。
“侯爷事务繁忙,怎好意思打搅。”顾鸿儒歉意的笑了笑。
“顾先生太见外了,本候当你们都是本候的之交好友,好友出事,本候自当倾力相帮。”宇文昊微微朝着顾鸿儒一颌首。
“如此真是太好了,现下我们苦于无法找到这素问居主人落脚的地方,想来秦音和橙儿这会便是在那里了。”顾鸿儒捻了捻长须。
“素问居?这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只买卖情报的素问居什么时候也做起了绑人的勾当?”定国候宇文昊深深蹙眉。
“老夫久未知晓江湖的传闻,更是不知素问居什么时候出现的,老夫现在只晓得两位徒儿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担忧的很。”顾鸿儒唉声叹息了一番。
“如此更是需要本候的帮助了。成公子,说吧。”宇文昊这会也不计较他们的隐瞒和见外了。
秦音是他宇文昊都觉得很值得结交的朋友。虽然他知道秦音是女人,如果他和这个有传奇背景的女人走的太近,有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但是他却不想看见这女人有什么损伤。
“如此成某便也不客气了,我们现在需要一些人马,在都城的四周搜寻,秦音出事的地方是北郊,那边已经有归云山庄的洪稠总管在搜寻了。所以成某想借用侯爷的人,在另外三个地方细致的排查。
能这么快速的隐匿起来的,便不会离开都城太远的地方去。城内比较复杂,尤其是如今我们住的王府大街,侯门大宅甚多,说句不好听的,便是私下里设置的地牢,暗室,地道,密道怕也是密密麻麻的吧,随便藏个不利于行的女人和小孩也是轻而易举的。
所以目前来说,对于都城内,我们也是束手无策的。”成珏逐一的分析道。他即便是派了人暗地里找,至今也没有秦音的音讯。
“恩,那本候就借你一千人马,午后便由陈副将跟你一起安排如何搜寻。”定国候宇文昊想了会,说道,“至于城内,本候跟守城军知会一声,暗中细细的排查一番。”
“多谢侯爷。”成珏起身抱拳躬身,给定国候宇文昊行了一个大礼。
宇文昊起身上期扶起他:“莫要见外,如有困难便是直接跟陈副将说。”说完又从身上解下一只玉牌,交给成珏,“这块玉牌你且带上,非常必要的时候便相当于本候亲临。”
成珏也不多矫情,接过玉牌好生收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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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安心的住在凤九给她准备的屋子里。有了芍药和月季的陪伴,整日里她们这小屋子也还算是热闹的,凤九自那天后,再也没来找过秦音,她自然也乐得轻松很多。
于是连着几天的三餐,芍药和月季都是变着方儿的给秦音推荐好吃的,秦音想要吃什么,月季都是速速去安排了端来。她们二人也都是陪着秦音吃吃喝喝,好不快乐。
桃花酿果然是合适不甚酒量的女子饮用,没了成珏的管束,又能每天里从凤九的房间“偷”一小瓷壶出来,秦音感觉自己都快成了吃货和酒鬼。
不禁感叹道:“哎呀呀,这小日子过的真舒爽,见天儿的好似在养猪似的,养肥了我这只母猪,回头还得宰了。却不知当下这猪肉能卖多少银钱一斤呢?”
芍药捂着嘴笑道:“姑娘,莫要这么说自己。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母猪的?左右现在无事,姑娘便好生享受吧。”
秦音摸摸自己好似有些胖了起来的肚皮,又捏了捏脸颊,说道:“芍药,你看,我这肉都胖的鼓出来了。你家主子看到我如此悠哉和享福,回头提前宰了我,那如何是好?”
凤九终是被这番话逗的笑出了声,便在窗外回答道:“你放心吧,我还不会因为这个而提前宰了你,左右得等到养的更肥硕一些,才好卖些银钱贴补我那桃花酿的损失。”
秦音听闻,眯了眯眼睛,却不回答他。
☆、第七十五章 求药
入夜,拂风公子站在小花圃的亭中,抬头仰望着天上那轮明月,依旧是洪稠单膝垂头跪在他身后。
“少主子,难道少主子真的要一意孤行?”洪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焦急和无奈。
拂风公子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双手,好似要捧住天生那轮明月一般,他心里,秦音就和明月一样。
“少主子?”洪稠等了一阵子,没等来少主的回答,不禁抬头。
“洪稠,在你心里,秦音是什么样的女子?”拂风公子轻声问。
“非一般聪慧的女子。”洪稠思索了一会回答。
“她在我心里便是如这弯明月一样,且不论她曾经有什么经历或者来自于何方,终是因我的缘故被无辜的连累了,于此我也应该为她做些什么!”拂风公子缓缓的说。
“少主子,你……你可是对秦姑娘……动了心?”洪稠犹豫的问。
“这便是动心?我只想她平安无事就好。”拂风公子轻声的叹慰,“母亲说,动心便是一刻也不想离开那人的感觉,时时刻刻都会在心里默默的思念着,甚至于产生一种想要将那人独占的心理。”
洪稠握紧双拳。
“对秦音我并没有这样的感觉,我只是觉得,她好似一抹幽魂般,不属于任何人,也不属于任何地方。她或许是在这里暂时停留而已吧。”拂风公子放下双手。
他转过身来,洪稠仰头与他四目对视,洪稠觉得自己喉头纵有想说的话千万句,却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
“洪稠,不要觉得有愧,母亲如果还在人世,也会做同样的决定的。”拂风公子淡淡一笑。
此时他卸去了面上那张常年覆面的人皮面具。
洪稠的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绝色的容颜,曾经让他奋不顾身的沉沦在对那个女子的深深爱恋中。如今她却是早早的香消玉殒,人世间只留得这唯一的血脉,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守护这一丝的血脉,这一张再世的容颜一辈子。
现在竟是连最后的期许也不愿意留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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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音想要出厢房去透透气,芍药却告诉她:“主子说了,不能让秦姑娘出得厢房。”
所以秦音这会正在闹意见,沉声道:“那便告诉凤九,把橙儿还给我。这么长时间,我不知道橙儿是否安然无恙,而且橙儿一个孩子,也不能翻出什么花样,如此便让他跟我一起住了吧。”
芍药和月季对视了一眼,她便转身去回禀凤九。
也不知道芍药去了多久,秦音正是不耐的时候,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芍药姐姐,那为什么凤哥哥不让秦姐姐出厢房呢?这样对秦姐姐养病不利啊。”
芍药说:“奴婢也不知道啊,奴婢只是个伺候主子的丫头,自然是主子说什么,奴婢便做什么的。”
“那橙儿陪着秦姐姐在园子里坐一会也不行吗?”橙儿说着已经走到了房门口,看见正坐在桌面一副很是期盼的神情的秦音,立刻跑了过去,“秦姐姐,我可想你了!”
秦音拉着橙儿做到身边的凳子上,细致的大量他,还好还好,没有哪里受了伤,也没被苛待过,脸色依旧红润,于是便说道:“来告诉姐姐,这些日子可好?有没有谁欺负你?”
“没有,凤哥哥天天陪我玩。我住的那个院子可大了,还有一个很像是拂风哥哥的小花圃一样的花园。”橙儿接过秦音递来的一个苹果吃了起来。
“那就好。他要是敢欺负你,姐姐一定帮你报仇。”秦音狠声说道。
“我哪里敢欺负他,他一身的暗器,如若那天不是撒了迷药,怕是我那些手下都敌不过一个孩子。”凤九的声音又从窗户外传来。
“凤公子也好意思说?用迷药对付一个瘸子和孩子,可是长脸的很。”秦音冷声嘲讽他。
凤九站在窗户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