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同样劝你不要耍花样,放了阿婉,否则大不了咱们一起死好了,总归哀家也活不了多久。”
李昭咬咬牙,推开阿婉,利落的将匕首抵在赫连真脖子上。
☆、第一百二十八章 :醋海生波意难平(8)
雍州一役,英国公府齐六公子一战成名,不但守住了雍州,更是一举歼灭邺齐三十余万人,俘虏若干万,整个战场伏尸累累,触目心惊。
李墨至雍州是一日后,闻此捷报,很是喜悦,一贯冷漠的俊脸上,在众将士间难得露了一个笑脸,而后自是论功行赏。
英国公地位已是尊贵,其上不过亲王,李墨封其大将军王,一来是对其战功彪炳的肯定,二来许其王位,乃是本朝第一位异性王,齐善更是功不可没,提了正三品宣威将军,祖孙二人皆是获大封,众人亦是想起前不久英国公府的嫡小姐康郡主乃是日后的皇后,嫉妒羡慕皆有之,至此,英国公府可谓如日中天。
有功之人皆受赏封官,大黎士气一下子高涨。
李墨又连下几道旨意,派了驻军至盐城邕城各处,调了钱粮若干,希望各州早日恢复生机。
受战争侵扰过的百姓们莫不含泪跪拜,大呼皇恩浩荡。
白日安抚了将士百姓之后,李墨回到临时行宫处,听得手下来回太后的踪迹在雍州出现过,但却没有跟上,一时没有太后消息。
李墨捏了捏眉心,这个女人究竟去了哪里?得尽快找到她,暗自懊恼那日没有忍住打了她,她是谁呀,是骄傲自负的赫连真,平日里只有她甩别人的份儿,这会子在他手里受了气,只怕不太好哄。
悔,当真是悔,人最是得寸进尺的生物,以往她不爱他,他只求将她困在身边便好,而后,她退一步,他便要进一尺,虽然没有挑明规矩,但私心也是想着她的心头只能想着他一个人,半点关心也不能分给旁人,特别是那些对她有着各种心思的男人,他怎的就是控制不住自个儿,吃了满满一缸子醋,还将人给赶跑了,当真是得不偿失。
好罢,日后待她回来,他仔细向她解释,李湛的事,同他并无半点干系,反而是她那权倾朝野的好父亲,不过么,现下已是翻不起大风浪。
他摩挲着手里的白玉扳指,有些为难的想,左相若是规规矩矩的在天牢里呆着,指不定看在赫连真的面上他会饶他一命,给他个体面,若是要趁他不在帝京真要闹腾些许事情出来,届时可真是不好看了,那女人有些不讲理,可着实忧心。
“皇上,宣威将军求见。”小夏子在外吼了一嗓,扰了他的思路。
“宣。”他掀了袍摆,旋身坐在了椅子上,四平八稳,帝王之势与生俱来。
齐善行了礼,李墨赶紧让他起来,面色亦是比往日里暖了两分,齐善少年英雄,能征善战,实乃良将,且他出身清白,又是忠君之门庭,李墨自是有意栽培他。
齐善摇摇头,径直跪下,挺直了背脊,朗声道:“臣有罪,辜负皇恩。”
李墨眉头一挑,“此话怎讲?”
齐善不敢隐瞒,据实以告,“此番大破邺齐之功微臣不敢受,最大功劳非太后娘娘同湛王爷莫属。”
“太后?”李墨抑制住喜悦,忙问道:“你见过太后?”
“是。”齐善道:“先前微臣鲁莽出战,被司马钰绫所掳,是太后潜进敌营救出微臣,并火烧邺齐粮草,而后亦是同湛王爷里应外合,设下瞒天过海之计,揪出军中细作,击败邺齐大军。”
“竟是如此。”李墨点点头,木封是细作,他听说了,李湛还活着,他一点也不惊讶,李湛那般的人怎会轻易丧命,倒没想到李湛竟有本事得到司马钰绫的信任,他沉思一阵,想着,大约是使着美男计才有如此功效才是。
见帝王沉思,齐善犹豫再三,终是道:“此外,最后能一举歼灭邺齐,避免我军死伤惨重,乃是突然冒出的一支军队所为,其骁勇善战,非一般将士能挡,微臣觉得……亦是太后所为。”他是忠君爱国,不管他多敬佩感激赫连真,但天朝太后,背后势力如此强大,又同皇上不对付,私下里养了这样一支军队,怎能教人不心生防备,他意在提醒皇上,不可让太后势力太过强大,此乃一患也。
李墨倒不这般防范顾忌,心头唯一的想法便是欢喜,他的女人本事挺大,长得娇娇媚媚的一个人,竟能大败邺齐五十万军队,那支让齐善忌惮的军队,约莫便是高尚留给她的,但她并没有留到最后来对付他,而是帮着他夹击邺齐贼子,这般举动,又让他心悦了几分,看来,虽然同他闹脾气,但到底心头是向着他的,即使在她原本以为他坑害了李湛之后。
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压都压不住,“太后如今在哪里?”
当着她的面,他得好好的向她赔番不是才好,他怎么就混账到动手打了她呢?此番危机已除,待他过两日调兵遣将,攻下邺齐,康郡主什么的,还是不要进宫的好,虽然立后旨意已下,但总有办法解决,至于立后之事,只能是她,必须是她,用邺齐作为聘礼,她定是高兴。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得好好查查她身上可有没有受伤。
齐善自是不明白帝王在喜悦些什么,老实道:“微臣不知在何处。”
“不知?”李墨扬起的唇角敛了下来,“那爱卿总有办法联系上太后才是。”
“微臣无能。”
齐善正硬着头皮被帝王审视,外头传来几声响动,然后房门被打开,立在门口处的正是一身白衣胜雪的湛王爷。
盐城缺粮之事,他虽然笃定不是李墨所为,但到底阿婉是他的软肋,又有了身孕,他不能拿阿婉冒半分险,因此,将阿婉送到安全的地方安置好了之后,才马不停蹄的到了雍州行宫。
***
司马钰绫同李昭并没有用赫连真来威胁李墨,一切已尘埃落定,邺齐五十万大军全都葬送在雍州,此番退不退兵,已没有任何意义,他们点了赫连真的穴道,将她带回了邺齐,只待来日,好好利用这一枚好棋。
赫连真大概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狼狈的一日,她全身被紧紧的捆住,司马钰绫骑在马上,手里拽着绳子,赫连真不得不疾步奔跑跟上马匹的速度。
忽的,鞭子簌簌声破风而来,背上火辣辣的疼,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自个儿被抽鞭子,她眼底簇了火望向对她挥鞭子的人,却是李昭。
李昭有多恨她,她自是明白,若非司马钰绫在,只怕她早已在李昭手里死了千百次了。
这样的处境委实不好,那日用自个儿换阿婉,可别以为是她伟大圣母的情操,不过是念在阿婉同李湛的情分上,然而她心底明白,最重要的是,她是为了那个男人,粮草一事,若真是李墨所为,她也希望李湛看在她舍身救阿婉同腹中孩子的情面上,不要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帝京——如今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更何况,她低头看着手腕上越来越明显的红线,她是惜命之人,也许只有到了这邺齐才有两分活命的机会吧。
李昭仍是不解气,挥动手里的鞭子又要挥下来,被一柄长剑给挡住。
“公主?”
司马钰绫冷哼一声,“本公主说过,不许动她,你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
李昭有些不服气的收了鞭子,朝着司马钰绫赔了一礼,算作道歉,可那目光中的嫌恶并没有逃过司马钰绫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是多么吓人,明明她才二、十、三岁,却已经枯老得好似七老八、十,当初使用追魂骨之术的时候,她便准备好了承担这样的后果,每使用一次追魂骨,她的心力便要枯竭几分,所以她白了发,如今被追魂骨反噬,没有要了她的命,已然是万幸。
她收回佩剑,想起那温润如玉的男人来,当初她虽然使用追魂骨受创,可并不严重,全是为了救奄奄一息的他,是以,延误了战机,以至于这般凄凉下场,身在皇家受过重重磨难,怎的就突然天真起来呢,她有些戚戚然,转而眸子里射/出滔天的恨意,李湛,她定要十倍百倍还诸给他!
她转过头,却对上赫连真怜悯讽刺的表情,不由得大怒,紧了紧佩剑,忍住了,若非王兄对赫连真的与众不同,若非赫连真的身份,她早就一刀结果了她!
她要用赫连真去讨好王兄,减轻她此战的罪孽,等到了王兄手里,她相信,王兄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赫连真!
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肚,马鞭一甩,马儿便飞速奔跑起来,赫连真一个不察,身子一个趋咧,被迫跟在后头跑起来,正是最热的天气,沙尘飞扬,又早已走了这一路,身子很是吃不消,然而却不能停下来,除非她想被这马儿拖死。
不知过了多久,速度终于慢了下来,赫连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不远处的城墙,这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邺齐都城安城。
跟着司马钰绫进了城,先是进了司马钰绫的府邸,而后她被扔给一群宫人,替她沐了浴更衣,便将她扔在了这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 :醋海生波意难平(9)
赫连真紧皱眉头,对于邺齐布料少得可怜的服饰很是不满意,下面还好,是垂至脚踝的石榴花罗裙,脚腕上分别戴着两条精致的铃铛,稍微一动,便叮铃铃清脆作响,这也倒没什么,偏就上衣只短短一截,往上,露出大片锁骨,往下,只到腰际,垂下细细的流苏,而且有些紧,倒不是腰身,而是胸部,或许是大黎宽松的宫裙遮掩下,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算得上是波澜壮阔的酥胸,这邺齐的裙装,倒是将她隐藏的美色全都展示了出来。
漂亮的锁骨,高凸的胸部,细柔的腰身,白皙嫩/滑的肌肤,配上那一张艳冶柔媚的脸,如缎似锦的发,美得让人窒息,晃了男人的心神。
那灼热的呼吸很快让赫连真捕捉到了,她凌厉的望过去,正对上司马徽熠熠发光的眼神。
司马徽也不避讳,将眼神里对她的欲/望明明白白的展现在她面前,大步朝她走过来。
赫连真戒备的朝后退了几步,因着被司马钰绫下了软骨散,便是这样几步,也让她有些支撑不住,双手撑在了案桌上。
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了她,她一抬头,男人粗狂的气息全都洒在了她面上。
那样赤/裸/裸的渴望让她厌恶,她偏过头,却被一只大手强势的捏住下巴扭了过来。
“赫连真,你可真本事!”潜藏的滔天怒气通过力道传了出来,她只听得咔嚓一声,秀眉紧蹙,下巴已经被司马徽给卸了。
对于她的忍耐,男人似乎很是满意,嘴角噙了笑,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聊天,“寡人的五十万大军就这样折在你手里,要怎样奖励你才好呢?”
赫连真疼得说不出话来,又听得清脆的声响,男人又替她将下巴接上了,力道大而干脆,仿佛手里捏的并不是下巴,而是死物一般。
下巴还在疼,没有缓过劲儿,司马徽的大手仍是没有离开,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尖细的下巴,爱不释手,手里细腻的触感,一下子便将他压下去的烈火引了起来,目光逡巡在她的胸部,因着比赫连真高出一个头有余,只待轻轻一低头,那低胸的布料便阻挡不了他热烈的目光,他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控制不住自己般俯下了身。
情急之下,赫连真身子便往下缩了缩,那滚烫而霸道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锁骨处。
男人有些恼,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对于她主动送上来的地方缠绵悱恻的吻了一会子,最后狠狠咬了她一口,流连往下,目的在那软腻白皙之地。
赫连真怎么允许,使不出力道推不开他,幸而擅用暗器,手指伸出,两枚银晃晃的绣花针极快的朝男人的命脉刺去。
男人灼热的目光迅速转冷,及时截住她的手,一扭,手腕已脱了臼,银针掉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司马徽一把推开她,赫连真便被甩在棱柱上,闷哼一声,像是断翅的蝴蝶般落在了地上。
司马徽踱过去,居高临下的看她,冷声道:“寡人虽然喜欢你的本事,但不代表能容忍你对寡人使这些手段。”
赫连真趴着地上,全身脱力,方才那一撞,恐怕鞭痕又裂开了。
丝丝血迹蜿蜒在她白皙的细腰上,司马徽蹲下身,问:“你受伤了?”
赫连真连扭头给她一记狠戾的眼神也不能够,男人却没有好的耐心,大手伸出,一把便扯开了那本来就短得可怜的布料,连带里面的抹胸也没有幸免于难。
她趴在那里觉得耻辱,司马徽这会子倒是没有什么不轨的心思,目光定在那蜿蜒恐怖的鞭痕上,没有上过药,又是炎炎夏日,早已溃烂,在凝脂般的肌肤上,显得可怖。
锐利如鹰的眼神变得深沉,拦腰将她抱起来往内殿走。
赫连真双手护在胸前,眸子里刀光剑影,“司马徽,你敢!”
男人低头看她一眼,摇摇欲坠的布料被她揪在胸前,然而,那美好的柔软隐隐露出头来,这般凌乱的她,那一记狠戾的眼神委实没有什么杀伤力,反而瞧着她的凤眼,勾人得紧。
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出了内殿,再回来之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支药膏。
赫连真仍是有些防备,在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想要躲,却被他牢牢的掌控住,他讥笑一声,将药膏抹在疤痕处,动作并不轻柔,反而故意将她弄疼。
待他抹完药膏,赫连真已经大汗淋漓,双手紧紧揪住底下的被褥,酷刑停止,她重重的吁了一口气。
“真儿这副模样,可叫寡人忍不住。”司马徽突然凑近她,轻舔她的耳垂,热热的气息引得她浑身一颤。
她想反抗,却被男人制得死死,只能任人宰割。
男人的唇舌一路往下,双手也没闲着,穿过她的腋下,大掌拖住丰盈,揉弄戏耍,力道越来越大,停留在脖颈处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裙子被撕碎,声音如此尖锐,她咬紧了唇,双眼看不到,反而感觉愈发清晰,紧接着双腿被迫分开,她整个人遍体生寒,如坠冰窖。
“司马徽,做完之后你就杀了我,否则,总有一日我会亲手杀了你。”她的声音平静,丝毫没有即将被侵犯的紧张与无措,她只是在淡淡陈述一个事实,若他敢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