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展了展书的封面,那精装的暗蓝色封面上赫然写着“玉蒲团”三个大字。刘大对我笑笑:“有没有兴趣,探讨一下?”
这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相结合么?
我觉得,和这样的灵魂工程师对话多了,自己的灵魂一定会被生生的扭曲了的。于是我决定闭关修炼,开始睡觉。
于是我又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了一个大宅子。这是一个黑漆漆的大宅子,远远的看去就像一只蛰伏的兽。我颇不淡定的在心里欢呼了一声:这是一出多么多么有爱的奸情发生地啊!
虽然知道是在梦里,我还是按捺不住那颗蓬勃的八卦之心,紧赶慢赶几步,跳进了大宅。
这所大宅的后面,是一个曲径通幽的花园。我不禁小心放慢了脚步,对一个悲催的路盲来说,在梦里,我还是常常迷路,以至于很多梦都以无穷无尽的奔跑赶路做结束。而这次,铁了心要看悬疑片鬼片伦理片的我,决不能在这里,把自己这么给交代了。
我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前探去,旁边的花草树木很识相的推开来,展露在眼前的,咳,我禁不住的使劲咳嗽,竟然是一部应该打上马赛克的小黄片。
粗重的喘息声正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这里是一处被灌木围起来的小间,里面安置了条纯白色的长凳,一旁的吊灯,穿过层层的浓雾,发出晕黄的光泽来,仿佛是缓缓燃烧的情 欲,一丝一缕的,在空气里,缓缓的退散开,一波一波的打在我的脸上。
撞破了别人的好事儿,我有点尴尬。想着要不要回去把裤子劈了,以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招邪,但眼睛却胶着在互相纠缠的胴体上,怎么也移不开。
果然本质是色女,连做梦了也不能做个纯洁的好人么?
我一边假模假样的捂着脸,一边瞪大眼睛偷看着这对野鸳鸯。
一个男人正浑身赤 裸的伏在女人身上,女人洁白纤长的手指正在空气中无力的挥舞着,指尖带着灼灼的红光,好像黑暗里漏出的那几星火光,格外的撩人。
她的腿正夹在男人精壮的腰身上,无力的晃荡,身体随着男人忽深忽浅的进入,上下起伏,那洁白的肤色上,仿佛能散出红光来,而那一声声销魂噬骨的呻吟上,让我登时双颊通红。
我咽了咽口水,我和李若愚那啥那啥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淫 荡啊?
我心思一荡,脚下没留神,“咣”的一声,往前倒去。
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两张愕然的脸,一张是皱着眉头的李若愚,一张,一张怎么那么像我?!
(27)
“A大同学,我代表父老乡亲欢迎你们!”
刚下车,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就领着一帮水汪汪的孩子,来欢迎我们。
“来,孩子们,夹道欢迎!”
估计这个老头,是一名身居要职的老头,是一名叫做校长的老头。从小到大,从来没被校长亲切接见过、更别说欢迎的我,颇有点飘飘然,连走路的小碎步,都摇摇晃晃了。
看到那一张张扬起的,向日葵般可爱的小脸,我摇晃的更厉害了。
哟,这个眼睛挺大的,水扑扑,嫩汪汪的;诶,那个也不错,虽然有点高原红,但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哇,这个更极品,冰山男的青春期,大爱啊超萌啊!
我激动的连连握拳,拼命克制住自己飞扑上去的欲望,心里一个声音叫嚣道:正太们,姐姐来了……
“刘老师,你们能来,我们的心情,那是相当的激动啊。”
刘大眯着眼睛扫过一群群出类拔萃的花朵,吮着薄荷糖,含糊不清的说:“我们也是。”
“真的吗?A大的同学们,你们真的是那么想的吗?”校长捧起他那老菊花般的脸盘,在风中销魂的一扭。
原本如沐春风的我,控制不住的一哆嗦。
“既然这样,同学们,请问,能不能谈一谈对这次支教的感想?”
我跟着广大人民大众,齐心协力的撇了撇嘴。饭也没吃,午觉也没睡,小弟弟的脸蛋还没掐,感想,感想个毛!
谴责完我便开始神游。
我仿佛置身于高山之巅,穿上了古罗马的铠甲,铠甲晶亮的色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背后是随风高高扬起的深红斗篷,我裸 露在外的粗壮小腿,在高山上猛然一踏,呼啦啦一声,山下的子民无一不拜倒在我的罗马靴下,仰起了一张张虔诚的如同花骨朵般的笑脸。
我拽过身后的斗篷猛的一甩,振臂高呼:“我来,我看,我征服!”哦,这惹人怜爱的,水灵灵的小脸蛋哦~
“这位同学,你的感想是这个?”
哈?面前千姿百媚,惹人怜爱的小脸们迅速的往里收,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哇靠,谁把菊花长到脸上了?!
我吓得连连后退几步。
“这位同学?”巨型菊花又追过几步,直击我的面门。
简直是如影随形口牙!但但给我朵霸王花也好啊。过了很久,我才接受了这巨大的落差,讷讷道:“校校长……”
“我来,我看,我征服——同学你的感想有什么深意吗?”菊花吐蕊,尽管老校长脸上是再正直不过的表情,我还是握着我的小心肝猛的一拽。
“深意?”我连忙回头找石妍求救。难道我跟他说,我cos凯撒大帝,对他精心浇灌的小花朵们,图谋不轨吗?
虽然思想是淫 荡的,但我一向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口牙!(某忍不住上帝一把,=。,=就是我对该女儿的态度)
石妍连忙退开几步,小声叫道:”你个NC、色魔,竟然对这么稚嫩的花朵图谋不轨口牙!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你谁啊你?!”
我的心噼里啪啦,碎了一条缝,我再看向马格斯。马格斯偏过头,看小密:“罗立的这句话,你可以记一记。我们回去讨论一下,是否保留罗同学党籍的问题。”小密幽幽的看我一眼,深呼一口气,吐出个字:“色!”
我抱着最后残存的念想,看向刘大:“刘老师……”我的眼睛里绽出千万条波光,每一条都探出深情的触角,想把刘朝儒刘大人溺毙在里面。
刘大背着手,仰头看天,我连忙一脸讨好的在刘大身边打转。
我就知道,刘大嘴巴虽然毒一点,但他对我这么朵柔弱的小花,从来没有行过摧残之实。
这就是为人师表,这就是万代师尊,这就是两袖清风、目不斜视啊喂!
刘大仿佛听见我内心的呼唤,垂下头来,两道灼热的视线深深锁住了我:“罗立,有我,还不够么?”
“嗷……”
A大阵营中顿时射来几十条灼热的目光,其中有好几条,又灼热又怨毒,我胸口隐痛,噗噗,我在心里吐血三升!
这就是为人师表,这就是万代师尊,这就是两袖清风、目不斜视?!
我在呼呼作响的西北风中,摇摇欲坠。
刘大风华绝代的看了我一眼,悠悠道:“女朋友真不能惯着,还请校长见谅,各位同学也……”
刘大偏过头来看我,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
马格斯又加了一句:“哎,小密,罗立的作风果然有问题。”
马格斯话音一落,眼前校长大人那朵慈祥的老菊,顿时变作片片花瓣香消玉殒,在风中一曳而散。而整片整片的向日葵花海,总算冷然一抖,彻底的焉了。
众人皆醉我独醒,纯洁反被淫 荡误口牙!
校长大人在前面领路,刘大在一旁作陪。
由于我刘大女友兼女色魔的双重身份,我被勒令窝在刘大强壮的臂弯里作陪。
我准备先做做校长大人的工作:“校长……”
我话一出口,立刻被校长瞪了回去:“潘金莲!”
我脸一绿:“校长,你见过长成这样的潘金莲吗?”长得如此纯真可爱,像一头纯良无辜的小鹿?(作者某:呕)
校长踌躇了一下,叫道:“王婆?”
王婆?那个帮潘金莲西门庆拉线的又老又丑的王婆?
我哭了,校长您还是叫我潘金莲吧,叫我潘金莲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校长,我们这样……”我戳了戳刘大横着的强健臂膀,“对小朋友影响不大好嘞。”
正直的校长,果然面露难色。
刘大也低着头想了想。
我乐颠颠的静观其变。
刘大叹了口气,把原本揽在我肩上的手一松,撩开我的外套,紧紧的箍住了我的腰!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校长看了看,颇为满意:“这样就看不出来了。”
我扭头看刘大,亲爱的老师,治标不治本啊治标不治本!
刘大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按了按眉尾,颇为痛苦的拧紧了眉头:“罗立,你真的有点……”
说完,手指在我腰上,轻轻的弹了一弹。我立刻感到了一丝苏苏麻麻的轻颤,这丝轻颤如同一条冰冷的蛇,它吐着欲望的红信,倏然的滑进我心里,在心里种下毒,埋下伤,带来难言的激荡——刘大你没事儿弹我腰上的赘肉干嘛喂?!
我怒目圆瞪,刘大原模原样的回了我一眼:“其实我也很辛苦……”
阿呸!你辛苦,干嘛把着我冬暖夏凉自动控温的小肚皮不放?!
这这就是小说中传说的别扭男主么?什么虐恋情深什么爱在心头口难开,都是扯淡——唔,我恨这高于生活的艺术。
“表哥,罗立!”我正在心里控诉误人子弟的小言的时候,猛的一声娇嗔把我唤回了现实。
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嘴,梨花头,尖尖的下颚线条收拢,露出一小截玉白色的脖子。
明眸轻转,顾盼生辉。我似乎都能感觉到,某些雄性动物们的兽血沸腾。连正人君子校长先生,一双晶亮晶亮的眸子,也开始在佳人的胸脯上打转——什么志气!
我颇有气节的别过头去,叫的那么亲热,谁认识你啊,乔阳。哼。
“表哥,罗立在害羞呢。”
表哥?!
“刘刘老师你你……”我哆哆嗦嗦的看刘大,心里止不住的悲戚。我统共的三朵桃花,为什么就逃不过乔阳这丫白净修长的魔手呢?!
决定了,要是下个男人再和乔阳有半点关系,我就转行做拉拉做les!我谁也不催,谁也不爱,就喜欢乔阳一个!我要和她厮守终身,锲而不舍,直到把这姑娘给压身下,生生的把她给催了!
这么想着我颇为圆满,飘乎乎的眼见就要羽化成仙,耳边猛的一声暴喝:“小心!”
被这么一刺激,我的腿不争气的一抖,眼见着要向那亲亲黄土地上砸去。不知怎么回事儿,我的身子竟然被刘大生生的一转,眼前的黄土地立即变成了刘大冠玉般的脸。
我刚想长呼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脚和刘大的脚拌在了一起,我大叫不妙,完蛋了,电视剧里万年狗血的镜头要上演了,黄鼠狼要亲上小母鸡啦,马文才和祝英台变蝴蝶啦,灰太狼和美羊羊洞房了,主啊,救命啊。
主修一修手指甲,轻轻吹了一口,拈花一笑:“乃不下地狱,吾踹乃下地狱。”
“啾”一声,我的唇间传来了冰凉的薄荷味儿。
我连忙悲愤的打开眼睛,想要表明自己忠贞不屈的立场。
却看见了三张比我更悲愤的脸:校长,刘大……白 牙 财 主!
这这就是传说中的,捉奸在*么?
(28)
主赐给我们眼睛,让我们看世界;而主赐给我们眼皮,则是让我们闭上。
我边闭着眼睛在刘大的臂弯里装死,边在心里振臂高呼:虽然主给咱的眼皮,生生的只有一层,但主,还是贴心的主,伟大的主啊!
(主端坐在片片菊花中,眉心仿佛一动,接着便风华绝代的笑了笑。)
我偷偷的把手绕到刘大身后,冲石妍比了比手势,姐妹,求你,带我走吧。接着连忙把眉毛拧成一条中国结,掐着腰吊起了高音:“啊啊,我的肚子……我我……”果然是,影后在民间——我为自己这欲说换休的唱腔,淡定的掬了一把欢乐的泪。
虽然石妍的带是黑的,但她那颗扑腾乱跳的小心脏,比那白带还白——贼讲义气了。石妍的铁爪一钳住我的手腕儿,我就偷偷的抬起了眼皮,冲这丫头轻飘飘的抛了个媚眼。眼风顺便一扫,就看见刘大和白牙财主,一个咧着一口狼牙,一个弯翘着嘴角,笑的那叫一个风情万种,那叫一个桃花朵朵开。
只是白牙财主这边厢满面春风,那边厢,狼爪子眼瞅着就要把轮椅给抠碎了。
我心里道了句阿弥陀佛,又偷偷的瞄了财主一眼,哟,那眼睛,分明冰河世纪的桃花潭,什么桃花朵朵开,压根就是桃花镖片片来。猛然间,仿佛有朵桃花镖冲我飞来,我心连忙哼哼了一声,差点没把眉毛系成鞋带,心里却有个小人欢快的上蹿下跳,财主在吃醋财主在吃醋!咸鱼总算翻身了,大仇最后得报了,罗立的春天终于来到了。
我就差掏出张餐巾纸,冲着人民大众挥舞了。只是我那欢腾得如同小鹿般的心,被某个声音一掐,嘎嘣一声,薨了。
一个脆卜卜的声音响起:“啊,有了有了!”哎哟喂,这山泉叮咚般的声音哟。我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揣测,这说话的,长得该有多么的撩人啊。
而在和刘大僵持的石妍,却很不爽。想她四年来在跆拳道社未尝败绩,现在居然连个人也拽不出来,估计那面子都成面粉了,扑簌簌得掉的欢乐。石妍猛的抱住我的胳膊,往外使劲,一边叫道:“小孩子一边去!什么有的没的?!你再吵,我把你踢她肚子里去,让她有一有!”
有了?是是这个意思?这丫头的理解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屋建瓴高不可攀呢?还是,这丫头就是那背后的温柔一刀,在污蔑我埋汰我的关键时刻,从来不感冒?
我跟抽气筒似的,呼呼大喘气,爱情飞了,友情没了,家里那两个筑长城斗地主的两位,看样子也是靠不上了。
虽然我知道我是一个命运注定不凡的玛丽苏,但万能的主啊,你下狠手的时候,能悠着点么?
(主采下一朵菊花,鼻子凑过去用力的嗅了嗅:“不能。”)
我们的精神领袖马格斯,也立刻反应过来,公鸭嗓一嚎:“肚子……有了……啊,我们革命的事业,要迎来下一代了 !”
小密的眼睛平静无波,依旧言简意赅:“打掉。”
接着广大群众一起倒抽一口冷气,只有正直的校长沉吟一声:“潘金莲还没有,王婆能先有?”
我在心里止不住的悲戚。有惦记潘金莲的校长一定会有个立志当稳婆的学生!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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