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眼,不信不信很不信!
“你家财主,在后面。”石妍一脸兴味,看的我想扇她。
“靠,老娘怕他,他个gay,能奈我何!〃财主在后面,绝不可能!我罗立别的本领没有,就一个,是无能人及无能人比的,就是能在方圆十里内就能感受到财主骇人的气场,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但为什么,我背后的汗毛,一点一点的竖起来了呢?
我转头,咧嘴,笑:“财主,好好好巧啊!”
“嗯,是很巧。”财主弯了弯眼角,白牙一闪。我忽然觉得,我好不容易翻个身,瞬间又要被压倒了。
财主眼角上面还贴了个小小ok绷,看起来很可爱很好欺负的样子。我忍不住戳了戳,看财主眉头一紧,鼻子也微微皱起。
哎,我怎么这么欢乐呢?
我用手捋平了偷偷翘起的嘴角,做沉痛状:“哎呀,真是的,河边走多了也要湿鞋,哼哼,人在做,天在看。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财主,你这个人心那么黑,人那么坏,现在才遭报应,很不容易了!你应该感到高兴!”
石妍很担心,拉了拉我的袖子:“罗立,你肉吃多了猪流感了?”
我回了这丫头一个“皿”的表情,一脸胜券在握。佳期如梦里的孟哥哥怎么说来着,俺们女人就是仗着男人喜欢自己……现在财主你中了俺的迷魂撒,ICIPIQ卡,通通给俺交出来!
财主微微变了变脸,没说什么,一脸小媳妇样的坐了下来。
哎,我还是比较喜欢驯服的小猫,不太喜欢暴虐的豹子啦……何况现在是驯服的豹子,真是好萌哦……
石妍偷偷比了个佩服佩服的手势,让我更加飘飘然了。
财主看了石妍一眼,石妍立马低下头,埋头扒饭。这个没志气的孩子!
财主蹭到我身边,用手肘碰了碰我。
“你谁啊,我跟你不熟,男女授受不亲!”我尖叫了一声,觉得很圆满。同学们,你们看到了吧,我是多么多么贞子呵~贞子,贞洁女子也~
财主皱了皱眉头:“你看,我的筷子粗吧。”
我喷。筷子粗这种事情,需要臭着这么张脸么?
财主这个孩子娇生惯养,毛病真是特别多。我在碗里大海捞针,妄想能捞出细细小小的一条肉。根本不理他。
财主咳嗽了一声:“真的很粗。”
“噗。”我对面的石妍已经屏不住了,掩着嘴角偷偷笑了出来。OMG,财主,曾经失身给你这种IQ的人,叫我情何以堪?
我不理财主,继续我的寻肉大作战。
财主把手横过来,把筷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真的很粗!”
一脸气鼓鼓的样子。
我考虑要不要去找找刘大,跟他商量一下,把财主打傻后的赔偿问题。
以什么身份?
当然是李夫人李大房咯!
我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财主,无奈叹道:“嗯嗯,是很粗。”
“嗯哼。”财主好像对我这种敷衍做法很不满意。
你究竟想怎么样!我把筷子戳进饭里,卷起袖子,怒了:“你很粗你很粗,你他 妈的最粗了!”
我讲完,食堂顿时鸦雀无声。
石妍含在嘴巴里的半个馒头,咕噜一声掉在了桌上。
我错错眼睛,怎么了?
柯南最先反应过来:“罗立,不带你这样打击老处女的!”
我我怎么了……
我看财主,财主看天花板,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滴答,一秒过去了。
滴答滴答,两秒过去了。
滴答滴答滴答,三秒过去了。
我靠!
谁说中国人缺乏想象力缺乏创新精神的!
我羞愧的想把脸埋进碗里。我真的只是说财主的筷子粗啊,为什么你们要自动得带进黄瓜二字,嗷嗷嗷……
众人皆黄我独纯,人生没有比这更悲催的了。
我在财主得意的注视下,默默的吃完了三个馒头,两盘菜加两个鸡蛋。
我吃完要走的时候,不小心带到了财主。
财主咕哝了一声。
我怒了:“我又没有碰你,你叫什么叫?!”
财主委屈的看我。看我,看我,再看我。
这时候石妍又笑了起来:“碰你……哦呵呵呵,好YD哦~~”
这丫头开始捧脸了。
群众们想起了和谐的笑声。
我默默的垂泪,委屈的直打饱嗝。
珍爱名誉,远离财主。
我那白玉般无暇的贞女名声,楞被掰成了王婆般的万人唾弃。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李若愚,你狠!”
“你斗不过我的,罗立。”财主笑的很和煦。
“靠,老娘跟你死战到底!今天斗不过你,我明天斗,明天斗不过,后天!日日夜夜无穷匮也!”
这就是我们党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气节!
财主挑眉:“我允许你有这种想法。”
“?”我看他,估计又是一脸白痴相。
财主笑:"你不是要和我日日夜夜么?这种想法,我允许你有。”
又是一阵哄笑声。有人已经开始蹬椅子了。
日日夜夜……
我的脸轰一声红了。我那张皮实的老脸,现在半点渣滓都不剩了……
为毛,日,它是一个动词。
(41)
刘大和财主打了一架后,除了一众腐女时不时星星眼的yy,两位当事人好像都不觉得有什么。这对我这位炮制虚假八卦的人来说,真是打击啊打击。
财主赖在和平小学不走,期间他的小秘书加我的假想敌琦琦来过几次,见我跟见老佛爷似的,让我觉得自己大房范儿十足。
不过财主身上疑点众多,要托付下半身和下半生,还要考虑考虑。财主说七夕节那天,他是见义勇为,高尚程度堪比捡了一只流浪猫回家,我想逼出一句“我爱你,我对你蓄谋已久芳心暗许”始终不能如愿,算作一大遗憾;至于那天他不辞而别,我觉得,真正原因就是他不忍心看我那张苦瓜脸——每次我拿那句“我舍不得看她那么难过”逗他,每每踩中他的痛脚,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至于那个天心,据我调查,也姓陈。因为这个缘故,我对那位同为姓陈的陈淑,也很有偏见。好吧,我承认,是在我知道财主来这个小学,一来寻妻(就是我),二来却是来捐钱,原因和刘大支教的差不多——因为陈淑陈小姐曾在这里当老师。于是从那天起,我对这位陈小姐的气,就有点不太顺。对那位天心小姐的气,它就从来没顺过。不过石妍教育我,要打败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死女人,最有效的办法是浑身发骚、欲擒故纵,把男人迷得团团转,不知今夕何夕。“不过,你要做到这点,"石妍看了看我,托着下巴,郑重道,"很难,很难。”我觉得她纯属妒忌,不予理睬。
财主愈发霸道,我都怀疑他籍贯加勒比,职业为海盗。对我看的颇紧,桃花眼除了闭着就是在看我,而且对一干向我发送友谊光波的男生,横眉冷对,对个别女生也是——自从他知道小密是一位单身拉拉后。“唉,魅力那么大,我也很苦恼~我家男人,真是太坏了太坏了~”我边说石妍边呕——她就是妒忌。不过幸亏有石妍在,不然,某位海盗真可能变成采花大盗,专门采我这朵精气神不足的狗尾巴花。每逢临睡前,我们做完唇部运动、我坚决坚贞的要回去的时候,他眼里要求登堂入室、驻扎本人寝室的光芒实在太撩人了,撩得我走路也是轻飘飘的,撩得我竟然偷偷在心里埋怨石妍怎么忍心做电灯泡——还好这只闺蜜在,不然的话,我还真可能把持不住自己,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来。
又跑题了。其实我对财主的一系列腹诽,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竟然限制我去刘大那里拜码头。这点就不对了,我和刘大进行纯洁的师生感情交流,顺便提一提广大兄弟姐妹中对60分强烈的向往,怎么可能被恶势力阻止呢?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风声渐紧的夜晚,我和刘大进行幽秘会晤,简称幽会。不见刘大我怎么能安心呢?谁碰上这么一个诡异的追求者,心里也一定跟猫挠似的。他来招惹你,你觉着烦;现在对你不咸不淡,还真有那么一咪咪不习惯。
在这次幽会中,刘大解答了我一系列的问题。比如说,为什么要败坏我的名声、宣称我为他的女朋友。刘大表示这纯粹是对我亲生父亲的不满。我骇然,敢情老实巴交的老罗还有能力招惹到刘大?一边又暗暗窃喜,老爸把柄在手,生活花费无忧~我再旁敲侧击了些个那俩陈姓女子的事情,但刘大面容忧愁不愿多说。我也只好收起自己的八卦之心。至于弹弹那个乌龙,刘大的原话是:“我随便试试~”看我一脸黑线,刘大又笑呵呵的说:“不是中了嘛。罗立,你小心,看样子李若愚差点有过儿子。我看好你们……分手,呵呵。”临走了,刘大建议我可以回家问问家中二老,认不认得陈淑,我心中纳闷,但也只好狗腿点头之。末了,我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我问刘大为什么帮着澄清我和财主的误会,还和财主干了一架。我后来左右想了想,刘大那么做,貌似就是为了激出已经逃逸的财主,心下有些感动。但对刘大的感动,通常要早夭。果不其然,刘大竟然告知我,是为了给个枣儿再甩个巴掌,非常期待我和财主悲惨的后续。
从刘大那里出来,我浑身上下冰冰凉,被这么个老男人诅咒,抵得过一百个怨妇。
唉。
不多久,我们的支教也结束了。本来可以赤 裸裸来,红果果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偏偏又扯上个弹弹。
我非常愤怒,我不想回去了还有人眼泪汪汪的叫我王婆妈妈。
结果校长大人颤巍巍的捧着弹弹的笔记本给我看,我和一干人等彻底无语了。
一本小破本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据说是弹弹自学英语,在校长私藏中偶的妙文一篇,所以摘抄之学习之的。
想不到弹弹还是个神童。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想不到弹弹还是个淫童。这是我看完后的唯一想法。
本子上赫然写着:
人之初:at the beginning of life。
性本善:sex is good。
性相近:basically; all the sex are the same。
习相远:but it depends on how the way you do it。
……
弹弹还恬不知耻的问:“我写的好吗,王婆?”
好,写的再好没有了,完全写出了我的心声!
校长手指在一字胡上一擦:“我孙子这样的神童,不能在和平小学这样的飞机场埋没了!”
“他应该去玛利亚海沟!”
校长,原谅我,你的飞机场和海沟,让我不受控制的想歪。
我最终按捺不住问了问彪悍的校医院大妈:“校长他真的是正人君子吗?”
大妈嗤了一声:“正人君子?看世界百部禁书的君子?看中国性文化研究的君子?还是……”
我垂头,我果然太傻太天真。
唯有校长狂叫:“我那是学术研究!”
我摸摸弹弹的头:“跟王婆混,有肉吃。”
于是,我一个没忍住,就同意带上了这个小麻烦上路了。
财主见我做了这个决定,一脸不高兴。但他表达意见的方法也忒特殊了一点。竟然有自己的专车不坐,偏偏要蹭上我们的大巴。坐就坐吧,你干嘛对那一群莺莺燕燕,笑的那么欢?
切,想气我,门都没有!我挪到刘大身边,笑的更加欢乐。
最后,竟然是财主缴械投降,把我硬生生的拖走。我差点要高唱“咱们人民有力量”,却因为背后的那只狼手泄了气。
这可是大庭广众大庭广众!我遇到公车色狼了……颤抖。
这次的校园大巴,竟然一路把我们送到了寝室楼下,而且是,女生寝室楼下。
我感动得要哭了。
我们学校还满大的,从宿舍区出东门,骑自行车大约要近二十分钟。其中还有各色各型的魔鬼坡好汉坡拦路,出个门也要去半条命。但每每校园大巴只肯送到东门,让我辈深恶痛绝之。
现在好不容易从东北门进,我们一干被压迫惯了的群众,简直要挥着手绢丢花圈了。
看向坐在大巴上的刘大,只觉得他端坐云端,已然羽化成仙。
财主把我往身边狠狠一带,我瞪他,却看见了寝室楼下的一双身影。惊得我想拉上财主跳回大巴。
无奈,刘大微微一笑,车门合拢,大巴绝尘而去。
站在寝室楼下的两人,一位是乔阳,一位是武李,昔日恋人遥遥相望,很是让人心酸。
武李的目光遥遥追来,是欣喜耀眼的光芒。接着光芒一动,就像断了的电波,一丝一缕,消失无形。
我觉得有点气闷,犹如芒刺在背。
从前,我站在阳台上看他。梧桐树下,他俊挺的身影总让我涌上许许多多的小欢喜,而现在,却变成一点一滴的凉意,从指尖散开。
我叹了口气,呼出的空气变成白色的圈,袅袅上升,不见了都不见了……
乔阳走了过来,武李却依旧站在原地。
前两天下了雪,树叶上树枝上压着雪。今天阳光一出来,雪开始融了。扑簌簌的掉下来,好吧,其实我觉得像头皮屑。
武李的左肩膀上,已经白花花一片。
他等了很久吧?
我眼睛微微的有点湿,却立刻痛得呲牙咧嘴。
“财主你干嘛?谋杀啊!”
“让你求饶,我方法多的是。”财主低头,在我的额上印下轻轻一吻,言语轻佻。
一干围着看好戏的群众,又开始交头接耳。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求饶,求饶……我轻念了几遍,一时间福至心灵,面红耳赤。
偏偏弹弹还添油加醋的来了一句:“打妈妈的PP,让妈妈求饶~”
我偷偷伸手揪弹弹的耳朵,关键时刻,绝不糊涂么,这时候怎么不叫我王婆了?!打pp,爆菊么么么?!
武李挑了挑嘴角,又挑了挑,终于笑了出来。眼睛却是冷冷的,好像映着这满世界的雪,空蒙又辽远。他踌躇了一会儿,转身。
乔阳小跑过来,总算赶到。
她急急忙忙搂过弹弹,笑:“这不是校长的孙子吗?长得真可爱。”
武李身形一顿,又转过来,开始向我们走来。
我觉得头疼。最近身边的人,智商真是越来越低了。
我像有个这么半大孩子的大妈吗?像吗?!
弹弹的头被埋在乔阳的波涛汹涌间,真是造孽啊。我看看自己的一平如洗,非常担心弹弹的叛变。
弹弹哼了一声:“奶牛阿姨,放开蛋蛋!”声音无限委屈,带着微微的颤音,我听犹怜。
一群人已经扑哧扑哧的笑开。奶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