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话筒还能千里传味儿呢?问题是我根本没有好不好!“是李若愚在楼上冲水!”
“不可能!我家老板明明说你上厕所‘嗯嗯’了!”
“你无间道我?你两面派我?你出卖我?!”我哀嚎三声,狠狠的撂断电话,被财主知道自作多情了,呜呜,我的面子我的face我的皮!
我异常挫败的从厕所里出来。
“不要理我,我没有给琦琦打电话,一切都是幻觉幻觉……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
李若愚自动给我让道,非常儒雅的问道:“师太,想不想归宁?”
“要要!”该死的,舌头已经飞快的出卖了我……可是真的很想回家,老吴老罗老弟,还有“与食巨近”让人欲罢不能的“蒸双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是人,是一只小小小鸟~
李若愚倚着门边笑,一脸不出所料的样子。
我刚才,真的很想当师太来的……归宁,归宁:“臭小子,归宁是对老婆说的好不好?”
“娘子说的是。”某人更加儒雅的答道。
于是,我的脸,一寸寸的,燃了。
于是,我燃了半天之后,就和某人携手上了飞机。
某人绝对是活在月球上的,重力低、摩擦小,所以做事情速度分外快。电子书,相信我。
我第一次站在大铁鸟身上,激动的不能自已。
飞机啊~俺终于可以骑上你了,还不用自己花钱!
我把手藏在包下,颤抖的比了个V。
“发表一下感想。”李若愚拍拍我的头。
难道,我长了一张“我从来没有坐过飞机大家快来鄙视我”的脸么?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我凭栏而立,良久,才憋出一句:“这……该不是泰坦尼克号吧?”
说完就豪迈的甩下财主,烈士就义般的扭头进了机舱。
空姐姐姐跟我擦肩的时候,默默的吐出两个字:“晦气。”
见我回头,空姐撇过头去,向财主抛了个柔柔的媚眼……同样是人,差别咋能这么大捏?
“官……人,过来!”面对狐狸精,心要狠手要辣,关键,嘴要贱。
李若愚笑的很纯情:“我叫杰克。”
我和晦气姐姐一起被窘到了,为什么还要提泰坦尼克号口胡!
两小时飞机做的我战战兢兢,我这种好话不灵坏话灵的负rp体制,还真说不好就一个不小心陪铁鸟大哥烧成肉丝……
以至于,飞机上的晚饭,我一个不小心,把李若愚的那份也吃掉了。
“我已经吃了,我吐不出来了。”我搂着脖子不让财主近身。
“没关系,有食物链。”财主举着报纸,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
坐在我身边不停偷拍的小妹妹们已经开始贼贼的笑起来,我很诚恳的不耻下问“?”
一个花菜头的小妹妹凑到我耳边,小小声的说:“他饿了可以吃你嘛,大姐你真是天然呆诶~”
“咻”一声,我又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还有,谁是大姐!我明明只比你们大两岁半,站在代沟的……边缘上而已。
出机舱的时候,晦气姐姐很好脾气的冲我挥了挥手,只是没说:“欢迎下次乘坐。”
%#&*……!
H城冬天的空气还是湿湿的,机场的样子有点……烂,和帝都的南天门差了不是一点两点。航站台上的红色的小灯一闪一闪亮晶晶,看起来很温暖。
我张开手,给了财主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家~”
帝都的金窝银窝,怎么也比不上这块懒散地的稻草窝呢。空气里带着水乡若有若无的粉黛气,连吵架的声音都微微的带着嗲,这才像家的样子嘛。
李若愚打开大衣,把我整个的裹进去,手指一圈圈的卷起我的头发;没头没脑的一句:“好。”
咳,京城纯爷们到江南水乡浸淫了一下,该不是脑子生锈反应变慢了吧?
我蹭着财主软软的羊绒衣非常邪恶加不厚道的想,想着想着就咧开嘴。
看财主又要发问,我连忙先发制人:“我怎么和你岳父岳母介绍你呢?”
“他们心里的毛脚女婿……还姓武呢。”
“财主,你是黑户口,你还不合法,你是……地下情人,相信我!”
(50)
财主不说话……
财主还是不说话……
财主还是还是不说话……
H城湿润空气里的小水珠好像都变成冰雹,一颗颗很阴险的砸在我背上。
阿米豆腐,保佑我保佑我,我以后一定少残害大米和豆腐。
“是么?”财主终于冷森森的憋出一句,把我裹在大衣里正方便他行凶。
“我妈是妇联的!”社会主义的和谐大家庭里,镇压罪恶的剥削者要靠人民的好公仆。
财主长长的“嗯”了一声,很恶霸很不良的支起了我的下巴:“你提醒我到北京再家暴?”
花菜头们还没有走远,听到“家暴”两个字立刻星星眼,冲我比口型“S?M?”花菜头还幸灾乐祸的解开围巾,在空气里哼哼哈兮……难道她在cos皮鞭女王吗?orz,花菜头儿,你才十七岁,花一般的十七岁,菜一般的十七岁,花菜头儿一般的、十七岁……囧。
“财主小宝贝,俺错了俺有罪,小的给你认错小的给你磕头~”
“恶不恶心?”
“恶心!”我重重点头。
财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时间,我俩相顾无言。
“伯父伯母喜欢什么?”财主在拦下一辆的士后,终于开口。
“为什么不叫爸妈?哎哎,李某人害羞了~”我的地盘我做主,我的男人我调戏~
“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不得了哦。哪像我们当年……”
其实,有的士的地方就会有的哥,有的哥的地方就会有想当年……我狠狠的掐了一把财主:“背借我用一下。”
财主一脸小媳妇样的把温暖厚实的背转向我,一面很谦虚羞涩的答道:“习惯了就好。”
我低调的、默默的更加是受伤的(!)把脸藏在李若愚的背上蹭啊蹭:“有这么埋汰媳妇儿的么有这么埋汰媳妇儿的么?你就不能让着我点么?!”
“媳妇媳妇,欺负欺负——小伙子记住了啊。”后视镜里的当年哥,笑的憨厚又老是。但是,当年哥,我还是恨你一万年。
李若愚从背后环住我,无奈的口气:“别闹了。”
瞧着委屈样装的瞧着委屈样装的!
李若愚要买礼品贿赂他岳父岳母。当年哥很憨厚的摇手让李若愚去买,然后笑眯眯的说我受点累耽误点时间。
我赖在车里不肯出去,怨念无比的靠着车窗。在财主那边吃了憋我很rp的想从当年哥那里讨回来,于是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师傅那您就别打表嘛~”石桥整理收集制作
当年哥口音和石妍有点像,大概是东北人,听到我的话气得,一个劲儿的“你这丫头咋能这样呢这样呢这样呢……”
我的快乐很轻易的就建立在了当年哥的痛苦上,我打开手机,迎面而来的第一条短信就是“H市欢迎您,欢迎来到诗化江南,丝绸之乡H市;balabala……”我很和乐的看完,顺手回复了一个:“已阅,自动回复系统辛苦了。”第二条短信是琦琦发来的,确切的说,是第二三四五六条都是琦琦发来的,特别长的长篇大论,被中国移动毫不犹豫的五马分尸了。我很快的扫了一眼,心里却好像被猫踢下柜子的毛线球,一边纠结一边不停的往下掉。
我看完,匆匆的点了删除键。这时候财主也刚好进来,手里大包小包的,用下巴使唤我往他左边的兜里掏。
石妍说的没错,我就是财主的天使——天天使唤的人。
是一包烟,红白相间的包装,在H市的坊间很寻常。
“给师傅的。”财主继续使唤我,我愣了愣,不情愿的往前一递:“呐。”
“谢谢小伙子。”哼。有奶就是娘!
“谢谢小姑娘。”
“啊,不谢不谢。”好好的谢我干嘛。我瞪了李若愚一眼,小小声说:“他这里也没烟蒂也没烟盒,你怎么知道?”
“看的出来,你不会明白的。”
还是鄙视我是吧?
“哼,你还财主呢,这么便宜的烟也送得出手?”
“贵了他不会要。”
“没事送人东西,非奸即盗!”
“我送咱爸妈东西,大概是奸了?”李若愚暧昧的笑了笑,像只八爪鱼一样楼住我,当年哥从后视镜里欲盖弥彰的看了一眼,活活的笑的很开心。
刚才因为琦琦短信产生的阴霾,也散去不少。
琦琦在短信里说,财主有狂躁症,求我千万别把他甩了,不然他们一个公司的人都跟着遭殃。
还说,自己老板对越亲近的人,有的时候越没有信心,症状也越明显。有的时候自信息爆棚,有的时候又自卑的像个大王八,所以之前七夕夜和李若愚的狗血乌龙事件、X城密室危情事件,琦琦说,还让我见谅——说财主,只是在找安全感呢。
我搂住财主的脖子,手不自觉的抚上财主的眉心,财主的身体一僵,任我施为。眼睛不自然的避开我,看向窗外。
窗外雨潇潇,车子静静的行驶着,好像黑漆漆的河流里,矫健游过的白龙。
我眯起眼睛,干脆蹬掉鞋子在财主的怀里窝成一个球:我的男人,其实也是个很脆弱呢。
他为谁得了这个病已经不重要了,现在生杀予夺的权利可在我手里……谁能治好他,才比较厉害吧?呵呵。
我很恶趣味妄图穿着棉袜用大脚趾夹他,不出意外的接到一记白眼。
心里忽然痒得仿佛升满蒲公英的盒子,外强中干的财主真的很想让人蹂躏啊,怎么办?
我手腕一勾,把财主拖到当年哥看不见的黑暗里,在他一脸的强自镇定下,不由分说的吻上去。
车轮过水的哗哗声越来越大,盖过我如雷的心跳,也盖过了唇齿纠缠间,我们不能自抑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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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情,就有点杯具。
本来华丽丽的插线板小姐反攻,因为某只插头先生过于根深蒂固的压倒意识,插线板小姐攻着攻着就受了,完全被受着受着就攻了的插头君吻得找不到北,两只结束跨电器热吻后,插线板脸很红,非常红,相当红,红到稍微整合整合,就可以冒充粉嫩粉嫩的热得快小姐的罪恶地步。
谁让插头先生舔完插线板小姐,遥控器大叔全然不知后面发生的YD一幕,还兴致勃勃的在和插头插线板讨论某本地袜业的广告牌。
“啧啧,不只是吸引~”遥控机大叔看着牵涉到艳X门的某漂亮女星抑制不住的口水ing;一脸色迷迷的念广告词。
插线板小姐看了很着急,大叔你这么不看路的开车很危险好不好?!嘴上却很rp的来了一句:“绝对是勾引!”插线板真的只是对这个勾引遥控器大叔不好好开车的女明星的控诉而已口胡!
但插头先生显然和插线板小姐不是同一频率的,他看了一眼插线板小姐,满意的碰了碰插线板小姐的嘴唇,更rp的来了一句:“确实是勾引。”
插头先生你干嘛盯着纯洁的插线板小姐这么说口胡!
于是插线板小姐,真的很受伤……我真的很受伤,捶地捶地!
好吧,其实我捶的是李某人的胸……但如果不是他要是不是他,我用的着在当年哥“小姑娘好生猛”的眼神下,一步步走下来么?!
李若愚撑着一把红色的大伞。据说李若愚进的那家倒霉店只有这种颜色了。但偏偏李若愚一身黑色劲装配上一把红色大丽花般的伞就说不出的好看……而配上一身绿油油的我,简直是绝配……绝顶糟糕的搭配。
所以,才叫它倒霉店嘛!
“小姑娘,手下留情点~男人在外伺候工作在家伺候女人,很累的~”
当年哥,真的,你这个龙套,抢镜是不是有点多?!
当年哥总算走人,还我清净的世界~
“哪个是你家?”财主指着一个个燃着暖融融光的格子间,低头问我。
我扫了一眼,一下就指出来:“那个!”踮起脚来指给他看,“是不是光特别亮,窗户的形状特别好看,阳台特别整洁?……你敢说没看出来试试!”
“是是。”李若愚受不了的连连点头,“……很特别。”
“为什么?”我一脸讨好的问他。“是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唯一啊~”
“因为你是个怪人。”笑眯眯的回我。
我我我太阳!
算了,要被他反太阳的,要……和谐。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盯着脚尖,“你敢硬闯我家的话,我和你拼了!”我不和你拼,我妈会直接削了我的。
李若愚弯了弯嘴角:“秘密。”
满天的雨丝像千万根清浅的银针坠下来,仿佛平地升起的漂亮幕布,李若愚在湿嗒嗒的世界里,像个最温柔也最落魄书生。
在这个略略懒散的城市里,最不缺荒腔走板的传说。
传说中,有条白蛇精,有个穷书生,因了一把油纸伞,定了一生一世的情。
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和某个人,凡人也会不小心掉进传说里,演一出最美的黄粱梦——
落魄书生的眸子是润泽的水光,好像这个城市中心的大湖,山色空濛,要把人拽下去。
他拢了拢我的头发:“你还是好好担心担心自己。想想怎么和岳父岳母解释无故逃学回家的原因?”
噗一声,法术失灵,传说……结束。白蛇精变成恐慌的小泥鳅。
(51)
小泥鳅的手机响了。
小泥鳅战战兢兢的拿出来:“死丫头站在下面干什么,快给我滚上来!”
“妈……你!”
“哼哼,你妈是什么人?只要我女婿在方圆一百里之内,我就能闻出来!”
“……女婿?”我默默擦了滴汗,小小声说,“妈,你怎么能这么早早认了他呢?你不应该让他过五关斩六将,再抱得美人归么?”我一边打电话一边举着伞往旁边挪了挪。
“美人,谁啊,你?”我隔着听筒都听见老罗在一边笑得都要坐不住了,“听见没?你爸的态度代表我的态度。有人要就不错了,赶快给我把他绑上来。”
“但但……妈,他不姓武诶。”总算说到重点了,我都磕巴了。
“哎,你这丫头废话怎么这么多?”老吴怒了,“他姓李,他姓李,前两天他都来拜见过老娘我了,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老娘只是更年期了,不是老年痴呆了!”
说完就啪的把电话给挂了。
我举着手机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举着手机向李若愚砸去:“我靠,你耍我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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