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坚强的女子,念若凌居然一滴泪也没流!
念若凌突然在抬起头之时一滴湿湿的,凉凉的东西滴在诺的手上,慢慢蒸发……
诺抬起头,傲然地说道:“夕鹤轩,你不爱念若凌为何要娶她?难道看见她伤心你开心吗?”繁华三千东流水,怎会有这样的婚姻?
“来人!”夕鹤轩说道,“把夕诺拉下去,鞭策三十。”
鞭策三十?对现在只有三岁的诺来说这是什么定义?原本夕鹤轩并不想杀了诺的,毕竟血浓于水,只是诺的话刺进了夕鹤轩的内心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一听到“鞭策三十”这四个字,念若凌立刻口吐黑色的鲜血,昏厥过去。夕鹤轩犹豫了一下,一手横抱起念若凌,打算离开火凤宫。
“城主!不要!”君瑜瑾忙说道,“如果城主执意要鞭策三小姐那就让瑜瑾替三小姐吧!”
君瑜瑾正打算跪下向夕鹤轩求情,却被诺一把拦住了,诺轻声说道:“何苦?男儿膝下有黄金。”然后大声说道:“不就是鞭策三十吗?来就来!”
少顷,那个巫师老妇突然开口了,缓缓说道:“城主大人,姑且听噩一言,”那个叫噩的巫师老妇顿了顿,继续说道,“噩觉得三小姐很像一个人,她就是我们至高的凤凰神!不是吗?还有这阴阳眼,这傲然的脾气,无不在说明三小姐可能是凤凰神!”
人的命运真是难测啊!那个叫噩的巫师老妇一句话改变了诺的命运,不仅带来了无上的待遇还带来了无尽的莫测的未来……
子夜,宁静得像是无边的巨网,罩住了整个涅槃城。
火凤宫,香烛通明,但失去了白天的繁华,也安静地沉睡着,飘来淡淡的青烟。
一俏丽妇女静静跪在凤凰神的面前,淡雅朴素,倒有几番仙子的感觉,一袭素腰的滚雪细纱衬底的席地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披散的青丝,偶尔被风拂起,淡淡的开口了:“凤凰神,贱妾辛凝芙,贱妾……并非私欲,只是太爱鹤轩了,我不能没有他。为此贱妾心生歹念……但、但是贱妾不求您的怜悯,贱妾愿死后灵魂在地狱永不超生……贱妾只要鹤轩爱……”
美人把妆梳,云鬓花颜依兮,却不见郎惜,红颜未老恩先断。
凤凰神垂目,艳妆浓抹仍兮,却不见神悯,欲救众民无力回。
不知过了多少天后,夕诺无故失踪,念若凌为此疯了。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第八章 多事之秋少庄主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阿房宫赋》)
坐在亭中的叶灵秀雅致的小脸上桃腮泛红、檀口粉嫩、粉妆玉砌,头发束起一个马尾,一声帅气的男装,说道:“你若要娶赤穆莲,需得十三学书,三冬文史足用;十五学击剑,十六学《诗》《书》,十九学孙吴兵法,战阵之具,钲鼓之教。年要满二十二岁,身长九尺三寸,目若悬珠,齿若编贝,勇若孟贲,捷若庆忌,廉若鲍叔,信若尾生……赤木莲有毛嫱之姿,西子之色,褒姒之娇,息姬之艳,嫘祖之能,齐嫫之德,乐妻之贤,道蕴之才,……”
坐在一边的赤穆逸被叶说得天花乱坠,晕都要晕了,说道:“叶儿,你这是……”
一旁的沙慈一个劲地给叶翻了个白眼,强忍着不笑,说道:“叶,你什么时候成媒婆了?你娘都不急,你反倒给她说起亲来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语毕,一阵狂笑。
说起沙慈,她本来是狱“收藏”在玄铁香鼎中的一个怨灵,没想到穿越后狱的怨灵居然掉到了叶的声旁,叶知道这东西是认主人的,便一直放在身边,沙慈便附身在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身上,整整三年。
叶再次重复道:“说过多少次了?不是媒婆,是红娘!是红娘!”说起媒婆让叶想起了一身俗气的红装,满脸横肉、水桶腰、大象腿、大饼脸集于一身的老妖婆。
“那还不如维纳斯or(或者)丘比特。”沙慈在一旁说道。
叶整张脸开始抽搐,丝毫没有淑女形象地说道:“维纳斯and(和)丘比特是裸体的!”
“唉!”沙慈深深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真同情赤穆莲,摊上你这样一个孩子!”
叶最受不了磨磨蹭蹭地,长话短说,直接问道:“你到底娶不娶赤穆莲!?”
“娶!”赤穆逸坚定地答道。
“好!”叶说道,“那么给赤穆莲做思想工作的事就交给我吧!OK?”说着就飞一般地闪人了。
“你应该回答‘OK’,”沙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赤穆逸,说道:“我相信,你和赤穆莲的婚后生活会很幸福。可惜啊!摊上了这么一个孩子,节哀,我为你们祈祷,阿门!”说完也跟上叶的步伐向赤穆莲住的地方跑去。
只剩下一头雾水的赤穆逸。
涟漪阁。
原本的一池残荷,开尽了荷花,正所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赤穆莲一袭墨绿色委地长裙,只淡淡在腰处用浅绿色的丝线绣了一圈奇异纹路,若不仔细于近处端详却是万不可见;墨般的发绾了一个髻,斜斜的插了根碧玉簪,兀显出越发黑亮,近了淡淡一闻,似乎还有种清晨第一滴露水的清新,缓缓又凝于叶尖。
“赤穆莲,我有话要和你说。”叶说道。
早已习惯叶这样的风格的赤穆莲缓缓转过身来,慈爱地说道:“叶儿,回来了?”
“赤穆莲,长话短说,直入主题,你爱赤穆逸吗?”叶靠近莲花池,轻轻拨弄荷叶中的晶莹剔透的露珠。
赤穆莲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逸庄主少年有为,实乃才俊,才华出众,为人正直,可是我和……”
“在爱情面前没有可是不可是,只有爱和不爱。”叶认真地说道。
赤穆莲居然莲一下子上抹上了一层晕红,少顷,轻声说道:“……爱……”忽然,赤穆莲声音提响了一些,“可是我们是姐弟关系,和逸庄主相差了五年,而且我先前是被休出苍擎王府的。”
我晕……
现代的时候不是最流行姐弟恋的吗?不就是五年吗?有的还相差十年了!再婚也可以啊!古代人真是古板!不是有一句话说“无盐娘娘生得丑,保着齐王坐江山。”人家无盐长得丑,你赤穆莲又不是丑女,长了一副娇容;人家无盐要帮齐王保江山,你赤穆莲又不用打点傲雪山庄,只叫你做一个“小女人”,有什么不好?
“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回忆。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爱在前方,需要你去追寻,他爱你!”叶真是仁至义尽了,既当红娘,又要给赤穆莲做思想工作,痛苦啊……
悄悄地,叶在他们身上下了一个咒:刻在心底的爱,因为无私无欲,因为淡泊忧伤,才会是真正的永恒。尽管爱神的鬓发已经纠结,尽管天使的眼睛开始朦胧……Sidebysidewithyoutilltheend。I';llalwaysbetheone,toirmlyholdyourhand。Nomatterwhatissaidordone。,Ourlovewillalwayscontinueon。(和你相偎相依直到时光尽头,我永远是握紧你手的那个人,不论是什么已成为定局,我们的爱都讲继续下去。)启动公约!
一池的莲花开始颤抖,红尘再次卷起……
九月。
锦堂璧玉双辉映,彩室笙箫一起鸣。
凤舞千祥亲友乐,龙呈百福合欢盈。
鸳鸯同枕笑言真,龙伴凤随情意生。
蜂蝶双飞花上舞,月色正新花月圆。
男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柔水,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云烟似的墨黑长发,正红色的精美袍服,金丝勾勒出九天中的金龙,墨色玉簪插在乌黑的青丝之中,俊美出尘。
女子,离繁花丝锦制成的芙蓉色广袖宽身长袍,绣五翟凌云花纹,红色纱衣上面的花纹乃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
好一对郎才女貌!
因此至尊?叶为傲雪山庄少庄主。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第十章 多事之秋绝尘兮
绝尘谷,顾名思义:断绝一切凡尘。
绝尘谷胜似永劫之地,此景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似陶渊明之桃园境,如南海紫竹林,宛若仙境一般见此景陶渊明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色也不过如此。有的浩气长舒,有的秀丽明亮,有的层峦叠翠,还有的陡峭峻挺,别有洞天兮!
幽幽竹屋,雕梁画栋,别具匠心。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人生若只如初见,何耐冷雨伤洒面?多日不见人尽变,终晓独身待苍颜。”狱一边捣着药,一边吟诵着诗词。
刚踏入屋中的轩辕铘飒见狱,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瞬间惊艳,只可惜那姣好的脸上数刀伤痕。
狱感到有人来了,抬起头,见紫色水晶珠帘外的轩辕铘飒,着清秀的五官,温润的眼神,长发随意的用白色的带子束着。柔和的风儿掠过脸颊,青丝随风飘舞,散发着阵阵独有的幽香。
狱妩媚一笑,继续埋头说道:“铘怎么来了?”这种口气不因该出自一个年仅三岁的孩童之口,却偏偏是她说出来的。
“狱,我若没猜错狱你诵的是出自纳兰性德的《木兰辞拟古决绝词柬友》吧!”轩辕铘飒温柔地说道。
“狱,曼陀罗华没了。”轩辕铘飒笑着说道,温柔得能够让十二月的冰雪融化了,让人无法拒绝。
狱不耐烦地放下手中正捣着的药,叹了一口气说道:“是,铘大人,我这就去采。”狱实在是克制不住自己面对轩辕铘飒的“招牌笑容”。
本以为自己会施展世界上最强大的咒——温柔的话就能控制对手。原来,有些人不用开口,只需一个笑容便能勾人魂魄,人们说“女色乱智”,现在是“男色乱神”。
狱踏着一条幽径,走向曼陀罗华田。
狱的父母是前朝太子君子仞,前朝公主君岚,安葬于君朝皇陵。后来因君岚没死透,爬出皇陵生下了狱。正巧轩辕铘飒将其于绝尘谷抚养,学习医术及毒术。
轩辕铘飒其实什么都好,只是他那股子温柔的笑容难以抵抗,更是奇怪的是轩辕铘飒居然容颜不老,狱有时真怀疑他是人还是神?
曼陀罗华田,白色的曼陀罗华。曼陀罗华又名彼岸花,花开开彼岸,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花如龙爪,摇曳着……
远远站在田的一段,狱呆住了,绝尘谷地势险要,又有结界和瘴气掩盖,怎么会有一个骑赤马的少年在这儿?
那少年气度不凡,散发着王者气度,那双琉璃般纯净的褐色眼眸里有柔光在闪烁,一晃一晃。五官凹凸有致,堪称完美,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年龄大概九、十岁左右,身上还有狩猎用的弓箭,有几分落魄,有几分凌乱,还有几分尴尬,看似误闯了绝尘谷。
一阵风吹过,粉白的花瓣簌簌飘落,飞花若雪。他抬头,俊美的容颜比樱花绚丽。他微笑着说:“这位姑娘请问这里是何地?在下一时迷路绝无打扰之意。”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狱站在一段,试探着问道。
少年笑着说道:“请姑娘务必相告。”
狱一步步走进那少年,裙子在风中摇曳,好像一位仙子。走到少年更前停下,抬起头。马好像被狱脸上的数刀伤痕受惊,一声长啸。狱并未生气,淡淡问道:“我是不是很吓人?”
少年一惊,出于礼貌说道:“相貌只是皮囊,姑娘不因为此……”
话没说完,狱说道:“实话实说,我确实很吓人,有什么好掩饰的!”
少年被狱的话一惊,他从未见过这般的姑娘。
“下来!”狱面无表情地说道,少年踌躇片刻,狱再次说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少年轻身一跃跳了下来,狱一把拉起他的手,给他把脉。
“你内力深厚,难怪会抵挡上半阵瘴气,你这种年龄还真难得啊!”狱轻轻采起一朵曼陀罗华交给那少年,说道:“嚼碎服下,可抑制瘴气中的毒素,不过嘛——”狱笑了笑说道,“但只有片刻功效,早点离开这里!别让我后悔了。”
少年缓缓接过曼陀罗华,看了片刻,狱最看不惯婆婆妈妈的人,一把夺过曼陀罗华,说道:“你若不信那就在这里等死吧!”
“姑娘,曼陀罗华又有彼岸花之称,根茎有毒,如误食,可能会导致中毒。”少年说道。
狱白了少年一眼,死到临头了,不是被曼陀罗华毒死,就是被瘴气毒死,倒不如碰碰运气!道:“放心,没毒。”这句话是狱这辈子说过的最多的一句话,以前是对至尊铁骑说还耐得下性子,现在还要和这少年解释,气煞人也!
“红花石蒜鳞茎性温,味辛、苦,有毒,入药有催吐、祛痰、消肿、止痛、解毒之效,”狱说道,“你到底服不服?还是要我喂?”
听狱说道这儿,这少年的脸顷刻红了下来,忙服了下去。
他于恍惚之间有片刻的失落心境,思绪却渐渐恢复了以往的清晰。赤炼一声长啸催他上马,一纵身轻巧地翻上马背,刹那间,心头涌上一丝莫名的怅然。
狱轻轻地抚摸着赤炼,轻轻地念着咒语:你是我大旱三季里唯一的雨水,你是我绵延万里黑暗中惟一的光,不要犹豫,向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