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让狱去死吧,这两个男人真的彻彻底底把她打败了。
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谁回答出来的让我最满意,你没就谁付钱。”
“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娘同时掉到了水中,你们会救谁?”狱微笑着说道,“不可以说不会游泳。”
“救丫头。”铘很简单地说道,因为铘从来就是孤儿,既然生生父母这么无情,他何必要有情呢?
看来为难的是那个从小受佛门教育熏陶的修竹,思索了半天,方才说道:“我娘。”
狱瞪大了眼睛,如果是宇文炫说出这句话,狱还会相信,为什么这句话偏偏是这个一直温文尔雅的修竹说出来呢?好受打击,原来狱这个救命恩人还比不上他娘呢!
“如果不能做到爱自己的生生父母,那么怎么去爱别人?”修竹垂下了眸子,“如果非要做出一个选择,在下自然会选择我娘。”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原来狱就是那条鱼。难怪狱和鱼谐音,原来是和狱一样一文不值啊!
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不会爱那个人,还是希望他说他爱她。你可以说她自私,可以说她缺心眼。那是因为她真的太渴望别人的爱了,爱渴望别人的关怀了,她生活的地方实在是太缺乏爱。
狱就是这样的人,因为狱是玄月的女儿,玄月又是陈阿娇的转世。陈阿娇是出了名的善妒,玄月不例外,那狱也就更不例外了。
玄月曾经说过:“看见你痛苦,我也因你而痛苦;看见你幸福,可是我却更加痛苦。我宁可让你痛苦,也不要我更加痛苦,所以我选择自私。”
“如果狱姑娘如果因为在下而死,那么修竹愿意陪你一起死。”修竹坚定地说道,目光纯澈、干净。
狱有点感动。可是,这下就更麻烦了,一个情真意切,一个至死不渝,这叫怎么选啊!早知道就不出这个题目了。
狱的目光转向了宇文炫,“你说!你会怎么样?”
“我?”宇文炫呆住了,不过他放一百二十个心,他的回答可不会让狱满意的,“当然是就我的娘,不然把你捞起来我找骂啊?”
“很好,”狱笑着,“就你了,你的回答我非常非常满意!”狱特别加重了“非常非常”四个字。
“小二!”狱大喊道,“今天由这位宇文公子付账,你向他要钱吧!”
宇文炫错愕,“我没带钱。”
狱鬼魅一笑,“那么就把帐记到四大家族之一的宇文家去吧!”
“你……”宇文炫指着狱,真想立刻就把狱吃了。
狱贼贼地笑着:“莫不是宇文公子从宇文家被逐出家门的时候,身无分无吧?”狱特别加重了“逐出家门”四字。
“我……”宇文炫这下子被狱整得够惨了。
“嘻嘻,”狱笑着,拉起铘和修竹的手,“我们走吧!让宇文公子慢慢付钱吧!”
大街上——终于摆脱了那个话篓子,耳边安静了好多。
“狱姑娘,轩辕公子,”修竹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不早了,在下也该回去了,后会有期。”
“嗯。”狱应了一声。
铘笑着说道:“潇湘公子,后会有期。”
“呃……”狱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可是我真的很少出来。我们一直呆在绝尘谷,出来的出来的机会并不多。出来逛街的次数是十个手指都数得清。所以……”
狱向铘可怜兮兮地眨着眼。
褐眸中闪着笑意,铘无奈地说道:“你这丫头真的吃定我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是叫你是小狱的铘?”狱一脸坚定,“可是,吃定我的人可是你吧?”
“那丫头想怎样?”铘撇了狱一眼后,迈起步伐向前走去。
狱瞪了瞪他背影,也跟着前去了。
突然,一个吆喝声在身后响起——“卖冰糖葫芦喽!卖冰糖葫芦喽!一文钱一串——”
“铘!我想吃!”兴奋的指着一串冰糖葫芦,又蹦又跳,真的像一个小孩一样。
铘含笑点了点头。
突然,铘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你不是最讨厌吃这种东西的吗?”
“啊?我说过吗?”狱这时候却不认账了,“当初是因为……”
“反正我要吃!你不给我买我就不回家!”狱闹起了小孩子脾气。
铘无奈地摇了摇头,到卖冰糖葫芦的小贩前,买了一串冰糖葫芦。
“给。”待老板交给狱之后,铘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主动牵起狱的手,在街道上慢慢走着。
狱的两腮上渐渐浮起一抹嫣红。
她偷偷地看了一眼铘,发现他眼中的疼惜以及爱怜时,她心不禁一动。尽管心中有疑惑,此时的感情是不是亲情,而不是爱情,她还是忍住了,静静地享受着无声的甜蜜以及心湖里翻滚的幸福。
两人牵着手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慢慢地行走。渐渐的,渐渐的,街道上人越来越少了,天空一片金黄,黄昏来临了。
金色的阳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静静地走着,仿佛可以走到天荒地老。
“铘,我也很好奇,宇文炫说你是不老的?真的吗?”
“丫头相信他说的话吗?”
“比起相信他,我更相信铘。可是,宇文炫虽然话很多,所说的话也并不是不着边际,我和你在一起,已经有九年了,可是铘你一点都没有变化。”
“丫头还记得当初吗?你问我,我会不会老?我说会,心会老,还会死。”
“我不懂。”
“不懂就不要知道了。”
“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了,也会参加吗?”
“你想参加吗?”
“到时候看,或许我愿意参加。”
“……”
铘木然地想起在品茗楼狱说的那句话“口德是什么?我从来都不是信鬼神之说的人,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因果报应,我只知道人定胜天,而地狱就是我的唯一而永久归宿!”,笑容一僵。
狱看出了什么花头,“铘,要是我下地狱,你会上天堂吗?还是你永远也不会死,永远也不会老?”
“我会在地狱等丫头的。”铘很简单也很坚定地说道。
柔和的黄昏,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真的可以拉到地老天荒。
合欢树啊合欢树,何时能合?何时能欢?
我问合欢树,合欢树无语。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杀手神澈
“呵呵,”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听着这笑声叶的右眼跳个不停,这时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小叶子,什么人怎么居然敢刺我‘剑妖’的人?”
天哪,不用猜就知道来的人是第五弈,除了他还有谁会这样叫她呢?现在已经够乱了,一个夙辰,一个夙凌,现在还要来个第五弈添乱。
他的年纪很轻,少年般的冷傲和锋芒在他的眼角眉梢间尽显,固执得不肯收敛。眉骨很直,鼻梁很挺,脸部的线条干净利落,仿佛佛案上那柄古剑的剑脊,有一种疏狂傲世的气息。最引人注目的是古铜色的肌肤,黑得俊俏,反而没有粗狂的感觉,反倒增加了几分疏狂。那个很小就名震江湖的少年——第五弈。
“第五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叶从容镇定地走上前去,对着第五弈打了个招呼。
这个招呼打了不打还行,打了反而让第五弈浑身不自在。愣是看了叶此时的装束半天,怎么一下子就换了一身男装?看起来好妖艳啊,雌雄莫辩,这是第一次见面就咬了他一口的赤穆叶吗?
“第五公子看什么呢?”叶看见第五弈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的笑容,“是不是本少长得太美了?”
“不是太美了,是太妖了!”步杀突然冷不丁地开口,狠狠地给叶泼了一盆冷水。
叶送了步杀一个白眼,然后笑如春风地,一步一步地走向步杀。步杀看见叶向他走来,还嘴角挂着微笑,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小白,你不是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小心本少把你做成‘红烧小白猫’,‘清蒸小白猫’的也行。”叶的笑容诡异,轻轻地在步杀的耳畔说道。
在场的第五弈等人,内力好听得一清二楚,所有人都错愕。
“哈哈,”叶放肆地大笑了起来,“小白,本少又没有想真的吃了你,不用怕哦!”说着潇洒地闪着扇子。
“小叶……”第五弈正想叫叶“小叶子”,可是还是止住了。疑惑地眼前的人,他是他的“小叶子”吗?
“嗯?”叶转过头来,看着第五弈,“第五公子是在叫本少吗?”
第五弈愣了半天,抿了抿唇,方才说道:“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第五弈愣是从头到尾看了一通,眼前自称是男人的男“人”,实在是很难和“人”联系到一起,简直就是妖孽!那么美,早就超过男人的范围了。
叶笑吟吟地说道:“第五公子,我当然是男的喽,难道还是女的?”
“怎、怎么可能?”第五弈错愕,他长得那么像“小叶子”,难道是“小叶子”的哥哥?可是那双如同星辰般的眸子是不会骗人的,只是眼前之人的那双眸子多了一份妖娆。
“第五公子,怎么不可能?”叶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好像流苏一样漂亮。
第五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美得如同妖孽的少年,他真的好像“小叶子”啊。
“本少?”第五弈轻轻地咀嚼着这个词,当初“小叶子”是自称“我”的,定不是眼前的这个人。
“那么陌残叶在吗?”第五弈一脸疑惑,感觉怪怪的,但还是一如常态地问道。
“本少正是陌残叶。”叶一脸妖娆得笑容,挑了挑眉,“第五公子,找本少有何事啊?”
“啊!?”第五弈惊讶地瞪着眼睛,脸上就好像写着大大的四个字“怎么可能?”,高挑的俊美一下子皱了起来。
“呵呵……”一旁的步杀窃笑,让后放声大笑,“第五公子,你好倒霉,居然和这么一个人妖定下婚事,我很同情你!如果,你受不了他是个男的的事实,那么就叫他男扮女装吧,至少睡在一张床上看起来舒服点,人妖男扮女装的时候挺美的。”
第五弈的脸抽搐了一下,他怎么也想不通,当初见面的时候,那个一见到他就大骂的女孩,一张惊世容颜,淡扫蛾眉,冰清玉润,清淡出尘,恍若神仙妃子,喜欢穿着一身红衣,说话不积口德,动不动就对他拳打脚踢的叶,怎么回是眼前妖异的少年?
刷的一声,叶只觉面上一阵劲风扫过,桌上的茶杯不知何时被少年握在手中,瞬间被少年的内力震碎,以破风之速挡在叶的手臂前。
只是一片茶杯碎片。
可是,叶却不敢妄动。
再普通的东西,一旦到了眼前这家伙手里,就会变成可夺人性命的利刃。只要她的手再往前一寸,恐怕就会残废了。
干脆后退一步,叶抿嘴一笑,手中的玉扇,早就被第五弈的内力震成了碎片,“人们说第五公子是‘剑妖’,我看没错,动不动就用武力说话。本少要是嫁到御剑城,自身安全还真是保证不了。”
“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第五弈已经到达忍无可忍的地步了。他可以忍受一个张扬跋扈的未婚妻,可以忍受一个性格怪异的未婚妻,还可以忍受一个动不动就要拳打脚踢的未婚妻。可就是受不了,他终于可以接受这样满是缺点的未婚妻的同时,告诉他,他的未婚妻是个男的,搁在谁家谁都不愿意,更何况是大名鼎鼎的“剑妖公子”呢?
“信不信随你,本少就是男的,不信你自己动手去看。”叶皱了皱眉头。
第五弈犹豫了一下,若真的是男的,传出去岂不是让大家笑话,堂堂“剑妖公子”,御剑城的少城主,居然把一个铜雀庄的少庄主的衣服扒了!万一是女的,到时候小叶子岂不是会打他一巴掌?再咬他一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非有弄出个真相不可。这第五弈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缺了一根筋似的,居然真的要亲自动手一看。
他的手正要伸向叶的衣裳,这时候传来一声略显中气不足声音,“表哥,你这可是在大庭广众呢!人家叶少爷可是堂堂铜雀庄的少庄主,自然是男的。”
两人同时转过头去,第五弈的手停住了。看见说话的正是夙辰,他脸色有点煞白,一双凤丹眼失去了颜色。不过,看上去真的如同诗词中所说的“倾国倾城并可怜”。
第五弈瞪了一眼夙辰,不语,还是将茶杯的碎片抵在叶的手臂之上。
叶抿唇,“第五公子,本少得罪了!”
纤细的玉手划空而下,直撮少年额头,那少年侧身一避,反手劈向她脖颈。一避一劈之下,两人的位置却在不知不觉间颠倒过来。
叶突然得意一笑,双手撑在少年肩上,翻身跃到他背后,右脚探出阻止他的动作,一只手支在他背脊要害,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动作轻柔优美,如技艺精湛的舞者,然后轻轻地松手。
“你怎么会武功的?”第五弈打量着眼前的少年正纳闷,武功不错,身法不错,根骨不错,看来也是个练武奇才。
叶不理睬第五弈的疑问,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白皙的手臂上流下一条殷红的鲜血,看来是要留下一条疤了。不过也扯平了,第五弈的手上不是也被叶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牙印吗?
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夙辰,好漂亮的少年啊!叶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是他叫第五弈“表哥”?
“夙辰公子,本少没听错的话,你叫第五公子‘表哥’?”叶微笑着,因为没有玉扇的遮掩,所以更加显得妖娆。
夙辰看到这样的笑容,一愣,方才说道:“铸剑门和御剑城本是出自同一门派,后来分裂成了铸剑门和御剑城两个门派。”
“哦。”叶似笑非笑地看着第五弈,此时的第五弈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你的武功挺不错的,当初怎么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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