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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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铁骑-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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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谁?”影冰冷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之中回响。

  那个少年听到了这句话,转过了头来,好漂亮的少年,长得很精致。

  “咳、咳咳咳……咳咳,”床上的男子咳嗽了几声,声音有点沙哑,“珀儿,你先下去吧!我和你的妹妹聊聊。”

  “是,父亲。”那少年虽然对这个“妹妹”两个字皱起了眉头,但是,还是安安静静地走了。影心中暗叹:好儒雅的少年。

  影盯着塌上的男子看了半天,梵天问君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得吓人,一双眸子黯淡了许多,眸子的颜色是琥珀色的。仔细地一看,梵天问君原来真的有几分西域人的感觉,影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是谁?”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影儿,咳咳……他是你的哥哥。他、他叫梵天珀。”梵天问君沙哑的声音显得有一些饱经风霜。明明只有三十岁上下,却看起来深不可测。

  影并没有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梵天珀的身上,皱了皱眉头,“你不是中原人,我没猜错吧?”

  “是……”梵天问君的眸子更加暗淡了一点,“我是西域人,Brahma(梵天)是我的姓氏,意思是创造宇宙之神。”

  “你到中原的目的呢?”影和梵天问君的对话就像从来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一样,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梵天问君没有保留,只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影,“一旦是梵天氏的人,必定有一个寂寞的开场,华丽的散场。出生的时候不带来一滴眼泪,死亡的时候不留下一点痕迹,而生前却要轰轰烈烈,每一代的梵天人都是这样,创造了一个神话,维护了一个神话,却也要终结这个神话。”

  影垂下了眸子,这让她想起了印度的三大主神——“创造宇宙之神”--梵天(Brahma)、“维护宇宙之神”--毗湿奴(Vi?;hnu)、“终结宇宙之神”--湿婆(?;iva)。

  “也就是说,你帮大潇的人打下了江山,维护了这个江山的和平,当你死了的时候,还要毁了整个大潇江山?”影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感情。

  “对,”梵天问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地说道,“每个梵天家的人的宿命就是这样。”

  影冷笑着:“我会改变这个宿命的,因为我不是像你们一样高尚的神的后裔,我是撒旦级恶魔——路西法(Lucier)的象征。”

  “呵呵,随你。”梵天问君不冷不热地说道。

  影看着那扇打开的窗的窗外,梵天问君这个人真是痴情。他的寝室的对面,那扇永远都不会关上的窗子正好对着潇湘霜的天香阁,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见潇湘霜的一举一动。

  “咳咳……”梵天转入正题,“明天潇湘南异就要回京了,你会帮潇湘南异夺皇位还是潇湘南弦?”

  “我有这个能力吗?”影冷冷地说道,紧紧地盯着窗外的天香阁。

  “有!你当然有,”梵天问君的注意力也转向了天香阁,然后痴痴地笑了一笑,他到死,终究还是他一个人单相思,“还记得你出生的那天有个高人说的话吗?屠龙格,真龙命。得此命格者天生身怀利刃,可杀人于无形,如得贵人扶助,最后必将御宇九州。”

  影轻笑着:“我出生那天我怎么记得?”

  “你记得的。”梵天问君坚定地说道。

  影轻轻地走到了梵天问君的面前,冰冷的手抚上梵天问君俊美而又削瘦的脸,“我会帮那个有真龙命的人。”

  “呵呵……”梵天问君笑了起来,这不是白说吗?影还是一直防着他,“我的眼睛瞎了。”

  影的手一颤,还是不以为然,无情地说道:“瞎了就瞎了,免得你坏了我的大事。”

  “我梵天问君的女儿居然这么无情,自私自利,这就是我梵天问君这辈子杀的人太多的报应吗?”梵天问君这句话好像在对自己说,好像在嘲笑自己。

  “对!上天派我来报复你。”影说话不饶人。

  梵天问君突然间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影儿,你好狠的心啊!”

  影呆住了,那个少年,那个在彼岸花田遇到的有一双妖孽般的眸子的少年,一身谪仙般的气质的少年,曾经就这么对她说过。突然间,她好像有点良心发现似的,手一颤。

  “影儿,我们梵天氏的神子有一个特异功能,会预言未来,”梵天问君轻声说道,“你会死得比我还惨的。”

  “哦?是吗?我倒想看看。”影依旧无情到了绝情。

  “你会失去你的至爱,被一把火从地狱烧来的火烧死。”梵天问君说出这些话丝毫都没有感情,既然影绝情,那么他还会更绝情的。

  “你会失去你的至爱”这句话不停地在影的脑海徘徊,不!她不能失去无心!

  影伸出手试图想掐死梵天问君。

  “你想杀了我?杀了我,你就一无所有了。”梵天问君淡淡说道。

  影停止了掐死梵天问君的意图。

  梵天问君突然开口,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影说,“害人终害己啊!”

  “我的眼睛虽然瞎了,但是瞎子的嗅觉是很灵敏的。你的身上有龙延香的味道,是和那个人的味道?”梵天问君淡淡说道。

  “哪个人?”影不以为然。

  “那个左眸的下面有一颗泪痣的少年是吗?”梵天问君料事如神,不愧是神子。

  影一愣,让她想起了在鬼颜坊的那一幕,心中恼极了,“随你怎么认为,我走了。”

  “影儿,为父送你一句话,自负,害人也害己。”梵天问君清晰地说道。

  “我又不是傻子。”影说着就掩门走了。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风萧萧兮易水寒

  寒的声音有点娃娃音,哭得雨带梨花,说起话来还真有点撒娇的感觉,“易寒,你难道就是这样安慰人的吗?”

  “啊!?”易寒被寒叫得好不自在,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女生了,还要他怎么安慰她?

  总不可能叫他牺牲色相去讨好寒吧?!

  “喂!喂!你给我安静点!”易寒没好气,一脸的忍无可忍的样子,“子莲!子莲!我受不了了,这个小丫头你来管!我管不了了!”说着就跳窗,溜之大吉了。

  “哼!一点都不好玩!还‘秋水剑’呢,这么怕女生哭的,还真是头一次看见!还禁不住我这么哭,不好玩!”寒嘟了嘟嘴,一脸的扫兴,“子莲!子莲,易寒一点都不好玩,看见我要哭了就吓跑了。”

  “呵呵,小寒不要玩了,易寒都被你吓跑了。”子莲哭笑不得地看着寒。

  “天哪!我以为他是堂堂‘秋水剑’,禁得起我这样的吓唬的,原来他那么怕女生哭啊!”寒理直气壮地说道。

  子莲淡淡地笑了一下,“别这样说易寒了,其实他的也身世也很凄惨的。”

  “他的身世?”寒一下子兴奋了起来,“我好好奇啊,说说看!子莲,说说看,那个一直摆出一张臭脸的易寒的身世到底怎样?”

  “那还是听我的师傅——‘千手禅’说的,就在十七年前,江湖上的四大家族,分别是宇文家,第五家,夕家以及陌家,”子莲静静地说道,就好像是在讲一个离现在很遥远的故事一样,“其中四大家族之首的宇文家是江湖上最有声望的世家。”

  寒一边听着,一边不解地问道:“易寒是本是世家公子?”

  “对!”子莲淡淡说道,“那时候并不是像现在这样风调雨顺,而是大旱三年,百姓都颗粒无收,而只有宇文家所处的幽州偏偏是繁荣昌盛。”

  “天哪!这怎么可能?肯定是幽州这块地方有猫腻。”寒托着下巴,幻想着当时的情景,不寒而栗。

  “宇文家的夫人十月怀胎的时候,半夜梦到幽州的水,一半变成了墨绿色,一半变成了银白色,吓得从梦中惊醒,几天后找来算命的术士算了一卦,卦象上说是‘天煞乱世,孤星天降’,”子莲叹了一口气,然后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后来,宇文家喜得二子,宇文家当时当家的人是宇文华丰,接过次子的时候还是笑容满面,直夸次子根骨好,是练武奇才。可是接过长子的时候,笑容凝固了,一直消失了笑容,因为那个孩子的一只眸子是墨绿色的,而另一只却是银白色的!”

  寒兴奋了起来:“那个孩子就是易寒?”

  “对,”子莲却没有寒那么兴奋,“这双美丽而又妖艳的眸子就是悲剧的前兆,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悲惨,消逝得越快。”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寒迫切地问道。

  子莲叹了口气,“易寒五岁的那年,所有的人都说宇文家的长子是妖孽,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宇文华丰也不是很喜欢他,为了让幽州的老百姓的心定下来,宇文华丰竟然想把自己的长子双眸挖下来祭天!”

  寒听到“祭天”二字心头一颤,毕竟是血浓于水,虎毒还不食子呢!怎么会有意图将自己的儿子的双眼挖了的父亲?

  “本来,那天是易寒挖下双眸的日子。可是,那天来了一个老者,别人都叫他‘魇魔’,在江湖上是鼎鼎大名的杀人狂魔。他说他要了那个易寒了,可是易寒还是不希望拜那个恶名昭著的老者为师,哭着喊着叫父亲留下他,可是,他的父亲依旧舍弃了他,他说‘或许妖孽和‘魇魔’在一起才是最好的归宿。’”子莲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那么为什么易寒偏偏姓‘易’,而不姓‘宇文’呢?”寒不解地问道。

  “易寒看在眼里,他知道他的父亲不要他了,就默默地跟着‘魇魔’走了,从此跟着他的师父‘魇魔’姓,就叫易寒。”子莲叹了口气,“那小子到现在还是不肯原谅宇文华丰,固执地说自己是姓‘易’而不姓‘宇文’。所以他到现在还是逃不脱双色瞳给他带来的阴影。”

  “难怪呢!那小子听见我说他的双色瞳的时候那眼神,那个叫凶。”寒瘪了瘪嘴,一脸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其实,你是第一个说易寒的双色瞳漂亮的人,以前他还一直让我们不要靠近他,他说他是怪胎。”子莲笑吟吟地说道。

  “又在说我的什么话?”——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两人错愕,看见窗口站着一俊美少年,一双绝艳的双色瞳分外妖娆美丽。

  “说你长得很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寒笑嘻嘻地说道。

  易寒的脸抽搐了一下,很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不是形容女人的吗,这么用到他的身上了?

  “我想好了。”易寒郑重地说道。

  寒很好奇,迫切地问道:“想好什么了?要不把《易筋经》送回去吧!”

  “把《易筋经》送回去是没有可能了,还是把你送回去有点可能性!”易寒很没形象地大吼道。

  “什么?”寒长的了嘴巴,吃惊地说道,“我可是病人啊!”

  易寒质问道:“你难道是病人就可以爬到我的头上去作威作福吗?难道就可以在这里大吵大闹吗?”

  “大吵大闹的人是你吧?”寒解释道。

  “反正就是要把你送回去!”易寒不容解释地说道,“免得我耳根子不清净!妨碍我练功。”

  “拜托!你如果有能力,就不会受我的声音影响,”寒恼了,大声地说道:“我还嫌你制造噪音呢!”

  子莲苦笑着,他还嫌他们两个在一起,制造更大的噪音呢!把寒带回来简直是带了一个活宝回来,真是的?!两个人怎么这么默契?吵到现在还没停下来,以后还真要易寒多学学君子应该是怎样的。

  “走了。”易寒一边对子莲说道,一边拖着寒掩门走了。

  路上——“喂!你家在哪里啊?”易寒突然间冷不丁地问道。

  寒皱了皱眉头,纠正道:“我叫‘喂’吗?”

  易寒咬了咬牙,忍了忍,说道:“宝贝,你家在哪里?”

  “‘宝贝’?我和你很熟么?自己说出这种话,难道一点儿都不会脸红吗?易寒!”寒很没形象地大叫道。

  “小丫头,你家在哪里?”易寒拼命地告诉自己他是君子,不可以生气。

  寒再一次叉着腰,大声地纠正道:“我叫寒,或者就叫我慕寒凌也行。”为什么她和易寒在一起总会吵架呢?

  “慕、寒、凌?”易寒一个字,一个字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好熟悉哦,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我家在……”寒愣了愣半天,她家在哪儿呀?

  “你不会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吧?”易寒咬着牙,气愤地看着寒。怎么回事?他居然救了一个路痴,而且是一个烫手的山芋。

  “我才不是路痴呢!”寒双手叉着腰,纠正道,“你只要找倾情宫的行馆在哪里就是了!”

  易寒的脑中像放电影似的,想起了很多事情,“你叫慕寒凌?哈哈……”易寒突然间疯狂地笑了起来,“早就应该知道了,慕寒凌……不就是倾情宫的少宫主吗?哈哈……”

  寒看着像疯子一样的易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易寒,你没疯吧?”

  “倾情宫的人,本少爷不屑于顾,你自己去回去吧!”突然间易寒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挑衅似的说道,“告诉那个叫紫陌的人,我‘秋水剑’随时奉陪到底,本少爷倒要看看明天比武是我赢,还是他赢!哈哈……”突然间,易寒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寒呆呆地看着弃她而去的易寒消失了,她不知道紫陌和易寒以及子莲有什么恩恩怨怨,可是为什么要强加到她一个人根本不知情的人的身上?

  寒孤孤零零地走在彼岸花盛开的路上,各形各色的人和她擦肩而过,此时的她就好像一个被遗忘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孤独得徘徊在路上。

  终于走到了一片凤凰花的尽头,寒地鼻子一凉,昏倒了过去。

  入暮时分,日头淡下去了,就如一团烧红的煤块,将尽时,还是会留下片片的红晕,诡秘的形状,魅人的神色。残阳如血,晚霞似火,给艳丽的凤凰花都镀上了柔和的金色。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美得让人不敢呼吸。天渐渐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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