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或许是个好天气。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况谁知我此时情?
诺敛了心思,提起裙摆,踏上这气派的石阶,想着夕家的大姐会是一个怎样的人?会不会是像夕阳一样刁蛮的美人?不过,听说夕日已经嫁人,大概即使是有这种性子也会收敛一下吧!夕日是夕鹤轩的正夫人生的,不是那个可恶的辛芙凝的种,这一点让诺给了夕日一点好印象。
秦如墨瞥了一眼诺,微笑着,“在想什么呢?不会是……”
“你不要自作动情!”诺一下子打断了秦如墨的思路,瞪了那只狐狸一眼。
上到阶梯顶,到了豪华气派的大门,门外边站了两排威武的侍卫,动作整齐地朝诺鞠躬作揖,齐声喝道:“二少爷好!二小姐好!三小姐好!”声音浑厚宏亮。
诺心中不满,为什么自己排在最后?算了,认命了吧!谁叫人家晚出生的?
大厅的走道上整整齐齐地站了两排丫鬟,有数十个之多。看到我们经过,她们纷纷垂首敛目,朝诺盈盈下拜,嘴里齐声呼道:“恭迎三小姐回府!”
看见在大厅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少妇和一个中年妇女。
那少妇一身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那儿,端庄高贵,文静优雅。虽说没有夕阳长得漂亮,但是还算得上是清秀雅致,比起那个夕阳,这个夕日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有一种很干净利落的感觉。
那个中年妇女和夕日长得有一点相像,一张脸都很清秀雅致,并没有穿金戴银,但是有一种高贵的气质,看来是以前必定是名门淑媛。
中年妇女笑眯眯地看着诺,嘴里唠嗑着:“是夕诺啊!都长那么大了,人也越发标致了,长得真的很像若菱,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管分开了多长时间,我这做大娘的铁定认得出来!”中年妇女喜滋滋地把诺带到上首的座位前,示意诺坐下。
夕阳被冷落了,突然间就使起了小性子,“大娘,你就知道三妹,怎么不让我和二哥坐下来?”
“二妹,都这么大了使小性子呢!到时候怎么嫁出去呢!快坐下吧!”夕日真的是一个当好姐姐的料,宽容大度,很有风范!
说到“到时候怎么嫁出去呢”夕阳脸上一阵晕红,偷偷瞥了一眼秦如墨。
“这位是?”大夫人看了眼秦如墨,看这个少年长得甚是漂亮,而且气度不凡,有一种贵族的气质,突然间就觉得这个人身份不一般。
诺还没向大夫人介绍秦如墨,夕阳偏偏向大夫人介绍起了秦如墨,“大娘,这是洛阳秦家的四少爷——秦如墨,就是他带三妹回来的。”
“哦,原来是名门望族之后啊!快请坐,阿妙,快看茶!”大夫人的礼数很周到,很像一个东道主,很有大家风范,“秦公子带我家夕诺回来,就是我家的恩人。“秦如墨品着阿妙递上来的茶,优雅地说道:“大夫人抬举了,如墨只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是贵小姐福大命大造化大而已。”
大夫人很欣赏地看着秦如墨,诺一个劲地暗骂:好你个秦如墨!你这只狐狸还在这里装优雅!看我怎么抓你的狐狸尾巴!演技可以当奥斯卡影帝了!
大夫人转过头,将注意力继续放到了诺的身上,“可怜的孩子,这五年在外面过得一定很不好吧!你娘疯了,还有大娘呢!大娘一定会像你的亲生母亲一样照顾你的,夕诺一定要快乐啊!”
“对啊,三妹这几年一定受了不少苦,有什么需要大姐的,大姐一定会帮你的。可惜啊,大姐是嫁出去的人了,不能一只看望你,有空记得到大姐的夫家玩哦!”夕日简直是对诺宠爱有加,和夕阳成了一个很大的对比。
“大娘,大姐,这几年让你们挂念了。”诺说得很敷衍,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给说些什么。
“大夫人,二小姐,二公子,还有三小姐,”秦如墨顿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既然三小姐已经回府了,那么如墨的事情已经做好了,家中有急事,如墨也是时候应该回到洛阳去了。”
“洛阳?”夕阳听到秦如墨要走了,突然间紧张了起来,极力挽留,“秦公子走么早就要走,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吧!”
“家中还有要事,所以这几日要尽快赶回家,夕二小姐的好意如墨心领了。”秦如墨温文尔雅地说道。
夕阳使劲地给夕少渊使眼色,夕少渊愣了半天才明白夕阳的意思,“秦公子,多留下几日吧!你救了我家三妹,我们还没有好好款待你呢!”
诺翻了个白眼,这两个兄妹倒是献殷勤,现在她就要赶他走,“秦如墨,你尽管走吧!就是把我的红鲤鱼和香袋留下。”
秦如墨习惯了,夕诺向来都是这样的,“那么如墨告辞了!”
“慢走不远送!”诺欣喜若狂地向秦如墨摆了摆手,兴奋地站起了身,“狐狸,一路顺风哦!”
“我自然知道,夕诺,出来我跟你说一件事!”秦如墨转身就要走,突然间停住了,转过身,在大庭广众之下拉着诺的手跑到了后花园。
众人错愕,大夫人偷偷地笑了起来,夕日也掩面偷笑,她们俩好像看出了些什么花头,而夕少渊却是一头雾水,夕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咬着牙、拧着手、跺着脚恨恨的看着夕诺和秦如墨消失在大厅。
后花园——只见那高高的屋顶之上,坐着一名黑衣男子和一名白衣女孩,白衣女孩耷拉着双腿,有一点不耐烦,而黑衣男子倒是极尽贵族气质,优雅得无懈可击。夕阳出现了,天色快要黑了,晚霞绕在两人周身,模糊了那两人的容颜,那一刻,仿佛见着了幻境中的仙影。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秦如墨看着无限的夕阳,突然间有一点诗意。
诺当头一炮,一点都不给秦如墨面子,“狐狸,你什么时候学会发骚了?夕阳无限好?你是在说那个夕美人吗?人家长得的确是无懈可击啊!连你这只狐狸都迷上了?”
“我说过,不可以叫我‘狐狸’!”秦如墨有一点温怒,但是语言中还有一点笑意。
“哦,”诺似笑非笑的应了一声,突然间开起了玩笑,“你说我和夕阳哪个比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你和夕阳有得一比吗?‘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你有哪个有的?”秦如墨抬头看着晚霞。
诺瘪了瘪嘴,“至少本小姐花容月貌这一条是有的。”
“红颜祸水!”秦如墨暗暗骂了一句。
诺并没有生气,至少以后就不用看见那个可恶的狐狸了,有话快说,“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秦如墨很随意地说道,却从袖中拿出一颗白色的月牙形的玉,“这个给你,有空可以到秦家来玩,但是我不会再来涅槃城了。”
“为什么?”诺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内情。”秦如墨伸出手,好像要触摸晚霞,那血色残阳真的很美,曾经有人说这是用血染成的,在涅槃人们的眼中,这是凤凰涅槃的影像。
诺玩弄着这块长得很奇怪的玉,“这是什么?”
“你不必知道。”秦如墨眼中只有血色残阳,没有看诺一眼。
诺把玩着月牙形的玉,“好啊,这块玉小了一点,不过看成色还是挺不错的,改天拿这块玉到当铺当了,换点酒。”
“若真是要拿来换酒,换来的酒可以把你喝死。”秦如墨有意无意地说上了一句。
诺一下子来了兴致,“这么贵?岂不是价值连城啊?那么我岂不是赚了?”
“对,你赚了,我干了亏本的买卖。”秦如墨转过头来,看见诺把玩着玉,不住地摇了一下头,无奈地笑了起来。
诺将玉揣在怀中,“你既然给了我,可不能要回来!”
“我又不是你。”秦如墨若有若无地说上了一句。
诺挑了挑眉,“那么你这就打算走了?”
秦如墨看了看天色,入暮十分,即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最早也只能赶上自己父亲的出殡,“时辰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哦。”诺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
秦如墨从屋顶跳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屋顶上的诺。还没有好好地看过她一眼,如果再过几年,她也应该嫁人了,人一定变得很出落。血色残阳之中添了一分潇洒,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嘴角也正自带着笑意。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突然间秦如墨感到心烦意乱,他在想什么啊?
此次一去,可能他再也见不到这个小丫头了。不见也罢,至少耳根子清静一点。
“死狐狸,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莫不是喜欢上我了?”诺瞥见下面的秦如墨看着她,她好不自在。
秦如墨自嘲地笑了,“你认为呢?我会喜欢上你吗?”
“当然不会。”诺很直接了断地说道。
秦如墨笑了,“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我走了!”说着就消失在血色残阳之中,再也不见回头,谈笑之间,还能再见吗?
只是,隐隐间听见秦如墨念上了一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况谁知我此时情?”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玉玺
没想到亚莎娃更加生气了,招招用尽全力,狱有一点招架不住了,这下她才知道不应该随意嘲笑别人,即使嘲笑中原人也不要嘲笑西域人。
“啪!”的一下,狱手中的玉箫被亚莎娃的一鞭子打掉了,砸在了地上,瞬间被鞭子的力量断成了两节!
亚莎娃一鞭子甩了过来,狱一个躲闪不及,居然要从比武地台子上摔下来,一下子头重脚轻就向下倒了下去。
瞬间,好像是踏着风来的,狱掉入一个有着淡淡的药草味道的怀抱中。万千青丝在风中飞扬,那嘴角的一抹奇异的微笑让狱看得有一点晕,这个人是谁?这种微笑不是铘的,可是事实却是残酷的,这个人一身白衣,乌发飞扬,精致的五官就是铘!
明明是触手可得的美丽,狱总是觉得此时的铘好陌生,陌生得好像有一点难以认出。
铘轻轻地把狱放下,自己踏上了比武的台子,目光不似当初的温柔,而是犀利中带了一点霸道,这种笑容有一点残忍,“你伤了我家丫头?”
亚莎娃果真是败在了中文上面,为什么说出一句话都是那么雷人,“泥时谁?”
惊讶的是,铘居然听得懂亚莎娃那点超烂的中文,“轩辕铘。”
“我真想看看你的功夫,是不是和你说的中文一样不堪一击?”铘的语言犀利,有点不想是绝尘谷的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而是在战场上足智多谋的王者。
果然,铘的一句话正中了亚莎娃的死穴,一鞭子就向铘甩去。
铘手上什么武器也没有,只是一抬袖子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里面有一条手臂一样粗的蛇,以惊人的速度朝着亚莎娃的方向!
这样一个清淡出尘的少年的身上居然有一条蛇!狱也震惊得不得了,她跟着铘将近有十年了,连铘的袖子里面有一条蛇都不知道!
铘的身上有很多的迷,就像他永远不会变老一样,那张惊世容颜之下又藏了什么秘密?狱觉得她对铘一无所知。
亚莎娃被这条蛇吓了一大跳,有一点不知所措,她知道“绝尘公子”医毒双绝。人们往往记住了“绝尘公子”最完美的一面,可是却遗忘了“绝尘公子”最嗜血的那一面。
铘的左袖闪出一把剑,在场的人都很震惊,突然间想起了“绝尘公子”那个被人遗忘了多年的习惯,他右手是用来救人的,而左手是用来杀人的。
脸色苍白的不只是亚莎娃,还有狱。
铘瞒着她的事情有好多,比方说手上的那条手腕粗的蛇,那张惊世容颜,那左右手的规矩,和温柔笑容下的罗刹心肠!
刹那间,血溅了一地,那条蛇一口就把亚莎娃的半个胳膊吃了下去。
铘只是静静地看着,脸上的微笑是那么的优雅,让人看得有一点心惊胆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无妄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去看这一幕。
狱差点吐了出来,铘撇到狱身体有一点不舒服,皱了皱眉头,“丫头,怎么了?难道不喜欢?”
喜欢?如果她说一个喜欢,是不是立刻亚莎娃就会被这条蛇吞了?
就为了让狱喜欢,这条蛇就在铘的命令之下吞掉了亚莎娃的胳膊?这不是罪过吗?
狱不说话,铘看出了一点眉目,好像知道狱的心思似的。
左手一伸,那条蛇迅速地钻回了铘的袖子之中,盘在铘的手臂上。
狱看得越来越恶心,她的那个神仙般的铘突然间消失,出现了一个修罗般的轩辕铘。
铘一步一步地走下台子,走向狱,目光很温柔,很干净,仿佛刚才的嗜血是一场梦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是他的手再也不干净了,上面全都是血,月牙白的衣袍之上全都是血,就像展开的红色彼岸花一样妖艳。唯独干净的是那双眸子和那只用来救人的右手。
铘微笑着,那种笑容是铘的招牌笑容,温柔得可以融化一切,就好像神仙一样,“丫头,现在可好?回行馆了好吗?”
狱不说话,目光一直停留在铘杀人的左手上,铘的指甲上还滴着血。那只左袖中的蛇还吐着信子,看得狱一阵恶心难忍。
“走了。”铘伸出干净的右手拉住了狱的手。
“不要!”狱甩掉了铘的右手,激动地浑身颤抖,“铘,你还是铘吗?你很脏,你的身上全都是血!”
“丫头,乖!”说着就像哄小孩一样抱起狱。
在铘的怀抱中有血的味道,月牙白的袍子上面有一点淡淡的药草味道,狱没有反抗,只是看着这样的铘很心痛。铘本来是一个像神仙一样的人物的,是她害得铘入了魔道,她真的是妖女。
众人看着铘和狱的这般举动,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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