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上前去,轻轻地把轩辕铘身上的梨花拿了下来,不冷不热地说道:“师父,你拿蜡烛过来就是想看我穿狐裘的样子吗?您难道不觉得你这样很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倒像是登徒子似的。”
轩辕铘笑了笑,没说什么,将蜡烛吹灭之前把昨天去安然轩买的的点心给狱吃。
糕点的香味还在,甚至还有一点冒热气,蜡烛的温暖溶化了衣服上的冰渣子,狱有觉得轩辕铘有一点怪怪的,对她有时好,有时爱理不理的。她一天只能吃一顿饭,其他的时间都在密室里面学瞎子摸着石壁上的字,已经是很饿了。抖了抖衣服,呵着手走到桌边,旁若无人的大吃。
轩辕铘突然间把蜡烛吹灭了,狱吓得筷子一抖,她的餐点还没有吃完呢!轩辕铘真是的,一次比一次绝,现在叫她怎么吃?她有点恼火地想,是鬼也没这般吓人法,“师父,你把蜡烛吹灭了,我怎么吃饭啊?”
“你总不可能把饭吃到鼻子里面去。”轩辕铘不冷不热的语气让狱有一点不满意,自从失忆了之后,轩辕铘就是这样,一会儿对狱好,一会儿对狱爱理不理。
狱闷闷地哼了一声,“虐待,等你恢复了记忆,绝对会后悔这样对待我的!我要把你的梨花林烧了,把你的药草全都拔了,呜呜……”
轩辕铘挑了挑眉,“是吗?少贫嘴!”
狱听到轩辕铘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是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就知道轩辕铘是在准备下一个任务了——练轻功。
两个时辰之后,轩辕铘摇了摇头,不冷不热地说道:“比昨天慢了很多,你是不是有心事反应才这样慢的?”
“没有,”狱手臂上,身上全是飞镖划出来的小口子,这伤口又恰到好处,不疼不痒的就是会流很多的血,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只不过是没吃饱才这样的,要不这样吧!师父把蜡烛点燃,我还想吃。”
轩辕铘的语气不容分说,“使暗器的人,总有出人意料的一招,一招致命!你若是反应慢了,我就可以让你一命呜呼。”
轩辕铘说到这里,自己心里也一颤,若是真的自己杀了这个小丫头,万一有一天自己恢复了记忆,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这个小丫头真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杀也不好杀,留着又觉得烦!
狱闷闷地哼了几声,试着摸到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无边的黑暗给人无形的压力。轩辕铘突然觉得,这样对孩子来说,太残忍了。他很喜欢这种黑暗与安静,觉得安全舒适,他是不是也有点变态?绝尘公子居然喜欢黑暗,说出去真的会让人觉得这是神仙般的人物吗?
“师父,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狱大口的咀嚼着糕点,说出来的话有一点口齿不清。
轩辕铘将一瓶药物交给了狱,“两年后,你出师了,我便可以让你出去,我叫你鬼谷道术,如何?”
“啊?”狱失望地感叹道,还得待上两年,两年之后,她不变成蝙蝠,就变成鼹鼠了,皮肤白得肯定和吸血鬼一样!
狱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师父,如果你遇到仇人了,要是你的鬼谷道术打不过他,该怎么办?”
“逃。”轩辕铘很简单地说道,可是这个答案很毁绝尘公子的形象,居然会逃跑,这应该不是神仙般的人物做得出来的事情。
狱失望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硬拼呢!原来还是逃跑。”
“学了轻功,不逃跑还干什么?”轩辕铘的语气中有了一点笑意。
狱眨了眨眼睛,“当然是……”想到这里,狱也觉得轻功只有这么一个作用,轩辕铘真会误人子弟,他不是当老师的材料,还是当他的谪仙吧!
“不要多说了,不要多想,我走了。”轩辕铘的语气中有了一点笑意,看样子他今天心情还不错,可是他总是匆匆地来,匆匆地走。他到底在做什么,狱永远都不知道。
听到轩辕铘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越来越轻,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浓,轩辕铘为什么从来都在这里不肯多留?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南疆拜月
当寒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一个不认识的地方,甚至屋内的装潢不像是中原的,却像是苗疆建筑,虽是少数民族的建筑,却也豪华奢靡,很漂亮别具风格。
寒吓了一跳,这里莫非就是拜月教?又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苗族的服饰。下装是百褶裙,上装为缀满银片,外罩缎质绣花或挑花围裙,全身衣服为黑色为主。裙前后各拴一块二尺见方几何图案挑花围裙片,肩披挑花披肩。这让寒想起了一点,拜月教的圣花不是彼岸花,难怪挑花绣的是彼岸花。
曾经在书上看到过,拜月教地处云南,彩云之南的苗疆境内,处于澜沧江以南,苗疆灵鹫山山上。灵鹫山山顶,有一圣湖,名圣月湖,湖水血色,水面有红莲烈火。湖旁有五宫殿:一大宫,即月神宫,那是拜月教的精神力量的象征的所,供奉着月神;四小宫围绕着月神宫而建,即青龙宫、白虎宫、玄武宫、朱雀宫。
“你睡得跟猪一样,现在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还要再睡下去。”不冷不热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一阵带了一点童音的声音。
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小毒王”劫月。
当劫月进来的时候,寒真的有一点惊讶,劫月也是一身的苗族的衣服,他穿这么一身的苗服还真有一点孩子气,和老成的气质有一点不搭。还是穿一身的汉服比较帅气,可是穿苗服又是另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或许是看见穿汉服的人看多了吧!
劫月看见寒一直盯着他的这一身苗服看,心中有一点痒痒的,“难道没有看见过穿苗服的人吗?你也不是穿了一身的苗服?”
“我?”寒看了一下自己穿的这一身苗服,“谁帮我换上这一身的苗服的?”
劫月若无其事地说道:“我。”
“什么?”寒惊讶地瞪着眼睛,“你们拜月教不是有很多的女人吗?为什么偏偏是你帮我换衣服?你可是男生!”
“你现在又不是女人。”劫月翻了个白眼,对他来说好像大不了的事情。
“我?”寒被劫月的这句话呆住了,小毒王占了便宜还卖乖,简直和他这副表里不如以的相貌一模一样,难怪紫岚说拜月教的人都是怪人,都不是善类,“算了,不和你纠缠了,我要回倾情宫。”
“你回不去了。”劫月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寒的希望。
寒不解,即使拜月教所有的人都阻止她,可是她还有杀手锏,她学的“咒”可不是白学的,“为什么?”
“和你说实话吧,我们已经和紫陌、紫岚达成协议,你必须在拜月教呆上九年才能回去,你十八岁之后,随你爱管不管拜月教和倾情宫的事情,我和独孤漠月会帮你打理拜月教的事情,紫岚和紫陌会帮你打理倾情宫的事情。”劫月很不客气地说道。
寒彻底被劫月的这句话打破了所有的希望,居然连紫陌和紫岚都不要她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就这样吧她送到虎口,他们忍心吗?
“独孤漠月不同意让你当拜月教的教主,你的教主的位子坐得不稳,”劫月一边讲着,一边把寒带到了月神宫,“这里就是月神宫,祭祀着月神。”
“月神?”寒惊讶地看着月神宫正中央的一尊神像,月神的脸庞,毫无无瑕疵,是用白玉雕刻而成的,晶莹剔透,就好像是水晶做的。披着一件狐皮斗篷,露出了白色的裙摆,裙摆上绣着雨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发上仅插着一支晶莹剔透的水晶梨花簪,耳垂上挂着一对饱满的梨花耳坠。
劫月看着寒的脸,说真的,与其说寒长得月凄凉,还不如说寒长得像月神,甚至就像是月神的一个分身一样。很美,很美,媚而不俗,淡淡的妆容,淡淡的微笑,却深入人心。
劫月看得有一点痴迷,还是回过了神来,“以后,你就跟着我,独孤漠月不喜欢你,我住在朱雀宫,你就跟着我一起住在那里。或者你可以住玄武宫,那里本来是弯月住的,她死了就你住吧!”
“什么?”寒真觉得这是虐待!要么和这个不良的小毒王住在一起,要么住一个死人住过的地方,劫月还真想得出来,“不行,难道当初我娘当拜月教主的时候,她就和你们住在一起吗?”
“当然不是,她住在月神宫。”劫月很不客气地告诉她,这是两样对待。
寒叹了口气,“你们的独孤祭司呢?他到哪里去了?叫他把我这个拜月教主开除了算了,当这样的教主窝囊死了。”
劫月稚气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只不过是拜月教的祭司之一,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利,更何况这是月教主下达的,他不能违背,我也是拜月教的祭司。”
“你也是?”寒并不是很惊讶,“独孤漠月姓独孤,你姓什么?”
“不管你的事!”劫月被寒一提起姓氏就脸上闪过不耐烦,他一点都不想提起自己的姓氏,就像他当初不想告诉寒他的名字叫劫月一样,“你可以叫我朱雀祭司。”
“啊?”寒有一点意外,这个劫月怎么什么都不告诉她,拜月教真的是一个迷,包括小毒王劫月和独孤漠月。
“你还是少招惹独孤漠月,”劫月微微一笑,玩味地说道,“你若是跟了他,说不定你十八岁时回倾情宫时还带着他的孩子一起回去。”
寒瞪大了眼睛,可是看起来独孤漠月不是那种会干出这种事的人,而且独孤漠月不好女色的吧?虽然他心狠手辣了一点。
“你可不要把他想成正人君子,他可以下手把弯月死后用化尸磷毁尸灭迹,也可以为了报复倾情宫,在你的身上下手都有可能。”劫月带着寒来到了朱雀宫,看着对面的青龙宫,笑了笑。
“他是不是住在青龙宫?”寒一直看到劫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看来独孤漠月大概是住在青龙宫。
劫月脸色微微一变,“对,他就住在那里。如果你觉得紫岚和紫陌,承受得起你成了独孤漠月的人的打击,那你就去青龙宫。”
“能相信吗?你不是和独孤漠月是死对头,怎么可能会说他的好话?”寒打量了一遍劫月,就是长得嫩了一点,其他的都很歹毒,“那又怎样?你也不是正人君子,我住在你这儿,搞不定会怀上你的孩子呢?”
劫月的脸色阴沉了一点,他不说话,瞪了寒一眼就进到了朱雀宫。
“喂!你不要这么不负责啊!你还没有陪我去玄武宫了!”寒跑进朱雀宫打算把劫月叫住,可是朱雀宫里面的陈设简直叫寒惊讶死,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拜月教的祭司住的地方。
地上是很有苗家特色的地毯,房屋中的摆设很简单,房间很大,大得可以听到回声,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张用白玉雕成的大床,大得很。除了这些,就是一张大大的桌子,上面全都是草药和毒物,难怪他叫小毒王。
“啊!”寒惊叫着,回声在朱雀宫回荡,一条蜈蚣正爬在她的裙子上面,吓得寒移动都不敢动,在那里大喊,“劫月,死劫月,过来啊!”
劫月手中缠着一条竹叶青蛇,那条竹叶青蛇还在吐着信子。劫月若无其事地把弄着竹叶青蛇,“我不姓‘死’。”
“劫月,过来啊!”寒大喊着,眼中泪汪汪的,蜈蚣从她的裙子上面,爬到了她的衣袖上面,急得寒欲哭无泪。
劫月没有反应,反而对那条蛇把弄得更加厉害。
寒已经吓得有一点头晕了,眼睁睁地看着蜈蚣渐渐地爬了上来,“劫月哥哥,劫月哥哥,快来帮忙啊!”寒叫得劫月骨头都酥了。
“不好。”劫月脸色微微一变,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原样。一只手抛开竹叶青的嘴巴,从毒牙上面提取出了毒液,放到了一个瓶子里面去,然后继续研制毒药。
“哼!你不帮我,我去找漠月哥哥!”寒知道劫月最讨厌的就是独孤漠月。
劫月果然受不了这么刺激他,放下手中的竹叶青,从寒的身上拿走了蜈蚣,闷闷地说了一句,“你去找独孤漠月,你就等着成他的人吧!”
寒眨了眨眼,“莫不是我到了独孤漠月那里,独孤漠月会对我说‘你到劫月那里去,你就等着成他的人吧’?”
他的唇蓦的没有预兆的覆上来,嘴唇的温度却是冰冷得好像是六月飞雪。寒的大脑蹭的一团糨糊,他、他、他这算是什么意思?
寒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个问题,劫月已经放开她。
“你丑死了!”劫月冷冰冰地丢下了这句话不管了。
寒皱着眉头,摸着自己的唇,心中一肚子的闷气,可是听到劫月说她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居然笑了起来,“你说独孤漠月做事不正当,可是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做事不正当,你做事更下流!或许独孤漠月比你好很多了!”
“你!无理取闹,你若是想去独孤漠月那里就去好了!”劫月怕是真的又生气了,脸色铁青铁青的,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研制毒药。
寒瘪了瘪嘴,闷闷地哼了几句,“占了便宜还卖乖!有什么大不了的?小气!一提起独孤漠月你的脾气就这么差,用得着这么凶吗?你说他不是正人君子,你就更不是正人君子!”
劫月的身子僵了一下,片刻就恢复到了研制毒药的认真之中。
一朝穿越至天涯,霸气不减于当年。 劫月
寒已经逛遍了拜月教的各个地方,青龙宫是独孤漠月住的,朱雀宫是劫月住的,玄武宫是弯月住的,可是弯月死了。据说,晚上的时候,玄武宫会闹鬼,所以寒不敢睡在玄武宫。可是,睡到朱雀宫抑或者是朱雀宫,还不如继续睡到玄武宫呢!
而白虎宫一直以来就没人住,有人说白虎祭司是被劫月毒死的,还有人说白虎祭司是被独孤漠月赶出拜月教的。还流传着,其实白虎祭司根本就没有死,只是被赶出了拜月教,流落江湖。总之,白虎祭司肯定和劫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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