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为什么这里工人连基本的防护都没有,我们几人以买水泥为由,进到了水泥场里面。
负责接待我们的是这个水泥窑的管事。
对于水泥窑厂,我最关心的两个地方就是工人的厨房和宿舍。所以在进去后,我就叫老三拖住了管事,自己则悄悄的溜到了厨房里面。
在上凌,我们对于水泥窑厂的厨房都都明确的规定,一就是水泥窑和对方水泥的地方至少要里厨房五百米以外。而且在厨房周围必须有围墙。和大量地大树,厨房也必须有专人负责。每次做饭都必须保证食物地干净和饮用水的洁净。而且每顿午饭,不是好坏,至少要保证一个荤菜。这些基本地规定不仅仅适用于上凌的水泥窑厂,对于其他的方的水泥窑厂也都适用。
在这个时代,能生产水泥并能控制其强度的只有商会,所以基本上水泥产业是被商会垄断了的。看是在工人的基本保障上投入比较高,但是和水泥获得的利润来说这只是很小的一部分,而且商会的一概原则就是不亏待每一个努力工作的工人。
但是,在这里等我推开厨房的大门后,我才发现这里的厨房根本就不能叫做厨房,或者叫做猪圈更合适,乱七八遭拜访的厨具,堆满了厚厚灰尘的灶台,在那口大铁锅里,还留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黑漆漆的不明物体。在仔细一看水缸里面的水,浑浊不堪,不注意还以为最近这里发大水了。而且厨房好久没有打扫般,没有走几步,腾起到灰尘就弄脏了鞋面。再走几步,我发现在对面的墙上海有道门,我悄悄的走过去,却听见里面出来声音,在仔细一听,竟然是几个人在那里赌钱。透过门上的缝隙,我看见在里面的这间屋子也是间厨房,不过比外面的这间干净了不知道多少。
怕被人发现,我悄悄的退出了厨房,像旁边好像是工人的宿舍的地方走去,州没有走几步,就听见里面有人在骂人,仔细一听,好像是几个人在争辩什么。
刚要进去看看,却从里面走出一个怒气冲冲的人来,手中还拿着个鞭子,边走边骂道:“老不死的东西,要死都不死一边去,还要本大爷给你找大夫,下辈子吧!”
在骂完后,那人看见了我,见我一声穿着就不是普通人,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问道:“这位公子,不知道你有何贵干?”
我连忙抱拳道:“我是和我朋友来买水泥的,便随便在这里逛逛!”
那人也没有起疑心,大概对我这种来了水泥窑场里面好奇的东探西望的人见识多了,也没有多加理会,只是简单的叮咛了几句,便匆匆忙忙像刚才我看的那间厨房走去,大概是忙着去赌钱去了。
在他走进厨房后,我趁着没有其他人注意,一下子闪进了刚才那人出来的那家屋子。
刚一进门,一股混合了各种臭味的气味迎面扑来,让我差点呕吐出来,还一会我才渐渐的适应,这时也才打量起这个屋子来:屋里光线不是很暗,下午的阳光透过屋顶上大大小小的洞口在屋里形成了一个个光柱,这可以让我很容易的看清屋里的一切。在靠我左手的一边,是用木头简单支起的一些床,上面的被子早就看不出原来的眼色,一只大老鼠正在里面飞快的穿梭。屋子的地面很潮湿,即使在地上铺了一层砖,一脚踩上去也能听见砖下面兹兹的水声。在房间的最里面,一个面色蜡黄的老人正躺在床上,在他床边上趴着个少年,少年的背上明显还有几条鞭痕。看到这一切,我的整个心都被悬可起来,作为商会在京城的最高领导人,在我的面前出现了这种情景,只能说明我们是失职。
趴在床上的少年被我的脚步声惊醒,扭头看着进来,立即抱住床上的老人,哭道:“你要打就打我,不要再打我爷爷了呜呜呜!”
而床上的老人这时也连忙挪动了身子,把自己的孙子抱在怀,一双浑浊的双眼充满了恨意地看着我。这恨意中,多少还有些恐惧。
那哭声就如刀子一样割在了我的心上,而老人的眼神更如一把盐一样撒在被刀子割开的伤口上。强忍着心中揪心的疼痛,我低声道:“别怕,我不是坏人。”
“你走!你走!”少年哭道,越发抱紧了自己的爷爷,“你们没有一个好人,走!”
面对少年凄惨哭声和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眼,我始终没有勇气在跨出一步,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我扭过了头,踩着湿滑的青砖,耳朵里全是少年的哭声和青砖地下滋滋的水声。
走了门外,我随手关上了门,里面少年的哭声也因为这扇破破烂烂的门一挡,变得很低,刚才出来的时候,我留意到在靠进门边上的本来在上面还扣着的一个碗,却被老鼠弄在一边的碗里,就是我在厨房看见的那种黑漆漆的东西,我也终于知道了那厨房里面发出难闻气味的东西到底是给谁吃的了。
门外的太阳有些刺眼,照在身上也一阵炎热,但是我心里面却一阵冰凉,如果说商会在京城的铺子让我感到愤怒的话,这里则让我感到内疚,京城,我来晚了一年。要不是我耽误了那一年,商会在京城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情景。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其实很懦弱,当初在上凌敢如此嚣张就是因为上凌没有人可以与我为敌。实际上我却很胆小,就是怕别人的再刺杀,被人救后即使连飞雪等人也不通知一声,害的几个姑娘为了我伤心难过,别人说我薄情寡意,一点都没有说错。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还会耽误那一年吗?
不会!如果知道那一年带来如此多不良后果的话,就是再死一次,我也不能在耽误那一年。
在回去的路上我什么也没有说,静儿也什么都没有问,上凌的水泥窑她去过,和这里是怎样的差距她当然知道,这个聪慧的姑娘也知道我的心里,只是静静的搂着我。
而老三呢,在出门的那一刻,调查情况的兄弟就派了出去,相处这么久了他也知道,要不了几日,整个商会在京城的产业,将会进行大洗牌。
责任,不容推卸!
第一百七十七章 借兵 1
回到瑞来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微微的有些黑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出现铺子那种情况一个是因为没有建立良好的监督机制,以至于有人有机可乘。虽然原来上凌我们也想了些办法,但是那时在我们的眼皮子脚下,下面的人的做起事情来自然认真和严格些。但是到了外地,那些负责监督的人难免就马虎或者其他原因,放松了监督,使假货堂而皇之的摆上了四运商会的柜台。
而水泥窑厂,大概原因也是一样,监督不力,管理机制的不严谨造成了本来因为善待工人而闻名的直属于四运商会的水泥窑场变成了为了追求利益而不顾工人死活的黑窑厂。
这些人能这么嚣张,很明显是和四家或者商会一些管理人员多多少少有些关系,以至于上面的监督人员下来查的时候,能轻松过关。这些人就是潜伏在四运商会里面的毒瘤,要是不能解决的话,那么四运商会在京城的市场就算完了。对于这些人,我已经不想通过商会内部来处理了,而是想上升到官府来处理。对于这些败类,最好的归属就是大牢。所以在回来的时候,我也盘算好了,趁着今天晚上太师和宰相都在,我要像他们借兵,即使他们不借,我也用自己三品官的头衔去京城的衙门,我亲自把这些人送进衙门里。
曾经看过一句话:上帝给予我仁慈。并不代表我懦弱!
我不发狠则罢,要是一发狠,就要把我眼前能看到地所有污垢清的干干净净。商会的名誉是我们辛辛苦苦才树立起来的,不容玷污。
回来之后,我叫给了老五在京城四家探子的联系方法,要他今天晚上务必把商会几家在京城的所有情况给我摸清,明天我将要大清理一次。我则和静儿换了衣服后就立即像仙阁赶去
当我和静儿来到仙阁时,公孙止和公孙惜舞竟然已经先到,这让我多少让我有些吃惊。没有想到有人比我动作更加的快。
当然,我不认识公孙止,见我来了之后,在公孙惜舞的介绍才我才知道那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中年人竟然就是公孙止,我也没有再隐瞒自己地身份,大大方方的告诉他我就是邓龙。我此话一出,公孙惜舞倒没有觉得有多大的意外。反而是公孙止颇感吃惊,他没有想到四运商会四人中的第一人竟然如此年轻。同时他也知道我今天来绝对不是光请他吃饭那么简单。
大家简单的客套了几句,便坐了下来,对于刚才三人的谈论地话题我当然十分的感兴趣,便问了问。
柳老爷子似乎很高兴,我刚一问,他便说道:“刚才我和公孙老爷谈了谈这个仙阁的改建问题。公孙公子已经一口答应老夫愿意出人和出物来改建与此!”
起初公孙止不知道公孙惜舞这样做的用意。心中还在怪他胡乱答应。但在我坦白自己身份和同时称呼柳老爷子为爷爷时,心中也明白了我和他的关系。对于这笔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花出去的钱也感觉花得不冤,要是如果真的能和四运商会合作的话。想必于以后地利润而言,这笔钱少的可以忽略不计。
我听柳老爷子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淡淡一笑,道:“那我先代表这仙阁地主人谢过公孙老爷的慷慨了!”
对于这种能用别人地钱来为自己做事的事情,而且别人又花的心甘情愿,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拒绝。我现在还想的事情就是是不是等把商会的事情处理完后,把我的身份叫人故意散布出去,等京城的那些有钱人对我的身份都清楚时,我再散布出四运商会要在京城寻找合作伙伴的消失,那时候那些人还不提着银票过来找我?
公孙止听我这么客气,也连忙拱手道:“邓公子这求客气了,现在那个不知道您可是四运商会的掌权人,以后在生意上还要仰仗邓龙你帮忙!”
我哈哈一笑,道:“公孙老爷客气了,谁不知道您公孙家在京城的名气?我也不瞒你说,我这次进京,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把商会的生意做到京城来。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所以为了把生意做大,我还打算在京城选择一家或者两家的和合作伙伴。有钱大家赚嘛!”
我今天晚上邀请公孙止过来,一个目的是为了见他一面,另外一个问题就是想和他谈谈这合作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公孙止在话中已经摆明想和我合作,要是我爽快的答应了在以后利益分配上我就占不了主动。而我故意说打算选择一家或者两家,意思就是要和你公孙家合作,这还不一定,还要看看你的条件我能不能满意。如果公孙止迫切的想和我合作的话,定会更大限度的牺牲掉自己的利益来换取我的合作。
果然,公孙止听我这么一说,脸上微微显得有些焦急,那样子就好比煮熟的鸭子突然就飞掉了一般,连忙说道:“邓公子,你看这生意上……?”
我摇摇手,淡淡地说道:“今天晚上我们不谈生意,那是以后的事情,今天邓某邀请您来此,一是久闻公孙老爷大名,想结交,二就是想给公孙先生引见两个人。”
正在说时,韩太师和杨林光已经到了,我连忙迎来了山去,先对韩太师一鞠躬行礼道“学生拜见老师!”
韩太师一笑,道“不必多礼!”
而我在对他行完礼后,又对杨林光鞠躬道:“下官拜见宰相大人!”
对于韩太师,因今天在大殿上我已经在百官面前拜他为老师,所以在平时地下私下见面,则以老师相称。而杨林光,我现在身份是朝廷三品官,即使在私底下我自称下官,称他为宰相大人。
其余几人倒没有觉得什么,我今天晚上邀请了这二人大家早就知道,但是公孙父子则是脸上大变,连忙鞠躬道:“草民公孙止(公孙惜舞)参见太师,宰相大人。”说话都有些颤抖。
起先他们以为我给他们引见的大概也是商场上的人物,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当初的太师和宰相,这两个人可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
韩太师对公孙止只是淡淡的应承了一声,便不多加理会,至于为什么他们二人会出现在此,也没有多大的兴趣,说穿了今天他能来,一是因为我当朝拜师,二就是我当着百官的面邀请他,他多少要给点面子,今天来吃顿饭,其实就是走走形式而已。
但杨林光却不一样,从心里他已经把我当成了和他站长一边的人,即使我拜了韩太师为师他也坚信这一点!所以对于两个算是外人的人出现在这里便多了个心眼,也明白我这样做定有用意,所以在韩太师冷冷的答应一声后,他却笑道:“公孙兄不比多礼,今天我们都是受邀过来用饭,这些礼节就免了!”
然后在一看旁边的公孙惜舞,赞道:“公孙公子一表人才,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我听了在一边心里暗笑:虎父无大子?我的宰相大人呢?这位公孙公子在民间可是出了名的没用的二公子。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口上则说道:“宰相大人言之有理,我看这二公子颇有才华,以后定能给公孙老爷分忧!”
无形中,杨林光和我都捧了公孙惜舞一把。
公孙止听我们这样说,也只好笑道:“多谢宰相大人的赞誉!”
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人也到齐了,在公孙止说完之后便说道:“大家里面请,晚膳已经备好。今天晚上可是如烟妹妹亲自动手做的饭菜!”
一边的韩太师听说是柳如烟亲自的做的饭菜,也来了兴趣,道:“听说如烟姑娘不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厨艺也是一绝,今天晚上能尝到还不枉来此。”
柳如烟这时刚从房里出来,听见韩太师这么一说,莞尔一笑,道:“如烟在此谢过太师,要是以后有时间不妨常来。等仙阁改建好了姐夫也打算搬过来,您是他的老师,您可要常来!”
“姐夫?”韩太师和杨林光望着我。
我脸上微微一红,道:“如烟的姐姐影影是我的妻子!”
柳如烟和影影两人是结拜姐妹,两人从小一齐长大,直到四年前影影得知消息说她的亲姐姐尚在人世,便去了上凌。二人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比亲姐妹还亲,所以我叫柳老爷子做爷爷,如烟叫我做姐夫,其实也是正常的事情。
二人听我这么一解释,才恍然大悟,然后在我们带领下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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