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笑容背后又涩又苦。
林寒冬一天都没有上班,照顾初夏,比世上任何一个丈夫都细心。
做好饭,端到床边,美其名:实习丈夫。
林寒冬还要喂初夏。
初夏扭不过,吃了几口。
和逃婚林在一起时,都是初夏在照顾他,给他洗衣服,给他做饭。
逃婚林说什么,初夏都百分百做好。
除了没把自己交给他。
初夏希望有一个难忘的新婚之夜,没想到,逃婚林逃了。
逃婚林逃到不到二个月,就结婚了,听客人说新娘肚子里像是有了。
自己憧憬和逃婚林的美好未来时,逃婚林正把别的女人拥入怀中。
看着林寒冬像这样照顾自己,初夏有一种被宠的滋味。
但是自己和林寒冬之间差太多了,做朋友还可以,做情人,怕是二个人都迈不了这个坎,如果有孩子了,孩子会帮他迈过去。
初夏也希望自己真的有孩子了。
可是结果让初夏和林寒冬都非常失望。
初夏只是身体不好,什么也没有。
初夏和林寒冬都很尴尬。
开房被捉
初夏觉得自己在骗林寒冬的好。
林寒冬觉得自己太过热情了,初夏相对冰冷,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味道。
不约而同的,一时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
林寒冬专心于自己的事业。
初夏专心于自己的研究。
闲下来时,初夏会想,林寒冬现在在做什么。
初夏很想听到林寒冬的消息。
但他们的学识层次完全不一样,人际交往很少有交集。
初夏倒是听到了逃婚林的消息。
同事在议论说,逃婚林的夫人和野男人在小旅舍开房被捉了。
对方是逃婚林夫人的上司。
有孩子还坚持花,同事都说这回子逃婚林的脸都掉尽了。
但也有人说这是流言。
初夏没想到第一个证实这不是流言的确是初夏自己。
下午,她和往常一样骑车上学,刚一落座,手机就响了,是陌生号码,初夏不想接,按断了,不一会儿又响了,再按断,一会儿又响了。
初夏只得按下接听键。
“初夏,是我……”
“你是谁?”初夏听出是逃婚林的声音,但她不敢相信,她要确认一下。
“我是……寒冬……”
电话里,逃婚林全是醉意,像是喝得很高,和初夏在一起时,逃婚林还从来也没这么高过。
“有事吗?”初夏的语气淡而冷,她不想和他深谈。
“初夏,初夏……我TM的这回子脸丢大了……丢大了……那个贱女人把我的脸全……全丢光了……”
“你没事吧!”初夏也是小女人,听这口气知道众人所说并非虚言,想着逃婚林的所作所为,心里多少有点痛快,但听得逃婚林那么痛苦,于心又不忍,忍不住关心一下。
“初夏,我离婚了,上午刚离的婚……那种女人……我竟然为了她而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初夏……我当时肯定是疯了……初夏,请你原谅我……初夏……”
逃婚林已经非常痛苦了,毕竟爱过,总不能在他的伤口上撒盐,“活该之类”的话断说不出口,提及过去,初夏还是痛意丛生。
见初夏没有说话,逃婚林在电话里急急道:“初夏,你还在恨我吗?”
“没,没有。”
“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我自己也恨我自己。”
只是需要她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多想了。”初夏努力平静道,但手不由的按在胸口,那儿隐隐作痛,有的伤害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以为不见了,其实那些痛是躲猫猫去了,随时都会在不经意间跑出来。
“初夏,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我从来也没有忘记过你,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电话里传来“咚咚”的声音,像是逃婚林在撞墙。
“你,你,你不要这样。”初夏关切的大声道,说完看看四周,初夏是在天台上听电话的,幸好没人听到,否则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来。
“初夏,这世上只有你真正关心我……初夏……我现在很痛苦,我想……我想见你……”逃婚林像是个撒娇要糖吃的小男孩。
“你别这样。”初夏边说边四处看看,打电话的时间有些长了,她怕同事看到了会说出什么来。
“初夏,我真的很想……很想见你……”逃婚林带着乞求的语气道,“夏,小夏……我的小夏……”
“我,我不方便。”初夏压低了声音。
“初夏,你是担心没地方吗?这个我……我想办法。”逃婚林似乎醉意少了些,暧昧多了些。
“你没别的事,我挂了。”初夏心感不妙,她意识到逃婚林似乎把她当作安慰的药了。
初夏可以不计逃婚林带给她的痛苦,可以像朋友一样关心着他,但她绝不会回头!
只因为爱他太深,伤得太重。
“初夏,我和朋友开了个宾馆,我们去那儿,绝对不会发生意外的事儿,初夏我想你……”电话那边,逃婚林气喘息变得粗重。
逃婚林的意思已然变得赤裸裸的。
做我疗伤的药!
原本初夏对逃婚林还是抱有同情的,一个婚姻的摧毁总是一件令人心痛的事儿,她还想林寒冬慰逃婚林几句,但见得逃婚林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暧昧,让初夏非常不快。
初夏甚至怀疑逃婚林从来没有爱过她,只是需要她,一种最基本的生理需要。
我想抱抱你
“初夏,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初夏……我真的很想你……我想抱抱你……亲亲……”逃婚林的声音也变得短促,颤动,暧昧味越来越浓烈,“初夏,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我在手机上翻到你的名字……都让我非常兴奋,我真的很爱你……我很想你……”
“对不起,我有课。”初夏挂断手机,心里像吃了满满一碗肥肉似的难受。
不一会儿,逃婚林的电话又打来了,初夏厌烦的挂断。
三分钟后,手机传来短信,是逃婚林发来的。
“不方便说话是吗?”
初夏删了!
一分钟后,又来了一条短信。
“有课就调一下。”
初夏删了。
二分钟后又来了一条。
“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初夏又删了。
“原谅我曾经对你的伤害,我依然爱你。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你如果离婚,就做我的妻子;不想离婚,就做我的情人。”
初夏看得想吐。
当自己是什么?
当初爱他熬尽了一生的情感,爱到虚脱,他却投入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还在结婚前夜逃走,全然不顾她的感受、她的尊严,更不理会她的痛苦,如今婚姻触礁,又回头来找她。
他这辈子就吃定自己了吗?
自己在他眼里就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吗?
自己曾经深爱的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初夏恨逃婚林,也恨自己,如果世上有可以抹去往事的橡皮擦,初夏就算付出全部财产,也要买来,擦去自己和逃婚林的过去,让这个男人从此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
手机上又有短信声,初夏干脆来个全部删除,然后关掉手机。
初夏一整天都没有开机。
当初夏回到宿舍时,发现林寒冬正站在她门口。
林寒冬的脸上满是焦虑。
看林寒冬焦虑的样子,初夏的心里隐隐的有些痛:“寒冬,有事吗?”
“你为什么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我关机了。”初夏不由的柔声道,怕自己话说硬了,伤及林寒冬。
“你为什么一直关机?出了什么事了吗?我怕你……怕你有事……”林寒冬说时,脸色很紧张。
被人关心着,真的很幸福。
初夏心里甜丝丝的。
开了门。
色狼入室1
林寒冬闪进门来,关上门,紧紧的抱住初夏道:“我打电话到你们学校,没人看到你;到你教室,你不在;我担心死了,以后手机不要关。”
“我在研究室里。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林寒冬抱着她。
初夏的手先是伸在半空,俄尔被其情感动,抱了很久很久。
初夏拥着林寒冬,心里道:如果他大学毕业,该有多好;如果他不比自己小四岁,该有多好。
可是现实不承认如果,初夏只能迷茫着,不知道如何对待眼前这个小男人。
初夏和林寒冬假结婚的消息到底瞒不住了。
起源于学校填的个人信息表。
初夏填的是未婚。
工作人员特意把表格拿到初夏面前,指着未婚一栏让她确认。
初夏淡淡的笑道:“我们没领证。”
现在领证不结婚的多的是,可是结婚不领证的很少。
同事想起婚礼的随礼钱,初夏一个一个坚决的退了。
初夏结了婚依旧住在教师宿舍里。
初夏有时会和一个戴着耳钉的小男人出去,那天晚上的那个结婚对象一直都没出现在众人眼前。
又有同事得知初夏结婚的前夜,新郎跑了。
新郎早就有外遇了,还搞肿了人家的肚子,那女人听说他要结婚,要死要活的,新郎怕一尸二命,翘婚了。
初夏的父亲有严重的心脏病。
人们因此猜出,初夏那场婚礼根本是作秀,是安慰初夏爸妈举行的。
同事们拿出讨论艳照门的娱乐精神,讨论初夏的事情。
初夏听到了,装着没听到。
但初夏的心像是被钝刀砍过似的难受。
初夏的研究项目顺利告一个段落,初夏想给自己轻松一下。
初夏曾打算省吃俭用买房接父母过来住,但父母坚决不来,不习惯大城市的生活。
初夏也不想太辛苦了。
对自己好点。
初夏一个人背着背包外省游玩。
当晚入住当地的一家三星级宾馆。
夜半,初夏已渐入梦乡,宾馆的门忽而慢慢的打开,一个影子“嗖”的闪进初夏的房间,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黑影踮着脚,脚尖着地,一步一步的走近初夏。
初夏忽而翻了个身,黑影吓得浑身一哆嗦,待会儿见初夏依然熟睡,按一下心口,继续一小步一小步的前进。
色狼入室2
窗帘只拉了一个内层,月光透过乳白色的窗纱洒在初夏的脸上,把初夏的脸映成象牙式的玉白,配上那精致的红唇,此时的初夏就像传说中的睡美人,散发出诱人的光彩,美得令人心动、心颤、心悸。
黑影颤抖的伸出手,指腹在初夏的脸上暧昧的划动,凝脂似的手感让黑影嘴角流出半缕口水,黑影急忙咽了下去。
黑影的手指颤抖着由初夏的脸、脖劲往下伸展,身子慢慢的靠近。
初夏身上的温热和馨香传到黑影的四肢八骸,黑影再禁不住,整个身子扑到初夏的身上,他做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捂着初夏的嘴,不让她叫喊,然后疯了似的挤压揉辗。
二套动作间隔只有半秒,貌似这样的活儿他很熟。
“宝贝……”黑影的嘴里不停的颤声呢喃。
睡梦中的初夏被惊醒了,大睁着眼,双手试图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厚重身体。
“宝贝,是我……”黑影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手还在很不林寒冬分的乱摸。
借着迷蒙的月色,借助带色的声音,初夏认出黑影的真实身份,那就逃婚林。
初夏的身子拼命的扭动,想逃开这现实的恶梦。
“宝贝,我会温柔的待你,别怕……”
逃婚林变得越来越恶心,不林寒冬分的手已经撕开初夏的睡衣。
“宝贝,我想死你了……”
屈辱和愤怒给了初夏无穷的力量,初夏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逃婚林推开。
“别怕,宝贝,这是我开的宾馆……我知道你和那小子是假结婚,你还是爱我的,把你给我,我知道,你一定还为我留着第一次……宝贝……今晚给我,我们明天就去领证……”自离婚后,逃婚林一直打听初夏的事情。
阅历过的女人N多,最适合结婚的对象还是初夏。
端庄、大方、本分又是大学教授,现在又变得这么漂亮,娶了他丢掉的面子、里子全挣回来了。
貌似初夏还没有原谅他。
先把生米做成熟饭,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逃婚林不知道,初夏已经不是生米了。
色狼入室3
曾经深爱着的这个人如此之卑鄙,初夏觉得恶心,也觉得痛心。
初夏想喊,可看看自己衣不遮体的样子,又忍住了,她急急的跑到门口,刚打开反锁的暗纽,逃婚林便扑过来,看初夏不敢喊叫,本来就很大的色胆变得更大了。他拦腰抱住初夏,就势滚落在地上。死死的压住初夏。
“滚开,滚开……”初夏愤怒的沉声道。
“给我老实点。”逃婚林露出饿极了的狼对待不老实的猎物的那份凶恶。
初夏能动的只有手了,就势向逃婚林的脸抓过去。
逃婚林被抓急了,对着初夏的脸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从小到大,初夏还是第一次被人抽巴掌,一时有些发蒙,逃婚林以为初夏怕了,顺从了,色相全显,逃婚林动作粗鲁的“自由活动”着,一边活动一边气喘:“做我的情人,做我的妻子,随你,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
逃婚林还想来个“长途”暧昧。
“我很男人的……我会让你得到做女人的所有快乐……”
满屋子是逃婚林的喘息声。
初夏一时一刻也受不了这样的玩弄,她蓄积力量,对着逃婚林要命的地方踢了下去。
睡衣已经撕坏了,抓起白天穿的衣服裹上,初夏悲愤的冲出房间。
屋外站着二个服务员,看起来听动静已经听很久了,看到初夏发丝零乱的跑出来,其中一个跟着道:“小姐,要不要报警?”
初夏哪有心思理会。
另一个立即上前道:“报什么警啊,进去的是我们老板!”
初夏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只想跑,跑离这个耻辱的地方,往哪儿跑,去哪儿,她不知道。
初夏跑了很久很久,直跑得双腿僵硬,依旧不知道该去何方,直到不远处传来汽车的鸣响。
这鸣响让初夏产生弃世的念想。
闭上眼,撞上去,一切都解脱了,不需要面对繁琐的世事,失败的感情,不需要考虑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该怎么做。
你把衣服脱给我
翻过一条小沟,就是马路,马路上车来车往,任何一辆都可以成全她的愿望。
一辆车冲过来,一丝生的欲念让初夏错过了。
又是一辆。
初夏刚想冲,车子却停下来,有人要下车。
就算是死,上天也是诸多捉弄,撕心裂肺的痛和没来由的愤烧灼着初夏的心,令初夏的心有被一片片剥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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