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著用膳,不知不觉酒足饭饱,抹了抹嘴角的油渍道:“叫小二买单。”一个小二急步走了过来,惊慢道:“大爷为要什么?”显然是适才见他独战八人,心中生畏,连头都不敢抬。
耶聿长胜见小二过来,猛的醒悟,心中暗笑:“在二十一世纪的酒楼宾馆都有女服务员,这小二又岂知买单是何含意?”强思笑道:“小二,算帐,该多少钱。
”“哦…”小二猛然醒悟,心中暗自咕咕:“这位客官真怪,算帐就是算帐,买什么单。真让人搞不懂。”哈哈点头道:“客官稍候,小的去请掌柜来结帐。”话一出口,退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年约五十出头,身形有些佝楼的老者抱著一算盘走了过来,嘴念著珠算口诀“一五得五,六一去五进-……”陆哩哗啦地打了一会,道:“客官,一共五钱三分银子,零头让利,付五钱。”
付银子!耶事长胜乍闻之下不禁大吃了一惊,心中叫苦不迭:“我身上可只有美元、人民币,哪带有什么银子。”思绪一转暗道:“美元乃是全世界流通的硬通货,不知能不能在唐代付帐……”
掌柜见耶聿长胜面有难色,唱暗道:“如客官身上不便,就算本店请客,有事请便吧。”转身而行。
耶幸长胜正暗自在盘算五钱银子要多少美元付,见掌柜离去上笑道:“老伯且慢,我身上没有现银,带著美元;你算算要多少。”说著从怀里掏出一百美元。
掌柜一见,耶章长胜掏出一张画有人像的纸,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口,摇头道:“客官别捉弄老朽了,请自便吧。”
“捉弄?”耶章长旺被弄得满头雾水,见掌柜抛下一句话经自走了。心中暗笑:“开店的不收钱,倒是天下少有,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还是先离开这里吧。”主意一定,起身离去。
韦小宝带著一群妻子离开酒楼,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闷闷不乐。显是在酒店里丢了人,出了丑,心中大不是滋味。
双儿看在眼里,不禁轻笑道:“相公,怎么啦,不高兴是不是?不舒服的话去找个大夫看看吧,要是病了就得吃药了。”
“病你个头。”韦小宝一屁股坐在榻上,狠狠地道:“那个突然冒出的臭小子,竟敢揩我老婆的油,简直是目无王法,辣块娘的反了。”
曾柔忍俊不住“噗嗤”笑道:“相公,你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当年不好好练功,现在却连自己的老婆都保不了;此事传出去,看你还有何脸面见人。”
“废话。”韦小宝大怒:“想老子当年多威风,连皇帝大勇子,师父天地会总坛主陈近南何等英雄之人,曾被你老公我玩弄於股掌之上;又岂供一个毛头小子;总有一日要叫他知道韦小宝的利害。”
七女深知韦小宝虽然武功稀松平平,但诡计多端,不知其要用什么法儿报复那个“武功奇高”的小於,尽皆抿嘴而笑。
韦小宝见七个老婆发笑,一腔怒火无处可发,合农躺在床上道:“老婆们,快掷骰子,谁赢了谁陪我睡觉,其余的各自旧房。”
话一出口;蒙头大睡。七女见了尽皆忍不住捧腹大笑。
苏查一推双儿道:“双儿赢啦,我们告辞。”开门而出。方信等人见状尽皆笑著附和,“双儿赢啦;该陆相公了;我们走吧。”
双儿被六女捉弄。一时不禁啼笑皆非,只得留在房中。
韦小宝见大女退去;从被子中探出头低唤道:“双儿,快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双儿心中又好笑又好气,走到相沿坐下道:“相公,是不是想出了什么收拾那小子的法儿。”
韦小宝点了点头,揽著双儿的芳肩低语道:“那小子武功极高,明的我们斗不过他,不如来软的,先把那小子那把「乾坤大挪移」骗到手,然後再以他的武功宰了他,岂不是报了大仇。”
“骗他武功?”双儿不禁惊得瞪大了双眼,不信似的注视著韦小宝道:“相公,你没搞错,那小子又岂会轻易上当。”
“怎不可能上当,老虎都有打吨的时候。”韦小宝神秘一笑,凑到双儿耳边低语一阵。
直说得她粉须羞红,挤眉弄眼等於忍不住「噗嗤」笑道:“相公,亏你想得出,这样的事你派她们去。”
韦小宝摇头道:“除了你,我对她们全都不放心。不然经不住那小子甜言蜜语诱惑,给我戴了绿帽儿,我岂不变成了绿乌龟。”心中却道:“我娘是妓女,弄得我连老子是谁都不知道。如我的老婆再给那小子玩了,怎不变成我韦家鸡婆是祖传。”
双儿不知韦小宝心中有鬼,不解道:“公主们全都死心踏地的爱著你,怎么不放心。难道还怕她们…”语音至此低语道:“给你戴绿帽子。”
韦小宝被双儿说中了心中顾忌,点了点头,搂著她低言道:“她们的裤带系得太松,双腿又并不紧,如给那小子一逗,半推半就;辣块娘的仙人板板,那可不得了啦!”
双儿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捏了捏他的耳朵道:“假如我也一样呢?”
“不会的。”韦小宝摇头道:“我们是生死与共的老夫妻。她们跟我却是逢场作戏的情人,就这么定啦!”
二人在室内低语密言,建宁公主却在房外偷听,听到此处,不禁冷哼一声,暗道:“死小宝,烂小宝,原来心中一直不将我们当妻子;有什么了不起,你敢玩我,我何不玩给你看看;想想贵为皇帝有几千妃子,我责为公主又岂不能多找几个男人。”
主意一定,蹑手蹑脚地朝自己的房间而去。
黄昏的时候,耶聿长胜碰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怪问题,整个镇上的客栈都住满了人,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到。
虽然明知客栈的掌柜是撒谎;但他们如此说法,又有什么办法。做生意拒绝顾客,这倒是天下少有的怪事。
夕阳快下山了,东边升起了晚霞,如丝如缕,变幻莫测,令人见之沉醉,通想联翩。耶幸长胜此时却没有半点心情欣赏蓝天、白云的悠闲,晚霞的飘渺,他踏遍了整个小镇,众人皆以一种奇异的眼神注视著自己,彷佛就是见了古怪邪恶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心中不禁暗暗懊悔不已。二十一世纪男人的廉洒风度与气质,在这“唐人”的眼前竟不受欢迎,近乎无人接受。虽是百份之百的回头率,但却有些令人难以消受。
双眸中充满了惊奇与怪异,隐隐有几分(炫)畏(书)惧(网)之色。彷佛自己的头上长有一对角;肚子上长了个洞,洞中藏有妖魔鬼怪似的。
此时此刻,耶聿长胜隐隐感觉到自己的一生并非一律长胜了。搞得不好,再难回到那花花绿绿的二十一世纪,空有一脑先进的的知识留在这连一只“机”都找不出的唐代,只怕比一个会耕地的农夫还不如。至少,今夜就极有可能找不到住宿,露宿别人的屋檐之下,体会乞丐的生活。
夜幕降临,古镇上灯火闪烁。耶车长胜在这熟悉而陌生的唐代,人生地疏;转来转去却如一个被弃舍的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噗嗤”一个清脆的笑声忽从身後响起。
心中暗喜:“有人请我做「鸭子」来了。玩了女人又有觉睡,倒是件谁都愿做之事。何况「唐人」对「鸭子」这个洋词并不知指什么;我又何乐而不为。”
思一转,转身望去,见韦小宝的宝贝老婆双儿正在那家客栈的门边朝自己招手。心中暗骂:“韦小宝呀,韦小宝,本人把你研究了清清楚楚,你想对我使美人计,岂不是自找绿帽戴。”
思忖间,深洒地朝双儿一笑,朝她招了招手,轻吹一声口哨“嘘…嘘…”
“短发和尚,裤带怪物,招手干什么?”耶事长胜嘘声方竭,双儿娇躯一扭;三步两步地走了过来道:“你怎么变成孤魂野兔,在镇上转来转去。”
耶章长胜做梦也料不到双儿一见面就会给自己送上两个欠雅的大名,“短发和尚”、“裤带怪物”,敢情在其心目中只有和尚方落发,男人是一辈子不会理发,更不会把长发剪短,因此才有此雅称。心中不知是该笑或是该哭,诡秘地一笑道:“吊膀子,你想不到吧?”
“吊膀子?”双儿乍闻之下一愕,不解地注视著耶章长胜,心中暗道:“遇到伤心事想不通的人投河死,坠楼死,跳崖死,吊颈死大有人在。但,吊膀子又是一种什么死法?”沉吟道:“吊膀子是什么死法?”
“死法?”耶聿长胜心中明白双儿一定不懂二十一世纪的时髦用语,吊膀子乃是吊女人之意。但做梦也料不到她会认为那是一种死法。肚子差点笑得要爆炸。良久始喘过一口气道:“那叫快活死,也叫风流死。”
双儿乍闻“风流死”一语,玉颜倏的飞红,含喷带悄地瞪了耶幸长胜一眼“啤”道:“呸,乱嚼舌头;在我们这种有夫之好面前讲如此下流之话,不怕遭天打雷劈,折了阳寿。”
芳心暗道:“这人不但装束怪异;武功怪异,而已说话也古哩古怪的,倒颇为有趣,不知是何方的神圣。”
耶章长胜嘴角挂著一抹浅浅的微笑,摇头笑道:“双儿小姐乃是床技高超,经验丰富,如给我吊到了,岂不销魂魄死才怪。”
耶聿长胜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男人,有心学韦小宝哄女人欢心,但“辣块娘的仙人极板;乌龟王八蛋操你娘的蛋之类的粗言脏语倒难启口,而且打情骂消也欠火候。”可是说出的话却俗中带雅,令女人心中能感觉指的是什么,却又不觉下流无耻。
双儿一闻“床技高超”一词,又是一惑;略一思索,旋即明白,玉颜红晕更盛,芳心噗通狂跳,连连「粹」道:“呸,你个流氓,不学好;老娘……”
“双儿……”双儿话未说完,客栈内忽然传来韦小宝的焦急地呼唤声,随著话音响起,他带著苏塞留柔、阿环、弥剑屏、建宁公主、方恰六大老婆急匆匆的出现在客栈门口,一见二人正在街中叽叽呗呗地谈笑,直气得暴跳如雷,心中大呼:“乖乖,辣块娘的双儿居然背著勾男人,岂不是存心让我这个老公会睑。”
二话不说,疾奔过去,左右开引“啪啪”几声脆响,踏踏实实地给了双儿四个耳刮於,凶神恶煞地拧著她的手臂道:“双儿,你这个骚货,烂货,残货,老公哪点对不住你?从小把你挂在裤带上,你尽然“放手…”双儿忽然被韦小宝掴了几个耳刮子,不禁被打得眼冒金光,天昏地旋,为之愕然,猛的回过神来,厉叱一声,甩开他的手奔入茫茫夜色之中。
耶章长胜春在眼里地一时为之愕然。
韦小宝一见双儿独自逃去,直气得发疯,暴跳加雷,怒喝一声,“双儿,你这个贱货,就永远不要回到老子身边。”
话一出口,狠狠地跺了跺脚,直朝客栈奔去。
苏芬、曾柔、阿环等人一见双儿逃跑,劳心大急:“双儿;双儿,你去哪里?”纷纷高呼著追去。韦小宝见了狠狠地大骂道:“上都给我滚,老子把你们全都休了。”独自走进了客栈,“相公,你怎么啦。”建宁公主见状,低唤一声,跟了进去。
耶聿长胜原以为韦小主会对他使美人计,利用自己的老婆报白天之仇。原来是他夫妻间发生了“醋海战争”。心中又好笑又好气,又有些失望。
夜渐深;街道上只剩了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心中不禁有种从未有过的惆怅与孤寂之感。黯然一四,迈步朝镇外走去。
心中反覆地自我安慰:“要改写江湖武林的血腥恩怨史,就得首先适应江湖人露天野宿的生活,否则又岂能开辟娱乐界的新天地。”
思忖间,不知不觉地走出了小镇,见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清清流淌,偏偏有声,溪畔垂柳依依,柔嫩摇曳不定;倒映水中,婆婆照影,清幽绝伦,偶尔两声蝉鸣虫唱,平添无限大自然的情趣。
心中丝许惆怅为之一消,暗道:“这儿环境真好。如能与情人相偎柳下,一边享受大自然的清幽与恬静,一边说著甜蜜醉人的情话,那岂不美哉。”
意念至此,走到溪边,坐在一棵柳树下,双手抱头,斜靠著树干,目光所及,见无人影,心中涌起一段谈谈的孤寂之感。
摇了摇头,努力甩掉心头的烦恼与寂寞。心中暗道:“韦小宝,四大名捕,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之辈已现身,江湖中不知还要出现了多少人物?”
“这些不同朝代的江湖人物,忽然超越时空相聚,仅是他们排班论辈这一件事就够他们思考一年半载。”
耶章长胜的预测不无一定道理;须知江湖中人对年龄长幼并不重视,但辈份之分却极为苛刻。比方说「化明真经」乃是王重阳的,他与林朝英乃是同辈。小花女乃是林朝英之徒,後将「伏明真经」传与其夫扬过,後杨过把「玄阴真经」埋於崖下。几经周转落到周在若手中,再传於段正淳,这隔朝隔代的代代相传,轮到段正淳,不知该叫王重阳祖祖祖师爷;也还是叫什么别的。
邓幸长胜想到这一点,心中不禁暗笑:“搞得所有江湖人士头昏脑胀,我却在暗中看戏,岂不是件十分有趣的事。”
灵智一闪,忽又想起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江湖中段誉是情种,连同宗妹妹钟灵,木婉清都娶做老婆。其为大理之帝,姜妾一大群。如果他与韦小宝夫妻见面,相互争夺,那岂不更有趣。到时若是风度翩翩,风流惆悦的楚留香与长有四条眉毛,风流成性,三天离不得女人的陆小风也在他们中间横插一腿。
“哇,哈哈……那可有好戏啦。”耶聿长胜想到得意处,不禁纵身大笑起来。彷佛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一般,自言自语道:“二十岁的女人是篮球,男人抢来抢去。三十岁的女人是棒球,男人争著往怀里抱。韦小宝带著的一大群老婆从清朝而来,个个如花似玉,年轻美貌,遇上陆小民那种风流种,不被戴上十顶人顶绿帽儿……”
“喂,你胡说什么。”取章长胜正得意间,忽然听到一个想叱声响起:“你小於到底是增是俗,还是妖怪?害得我们夫妻不合。”
耶串长胜乍闻之下一惊,循声望去,方信不知何时到了五尺之外,心中暗惊:“幸好她出言示警,不然突然偷袭,只怕我十有八九难逃她剑下之死的俞运。”
意念至此,不禁倒抽了口凉气。强作镇定笑道:“韦太太未免强们夺理,我们只不过有一面之缘,又岂会引发你们夫妻间的战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