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大概多久能出去?”柳行云焦急的问。
“那样的话,多久都有可能,也□□天,也□□年,也许十年之后。”
听完这句话,柳行云简直觉得自己要死了。
靠!如果落雨没有想起自己来,是不是自己只有越狱了?
落雨啊落雨,我相信你哦。你绝对不会忘记我的对不对。
百不唯在一旁扫了他眼,奸诈的笑道:“在这里多好啊,不用每日面对麻烦的人与事。”
横他眼,柳行云不悦道:“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在哪里都能活下去啊。”
少爷来自自由的江湖。
少爷还要出去游历大江南北,还要陪在心爱的人身边,还有好多好多事情要做呢。
哪里像你,死不死,活不活的。
而且,这不是重点,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少爷是个思想比较正常的人,没办法与身边这群神经病在一起。
每天都要听某人忏悔梦游杀妻和森林探险杀人事件。继续这样下去他会疯掉的。
笑了笑。百不唯没有再说话。
其实也不是他无所谓在这里还是出去,而是他相信那个女子说了会救他们就一定会救他们的。
这时,从门外突然传来走动声,柳行云才想,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又被关进来了。就听到管事的大叫:“那个穿绿衣服的,过来。”
接着又小声的对身边的人笑道:“夫人,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人。”
忽然冒出的娘子与儿子
柳行云纳闷,难道有人来找他?
疑惑之下,柳行云抬头去看。一看之下,差点抽过去!
这个!那个!不是真的吧,是开玩笑的吧。
只见牢笼外面站着个穿蓝色华服的年轻妇人,手边领着个几岁大的孩子,正望着柳行云。
见柳行云也正看向自己。年轻妇人对管事微微施礼,道:“这位小哥,是他。”
说着激动的从身上解开钱袋,接着泣不成声的要递过去。
那管事见年轻妇人情绪不大好,有些不忍的道:“夫人,你小心身体。”
年轻妇人点点头,又转向柳行云,大声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到底闹够了没?一次次的去青楼寻花问柳我忍了,你还要怎样?这次居然去偷人家姑娘的钱袋!你真以为自己还是什么翩翩公子?你已经是当爹的人了!你这样对的起月流么!你说啊!呜,我当初怎么就着了魔,嫁了你这么个负心汉……?##?¥#”
柳行云被雷到了!彻底的雷到了!
谁来告诉他,这个死女人和这个死孩子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这是唱的哪一出!
月流在旁边轻蔑的一笑。
哼,这个白痴还是那么白痴啊!
其实,事情的起因、过程、与结果,都是非(提供下载…)常之正常的。
那日左衣接到了落雨的信笺,落雨说要她来救人,顺便说了下事情起因经过。
左衣便带着月流赶过来救人。从这一方面看,事情是很正常的在发展没错,而且也很简单没错。
不正常的是,左衣此时正在做的这一切。
其实说白了,落雨一定知道左衣不会走正常的套路。所以早在拜托左衣之前,小柳儿的命运就已经定了。
左衣当然不是柳行云的老婆,月流也肯定不是柳行云的孩子。那结论就是——某小柳儿被这一大一小两个人给算计了。
至于两个人为什么要算计他啊。
答案很简单——因为很好玩的样子。
左衣看着柳行云那一脸的菜绿,一边抹假眼泪,一边在心里笑抽了。
拉过月流,左衣假惺惺的道:“月流,快叫爹。”
月流嘴角抽搐了。
叫爹?他才不要!
“不!他不是我爹,我没有这样烂的爹。”月流配合的大叫。
“呜!你这个孩子,再怎么样,他也是你爹啊。”左衣抱着月流一顿假哭。
实际上在月流耳边小声道:“看那家伙,脸都绿了。”
月流小声的道:“你这个老女人还真恶趣味。”
左衣掐了他下,瞪眼警告道:“臭小子,给老娘闭嘴。”
这个死孩子,还不是演的津津乐道。就知道把坏事都推她头上。
月流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死老太婆,就知道这么霸道的一手遮天。要不是自己打不过她,早就跑了。这样算起来,还是他的笨蛋落雨比较好一些。
两个人这样表演着,弄的在一旁的管事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气愤的指着柳行云道:“回去好好对你老婆和孩子!再进来的话,一定让你吃苦头。”
百不唯在一边差点笑趴下。小声道:“你娘子长的很标致么。”
月流小朋友,谢谢你救我出来
“那不是我娘子!”柳行云压着嗓子叫道。
演戏,演戏,他知道现在外面的人是在演戏。可是从心底窜上的屈辱感还是让柳行云抽搐着,哆嗦着,咬碎了一口银牙,小声的念了句:“落雨!我问候你祖宗十八代!”
死落雨!少爷为你赴汤蹈火,你居然给少爷找来这么一对大麻烦。
好!你够狠!你等着少爷出去的!
百不唯遮着嘴,走到柳行云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出去好好做人。”
柳行云无力的的翻出死鱼眼。
呜!百不唯!我感谢你大爷!
周边牢笼的人纷纷靠了过来。
“你老婆多漂亮啊,出去一定要好好的。”
“儿子多机灵啊,不要再寻花问柳了。”
“唉,好好做人啊。”
在监牢里,被一群犯人再教育。
柳行云的心终于渐渐的沉到了谷底。
正所谓啊,人永远都无法预测自己人生的道路上,会发生多倒霉,多丢人的事情。
柳行云以为,穿女装,偷鸡,在青楼里做假太监,做无良小偷被抓。已经是他人生路上无法回首的惨痛过去。可是这一次经历之后,一切都成为了过眼云烟。
在这一场巨大的打击中,柳行云突然顿悟了人生。
额,其实又或者说,柳行云终于对“保住面子”这四个字面前崩溃了。
面子什么的,都是浮云!
顶着张菜绿色的脸,跟着左衣与月流,柳行云浑浑噩噩的走出了监狱。
重见天日的喜悦没有。
重新自由的快乐没有。
柳行云只有一张菠菜绿的脸。
月流戳戳左衣,问道:“那家伙变成菠菜了。”
左衣灿烂的露齿一笑,道:“那今天的晚餐就做菠菜汤吧。”
僵硬的偏头看了眼左衣,柳行云望着希望,终于回了点人气。
左衣,感谢菩萨吧,我不打女人。
就算是遇见再丢人的事情,生活也还是要继续。
而且,他只是不打女人而已。
“啊啊!!痛痛!你这个死白痴,少爷救你出来,你居然还拧少爷的耳朵。”月流惊叫着拍打某个在自己耳朵上做乱的爪子。
柳行云笑的狰狞,道:“哈哈,是么,我这可是感谢你哦。月流小朋友,谢谢你救我出来。”
“啊!我要到落雨那里告状。”月流瞪着柳行云,倔强的说道。
“不会让你见到她的,呵呵呵呵。”阴森一笑,柳行云继续手下的动作。
左衣无奈的摇头,望着夕阳耸肩。
落雨啊,人我是给你救出来了。但似乎脑袋受了不大不小的刺激。呵呵,不过不碍事哦。
“柳行云,落雨让我给你带话,出来了,就去城主府找他们吧。”
“少爷要怎么进入城主府啊?”柳行云大叫。
不负责任也没有这样的。到底不明白他在为了什么奔波。
拜托!落雨,你没有责任心也该有点自觉性吧。为了你啊,少爷这都是为了你啊!
左衣走到一颗树下,一把扯下身上碍事的长裙,露出干练的短衣,再一把拽过月流,不负责任的笑了。
梦里的那个人
“这个啊,你柳大少如此厉害,一定有办法的。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就先告辞了哦。”说完,左衣带着月流,迅速的离开了现场。
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柳行云望着那逃跑的一大一小。
默默的在心里道:我问候你们各自祖宗。
————
落雨在屋子里莫名的打了个抖。不禁念道:“是不是有人骂我啊。怎么总觉得怪怪的。”
小花白眼一翻,道:“你坏事做多了吗?这么担心。”
轻轻蘸了点水撒向小花,落雨道:“我才没有做坏事。”
对行云做的那些不算啦。他是姑娘的人,这点权利姑娘也还是有的。再说,他也是自愿的,大不了等下补偿他。
正说着,窗外突然窜来一只小狐狸。
落雨眼睛一亮,叫道:“小银,你回来了。”
小银眼珠子一转,撒娇一样的窜到落雨的怀里,落雨从它身上解下了信拿在手里看了看。
嘴角渐渐的露出笑容。
小花无奈的摇头。
这女人又露出这类傻瓜笑容了。真是的,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啊。笑的像个花痴。
那纸条是左衣带来的。
上面短短几句话:美人儿,事情妥了。就是你家小柳儿从柳大少委成了柳菠菜。身体健康,精神异常。没有太大问题,放心,放心。顺眼看了下你家百不唯。啧,我家美人儿眼光还真好。那家伙真帅啊。他也身健康,精神倍棒,你安心吧。再个要说下,月流小子急着要见你。
落雨感叹的将信笺烧了,在火光中想到,的确是有很长段时间没有见月流了。
“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还叫嚣着要找我报仇。”望一眼窗外已挂上天边的月,落雨有些困了。
这几天事情很多,没有睡一个好觉。幸好那个紫华说让他们休息一下,明天再去看看昏迷的城主。
今天晚上还可是睡上一个好觉。
“小银,小花,你们出去玩吧。小银,等下走的时候不要被猎人逮到。小花记得不要走太远,不要太晚回来。”落雨伸了个懒腰,对身边的两只小宠物说道。
小花翻了个白眼,煽着翅膀飞向窗外。
这个女人,怎么像个老妈子一样。
落雨将窗留下一个小小的缝隙,便吹了灯,到□□睡了下来,很快的,落雨就进入了梦乡。
而此时,她并不知道,有人提了灯站在远处望着她的房间。
月色很浓,但夜晚,才刚刚开始。
落雨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子穿着一身的黑衣,坐在她的穿床前,默默的叹息。
容颜模糊的黑衣人,带着熟悉的感觉。弥散在身边的,是危险且迷人的气息。
是谁?
他是谁?
为什么这个身影明明如此陌生,却又让她异常熟悉。在她的心里,涌动着一股悲伤却温柔的情绪。在身体里流转的这莫名其妙的感情,让落雨有种想哭的冲动。
想要抚摩着那个人的发,想要触摸那个面容。
想要……做很多很多事情,与这个男子。
“我好想你。”想要开口,对他这样的话。
梦里的那个人,是谁
无奈在这个梦里,她没办法开口说话。心里一惊,落雨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想?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念他呢?而且她为什么悲伤呢?为什么呢?
梦里寻不到答案,只隐约中,那个人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小指上,栓了一根红线。
那根红线,似乎一下子栓住了她的心。小手指上传来动人心魄的灼热感。
那似乎是记忆里发生过的事情。黑衣男子牵起自己的手,为自己栓上一根红线。
红线,红线,相思之线。
你是谁呢?为何要为我栓上这红线。
“落雨呵,我终于明白,红线的一头,空荡荡的感觉了。”那个人的声音里,满是苦涩与寂寥。
拨弄了她的心潮。她的手有些颤抖了。不知为何,她想要拥抱他,抚慰那哀伤。
红线的一头空荡荡的感觉吗?是的,她感受过。
在轻云那里,领到过那窒息般的疼痛。但自己,是否给过这个男子这样的感觉?
如果是,为何她不记得。如果不是,他又为何悲伤。
这一夜,在这莫名其妙的夜里,落雨陪着那个梦中孤寂的男子坐到了天明。却始终没有看清楚对方的容颜。
天亮之后,落雨起床,伸出手看了看。
左手的小指上空荡荡的一片,没有那象征思念与爱恋的红线。
“果然是梦吗?”喃呢着,落雨坐了起来。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的复杂感觉涌了上来。
落雨倚靠在床边,总觉得记忆里有些环节似乎出了问题。
她的心,缺了一部分。那种缺失,伴随着脑海里偶然会闪现出来的莫名画面一样,搅动着她的思绪。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人。那不是另外的一个部分,而似乎是自己的一小部分。这一部分,在等待,也像在寻找。
渴望着什么,期许着什么,又害怕着什么。
这感觉很怪,但落雨又说不上来哪里怪。总觉得,直到有一天,这一部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落雨才是完整的落雨。
摇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唐的落雨起身洗漱了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清晨风景果然很好,才走过一个拐角,落雨就遇见了那个大主管紫华。
紫华看到她,微笑的与之打招呼:“晚雨公子,昨夜睡的还好吗?”
落雨笑笑,道:“恩,很好。紫主管这是要去哪里?”
落雨见着紫华手中提了个篮子清浆,问道。
紫华嘴角勾笑,道:“哦,是这样的,我家城主虽然昏迷了,但每日都必须用清浆沐浴,在下正准备去泡清浆。”
落雨心里猛的砸舌。果然是有钱人啊,这清浆在外面卖的异常贵,一坛清桨酒,在百里风云城之外的城市,堪一串珍珠的价钱。而这城里的城主居然拿来泡澡。不是她小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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