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说没带钱!
是了,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落雨救下了清云郡主后,飞书一封送了官府。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清云郡主便热情的邀请落雨他们一起去共进晚餐。
落雨见有人请客,便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但当饭过一循的时候,清云郡主居然说了句:“实际上,有件事情想跟姑娘说。在下出门在外,身上并未带些许银两,能否请姑娘跟在下回家去拿。”
落雨当时就不乐意了!我靠!跟着她回家拿?
去哪?东辰皇宫?还是安王府?
去哪里对她落雨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不跟着去,十万黄金就打了水漂,落雨怎么可能乐意了。
清云郡主泰然的喝口茶,露出大家闺秀的笑容,对落雨说:“姑娘,我自然是不会食言。只是见姑娘与二位公子如此好身手。想这一路去到我家,路上难免再遇见危险。我家的几个护院又刚巧出去办事了,所以我想请姑娘和二位公子暂时当下保镖。这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三位的。”
落雨翻个白眼,心里哼了又哼。
这年头,果然欠钱的才是大爷。
花子月放下手里的酒杯,直视清云,说道:“这位姑娘,我们此次确是为钱财出手救你。但不好听的话也说在前面,我们可以救人,就可以杀人。”
护送公主
清云郡主仔细端详了一下面前这个笑的刹是迷人的男子,被其迫人的气势压住,一时也动摇了。
也对,江湖中人,必是不可信之人。
擦了下汗,清云郡主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了。
落雨拉了下花子月,开口说道:“好,我就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不过,话说在前头,到时候你若拿不出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
清云郡主松了口气,笑了。
“我叫清云,三位怎么称呼?”清云问。
“落雨。”
“牧无歌。”
“花子月。”
几个人,在一个客栈里住了下来。
晚间一到,牧无歌和花子月就跳入了落雨的房间。
落雨见两个人来,立刻关上窗户,小声道:“她睡了?”
花子月点头:“恩,我在房间里点了些特殊的熏香。她应该睡的很熟。”
围趴在桌子前,三个人小声的讨论着。
“你们说,事情是不是有些奇(提供下载…)怪啊。”落雨皱眉问道。
晚饭的时候,她与那个清云聊了一下,发现了几点非(提供下载…)常可疑的问题。
第一,她说她家的护院有事出去了。可是护院的工作除了保护她,还有其他什么吗?
别说她是一国的郡主,就算是她只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可能没个人跟着。而她居然说那些跟随她的仆人,全都是临时雇来的。她是自己逃出来的。雇那些人来,只是掩人耳目。
第二,她去的目的地很可疑。虽然她只说去江南,但是频繁的打听这几年安少寒的状况。而且,最令落雨不能理解的是,她的表情。
会有一个女子,对于自己不想嫁的男人露出崇拜的表情么。落雨严重的怀疑。而且当时落雨挪移她说:“你不是爱上安王了吧。”
她还说:“什么啊,哪个女人会不喜(…提供下载)欢那样的男人。”
的确,安少寒那样的男人,是所有女人心里的理想男人。不过,她不同,她现在可是安放了一个假的清云郡主在他身边啊!
综上所述,落雨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郡主行为非(提供下载…)常怪异加可疑。
花子月与牧无歌听了她的分析,一致点头:“的确很奇(提供下载…)怪。”
花子月簇眉思考了会,说:“她的话,可能一半真一半假。”
“恩,我觉得,她很有可能真的是逃出来的。而且,并没有事实证实清云郡主真的讨厌安少寒。有可能是家族安排的这戏码也说不定。”牧无歌点头,说道。
落雨扁嘴,无力的瘫在桌子上。
靠啊!搞什么啊!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为安少寒送去良缘?她呸!她宁可他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那如果不是,为什么要护送清云郡主。
为了十万黄金?翻了个白眼,落雨惟有叹气。
这样的话,她也只能拿来骗骗江湖中人。
她自己清楚,十万两黄金是多少,除了知道那很多外,她根本没有具体概念。
也许……只是想去看看他吧。
死之时,死之后,云崖顶端,忘川河上。
她所能看到的人里,不会缺失他的影子。
江湖寻令
大起大落之后,才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她想要说再见的人。
还会想起,他偶然一笑倾城的绚丽。
是微风与飞花都抓不住,留不下的惊艳。
总是在灯火已远时,才于阑珊之处,懵然回首寻找。
小手指上,那抹红线,似乎依然栓在上面。
不管是良缘也好,孽缘也罢,都是她落雨命中注定的。
微微一笑,落雨闭上了眼睛。
轻声道:“算了,不管什么原因,我要去江南。”
我要去江南,我要去看看他,只远远一眼也好。
我要他知道,我还活着。
花子月头疼的扶住额。
有没有……告诉过这个丫头,她真的专横唉!
牧无歌耸肩,表示:她一直很专横。
“啊!”一声大叫突然划破天空,落雨一下子跳了起来,花子月吓的一哆嗦,也跟着站起来,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你倒是小点声啊!”花子月大叫。
牧无歌也站了起来,更大声的道:“你的声音才更大好不好!”
落雨翻了个大白眼。牧无歌,你丫的声音最大。
三个人互相给了对方一锤,又坐了下来。
落雨翻了个大白眼道:“我突然想喝酒。”
牧无歌嘿嘿一笑,从身后抓出坛子酒来放下:“那,给你,我就知道你会想要喝酒,早准备好了。”
落雨一乐,接过来,倒了三杯,三个人一起举杯,在不算明亮的屋子里举杯。
其实,想喝酒的真正原因,是因为突然想到了两个人。
她很想告诉夜晚风与柳行云,她回来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要怎么对他们说,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有些事情,不是过去就过去了。
她依然可以记得,那个有雨的天气里,云崖岭半山腰上,那两个男人的眼神。
是带着决然与冰冷的。
或许,比起她活着,更希望她死了吧。
但她也许就是这么笨蛋吧。
即使知道希望渺茫,却也还是希望那两个男人在听到她还活着时,会露出笑容。
牧无歌偷偷扫了眼落雨,叹了口气,砸道:“你啊,什么时候能不这么笨啊。”
顺手仍出样东西,落雨下意识的接住。
手上握住的,是皱巴巴的一张纸团。
落雨摊开,纸团原来是张江湖寻人令。
上面,是一排行云流水的字。
写着:江湖寻令。
若哪位朋友见到“予君毒酒,送君好走”雨神落雨,请将消息告知百晓堂。夜晚风与柳行云以江湖信誉为誓,若谁告知落雨的消息,便能得到五百万两黄金。并请其带话给落雨:天涯海角,誓言未完,落雨若存于世,请来完成誓约。
落雨的眼眶,湿润了。
也许有很多时候,人的眼睛与心,是会一同被蒙蔽的吧。
但那终究是一时的。
如果迷失了心与眼睛,那就跟随着感觉走吧。
这样下去,早一天,晚一天,总会有看清真相的一天。
微微一笑,落雨在心里默默的想,起码,没有太晚,不是么。
天涯海角……晚风,行云,真的还可以一起去吗?
是谁救了她
吸吸鼻子,落雨颤抖的说:“这钱,好赚多了。”
牧无歌笑着揉她的发,温柔的问:“那你要赚吗?”
攥着眼泪,落雨用力的点头:“当然要。”
夜晚风,柳行云。
你们给姑娘等着,姑娘会去找你们算帐的。
“喂!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啊!”花子月,终于受不了了。
该死的,到底看什么啊。从刚才就一直盯着他。
落雨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梗着脖子:“看到你笑为止。花子月你搞什么啊。我又没欠你钱,你为什么对姑娘摆这么臭的一张脸。”
从客栈里出来就是一副死样子,好不容易碰到一放风筝的好天气。清云和牧无歌都玩的很欢。就剩下个他摆着副臭脸,害的她也没心情玩。
你想摆,姑娘还不想看呢。
花子月的火窜了窜,又蔫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敷衍了一句,花子月便转身去拔草。
这个死女人,还不是为了她啊。
这家伙,大清早的就唤来了五彩鸟,八百离加急送,将自己拿回来给她保命的血玉送去了百晓堂。要其交给夜晚风。
有没有搞错啊!那东西虽然说辗转了几道手,可是的时候也勉强算是他的东西,可那是他千辛万苦给弄回来的,她也不能说送走就送走啊。
落雨看着那明显写着“我心情不好是因为你”的背影,无力的垂下了肩膀。
好啦,好啦,她怕了他了还不行么。
伸手抓了两朵小花,编了个小兔子,落雨一下子伸到他面前,说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以后也送你块玉。现在没有玉,只有这个小兔子,你先收着,到时候来换好不好。”
要说为什么落雨又编了小兔子。
——|||
嘴角抽搐了下,落雨汗颜。
这个,那个。其实是因为,她只会这一招哄小孩子的招数。
花子月簇眉。
——||好丑的兔子。
这么丑,还是菊花做的。
干脆叫菊花兔好了。
哼了一声,花子月接下小兔子,回头怨愤的看着她,说道:“别以为这么一只丑丑的菊花兔就能让我原谅你。你不知道你的命就是那血玉救回来的啊!你知道不知道那东西多宝贵,我是多么难才帮你拿回来的。”
落雨撇嘴反驳道:“切,那玉又不能吃,怎么救人!”
而且,那只兔子哪里仇了,还有还有,谁要你起这么怪的名字的!
花子月真的抽了。
是谁告诉她……能救命的东西一定能吃的。
“你是猪啊,那血玉只要浸泡到血,喂将死之人三十六次,自然是能救人。”花子月翻了个白眼说。
落雨没良心的嘲笑他:“哼,谁会傻子一样喂别人那么多血啊。”
谁会那么傻……
花子月撇嘴:“你就是这么活过来的,是……”
“不要说!”落雨突然的僵硬了,打断他的话。
花子月察觉到不对劲,小声的道:“落雨……”
落雨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颤抖着说:“不要说。”
某个答案,就在脱口而出的边缘。
我花子月发誓……
不要说,不要告诉我。
起码让我自己骗一骗自己。
若不说出口,我就可以假装不知道那个为了我流那么多血的人是谁。
若不说出口,我就可以假装看不到那个人的深情与伤痛。
有风吹过来,吹乱了落雨的衣衫,那衣服上的红色云株,翻转着,似乎要飞起来。
花子月低下了头,有些忧伤。
原来,没有得到她任何东西的人,只有自己呢。
对于轻云,她虽然绝口不提,但却是有着牵挂的吧。
一个为了她流血的男人,她不会忘记。
对于夜晚风,她对他有着绝对不会分给别人的特殊牵绊。所以才会将自己辛苦拿回来的血玉,迫不及待的送到他身边。
对于柳行云,她有着某种执着的保护,即使被他背叛,也还是要保护他的笑容。
对于牧无歌,她有着无尽的仗义,是知己,为君横刀在前的快意恩情。
对于花子萧,她有着绵长的深情。为那个男人,可以攥三年相思红豆,只为他一句:奈何桥上等三年。
对于安少寒,她也有着不分给别人的独特记忆,莫名的关心着他的事情。
结果,花子月,只是路人一个。
有些落寞,花子月望着不断飞离草地的蒲公英,喃呢:“落雨,若有日我也会死,你会不会救我呢?”
落雨低头,居高临下的俯视他,轻笑:“不会。”
花子月自嘲的笑笑。
果然是有够没良心的家伙。
落雨反问他:“那么,花子月,若有日,我死呢?”
花子月仰头,坚定道:“不会,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一定不会要你死。”
落雨笑了,摇头:“花子月,生死有命,你凭什么认定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死。”
花子月咬牙,有些怒。
这不是找茬么!
“因为我花子月发誓,除非我先死在落雨身边,不然绝对不会让落雨先我一步去到黄泉。”花子月突然瞪着她,立起三根手指发誓。
帅气的男人,总是风流成性的。
花子月一向知道,自己是个多烂情的男人。专情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不存在的东西。在他过去的无数个岁月中,从初尝女人香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会是个风流的烂男人。
但也许,应着世人的那句话吧,风流的男人一但动情,那么天荒地老,这情都会许给这一个女人。
一但染上了情字,他就会变成一个笨蛋。
花子月知道,但是,无可救药。
过客也好,路人也罢。
他爱上了她,那么,就不在乎最后的结局是喜是悲。
落雨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蹲下来,抚摩着那张与梦中无数次温柔微笑的面容一样的脸,落雨的心,生疼生疼。
为什么要许下那样的誓言呢。
花子月,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你,而是花子萧。
“我有无数次的错觉,以为这张面容,是我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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