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醉不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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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风一直跑,一直跑。
在七月的河岸上寻找,心里满是担忧。
落雨,你在哪里!
找遍了上游始终不见,直到了没有人迹的下游后,夜晚风才在鹅卵石的河边看到了那个女子。
她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一个方向。
夜晚风的心,瞬间疼了。
那个地方,一定是就那个男子离开的地方吧。
为什么她要一次次接受这样的离别呢。
明明是想要留在身边,却不得不一次次放手。
落雨,你是用怎样的心情看着他离开呢。
喘息着,夜晚风跑向了落雨。
离到了她身边却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想要触碰,又有些不敢触碰。
落雨听到声音,转身回头,看到匆忙的夜晚风。
遥遥的对望,落雨的眸子里满是哀伤。
凄凉的一笑,落雨苍白的唇颤抖,轻声道:“晚风,我这样放手了,他就会幸福,就会解脱了吧。”
夜晚风看见了她小指上,那空虚的随风摇晃的红线。
心窒息了。
总是以为红线可以栓住对方的落雨好傻。
总是努力的与想要牵手的人栓上红线的落雨好傻。
落雨,你要快乐啊,因为他就算是扯开了红线,也要你幸福的。
你脆弱且坚强,你倔强但温柔。
我懂的,我都懂的。
“落雨,哭吧。”大步跨上前去,夜晚风用力的将落雨镶入怀里。
落雨的眼泪撒在了夜晚风的怀里。
我们不醉不归
落雨的眼泪撒在了夜晚风的怀里。
颤抖着身体,落雨哭的狼狈。
就一会就好,晚风,就一会就好。
我真的,真的好难过,就让我哭一会就好。
我知道,我和师兄勉强不得。但是我好怕啊,我好怕这一天到来。
紫薇花终于迎来了我与那个人的幸福,却又短暂如花期。
七月是他的季节啊,可为何,这么快就过了。
我怎么留,也留不下一点紫薇花的影子。
离别于落雨,是如此的伤痛。
落雨哭了好一会,声音渐渐小了。
夜晚风闭上眼睛,深呼吸,拉过满是泪痕的落雨,深情的吻上她。
辗转缠绵间,于齿间,夜晚风喃呢:“我会在你身边,到我的生命停止。所以落雨,不要难过了。我很怕疼的,落雨,从来没有一个人让我这样疼过,你是唯一一个。”
不要再哭泣了,不要再流泪了,因为我的心会痛到受不了。
落雨闭上眼睛,再张开的时候,眼里的泪已经散去。
所谓的伤痛啦,难过啦,终会过去吧。
因为,有人期待着你快乐。
牵起夜晚风的手,落雨道:“好了,怕疼的大少爷,我们回去吧。”
烟花不落的夜,与烟花一起离开的男子。
你,也会慢慢变的快乐吧。因为我在期待着你快乐。
“落雨!你回来啦!花子月这家伙,真的好欠扁,居然想挑战我们,我们一定要喝死他。”刚踏入客栈,落雨就被牧无歌拉了过去。
几个人嚷着,非要分伙拼酒。
柳行云溜到夜晚风身边问他:“那个人呢?”
“走了。”夜晚风干脆的回答。
柳行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算什么?因为愧疚的退让?
他柳行云不稀罕这一套。
“行云,不要多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我们只要坚持我们自己的决定就好。”夜晚风说完,端起杯酒喝了下去。
轻云有轻云的决定,而我们,不也早就有自己的决定了吗?
不会因任何人而动摇的决定。
望着那抹欢乐的红色,柳行云也有些释然了。
说的也是呵,决定了,就不要后悔。
端起酒,柳行云也加入了吵闹的行列。
今夜,就让我们把酒高歌,不醉不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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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国,夏七月,皇帝驾崩。
东辰三皇子,得众望登基。
在满城吊亡的时候,也预示着,新的一个东辰帝国诞生了。
朝野里,几分天下,突然变的和平。
三皇子一上任,就将其党派之争摆平。
大皇子与二皇子,由于不可说的皇室因由,册封王位,划地为王爷的同时,被东辰新皇东辰浩软禁了。
而东辰清云,则在皇帝驾崩之时,归居山林,潜心祈佛,不问朝堂之事。
安少寒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眉毛都簇在一起了。
连夜赶到了皇宫,与皇上商量政事。
东辰浩向来都对大统天下有所野心。从未登基为王的时候,就想着要吞并西曙王朝。
这一朝登基后,必定不会想着和平共处之类的事。恐怕是要大举进攻西曙。伴随着而来的,将会是国与民的大难。
我的皇后,只会是落雨
安少寒在去皇宫的路上,不禁叹息。
一场浩劫就要来了,他在担心国家与人民的时候,也在担心那个女子。
东辰浩对她,似乎有着某种执着。虽然她身边有人保护。
但是与东辰浩抗衡,那些人还远远不够。
而现在,他更是没有身份可以呆在她身边。而且,就是是有身份呆在她身边,他也不能抛弃这个国家。
那么,他要怎样才能保护她呢。
只希望她不要再向边境而去,那里,应该很快就会爆发战争了。
我的小妖精,尽量靠我近一些吧,至少,在我的控制范围内,我能保护你。
夜风很冷,山雨将来,西曙的山雨也要飘摇而落了。
那么,山雨过后,是怎样的结局?
没有人能给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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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浩在宫中的佛堂里,见到了东辰清云。
倚靠在门边,东辰浩显然对佛祖一点都不尊敬。
那一身的轻佻,与那明黄色的衣衫格格不入。他邪笑着道:“东辰清云,你不打算与我联手么?”
手中的佛珠顿了下,又继续转动起来,东辰清云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东辰浩见她不理睬自己,也没有生气。走上前去,在她身边坐下。
东辰清云看他眼,不高兴道:“这里是佛堂,即使你是皇上,也请不要玷污了佛理。”
东辰浩听了,仰头笑了:“哈哈哈哈,东辰清云,你觉得佛祖会接受帝王家的人吗?满手鲜血的帝王家人?别说笑了,你自己也很清楚,早就没有所谓的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在逃避而已。”
东辰清云手中的佛珠不再转动,偏头看着他,嘴角挂起了抹笑,道:“东辰浩,你不怕吗?”
东辰浩挑眉,大声道:“天大地大,这东辰如今我之最大,我怕什么?”
东辰清云叹气。在他面前的人,毕竟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他拥有成熟的野心,拥有成熟的智慧,得天独厚的霸气,却惟独没有一种仁德,没有心。
他从来都不会想,战争开始后,百姓怎么办。看不到面前的一切苦难,只能看到未来的美好。这就是这个男子最大的缺陷。
微微一笑,东辰清云问他:“东辰浩,你选好皇后了吗?”
东辰浩点头,好看的眸子微微眯成危险的缝。
“东辰清云,你不是知道的么,我的皇后,只会是那个叫落雨的女人。”
“哦?她不是大家闺秀,不会对你的政治有所帮助,更不会对你感恩戴德,为何非她不行?”
东辰浩摇头:“不知道,只是觉得非她不行。”
对于那个女人,他有种莫名的执着。
不是一种身体的需求,而是一种心灵的需求。在他身边睡过妃子千百位,东辰浩却总无法有真实感。那似乎都是泡影,随时会消散,妃子的面容,妃子的身体,他都记不得。但惟独那个女人,只碰见过她几次,只有几次接触。她身体的温度,微笑的样子,对着他露出的种种表情,他都清楚的记得。
我赌你娶不到落雨
东辰浩心里明确的给出答案:非落雨不行。
看着他闪烁的眸子,东辰清云的心里有了个计谋。
非她不行吗?
世人说,这个世上,只有一种感情,是你没办法找寻原因的。那就是爱情。
东辰浩,该是爱上她了吧。
呵呵,也是啊。那样的女人,谁会不爱呢?
手微微擦过腰前的蝴蝶玉佩,她坚信,那个女子,也一定挂在腰上。
她想,也许,只有那个女人,才能阻止这个男人吧。
“东辰浩,要不要打赌?”东辰清云坚定的问他。
东辰浩侧头看他,额前的发落了下来,遮挡住闪烁着兴奋的眸子。
早就想一洗前耻了。
“东辰清云,你想赌什么?”
“赌你一定娶不到落雨。”
四周,瞬间一片安静,佛堂里烟雾缭绕。
“你该是知道落雨忘记安少寒了吧。”东辰浩坐直身子,面对着她说道。
东辰清云点头,微笑道:“是的,我知道。”
“你也该知道,少了安少寒,她身边没有人再能与我抗衡了吧。”东辰浩说着。
“恩,这个我也知道。”东辰清云点头,回答道。
是啊,她是知道这一切的,但那又怎样?
“那为什么要跟我打赌,还用这样自己的口气说。你不知道自己会输吗?”东辰浩问。
如果这是场悬殊的赌局,那么他东辰浩宁可不要这胜利。
东辰清云笑了,眼角眉梢全是自信的色彩。
他记得这个笑容,那是那一年,代表着皇室所有孩子,陪伴在父皇身边,面对千万民众,这个女人所露出的笑容。
他记得那一日,所有孩子都在那里,父皇惟独领了她。
领着她走到千万民众面前,父皇说:“清云,说句话吧。”
那时候,她走到所有民众面前,自信的笑容爬满面容。
她说:“东辰的子民们,我是你们的郡主东辰清云,我将代表东辰所有的皇室之子向你们承诺。我东辰皇室将与你们同繁荣,共昌盛。”
她说完后,四周在沉默了瞬间后,爆发出欢呼。
所有都在大呼:“清云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母后拉着他的手,笑着对他说:“浩,你看,清云真是我们东辰皇室的骄傲。”
那时候的震撼,无比清晰的在眼前闪过。
是的,这个女人看似平凡的背后,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当她露出这样的微笑时,他就不得不将她当作一个真正的对手。
她说:“东辰浩,我的自信,来自于那个女人,我相信,她不会选择你。”
怒火翻腾着,本来东辰浩是想要说服她与自己联手夺得这天下,但现在这都被抛在了脑后。
“好!东辰清云,我就与你赌一次。我马上就会大举进攻西曙。我就不信,这天下就将是我的了,那个女人会不是我的。”东辰浩豁然站起来说道。
“要是你输了,就放弃与西曙的战争。”
“好!我就答应你。但要是我赢了,你就要陪我夺得这天下。”
“一言为定。”东辰清云站起来,伸出手掌。
熟悉的怪人
东辰浩看了看她,也伸出手掌与之击掌。
“一言为定。”说完,东辰浩站起身来,走向外面。
东辰清云看着已经动荡的手心,却似乎握住了胜利的希望。
东辰浩,我们击掌为誓。什么时候你会知道,早在你与我击掌之前,就已经输了三分。
在爱情里,先爱上的人就输了。在爱情里,你爱了,她不爱,你就输了。
安少寒与落雨,落雨与那群人,是你所分不开的纠缠。
你可知道,若想完全拥有那个女人,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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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辰浩当皇帝了。”牧无歌将这个消息传给落雨的时候,落雨正在享受一个美好的早晨,手中正抓着包子吃的香,一不小心就被噎着了。
好一会反上劲来了,落雨的眼睛瞪的铜铃那么大。
“不是吧!那个暴、露狂、女装癖真的当皇帝了?”落雨惊讶的大叫。
总觉得,这对东辰与西曙,都是场浩劫。
呜~好象出去宣扬一下:东辰的皇帝是个死变、态!
夜晚风扫了她眼,一个包子扔到了她长大的口里。
至于么,人家本来就是被选为皇帝的,有什么好惊讶的。
落雨扫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坐了下来。
唉,说到底,这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听听,惊讶下就算了。
落雨嚼着包子,坐下来,对牧无歌道:“算了,无歌,说点江湖事吧。东辰离我们远着呢。就说眼前的吧。”
牧无歌托着腮,想了下,一脸感兴趣的说:“对了,对了。我听说啊,最近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怪人。”
落雨与柳行云对望一眼,猛的瞪大眼睛,两人兴奋的凑到他面前,问道:“什么怪人!什么怪人!”
夜晚风嘴角抽搐了下。
你们已经很怪了,不要再招惹来更怪的生物了,可以么?
花子月轻摇着扇子,对夜晚风笑:“又是怪人,总觉得,听到怪人就有不好的预感。”
夜晚风点头。
没错啊!跟着落雨,他是遇遍了怪人了啊啊啊!
“啊,我听说啊,江湖上出现了一个翩翩美男子,有一头银发和一双紫色的眸子呢。一出现,就迷倒江湖上万众侠女。魅力无穷呢。但这个人很怪,似乎什么都不做,整天的游荡。呵呵,真是个怪人呢。”
落雨的嘴角成功的抽搐了。银发?紫色眸子?
为什么……会有种不好预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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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的好啊,人要是倒了霉,喝凉水塞牙缝这都是可以淡定接受的小事。
“您好,这位姑娘,请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个人。”酒楼的外面,传来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落雨侧侧头,眼珠子几乎掉出来了。
我勒个去!那是谁?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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