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明公主-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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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明公主-鸢尾-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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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暧昧吧?处于朋友与爱人之间的,这种朦胧的关系。就如唇角的吻,朋友与爱人,一线之间。

“行了,你以后就不用这么煞费苦心地勾引我了。你只要乖乖等着我来吻你就好了……”他沉醉于她清香的发丝间,流连忘返。也罢,他已经主动惯了,就让他一直这么主动下去就好了!

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怀里人的心不在焉。

阮颜抚过被黑衣吻过的唇角,陷入了沉思。

到底,他是什么意思?!



正文 第八十九章 都没死心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从永悦酒楼出来,向皇宫开去,谁也没有注意到永悦酒楼隔壁的字画古董店里,一位漂亮的公子正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真的好险!

如果他的手再快一点,就不会有今早一身红装的她了。

他端起茶水,轻抿一口。店里出入的女子都红着双颊,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感慨竟有男子长得如此俊俏潇洒。

此人,正是杀手黑衣。

此时的他,恢复了本来的相貌,并未易容。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衬托着他英俊的脸庞,竟是一道迷倒众生的美妙风景。

想到昨晚她被吻后的一脸惊愕,笑容浮上他漂亮的唇。

他竟有点后悔,没有一亲芳泽。但他还是不敢吓着佳人,也就作罢。

想及此处,他不由黯然。她是那么美好,而且贵为公主。而他,不过是一介草民,双手沾满鲜血。这样的他,根本没有资格爱人,又有什么资格去爱她?所以他能做的,只是在暗处默默守护她,不敢有更多的奢望。

昨晚,恐怕是这辈子唯一的美好了。那一吻的回味,他会在心中放上一辈子,永不忘记。

见她的马车走远,黑衣才放下茶盏,准备离开。

他拐进一道无人的小巷,突然,停在了原地。

“阁下还要藏到何时才肯现身?”他淡然开口。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看来还是易容行动比较方便。

一抹黑色的身影落在黑衣的身后。来者浑身上下被黑色的衣服包裹着,头上戴着的斗笠,低低地遮着他的相貌。

“不愧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黑衣,无音佩服。”陌生的男人倒也一丝不乱,礼貌地答道。他和众兄弟为了找这黑衣,快把整个京城给翻过来了,却也抓不住一丝线索。没料到今日在此巧遇,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无音兄弟夸奖了。不知无音兄弟追着在下,可有要事?”黑衣话说得轻松,却一点不敢怠慢。他知道这群人找他找了很久了,定是为了什么事才如此。

“要事倒是没有。只是我家主人想见阁下一面,不知阁下可否赏脸?”无音的警惕心也一点不少于黑衣,握着腰间的剑,严阵以待。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不知无音兄弟口中的主人是哪位?”黑衣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一直在追查他的去向?莫非是什么仇家?

“阁下去去便知。”

“如果在下说不呢?”黑衣漂亮的眉毛紧蹙,内力在体内翻转,随时应战。直觉告诉他,这无音的武功绝对不差,需小心应对才能保全脱身。

“阁下若不愿意,无音只得用强了。看招!”说着,便拔剑出硝,直指黑衣。

黑衣早知会如此,抽剑挡下无音的第一招。剑身相撞,发出点点火星,二人都退后了一步。一招之内,内功底子尽显,竟相差无几。

“阁下好功夫,无音佩服。”

“彼此彼此。”

“在下无忧门所属,门主有意会会阁下。阁下怎么说?”无音稍微作了妥协。毕竟对手功夫恐在自己之上,硬碰硬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带不回人,反而伤了自己。这样的亏本生意,他可不想做。

“无忧门?在下孤陋寡闻,并未听说过。”黑衣撇撇嘴。江湖上什么时候跑出个无忧门来了?

“阁下听说过与否,并不重要。我家门主,阁下也认得,见了面自会向阁下解释。”无音知道门主和黑衣打斗过,二人见了面就应该相识。

“哦?我认识你家门主?”黑衣怀疑地望着对面的无音,猜测着他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那,阁下可认识阮颜公主?”无音见黑衣仍有迟疑,只得将阮颜的名号报了出来。门主说过,如果找到黑衣却带不回他,便报上公主的名号,说不定可以行得通。

黑衣一惊,难道这无忧门与她有关?

“我家门主是公主的朋友。”见黑衣有所动摇,无音便乘胜追击。

“那我倒还真有必要会会你家门主了。”黑衣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若是与她有关的事情,他还是调查清楚比较好。

“那阁下请随无音来。”无音见黑衣终于答应下来,便施展轻功,飞身引路。

黑衣随即跟上。他倒要看看,那个所谓跟他认识的无忧门门主,到底是何许人也?与她又到底是什么关系?

冷铭柏从阮颜的马车出来时,心情已然好了许多。

这小妮子,居然以为吻在唇角代表感激。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他沉迷于她软软的唇,软软的额发,软软的身体,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天十二个时辰时刻抱着她,搂着她。虽然她会骂他“禽兽”,虽然她还是不安分地喜欢想西想东,不得安宁,虽然她明明聪明得要命却有时很傻,他都可以原谅她,包容她。即便是这些在他认为的她身上的缺点,也成为了吸引他的要素。

他常常想,干脆直接忘记他们之间那该死的契约,直接向皇上要了她算了。可是,他没有任何自信。他和她之间,似乎永远都是他爱她多很多。他捉摸不透她对他的感觉,因为她从来不曾向他表示感情。虽然,她刚才说谢谢他,但是他要的,远不是她对他的感激而已。

或许她对他的感情,真的就如她所说的,是唇角的吻,暧昧得不明朗。

“大人,您的马……”一旁的侍卫见头儿脸上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表情,战战兢兢地问道。他的手里还牵着头儿的马呢。

冷铭柏被手下的话点醒,冲一旁的紫伊点了点头,什么也说,上马往队伍最前面奔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无影在云南的消息。

紫伊见冷铭柏走远,才爬上马车,钻了进去。

一身红衣的公主只是靠在一边,朦胧的眼眸似睡非睡。

“公主?”紫伊唤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她觉得公主的唇有点肿……

“嗯?”阮颜抬起眼皮。这颠簸的马车,加上头上的凤舞,让她只想睡觉。

“公主没事吧?”紫伊本想问公主刚才和冷少将讲了什么,却发现这么问不合适,便硬生生压了下去。

“没事,我累了,想睡一下。”阮颜的眼皮又垂了下去,睡了回去。

紫伊叹了口气,从行李里掏了条薄毯,盖在公主身上,不再言语。

公主和冷少将之间,似乎有很多秘密。她这个做奴才的,不敢过问太多。她可以感觉到公主对冷少将的依赖,而冷少将看公主的表情是那么与众不同。莫非二人真的……

她甩了甩脑袋,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开。就算真如她所想的那样,也不是她该管的事情。再说了,两人就算情投意合,也是一对璧人,门当户对,没有什么不妥,她又瞎操心什么个劲?

罢了罢了,只要公主幸福,就好了!

银妃坐在马车中,微阖凤眼,闭目养神。

想到早上的那一幕,她的火气就忍不住腾上来。

两次了,她都没有斗赢过那该死的瞎眼公主,她还从来没有那么失败过。不仅如此,今早自己的失态,已经引起了那公主的怀疑,两人之间,已经有了相互心知肚明的事情,就差没有挑破那层薄纸罢了。如此一来,这瞎眼公主更加留不得!

但就算如此,她还不至于没有回旋的余地。毕竟那小丫头一向谨慎,没有证据,她又如何敢轻举妄动?而这十年前的事情,证据怎么留下来?就算这丫头翻遍整个皇宫,也绝对找不出蛛丝马迹,又何来扳倒她银妃娘娘?!

阮颜啊阮颜,这次是你命大,没有死成。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阴恻恻的笑容攀上银妃的嘴角。只要这阮颜公主呆在后宫,要下手,机会多得是!她就不信她命那么好,逃得过一次,还能逃过第二次!



正文 第九十章 接头
皇宫。守己阁。

“世子准备如何应对?”刑基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

炎烈挑了挑眉,并不急着应答,但已成竹在胸。

“王府来报,王为世子偷跑大发雷霆,又病倒了……”刑基继续说着,观察着炎烈的脸色。

炎烈依然不言不语。老爹不过是担心他做傻事罢了,可他德瓦炎烈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

“王传话说,让世子万不可轻举妄动,毕竟人在敌营,搞不好会……”刑基担心地说道。确实,搞不好他们就会沦为朝廷的人质,那么他们的计划岂不是彻底砸了,世子的性命也随时受到威胁?

“我自有打算。”炎烈截断刑基的话。他明白这次独自北上,深入虎穴,是多么的冒险。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过两日,就是太皇太后的大寿。他们本就是打着祝寿的旗号上京的,自然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刑基望着冷静的主子,便不再言语。他相信主子的本事,自然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主子有他的打算,他只要跟着主子就好了。

“大哥他们最近可好?”炎烈拿起茶盏,不着痕迹地问道。

“回世子,大王子依然疯疯癫癫,闹个不停,属下看就算是简也撑不了多久了。”刑基答道。刑简是他的哥哥,负责看住炎烈的大哥——德瓦镇勋。

镇勋是隆贝的大儿子,按理他才是真正的世子。但是因为天资不及炎烈,而且酗酒成疾,并不被隆贝赏识,渐渐疯癫。如今被炎烈软禁在王府中,不敢让他与外人有所接触,并派了刑基的兄弟刑简看管。

“二王子依然沉迷于花草,不理政事,整日躲在百草园,并不出门。”刑基继续说着。

宇函是隆贝的二儿子,从小身体瘦弱,是个药罐子。他对国家大事一概不敢兴趣,只喜欢伺弄花花草草,是和炎烈最亲近的哥哥。

“因为上次去春轩楼的事情被王发现了,三王子一直在禁闭之中,尚在反省期。”

浩赐是隆贝的三儿子,风流英俊,贪图美色,却也是心计最重。他见大哥镇勋疯癫,二哥宇函无心朝政,便野心勃勃地盯准了世子的宝座。可偏偏隆贝最不喜儿子在外拈花惹草,加之浩赐的天赋不及炎烈,自然这世子没有轮到他,但浩赐依然没有死心。所以,三王子算是炎烈最大的内扰。

炎烈抚了抚眉间的“川”字。这三个哥哥,除了二哥宇函外,另外两个可让他头疼得不行。他清楚知道,明明是老幺的自己,居然特别受宠,并被封为世子,且不说大哥疯癫不明事理,三哥的不满和野心,他怎么能不防?

所谓内忧外患,他何尝不在这困境当中?

就在这时,守己阁的管事太监走了进来,跪身行礼:

“奴才赵德才拜见世子。”

“赵公公有何事啊?”炎烈并不理会,随口问道。这赵公公虽说是个太监,可搞不好是凌麒派来监视他的。这么个眼线在这里,他怎么会舒服?

“回世子的话,有人托奴才将样物什交给世子,世子请过目。”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长长窄窄的木盒,双手呈上。

炎烈见他言辞闪烁,不禁警觉。他冲一旁的刑基使了个眼色,刑基会意,上前一步。

他仔细观察那木盒,并不急着接手。确定那木盒上无异物,便接了过来,小心打开。

木盒里并没有什么机关,只是躺着一双木筷。木筷的做工精致,一看便知是极品。

“世子……”刑基将打开的木盒呈给炎烈看。炎烈瞟了一眼,掏了一锭金子,冲跪在下面的赵公公说道:“公公费心了,这是打赏给公公的。”

“谢世子打赏。奴才告退。”赵德才收了金子,知趣地退场。该做的他都按吩咐做了,剩下的就不要管闲事了。

“世子,这是……”刑基望着手里的木筷,不解地问。

“拿过来吧。”炎烈伸手,接过那对木筷。

果然,不出他所料,两支木筷中的其中一支,中间的地方横着一条裂缝。他稍稍用力,旋转了几下,木筷顺着那裂缝,变成了两节,中间竟然是空的!

刑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小小木筷之中,竟藏了这么个机关。

炎烈倒是很冷静,他将粗的那截木筷倒过来,一卷小纸条从里面滑了出来。

他毫不犹豫地展开那纸条,上面只有几个字:“和亲。五公主。宣。”

他的嘴角飘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将手中的字条交给刑基。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刑基问道。这前面两个词好理解,只是这落款的“宣”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贤王爷居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真是有趣,有趣啊!”

刑基这才发现,这“宣”字,不正是三贤王旌宣的“宣”字嘛!

“难道世子早就……”刑基问道。

“没错。”炎烈重新拾起了茶盏。看来凌麒那小子的皇位坐得也不够踏实嘛!

刑基将那字条对折,那纸条便瞬间燃烧起来,化为灰烬。

炎烈望着那一瞬即逝的火焰,想起了集市上紫色面纱抖落下的惊鸿的侧脸,眼神变得深沉。

五公主阮颜吗?

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黑衣跟着无音,飞过无数屋檐,最终,竟停在了将军府的围墙外。

将军府门口戒备森严,重兵把守。无音并没有走正门,而是找了一处偏僻的墙角,翻墙而入。

黑衣一脸茫然。不是去会那无忧门的门主吗?怎么闯进将军府了?

但由不得他犹豫,一个飞身,随无音翻了进去。

进了将军府,无音似乎轻车熟路,一路直奔目的地。黑衣只得一步不敢远离地跟着,直到二人闪进漂亮的园子。黑衣抬头一看,“柏园”二字映入眼帘。这难道是冷铭柏的园子?可是他们来这里干嘛?无忧门的门主,和冷铭柏有什么关系?!

柏园里什么人也没有,黑衣跟着无音闪进会客厅。

“我家门主还未回来,麻烦阁下在这里稍等片刻。”无音转过身,说道。

“你家门主,与冷铭柏是什么关系?”黑衣问道。

“等门主回来,阁下自然就明白了。”无音并不多话,向黑衣做了请的手势,请他入座,并奉了茶。

黑衣不敢怠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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