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心却没有声音,她已经懒得回答,身上抽不出一丝的力气。
玉扣心急,娘娘怎么能这样的态度,王爷好不容易来了,偷偷瞧了一眼慕容越的神色,慕容越:“你下去吧。”
“是。”玉扣心里牵挂着走出去,关好了房门,王爷的声音怎么这样冷淡呢?
慕容越已经听说了苏若心几天不肯进食的消息,心里说不出有什么感觉,只是不知不觉就走到芳菲苑来了。在他心里,比谁都更清楚丧母之痛,无论怎样,可能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慕容越背对着苏若心坐到床边,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仿佛静谧的凝固起来,只有昏暗的烛火一明一灭。
苏若心凄然的笑了一下:“王爷今天要唱什么戏,还是来看笑话了?”
慕容越:“都知道你是本王的爱妃,总不能太冷落了。”
“呵,王爷还惦记着那场交易呢吧。可如今,我苏若心什么都不怕了,就算身份可疑又如何?你大可以轻而易举的把我杀了。”
“你这么想死么?”
“王爷要的不过是一个陪着唱戏的女人,如今大姐已经嫁进来,总归是唱戏,哪个女人不都一样么?”苏若心痴痴一咧嘴:“王爷豪心壮志,要拉拢北丞,一个嫡出的亲生女儿,总比一个连给母亲送葬资格都没有的养女强吧!”
慕容越目光冷峻:“你何苦总这样咄咄逼人,就这样想死?”
苏若心忽然大笑,本以为干涸的双目又一次涌出眼泪来:“慕容越,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慕容越伸手抓过苏若心的手腕,却发现几天不见,她已经瘦弱成这样,手腕不盈一握,皮肤冰凉,双目泪光闪烁,原本美绝的一张脸憔悴凄楚,道不出的可怜。
苏若心突然被这一扯,身子便无力的倒过来,跌在慕容越的肩上。慕容越心里咯噔一下,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他早就想这么做,心里说不出多少感情,只是一靠近这身子,就很想紧紧抱在怀中,似一股魔力,吸引他欲罢不能。
苏若心却只想挣扎,无力的胳膊想要推开,都徒劳地滑落。她就那样反复的挣脱,仿佛气力都用尽了,只剩最后一下一下无力的拍打,她绝望的呼喊,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你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恶魔!你是个恶魔!”
慕容越感受着她的无力,默不作声的承受着苏若心软棉的拳力,伸出一只手轻轻擦拭了脸上的泪痕,低首轻轻吻下去。
轻揉捻转,温柔舔吸那双柔软的唇瓣,浅尝辄止,渐渐迷茫在那娇弱而芬芳的气息。
苏若心的腰身被紧紧往后压着,有一瞬的晕眩,却终不肯将双臂搭上慕容越的肩,任腰身压迫的痛楚,却怎么也逃离不开。眼泪从眼角滑落,忽然将慕容越的嘴唇han住,用力咬下去,嘴里顷刻间充满咸腥的味道。
慕容越吃了痛,更加不放过,一只手掰住苏若心的下颌,让那唇齿张开,更深的探入进去,深深的吸吮,放肆的霸占,翻潮蹈海的渴望全部压进那亲吻里。他手臂只一用力,紧紧拥住苏若心的身子翻进床帏,肆虐,狂妄,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抵挡,这是一个男人的贪婪,一如*般的侵袭。苏若心在这样近乎疯狂而强大的怀抱里,生出绝望的恐惧,心脏急剧而狂乱的跳动,越缩越小,肺里再留不住一丝空气,压迫她窒息,跌入无尽的黑暗里。
慕容越的手已经攀上那柔软的腰肢,身体僵硬而火热,一室撩拨含羞的春guang,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无法遏制的窒息,嘴唇火热的酸麻,却不经意间触到那一脸的冰凉。慕容越急剧的喘息着,将苏若心翻到身上,环抱着那具再也无力的身子,他是如此渴望的霸占这身躯,却不得不压抑着舍去,这是属于慕容越的自负。他渴望着这个神秘而绝美的女子,却愈加渴望征服而不是强占。
“你就这样难过么?”
苏若心瘫软在这身躯,只剩眼泪还在静静的流淌,喘息着轻轻的露出笑意,这笑意里几分轻蔑和怨恨。
慕容越的目光骤然一寒,这笑容激发了他的怒火,她在笑什么?在为谁落泪?
慕容越终于摒弃了最后一丝理智,将苏若心更深的压在身下,眼眸中清冷而愤怒,一伸手扯碎了她的衣衫,帷幔缓缓落下,昏暗光线下旖ni的美好点起心头的烈火。游走,捻压,狂热的吸吮将他如困兽般的沉吟,带他慢慢了解探索着这个女人的神秘,终于再也克制不住,狂暴而有力的冲破她的完璧。
“啊!”
这一声撕裂的痛楚,用尽了苏若心最后一丝气力。这声音穿透了床帏,直刺向繁星闪烁的夜空,划破夜晚静谧的深沉。
这样痛,身体里坚硬灼热的冲击让她眩晕,下体每一下都撕裂的痛感,无法承受。
然而这冲击如排山倒海般的侵袭,引发着身体一阵又一阵的轻颤。谁打开了yu望之门?口中不可抑制的低吟,身躯越发的柔软而渴望,酥麻的感觉似电流顷刻袭遍全身,一阵剧烈的颤抖,仿佛坠入无边的黑暗,失重般的跌落下去,意识顷刻间涣散了。
是谁说过,女人的第一次,要给最深爱的人?
正文二 第二章 第三十二节 辰王府的女主人
当晨光再一次沐浴大地,慕容越睁开眼睛,看着一床的凌乱,几点斑斑血迹。怀中人还在沉睡,皎洁美好的身躯上几处青紫,双目紧闭着透出疲倦,一对小扇子似的睫毛在光线下印出浅浅半月的光圈,粉唇轻抿,面容恬静而乖巧,倒是睡梦中说不出的温柔可爱。
慕容越手指轻轻理了理那凌乱的秀发,将手臂轻轻抽离出来,苏若心的双眉蹙了一下。慕容越起身穿好衣服,看着还在梦中的苏若心:“若是恨我,更要好好活下去。”
听见门外玉扣恭送王爷的声音,苏若心轻轻转了下头,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流下。身体的每一处都痛,心脏软软的疼起来。
玉扣走进来,看见床边散落的衣服碎片,轻轻呼唤了几声,见苏若心不答,便默不作声的轻轻收拾了一下,关好房门走出去。
王爷在这里过夜了,昨晚苏若心的声音玉扣也听见了,只是听那声音痛楚尖锐,她一个小丫头怎么会懂得那么多?今天又见房中凌乱,心中一块大石才放下了,看来王爷还是放不下娘娘的。
只是那房中情形,玉扣这个丫头都不禁羞得脸色通红。玉扣关好门,捂着嘴偷笑了一下,守卫们也撤走了,总算雨过天晴了。
只是昨晚娘娘那声音,岂不也让这些守卫听去了?
苏月琴每早必去暄颐园给慕容越请安,今天过去却不见人,脸色一变,转身就往芳菲苑这边寻,正好看见慕容越由梁锐陪同走过来。
精致的妆容,盈盈笑意浮现在脸上,娇声燕语,轻轻一拜:“臣妾给王爷请早安。”
梁锐轻一低头:“属下见过王妃。”
苏月琴这一抬头,却见慕容越有疲倦之色,嘴角一处伤痕尤其醒目,不仅惊讶道:“王爷,您这是?”
慕容越轻声一咳,漠声道:“以后不必来这里。”
梁锐早就注意到慕容越嘴角伤痕,又看主子有些尴尬不禁低头闷笑。
看王爷竟然要走,苏月琴赶紧冲五静一招手:“王爷,臣妾特意给王爷准备了早点,是臣妾亲手做的,总比那些厨子更尽心意。”
慕容越脚步不停,头也没回,清清冷冷道:“不必了。”
“王爷!”
苏月琴气得一跺脚,转身往回走,走到花园处一下推翻了五静手里的食盒,一定是苏若心!原本知道她被软禁心里暗暗高兴了几日,可今天王爷却是从芳菲苑方向来的,那嘴角的伤,苏月琴心里嫉妒又愤怒,只往芳菲苑去。
守卫们都不见了,苏月琴更确定心中猜测,见苏若心房门掩着,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门进去。
房中整洁而静寂,苏若心听见有人进来,但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倦倦的躺着,如同灵魂游离了一般。
苏月琴打量着,想不到王爷竟给苏若心这样好的住处,又见床帏垂着,虚虚掩映起来,一边打量着走上去:“若心?”
没人回答,苏月琴心中好奇更甚,走到床前,一把掀开了帷帐。
眼前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床上凌乱不堪,到处散落着衣服的碎片,苏若心身上不着存屡,虚虚掩着薄被,露出光洁的肩颈和修长的腿背对身躺着,身上不少青紫色的瘀青,长发凌乱的散落。
“你!你!”苏月琴指着她后退几步:“太不堪了!”
苏月琴将头扭向一边,等着苏若心爬起来与她对质几句,却没想到苏若心并没有声音。
难道还睡着?苏月琴伸手推了一下,声音放大一些:“苏若心!”
这一推,原本似散了架似的身子痛了一下,苏若心忍不住口中一声低吟。
“呦,原来是装的,小妹好大的架子!”
这喋喋不休的声音让苏若心感到很烦,扯起棉被一角捂住了耳朵。
五静搀扶苏月琴坐下,眼角余光不禁好奇的往床上打量,一是也面红耳赤起来。这真是北丞府的三小姐么?
苏若心的不声不响让苏月琴心里涌起妒火,仗着王爷的宠爱便这般目中无人,不过是个小妾的养女,如今竟然想给自己脸色看。
苏月琴顾自压着一股火,理了理衣裙,轻笑一声:“也是怪大姐多心了,小妹想必是有些心里过不去。毕竟,三娘死的那么惨,好好一个人到最后却被野兽啃得骨头渣也没剩下,倒是让人忍不住叹息。唉,好歹也养育小妹这么多年,到最后竟连服孝都不能,被王爷关在这院子里,心里不好受吧!”
苏月琴的话每一字都似针尖扎进苏若心心里,心里难受的紧闭上眼睛,轻轻咬住薄被一角,心里酸酸的疼。
苏若心依旧的毫无反应,让苏月琴心里生出一股恨意,言语里更加尖酸刻薄起来:“哼,也不过一个小妾,有什么资格全府举丧?以正妻的规格下葬又如何,就是死了也要陪侍在正妻身边,永远的是个卑贱的小妾。就跟妹妹你一样呢!”
三夫人一生最痛的便是做了妾,她希望做心爱男人的妻,唯一的女人,渴望着一生的托付披着大红的嫁衣,有红烛喜字的祝福。苏月琴的一番侮辱,让苏若心身体不住的发颤,声音冰凉:“你到底来干什么?”
“呦,我还当妹妹真的聋了哑了!”苏月琴一叠手,这里毕竟不是北丞府,总该找个正经的由头,正看见一旁的五静不时的往床上偷瞄,呵叱一声:“跪下!”
五静身子一颤,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条件反射似的扑通跪地。
苏月琴:“小妹不说倒还忘记了,不知道五静到底犯了什么错,惹得小妹唆使翠翠教训她?五静怎么说也是北丞府带出来的人,小妹也不该太忘本了吧!”
苏若心冷笑了一下,到底是苏月琴,哪里憋得住一丁点的委屈?
苏月琴柳眉倒竖,怒喝着五静:“瞎眼的奴才,平白惹得三小姐不待见,还不掌嘴?”
五静一愣,唯唯诺诺的看向床帏,憋着委屈一下下掌在自己脸上。
苏若心:“大姐不必演戏了,这原本是翠翠惹事,大姐将她带回去发落就是。”
苏月琴冷笑:“自己的奴才说扔就扔了?那好,来人!”
玉扣正在厨房为苏若心炖制补品,听见主子这边好像有声音,但是灶台还离不开人,便唤了在园里闲逛的翠翠:“去看看娘娘有什么吩咐?”
翠翠原本也听见了苏若心昨晚的声音,芳菲苑本来就不大,心里好奇出来看看,但见园里的守卫也撤了,心里不明所以。见玉扣传唤她,不情不愿的去了。
一进门不禁惊呼一声,扑通一声跪了:“奴婢拜见王妃。”
看着翠翠竟然吓成这个样子,苏月琴心中很是得意:“你来的正好,五静!”
五静得了眼色从地上爬起来,这个翠翠平白挑衅她,两人打了一架,自己脸上的上到现在还没好,又刚刚受了气,得了主子的命令,对着翠翠的脸就狠狠掴下去。
“啊!奴婢错了,请娘娘开恩,奴婢再也不敢了。”
翠翠捂着生疼的脸,躲过五静就往床边去:“娘娘救命!”
苏月琴:“狗奴才,不知道哪个是正经主子?五静,好好教训教训她。”
“是!”五静紧跟上去,将翠翠一把扯过,往脸上又是噼噼啪啪一阵打。
翠翠这次可学乖了,从地上跪爬向苏月琴:“娘娘,奴婢知错了,求娘娘开恩啊!”
苏月琴得意的笑,眼睛瞥向苏若心:“接着打!”
五静这次可打过了瘾,从旁边抽出一根苏若心平时会用到的长尺,对着翠翠毫不手软的鞭打,翠翠一时又哭又喊,躲也不敢躲,逃也不敢逃。
“够了!”苏若心勉强起身,披上一件衣服掀开了帷帐,脸上满满的疲倦憔悴:“大姐要教训她也足够了,在我这里算是什么说法?”
苏月琴一下站起身:“苏若心,你以为这里还是北丞府?今天我倒要让你看看,到底谁才是辰王府真正的女主人!五静,教训一下这个以下犯上的贱人!”
五静看见苏若心容貌,不禁有些恍惚,真当是个绝色的美人,就是这样憔悴的时候依然摄人心魄,哪里还有那个丑陋三小姐的影子?一是以为自己看错了人,这三小姐原本仗着三夫人的势,北丞府哪个人不曲意奉承,如今进了辰王府也就是个身份不比自己高多少的小妾而已。苏月琴这般命令,五静才真正感觉到自己是这辰王妃的丫头,不再有丝毫犹豫,直冲着苏若心打下去,那花容月貌的脸蛋,倒真是滑嫩得很。
五静鼓起勇气打了这一下,回头看向苏月琴,眼见没有叫停的意思,伸手又要去打。
苏若心突然受了一掌,怎么还能让第二掌再打下来,伸出手这么一挡,岂料手臂软绵无力,竟被五静一时错开的揪住了头发。
五静有些得意这样的巧合,一手狠狠揪住苏若心的头发,就要接着打。
“快住手!”
玉扣在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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