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做好了送命的心理准备。如果我们成功了,那当然最好;如果我们失败了,那后人也可以根据我们的经验提高成功的几率。
待了4个小时后,我必须得走了。妈妈哭了,说不出话来。爸爸在鼓励我。而我,则很庆幸的利用这最后的机会向他们表达了我的感情——现在想想,真的是太庆幸了,幸亏我说了那些话,少留下了很多遗憾……
第二天,9月9日。联萨在上午跟卡瑟琳号通了最后一次话。14:40开始母舰的最后检查工作。在进行了建造管理器、研究管理器、资源采集船、救援艇以及战斗机战斗能力的测验以后,超空间模块充电完毕,于是,我们卡拉克人开始了第一次超空间跳跃。
稍后的事情,大家应该都清楚了,这个悲剧在希格拉上被数次搬上银幕。母舰的跳跃是成功的,但是我们没有遇到卡瑟琳号,准确的说是没有遇到完好的卡瑟琳号。它被图拉尼海盗击毁了。没想到我们第一次遇到外星文明的情况,真如古老的科幻电影讲的那样开仗。击退海盗之后我们跳回了卡拉克,想要告诉母星防范外星海盗的进一步进犯。但我们见到的只是一颗被烧焦了的星球,以及正在被泰坦帝国的边境舰队攻击的严重受损的冷冻盘。我们一时间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就赶紧向那些新敌人发动了进攻,以保住我们仅存的同胞。等到我们击退敌人,从冷冻盘里仅仅回收了五十五万个完好的低温吊舱,在拷问过俘虏,了解了这场天灾的来龙去脉之后,我们才有时间悲痛。
简直就是巨大的讽刺!早就做好送命准备的我们这些乘员和冷冻盘上的冬眠者竟成了唯一的幸存者!回到地面的搜救艇没有在卡拉克上发现任何幸存者。泰坦人使用了空气抽离技术,不会有幸存者的……“宇宙很大,”舰队总参谋长、首席情报官尤达夫上将说,“但是我们没有一块土地可供落脚,除了远方仍然不明朗的希格拉。那里才有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这些目前的幸存者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直活下去,我们不知道宇宙的深处还藏有什么样的敌人和多少敌人,我们不知道……我们甚至不知道希格拉现在是不是还存在!但我们没有办法,只有继续走下去——我们还没准备好启程呢,就被迫踏上旅途,并且绝对无路可回!
面前是三万五千光年的未知空间,在此之前我们还从未迈出过我们的太阳系。没经过充分试航和检验的母舰,刚刚才有一丁点儿实战经验的、只有几架战斗机和护航艇的“宇宙舰队”,对刚刚才涉足其中的超空间的茫然无知……我们有的只是这些,但是如果我们不拿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去拼搏,就将一无所有!
母舰上的文工团里有一支叫做“Yes”的马南乐队,他们在这个时候作出了一首名为《家园》的歌曲,为处在那段灰暗时期的所有人员增添了无限勇气和希望:
“没有任何东西能带我们到遥远的彼方
唯有情感……
像光一般的明亮
明亮得足以让我们到达
没有任何东西能在我们心中筑一道桥梁
唯有牺牲奉献……
产生力量来证实你是对的
来佐引你开始一切
当中有许多梦想家被迫拉离了未来
而我们必须继续完成他们的梦想
调整新的脚步
来走向问题的缘由
唯有再次回到过去
才能完成梦想
天上的光芒
像灯塔般指引我们
来走向问题的缘由
亿万人的自由
全指向着西方天上的光芒
而当中梦想家所要追求的
正是和平的地平线
到那时众人将会狂喜
梦想家屡行了他们的诺言
超凡的科技
在未来的生活中
已经产生了
只有甚么支持着我们活下去
只有甚么使我们产生梦想
是我们的家园
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人生
家,是我们的世界
没有任何东西能带我们到遥远的彼方
唯有情感……
像光一般的明亮
明亮的足以让我们到达
没有任何东西能在我们心中筑一个桥梁
唯有牺牲奉献……
产生力量来证实你是对的
来佐引你开始一切
预言家喃喃的叙述
在未来的生活中
寻找任何指引的指针
在跨越了这一世纪
仍要继续追寻真理
祖先们在天上注视着
倾听着我们
带着我们的寄望
承担我们的寄望一直指引我们
穿越永无边境的宇宙
只有甚么支持着我们活下去
只有甚么使我们产生梦想
是我们的家园
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人生
我们希望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人生
我已经能看见众人狂喜激昂的情绪
人人所希望的
就是能找到进入大门的方向
那是绝对机密的
你心中的家
活在梦一般的美景中
在这范围内,在更深的信念中
我们看见仇恨,破坏的灵魂
或是任何人,正受到灵魂的洗涤
我已经能看见那个梦想成真
那是在你的心中
那是在你的眼里
带着你的梦想给最后的每一个人
它是甚么能支持着我们活下去
它是甚么使我们产生梦想
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人生
只有甚么支持着我们活下去
只有甚么使我们产生梦想
是我们的家园
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人生
家,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人生
发射吧,上升至神秘的太空
那有一切真正且明确的真理
没有任何事物能改变我们的此时此刻
发射吧,上升至未来
没有任何事物始终能改变我们现在
我们追随着太阳
我们跟随着太阳
我们朝着太阳而去
真理是个很容易到达的地方
这里能让我们全都看见
到那里如同它向着你而来一般
如同它向着我来一般
也如同我总是需要你在我内心一般
和平它是我们所教的一个单字
也是一个能让我们都到达的地方
赞颂它如同它赞颂你一般
如同它赞颂我
也如同我总是需要你在我内心一般”
现在,它已经成为了我们的代国歌。
从我们决定离开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卡拉克太阳系的时候起,母舰上的所有人都彻底忘记了纳贝尔、斯叶特、萨木塔、索班……这些名字,大家心中只记得希格拉、图拉尼、泰坦……随后的八年,是所有卡拉克人空前团结的八年。我们靠着这种力量一步步建立起了庞大得当初不敢想象的舰队,我们靠着这种力量撵上了与泰坦帝国间千年的科技差距,再加上灵活的战略和有利的星际局势成功返回了希格拉!
正文 第8章 我在回归中
题外话:
是不是能够不太监,大家看行动吧。
今天同样更新三章,一万字。
以前在龙的天空连载的时候,有读者反映说“回归”的战斗过程写得太太短了。这个问题我是这样想的。如果有玩过《家园1》的玩家应该知道,卡拉克人从卡拉克星历经千辛万苦回归家园希格拉星的过程是整个背景设定中很重要的历史事件。但是在本书所重点描写的并不是这个“大回归”的过程,按照文中叙述,本回忆录所要重点回忆的是异兽战争那三年,卡拉克古代史和大回归只是为了叙述顺畅而捎带着“回忆”两下,因此如此简写是正常的。如果大家想看回归中的故事,我以后可能会写一些,而且我可以先推荐一本由“自由狼-台风”朋友所写的家园小说:《穿越星空》http://typhoon。rocklv。/novels/TFW/Cross_The_Galaxy/Part_0/index。html
以下是本次更新的正文
整个战争期间,我一直呆在资源(独立)旅(就是一开始分配给我的资源科,在战争的第二年为了便于协作而转为军事组,于是全科的人都成了军人)。整个资源旅一共有四艘资源采集船和两艘资源控制船,每两艘采集船和一艘控制船编为一个团,每艘船编为一个营。每艘船的船员和机器人分两部分:舰务连和地勤连;顾名思义,舰务连随舰执勤,而地勤连留守母舰,等船回来就保养保养检查检查修理修理。无论舰务连还是地勤连都根据工作专业不同分为若干排。我就在一营地勤一连一排(电气检修排)。泰戈尔在二营地勤一连一排(也是电气舰修排),福门巧巧和孔芙子都在旅部直属的医务连的护士三排。四木迪生本来是呆在旅部技术室的,后来被破格调到研究船独立旅。在“超新星研究站战役”中,我们的科学家见到敌人使用了布雷艇,便想研究功能相近的舰艇,但是对于飞船的总体布局一直没有可操作的方案。这个消息不知道怎么传到迪生耳朵里。他一边大骂笨蛋,一边从故纸堆中翻出自己在看了一眼泰坦布雷舰工作录像之后马上信笔勾画的舰体布置草图,跑到一艘研究船上塞到工程负责人手中。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坚定级”布雷艇顺利地研制了出来。于是这位鬼才便被马上招进科研旅。这些小艇和它们的小粪球(当时大家这么称呼太空雷)在最后的“希格拉大决战”中为我们以弱胜强作出了巨大贡献。
可能由于我对自己碰到过的或者别人碰到过而我看到了的故障总能记得很牢,渐渐竟成了“经验丰富的四木笑”,后来竟超过很多比我年纪大的战友当上了一排的排长,最后甚至当上了连副。反观泰戈尔,不敢说是恃才放诓,反正在排里不怎么得人缘,最后也不过当上个排副。这样的境遇对比,破坏了我们的友谊,加上战事吃紧,我们虽然同在一个团里,却不常见面,即便见了面也没什么话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们在异兽战争中一起并肩战斗为止。
虽然我们的条件很艰苦,形势很严峻,但舰队还是尽量组织一些文体活动来缓解士兵的心情。文工团固然是我们心目中的快乐天使,大家自己组织的小型晚会和舞会同样可以让刚刚浴血归来的战士们重新精神焕发。其中各种形式的“费林沙”(名称取自马南人自古而有的全基斯参加的盛大舞会)和“诺维沙”(马南人在卡拉克南方平原建立的新舞场的名称)是大家的最爱。
战争到了第三年,一次被福门巧巧强拉去参加费林沙舞会。在那里我认识了一个在五师(突袭舰师)旗舰情报部工作的萨木塔和李尔赫的混血儿,氏邓,叫邓秀·;李尔赫。她的母亲是萨木塔人,氏孔;父亲是李尔赫人,氏邓。她随父亲的氏,加入了李尔赫基斯。她像我们很多人一样,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留在了卡拉克上,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是那次晚会上的几颗耀眼明星之一。不过我没有太多关注她,我的目光为另一颗明星所吸引。那是一个马南姑娘,我们姑且以KLL称之。——我不想说出她的真名,听说她丈夫疑心病很重,(这也难怪,谁让她那么漂亮)我可不想破坏他们的美满婚姻。我只能说她氏卡,这可是马南的第二大氏,氏这个氏的一抓一大把,所以不怕你们瞎猜。
舞会上,她周围的人很多,我是挤不上了,而且我不会跳舞,不敢上去邀请她,只能被福门巧巧硬拉着转圈,然后踩踩她的脚,反正她是医务兵,应该有消炎药。尽管那个晚会上,我和KLL没说一句话,她甚至都不知道舞会上有我这么个人,但她已经深深地留在我心里。打那以后我就放弃了从小到大的清闲至上的信条,开始想尽种种方法展开攻势。她是六师(离子炮舰师)五团的人,是舰上的情报部次席参谋。我们离得很远,没法天天去找她,即便有空跑去,也不是回回都能排除万难挤上前去搭话。不过我总算打听到了她的e…mail,于是开始了字符交往。也许是我的名字实在特别,她对我明显比对大多数追求者感兴趣。她竟然会答应我一起喝喝水、吃吃饭、溜达溜达。在那段时间里,我每天都睡得很安稳,只要一想起她的样子。她跟我说心事,听我的意见,还跟我讲她小时候。不知道在哪本杂志上看过,如果一个女孩子跟你讲小时候的事情,那么就是对你有意思了。于是我心中狂喜。两年后——那时候是战争年代,每天都过得很紧张,因此虽然是两年,我们其实没见过几次面,还没有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月见面的次数多——的一天,我不知道哪根弦不对了,跟她挑明了。她委婉的回绝了我。她说跟我在一起很快乐,但不是“那种”快乐。她还说我一定能找到很不错的女孩。我无声的送她回了营房。突然我反应过来,如果我不说明的话,大家还能像以前一样在一起——虽然不是那种关系,但总还是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可现在完了,虽然她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但是毕竟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就算再见面,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自然坦诚了。我真傻!
告诫年轻人一下,千万不要相信任何杂志所说的任何事情。
果然,我再给她mail,她也不怎么回了。我也没敢再去找她。不过我还有个希望,就是能做朋友,因此一直写信,尽管不像以前那样勤快。时间发挥了作用,一年后她又能跟以前一样回我的信了,我们至少看起来又是朋友了。不过我还是不敢去主动找她,她更不可能来找我。再以后,她终于还是找了男朋友,再加上战事越发紧迫,我们断断续续的联系走到了尽头。
两年后,1216年,经过浴血奋战,我们仅存的五十五万卡拉克人回到了家园——希格拉。
我们刚刚听到星际理事会特使宣布承认我们对自己古老家园的领土要求的消息,斯叶特天文院马上宣布,从第一个卡拉克人踏上希格拉的土地之时起,废除瑟卡历,开始实行新的历法——回归历。在这个历法中,“年”取希格拉围绕她的太阳公转一周的时间,“天”则取希格拉精确的自转周期。同时,为了跟其它文明进行交流,我们也采取了银河标准历及与之相配套的标准轴换算法。1216年就是回归历元年,银河标准历9510年。而且,打那以后,“卡拉克人”成为了历史名词,泰坦人对我们的污辱性称谓“库申人”更是被我们践踏在脚下;我们在外交场合开始自称“希格拉人”。
本来以为随着卡拉克的灭亡,那种旧式的基斯体制也会消亡,战争期间那种完全抛弃了基斯差异、民族差异、氏族差异而浑然一体的联合状态会一直延续到我们在希格拉上的日后和未来,成为真正的一体的“希格拉人”。可是没想到,刚刚在宇宙中找到一隅落脚、脆弱的和平刚刚到来,一切又回复了卡拉克上的老样子。几乎所有基斯的萨一致表决,废除卡拉克联萨,收回各自对自己子民的权利。基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