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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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纪事-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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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有一坛私藏的梨花白,此时献了出来倒省了不少事。
  我们虽然还没成亲好在名份已定,此刻也顾不上避嫌了,福尔钢送了酒之后掩上门出去了。我没有犹豫,拨热了炭火盆就掀开被子给他脱衣服,脱到只剩一条底裤时,我被床上的男色彻底震撼了。说是震撼一点也不夸张,绯红的脸颊,迷离隐忍的表情,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受样已经萌到不行,再向下看结实的胸肌上嵌着两点鲜红的茱萸,劲瘦的腰身上那随着呼吸起伏泾渭分明的凸起,就是传说中的六块肌吗?四肢匀称修长,完全就是黄金比例嘛!只看过小屁孩裸体的我,此时的行为竟只是傻呆呆的站在床边看着这无边春se吞下口水,脸烧得大概比躺着的病号还热。原来我并非不花痴,只是从没见过极品男啊?鄙视了自己一下,拍拍脸清醒过来,现在可不是发花痴的时候,再不动手他没病死也得给冻死了。
  将酒坛启了封才发现福尔钢连只碗也没给我准备,只得努力捧起酒坛喝一口,含在嘴里温一会,再将酒雾喷到萨绅霆身上。这酒好烈!只含了一会舌头就麻酥酥的。当我沾满了酒浆的手触到那滚烫的身躯时,心仍然狂跳了一会儿,在他紧致光滑的皮肤上用力摩擦,心比手还要热。搓完手脚,搓四肢,接下来是前胸和后背。前胸还好说,搓后背的时候我根本就没办法将他翻过去,其实以他的身高而言他不算重,可是我此时已经没力气了。用力圈住他的脖子向上拔才稍稍将他拉起一点,抽出枕头马上挤住,再转到他身后从空隙中用肩头将他一点一点的顶起来。好容易坐好了,我刚一转身去酒坛里倒酒,他又不受控制一样向前倾倒,柔韧性真好,竟然直接趴到了腿上,这就是所谓的童子功吧?我只好抱着酒坛坐到他身前用肩膀将他顶住,让他整个上半身靠在我身上,再去含酒。酒坛虽然不算大,但是对我的臂力还是一种考验,经过刚才几次反复之后胳膊已经酸得抬不起来了,终于坛口一歪洒了出来,凉凉的酒水从领子灌进去,一股清凉倒是先给我降了温,还有些酒溅到绅霆的裸背上冷得他打了个激灵。就着淌下来的酒浆我从前面伸手过去替他搓背,他的胸太宽,我的手臂显然不够长,怀抱的姿势无法搓到后心,何况怀里还有一个酒坛。
  我刚想推开他站起来,却发现怀里的这具身体动了,绅霆变被动为主动抬起双臂牢牢圈住我的腰身,轻易就将酒坛掷在床角。他的头仍然是伏在我肩上却转了方向,我感觉一股灼热的呼吸吹拂在我右颈上。手臂越收越紧,当我的身体与他的胸膛完全贴合再无一点缝隙,他将口鼻埋进我的领口,一条温热潮湿的柔软便游走在颈上,舔拭着来不及挥发的酒渍。我心里一惊想用力的推开他,无奈他的力气太大,紧箍着我的手臂根本纹丝未动。我不敢大声叫,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隔壁房间芊璐和福尔钢的笑声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只得低声道“放开我,你还没有退烧,得好好休……唔……”话还没说完我就被封口了,得到的回答是两片滚烫干燥的嘴唇。他的舌轻易的穿过牙关滑进我嘴里吸吮挑逗,时而轻舔含弄,时而翻搅勾引,一只手牢牢的抵着后脑让我无从躲闪,只能任他予取予求。在这样猛烈又缠mian的攻势下,我根本无法抵抗只能缴械投降,此时意识渐渐模糊,只知道随着他的唇舌眩动着心魂,他口里的津液混着酒香燃烧着两个年轻的身体。渐渐他的吻越来越向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被放倒在枕上,棉袍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白色的里衣领口大开,露出红色肚兜和胸口的肌肤。火盆不知道什么时候燃尽了,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已感觉凉意,可是他的吻却那样火滚烫,身上这个男人自脖颈向下一寸一寸的吮吻,所到之处燃起的情欲火焰颤动着心灵,在这冰火两重天的极端感受里我迷失了自己。随着绅萨粗重的喘息,一声娇吟不知不觉地从喉咙低低逸出,我却丝毫没意识到这竟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已经一片空白的大脑只能任由身体去反应真实的情绪,完全沦陷在浓郁着阳刚气息的怀抱里。
  伸出手臂缠上他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关键时刻潜意识里记起室友说的敏感带话题,这一次我主动的吻了他的耳廓。显然这个举动让他很受用,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满足的叹息着,小腹处已能感觉他的变化,可是此时他无意识从嘴里逸出的两个字,却仿佛三九天当头浇了一盆凉水,让我倾刻清醒了。----“文淑!”
  虽然声音很低很含糊,但是我还是听清了,有那么一瞬我想忽略掉,想要假装没听到过继续下去,反正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贴上我的专属标签早晚是这么回事,但是我做不到。此刻委屈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将我吞没,就像刚才我对自己的身体妥协一样,这次我对自己的心情妥协了,也许是我突然爆发了小宇宙,也许是他本来就病后体虚,我竟成功的推开了他。
  看着眼前的男人充满情欲的眼睛黯淡了下去,喃喃的说着对不起,我竟忍下了想要冲口而出的那句“你把我当什么?”他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自己这关我过不去。找到被扔到床下的棉袍,将凌乱的衣裳整(。3uww。)理好,我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扔到床角的那坛酒已经洒了多半,酒精挥发的很快,床单已经半干了,空气中弥漫着的浓冽酒香熏得我头很痛,奇 怪{炫;书;网方才为什么竟会觉得是种袭人的芬芳呢?
  夜已深了,福尔钢在芊璐的房里,就算他们没做什么,我已不方便再回去。帮绅霆掖了被角,我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想像着以后我将做为沁芳孪生姐姐的替身而可笑的存在,但是此时此刻一切已无法挽回。不知道嫁不了心上人的文淑和我谁更可悲?原来人与人是不同的,得不到感情能够放弃的那个人是我,而萨绅霆做不到,不论怎样看得开,怎么样无可奈何,事实就是事实,他骗不了我也骗不了自己。
  药效上来时消耗了太多体力的萨绅霆终于睡着了,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眉头始终紧蹙着。默默看着他的睡颜,我只能嘲笑自己,大概二十七岁剩女的灵魂耐不住寂寞了,面对帅哥轻易就举旗投降,屈从于肉体的渴望,竟然将理智都抛开了,怎么和当年差那么多?难道室友从能量守衡定理中总结的论调是真的?二十岁时单纯的女生十有八九三四十岁之后会变成如狼似虎的欲女?这太可怕了!我还没到三十就变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第二天早上是福尔钢的敲门声惊醒了我,不知何时竟趴在床边睡着了,一边捶着扭曲了一夜酸痛的腰一边打开了门,门外人苦苦收敛的笑意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形像一定有问题。回到自己房里谜底解开,衣衫扣错了扣子,头发凌乱不堪,红肿的嘴唇,乌黑的眼圈,裸露出来的脖子上布满了红斑,形像全毁了。“完了!福尔钢一定是误会了”,刚沮丧的哀叹一句又觉得其实也不算误会,虽然最后悬崖勒马,可是前面还是发生了。
  芊璐也难得早起,蓝珠和翠影那屋还没声响,她自己穿上衣服坐在房里等我,见我那荒唐样子也没忍住笑。我整(。3uww。)理了半天头发还是一团乱,干脆打散了重梳,从镜子向后望,才发现她也是发丝零乱、嘴唇红肿,只是一双眸子像含着两泓春水晶亮闪耀着光彩和我一夜未得好眠的熊猫眼比起来格外精神。刚才我进屋时自己先怯了都没好意思看她,才白受了一顿嘲笑,现在抓到了翻盘的理由岂能轻易饶过她?
  “你还笑我?自己照照看你是什么样子?好像比我好多少似的。照顾病人的没睡好也就罢了,你这在屋里睡觉的又是怎么弄的?还没审你呢!”编好辫子我将镜匣往她怀里一塞,倚在床边笑盯着她看。她忙向镜中一瞧脸倏的红了,把镜匣往边上一扔,整个人趴回床上不好意思了。
  等到蓝珠、翠影过来服侍又是一场难为情,蓝珠是王府的丫头虽然一直服侍格格也见多了这种事,翠影也是懵懵懂懂的,两个丫头从小和主子一起长大,都是心腹知已,讲起话来没什么避讳,我还好芊璐却吃不消了,一张粉白俏脸涨得像块红布似的,看着特别有趣。
  到底是年青男子身体素质好,昨天那样突如其来的大病一场,今日竟能上马赶路了。众随从都向我讨那灵验的治病妙方,福尔钢骑在马上抿着嘴坏笑,萨绅霆却不敢看我似的一溜烟骑到前面去了。
  




第二章 公主府

  天子脚下的确与别处不同,虽然不能与现代的北京同日而语,但是与其它地方相比仍算得上是繁华的大都会。卓斐是在北京读的大学,志邦是学建筑的又是狂热的古建筑爱好者,所以我们的恋爱时光也大都消磨在北京的各个著名景点里了。抱着可以一睹盛世风采原貌的心情进城,心里不由得有点小期待,而当我进入瓮城看到那座熟悉的箭楼时,回忆如潮水般涌上脑海。记得志邦曾无不惋惜的告诉我,这是现代北京仅存的两座箭楼之一,从前没有保护文物的意识,为了修地铁内城城墙几乎全部被拆。如果我现在手里有一台相机,不,有支手机也好,就能把德胜门的原貌记录下来,或许可以成为联系志邦的完美借口。其实毕业以后我们的联系已越来越少,直至无言的分手,之前在每年生日时还会接到他的电话,近两年也没有了,如今的联系大概只剩下年节时的群发短信了。
  “哇!小姐,那城楼怎么那么高啊?窗子也那么多?有没有五十个?”虽然上次去盛京中途路过京城,但是当时是和福晋同行,彩凤又是个喜 欢'炫。书。网'端着的女孩子,翠影也就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活泼个性不肯轻易发问让人耻笑了去。此时蓝珠早已成了她闺密一般的存在,芊璐又是个易相处的,她才不再压抑,掀了车帘惊呼。
  “这是箭楼,防敌攻城建的不高怎么行?你说五十个?我看得有一百个,不只北面有,东西两面还有呢,也得加上去。翠影放下帘子,大家都来猜,一会数一数,谁最接近就算谁赢,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芊璐正穷极无聊,竟然下了赌注。“我猜七十个。”蓝珠跟着她主子凑趣。“姐姐你想什么想那么出神?快猜这窗子有几个?”“八十二个。”芊璐将我从回忆中唤醒,我随口说出了答案,当年我和志邦也赌过的,原来从前的一字一句我仍未忘记,在我心底的那份感觉又仿佛鲜活了起来,我清楚的分辨出这与昨夜同绅霆的感觉不同,那只是情欲并不是爱。想明白了心里就释然了,虽然丝毫不能影响结果,但是这样我平衡了许多,两个人都没动心,比做个单方面付出的傻瓜要好太多了。
  “快数数!”蓝珠与翠影一边一个伸出头去开始数箭孔。“北面四十八个”,“东面十七个,西面应该也一样吧?”,“加起来是,嗯……八十二个。天呢!沁芳小姐说得一个不差呢!”蓝珠惊诧的直咋舌。“我家小姐会术数,连天相都会看呢!赢了又有什么希罕的?”翠影大概想起了当年逃离回疆时的事,颇为自得的替我吹嘘着。“好了,愿赌服输,姐姐有什么事要我们做就尽管吩咐下来吧。”芊璐非 常(炫…书…网)爽快。“这个嘛!我一时还想不到,若是随随便便说一个,岂不看低了格格的身份?算你欠我吧,想到时我再告诉你。”只不过是个玩笑谁会当真?我随口敷衍着。“姐姐不是要学那故事里的赵敏一样,要想个为难的事要芊璐去做吧?”“咦?你的无忌不是在外头吗?当初说要学她的人是你才对啊!难不成你要我去搅你的花堂抢亲?可惜啊!可惜……”“沁芳小姐可惜什么?”蓝珠被我们的哑迷绕晕了可惜插不上口,此刻逮住间隙便来问我。“可惜我对福贝勒没兴趣,让你家格格还是老老实实的当她的贝勒福晋吧!”“姐姐你又笑我,我不依……”芊璐羞红了粉脸扭捏起来,惹了大家一场笑。笑声未止,就听见邵天宇在车帘外说“格格、新福晋,在这就得换轿子了。萨郡王送格格去西城贝子府,福贝勒带新福晋回东城公主府,恐怕二位要在这里分手了。”“哟!这是逼着我抢啊!呵呵!”邵天宇这话插的正是时候,我忍不住接了一句,大家再度笑做一团。
  其实于情于理该当如此,萨绅霆和芊璐是姻亲,亲家大哥送亲家妹子回家也说得过去,而福尔钢根本之前就一直住在公主府,带我过去是理所应当,无论如何还有个避嫌的虚礼在呢。下了车,坐上轿,我们向东,他们向南走了。我掀起轿帘看到萨绅霆坐在马背上笔直的身影越来越远。果然一次头都没回,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禁觉得寂寞真是可怕的东西。邵天宇押着囚车目送我们离开,距离京城二十里时遮风的棉帘子就已经撤掉了,这么做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关内的气温没东北那么低,恐怕也有游街之意,顺便广而告知他们的工作成果。当初设计笼式囚车应该也有示众的用意,以达到让人引以为戒警醒自身的目的。当我的轿子从阎重辉的囚车旁抬过的时候,他正好抬头看到了掀开窗帘的我,目光里的内容不像是仇恨倒像是恐惧多一些。
  按方位大概是如今鼓楼西大街的走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遥遥的看到一片冰面,回想德胜门内的水域如果没有记错大概就是后海了吧?那时候都是穷学生没什么钱去酒吧玩,但是这么著名的地方还是来过几次的。过不多久路过一大片宅子,虽然门面有些旧了,仍能看出昔日的繁华。福尔钢刚好骑马在这一侧,见我好奇就指点着告诉我,这是康熙年间权相明珠府第的后门。提起明珠,他儿子纳兰容若的名字一下子从记忆里跳了出来,我可是他《饮水词》的忠实粉丝,不禁想若能结识这位大才子也算没白来清朝一趟,岂料话一出口就惹来福尔钢一阵笑话,“哈哈,你若早生几十年也许还有机会。”原来这位“满清第一词人”早在康熙年间就去世了,看来不好好学习历史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失误。
  熟悉的鼓楼耸立在眼前,我想坐在后面小轿里的翠影又会惊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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