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不能再添上一条喜欢男色的罪名啊!”
明言眼中寒光一闪,冷冷的道:“你说什么呢?你家公子就这么点儿品味?”
黄坡一惊,知道自己越了本份,忙垂首,很委屈:“公子爷,我这也是为了您好!”
心中暗自腹诽,您那名声够坏的了,坏得高门大阀的小姐没一个愿意接受您的求亲,再增上一条喜欢男色的罪名,闹得街知巷闻,老爷的脸只怕每天的都会变成黑锅底之色。
黄坡想起某日老爷下朝之时,把小主子叫了去,自己在门后偷听的谈话:你看看,你看看,那个陈老匹夫,得意成那个样儿,不就是封了他的儿子一个五品吗?他胆敢在朝堂上用眼斜我!,我知道他那意思,瞅瞅,瞅瞅,我家也是状元,你家都是状元,待遇相差这么远,明国公爷丢不丢脸啊!你看你这小子,你还不争气点,你成心要气死老子啊!
黄坡想起老爷子被气得跳脚的样子,差点笑出了声,一见明言满脸严霜,忙把笑意忍住了,老爷可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有第二张面孔,诚恳的劝道:“公子,可不能再让老爷子添堵了”
明言哼了哼:“他添什么堵?我这不是帮他办着事儿吗?他有什么堵好添的?”说完啪的一声丢下了碗盖,那碗盖弹跳了几下,把里面的热茶溅了几滴出来。
他道:“陈府既有我们的人,事后你没叫他们打听打听,到底那姓孟的怎么和陈潜混在了一处?”
黄坡小心的望了小主人一眼,见他平复了对老爷的心情,才道:“自上一次的事件之后,陈潜屋子里防范多了许多,根本就密不透风,陈潜身边的人原来还会多嘴的,可自从陈夫人把他屋子里的人换的换,配人的配人之后,根本什么消息都问不出来。”他小心的瞧了明言一眼,“不过,小的我还是打听到一点事儿出来,据说小将军带领私家军出巡之时,有一名家丁被叫入了陈潜的院子里,而同时,那位孟士元也被叫了进去,在院子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孟士元出来之后,脸色似喜又似忧,从此对陈公子的态度就变了,变得仿佛一只忠心的狗!”
明言略想了一想,赞叹:“这位陈公子倒真如我所望有些手段,就算是假话,找一个既将远离京都的人来说,也没有人能查得到。”
黄坡道:“公子爷,您真厉害,小的只略微一说,您就能确定他编了一套假话来骗孟士元?”
明言哼了哼:“这种手段,并不新鲜,只不过我没想到,陈府这个书呆子也能用!”
说完微微一笑,黄坡心想,小主人笑得真好看,有时候比那花满楼的女子还让人心扑通扑通地跳,可为什么小主人在大家闺秀中的名声就这么差呢?
他很为小主人打抱不平。
明言道:“现在看来,就算我们想再一次采取行动,那孟士元只怕也不会相信我们了,陈府的三位夫人个个儿都是不好相与的,原以为后代子嗣中除了个死读书的,没什么出挑儿的人,却想不到……看来我走眼了,这件事,要我亲自出马才行!”
黄坡微微半弯了身子,道:“公子您出马,自然是马到成功,有您出马,那陈府小公子自然是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明言不理他的拍马,手指磕在茶杯之上,道:“过几日,可是陈府老祖宗的生辰之日了呢,那一日,想必各路人马都会在陈府出现,我怎么能不凑凑热闹呢?说起来,陈潜养在深闺之中,我们之间还没见上面呢。”
黄坡奇异的望了他一眼,只道:“是啊,没见过面。”
正文 第十六章 兄弟姐妹,各有千秋
第十六章兄弟姐妹,各有千秋
……
陈府。
陈潜见这么多日了,还没见过自己的兄弟姐妹,想必陈夫人不准他们前来打扰病中的自己,可是自己的病也好得七七八八了,他想,既然他们不来拜访,自己倒可以来个反拜访,拜访的主动权还可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头。
在春兰的带领之下,他先去了二夫人刘氏的院子,那院子比陈夫人的小了很多,仆役也没陈夫人的院子多,但收拾得很齐整,巧的是,呀刘氏和她的女儿陈雪清都不在院子,大丫环只告诉他,他们都去大伯那里了,陈潜这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位当大将军的大伯,府第与尚书府比临而居,看来,这位刘氏很善于拉关系啊。
自己得多学习学习,自己还没拉关系拉到将军的府第!
而且他注意到刘氏院子里的丫环对自己这个少爷并不是很尊敬,有点儿不卑不亢的态度在里面,下人的态度反映了上面人的态度,看来,这位刘氏只怕也是一个厉害人物。
接下来,他又去了黄氏的院子,黄氏的院子与刘氏差不多大,但院里的仆役比刘氏还要多,反而没有刘氏院子的清静优雅,这里一个假山石,那里一个突勿冒出来的亭子,陈潜看在眼里,很感觉这院子就像一个贫下中农忽然间在后院里挖出了一大笔银子,要多暴发有多暴发。
黄氏派人迎接他们的大丫环名叫喜丫,一张嘴真的很喜庆,一路上说个不停:“可巧了,夫人正准备去上香呢,听说公子爷来了,连上香都不去了,专在房间里等着公子爷呢,还让小公子也别周围乱走,还说你们兄弟俩得多亲近亲近……”
与在刘氏那里受的冷遇相比,陈潜听她像小麻雀一般的吱吱喳喳,感觉舒服了很多,对这位黄氏未见面就留下了一个好映像,难怪以前的陈潜会和他弟弟混在了一处,看来也是架不住人家的热情!
喜丫带着陈潜穿过几处大屋走廊,穿过花园,来到一处精致的房子前,道:“公子爷,夫人和小公子,小姐都在里屋等着呢!”
陈潜还未迈进屋。就听见屋里有人揭开地门帘。有人道:“潜儿。来看三娘啦。来来来。快进屋。”
珠帘被揭起。陈潜看到一个珠圆玉润地女子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笑意。望着他。陈潜从她身上打扮就知道。这位想必是黄氏了。刚笑着叫了一声:“三娘。”
黄氏就几步紧走。过来拉了他地手。不停口地吩咐:“快。快。搬张凳子给公子爷。还有那皇上赐地香草葡萄。可还有?拿来给公子爷。”
一阵忙乱之后。陈潜被她安在了主座。陈潜发现。黄氏说话极快。巴吱巴吱地。自己地耳朵都听得忙不过来。而自己地两位异母姐弟。则一左一右地坐在下首。一声不出。自己地姐姐陈雪柔。长相与黄氏有几分相似。也是一张圆脸。却有一个尖尖地下巴。一双眼睛大大地。略带了几分害羞地神色。又有一些拘谨。目不斜视。黄氏唠叨了这么长时间了。陈潜就没看见她移动过身子。陈潜赞叹。这位可当真是一位大家闺秀。屁股这么长时间不扭动一下。他一边感叹。一边换了个资势坐着。边想。可惜木了一点。
而自己地弟弟陈升。却不是不愿意出声。而是不敢出声。一双大眼圆溜溜地转来转来。骨碌来骨碌去。看来很想向自己打个招呼。却不敢打。
黄氏见陈潜望着陈升。忙道:“还不向哥哥问候一声。潜儿啊。上次地事。我早骂过他了。他与你地身份不同。他可以乱茄子乱西瓜地乱来。你可不能。反正我也管不了他。潜儿啊。以后他再有一点想去那地方地念头。你告诉三娘。我请老爷打断他地腿!这个儿子。我当没生过!”
黄氏说完,拈起衣袖按了按眼角,陈潜当真看到了她眼角的泪水,看来,她对陈升既失望又担心,当真怕陈夫人怪责于她。陈潜不由得在心底赞叹了一下自己娘亲的管理能力,起码这名小妾虽生了两个子女,但还是从骨子里怕陈夫人的。
陈潜道:“三娘,不打紧的,我没有怪过弟弟。”
黄氏这才脸露了喜意,拉着陈潜的手,道:“潜儿啊,你可只得这么一个弟弟,他有什么错处,你可得该踹就踹,该打就打,别顾及姨娘,你这么做了,姨娘才高兴呢!”
陈潜心想,如果我真踹了,那你还不得恨死我?脸上却露了微笑,点点头:“姨娘,弟弟如果真有了错处,我这当大哥的,自当教训。”
黄氏松了一口气,这么多天来,她唯一挂心的就是自家小子上次把陈潜拖去花满楼的事儿,她还记得当陈夫人知道这事的时候,眼中散发出从来未有的利光,那种目光,看得她遍体生寒,她知道陈夫人恨上自己了,这府里头,说是老爷做主,可后院之中,实际做主的却是陈夫人,她如果想对付自己了,就算自己为老爷生下了两名儿女,一样会防不胜防,自己小心翼翼的充怔扮傻这么多年,只不过想让自己的一女一子生存下去而已。
所以,陈升去花满楼,她并没有拦着,甚至还给钱他去,为了只是不抢陈潜的风头,如果让陈夫人知道她存了别样的心思,威胁到了陈潜的地位,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她并不比老二,有将军府的人撑腰,陈夫人没办法动她,她的娘家,只不过是京城中的商户而已。
陈潜见黄氏久久不出声,道:“三娘,我今儿个好不容易得了娘亲的恩准可以四周围走走了,让四弟陪我周围走走?”
黄氏被他一叫,从沉思中惊醒,忙道:“好的,好的,柔儿,你也出去和哥哥弟弟们在花园里散散心,别老闷在屋子里。”
陈雪柔低低的应了一声,端庄无比的起身,让陈潜看得叹为观止,她坐了这么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难道一点儿都不累吗?
一走出那屋,陈升一眨眼的活泼了很多,拉了他的手:“大哥,我带你去我那屋,我那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呢,给你看看?”
陈雪柔细声细气的道:“弟弟,娘亲叫我们去花园呢!”
陈升不耐烦的道:“去去去,你知道什么,一边儿去。”
陈雪柔被弟弟这么一说,眼框都差点红了,却说不出话来指责弟弟,一幅软弱的模样,让陈潜看了独自感慨,看来,这位陈雪柔在这个院子极不受重视,连弟弟陈升对她都没有起码的尊敬,她虽然按照黄氏的要求努力做到最好,可因为她庶女身份,不管她怎么做,当然的受到了忽略。
正文 第十七章 遇到同道人,感觉的却是害怕
第十七章遇到同道人,感觉的却是害怕
陈潜不由得想起没有见过面的刘氏的女儿陈雪清,难道自己这个姐姐,也是这幅模样吗?那么身为女儿身,可就太惨了一点了。陈潜坚定了自己把男人装扮到底的决心,当然,等到适当时机适当时候,再徐徐图之的恢复女儿身。
陈潜被陈升拉着,直往一处偏房走,一路上陈升兴奋的道:“大哥,你知道不,上次的事儿被人发现之后,我又想办法偷偷溜入了明府一趟,打听了不少那个明言的事儿出来呢,只是上次被娘亲发现了我带你去花满楼的事,大哥,大娘没怪你吧?大哥,你以后可是陈家的家主,去那里,我就行了,你何必亲自跟着去呢?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陈潜心想,搞了半天,是这位陈潜自己要求去的啊,不是人家拖着去的啊?为的还是这位明言?为的只是调查这位竞争对手?两位名满京城的大少,居然从未见过面,的确挺让人期待的。
陈潜感觉自来到这世界之后,无时无刻听的都是评价这位明言的话,这个人,倒真是一位惹人注目的家伙。
陈潜还感觉,自己这位弟弟说起明言来,不是同仇敌恺,反而有一点儿羡慕,一点儿向往,一点儿崇拜。
陈升从书桌上摸出一本卷了边儿的书,递给陈潜,道:“大哥,你瞧瞧,这本,是紫竹阁出的的诗词记,现在已经传遍了全国呢,这本还是我花了好些银子才弄到手的呢!”
陈潜翻了翻那本书,那本子虽然是繁体,但陈潜从中还是看出了扑面而来的熟悉感,熟悉的词句,熟悉的语意,这本,不就是在自己那世界随处都可见的《唐诗三百首》吗?
陈潜一惊,差点把那本书给跌落地了,他妈蹄,这也太让毛骨了吧,才来了不过十几天,就发现另一个穿越者?陈潜不会如此白痴,想着急冲到某处与此穿越者在异世握手,仿佛地下党接头般的热泪盈眶,而是危机感忽从心底升起这个穿越者发现自己了吗?那么,他的第一反映是什么呢?凡穿越者,都掌握了现代的某些知识,那么,他是不是会感觉到自己威胁到他了呢?
陈潜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可能这人已经在自己头上悬上了一把宝剑,随时准备斩了下来,他想不到来黄氏这里会这么大的收获,他感觉自己的后背湿湿的。
陈升小心地道:“大哥。你怎么啦。脸色忽然这么差?你放心。一本诗集而已。不值得你这么在意地。等你多写了几首。我也找人帮你印了出来。保管比这本还红火。”
陈潜定了定神。感觉自己要重新定位自己地位置。一定得把不出头进行到底。绝不能引起别人地注意。他不认为穿越者来到这里就有绝对地优势。不被人当妖魔投湖就算不错了。说得好听地。这叫穿越。说得不好听。这叫借尸还魂。他哪里想到。陈府早被人注意上了。他来地第一天。他说地那些奇怪地语言。那些无意识地话。早就被人传到了明府明言地耳朵里。
接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与陈升聊天。聊着聊着。不停口地说起了明言地种种。特别用羡慕地语气提起明言八岁时光辉业绩:据说当时花满楼地花魁名叫月清凉。出场地时候穿得非常地清凉。小小地明言目光炯炯地望着她在台上起舞。关键地时候。也就是月清凉旋起满身地彩衣。肌肤若影若现地时候。忽然飞身上台。为她鬓角插上一枝名贵地珠花。与她在台上共舞。台下众人只见彩衣飘飘。两人绝代风华。隔了许多年之后。他已经成了花满楼地常客。有些老客还回忆起当时地情景。用八个字来形容两人共舞之时地小明言:一袭青衫。十分风流。
还有人感叹:黄衫飞白马。日日青楼下。只有明府地明三公子才有这样地气势啊!
陈升谈起这件事地时候。双眼冒光。感慨地道:“大哥。你知道吗?那时地明言才八岁啊。想想我八岁地时候在做什么?人与人就是不同!”
这么一个贵族子弟。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