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你疼了,”金欢道:“回去上药吧!”她笑得贼,那男子满脸痴迷瞬间被打得粉碎,只好讪讪得穿衣跟她离去。
季烯心长吁一口气,还好只是戏耍,这金欢看她平日不吭声的却也不好惹啊。
不出一刻,又一对前来,竟然是十伴随中的妾皎和蕴白,两个女子?季烯心眉毛都快拧了,这不是叫伊齐邬畅看足笑话?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蕴白和妾皎一到溪边便开始脱衣服,一边脱还一边说:“你怎么脱这么慢呢。”
季烯心偷偷望过去,伊齐脖子已经快扭成麻花了,邬畅也是低着头。不看不知道,原来她的十伴随可都是胆大包天的奇女子。
“看,就在这里!”妾皎最先叫起来。
邬畅果断地抖了抖捂住了眼。
“呀,真是的!”蕴白娇娇地笑起来,用手往妾皎身上摸去,季烯心绝望地低下头,真摸上了啊。
就听见蕴白笑着对着妾皎的身体摸摸捏捏地,嘴里还数着数,十个,二十个…接着妾皎便扳过蕴白来看,一手指就戳在蕴白的胸口,季烯心真想冲出去大喊一声:有人看着呢!
两个疯女竟然为了比赛身上的蚊子包就跑这里来脱衣服数数!
妾皎却与蕴白嘻嘻笑着窃窃私语,“那人可真是,我的还没你一半多,我看啊,你还藏了些在裙子里呢,呵呵…”
说归说,但这两人动作也利落,一下就又整装离去,还没来得及缓解些尴尬,季烯心几乎要崩溃地看见远远的又一人前来,赫然是最冰冷无情的司碧佳,望了望伊齐与邬畅也是一脸的古怪,八成心中也把自己与她们相提并论了吧。
一想到这里季烯心真想立即回去见温宗叫他换人,她的侍女们简直是各个惊人~!她睡着不醒的时候不也传出来十伴随中的珂子骊在某天拦住了邬畅,手一勾差点入怀。
这边季烯心满脸黑云,那边司碧佳却款款坐在巨石上,满面春风眼角含春,对着那溪流静静地等待。
谁?季烯心咬牙切齿,司碧佳不仅仅是十伴随之首,也是她将来的总管人选之一,就如季烯剡时是节明贺为总管一般,怎么也早早被男子所迷,那是绝对不可以滴!
季烯心全然忘记了自己就有五个备选的夫婿,怒火万丈地要等那个男子出来。
果然一会儿就有人来,连伊齐都吃惊不已,就是那个与他有一架之缘的家伙,季烯心十六岁生辰的晚宴上见过一面,叫做冒不待的少年,这次也穿戴得整齐,玉簪华服而来。
“你来了。”司碧佳柔柔地问。
冒不待只静静地在她身后站着不回答。
司碧佳转过身来媚眼如丝,季烯心立觉得一股恶寒上身,她将来的总管啊~~~
“怎么不愿意么?”
只听见冒不待用绝然不同于往日爽朗嚣张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回答:“司姐姐有事吩咐怎敢不来!”
一听这话,司碧佳满脸的柔媚瞬间化作狰狞:“姐姐!!”声音尖锐吓人,她嚯的一声冲到冒不待面前,一手指着他:“好啊,你便嫌弃我老些。”
冒不待竟然被吓得身上一抖,连忙推开几步躬身赔罪:“不敢不敢,不待不敢。”
司碧佳立刻转了脸,妖调着靠过去:“可有什么不敢,我的话你可听不听?”
季烯心看着那冒不待额头上都冒汗了:“听,听。司姐姐有事敬请吩咐。”
“那,”司碧佳抿嘴一笑:“我叫你过来,过来嘛。”说着两步上前一把捉住了冒不待,季烯心只看着像狼捉兔子一样可怜。
“坐这里。”司碧佳毫不迟疑地将冒不待扯到巨石上,那巨石平坦宽大也不高,极其像张床。
冒不待已经非常紧张,司碧佳动一下都会惊动他。
不一会,司碧佳便粘了上去,一只手就摸在了冒不待的胸口,他艰难地像咽下一口唾沫,却觉得嘴里干干的什么也没有。
“你这里可真结实,就是隔着衣裳看不见白皙否。”司碧佳一只手就要往里伸,冒不待既不敢反抗,又不敢叫她真摸进去竟然语无伦次起来:“今晚月亮可真圆,啊,恩,这溪水看起来也好喝…”
伊齐听见都快笑出声来,原来这么个人见了女子却也是苯的,相比之下他还好些,一想到季烯心也在看,邬畅没来由地心脏猛跳,季烯心也喜欢这样的男子么?也许与她的侍女爱好相同?
当下季烯心却气得不行,看她那样子那叫什么,摸着摸着冒不待都快被她压到下面去了。
冒不待,快跑!司碧佳你莫不是想偷偷享用了再扔掉,不然怎么连名分也不给?
啪啪,啪!拍着手的人嚣张地站在两人面前,惊得司碧佳立刻就松了手。
“姐姐好俊的功夫,连这冒书呆都闹不过要屈居人下了。”
司碧佳咬牙切齿:“节楼楼,你莫管闲事!”
“闲事?哼,书呆哎,你还不过来,莫叫我久等呢。”节楼楼简直就像来抢人一般,冒不待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司姐姐,节姑娘寻我呢,先走一步,担待担待!”
季烯心也想不倒连节楼楼都来插一脚,她仔细看了那冒不待只觉得没有伊齐潇洒,也没有邬畅清灵,不比高云意典雅,连邬永和宗辰予都比他好。
强烈嗤之以鼻,竟然这两个女人抢他一个。
司碧佳面色不佳地坐在巨石边上,这个小她两岁的冒书呆,半点不解柔情意还与节楼楼牵扯不清,她又气又羞,眼看就像要哭出来。
季烯心此时却气得冒烟了,这该死的冒不待,竟然连我将来的总管人选也看不上,好高的眼界!还敢抛弃她走人,真是胆大包天!
她顾不得许多便走了出去,伊齐与邬畅只见她温柔地抚摸着司碧佳的背部,非常体贴道:“别哭,他不好,明日我那五个备选夫婿你随便挑!”
就听见司碧佳无比畅快的笑声越过了溪流去。
等司碧佳笑着离去后,季烯心再回头,伊齐与邬畅已经默默地离去。
唉~!被他们见到了这么荒唐的事,真是的,难怪走得真快!她想喊住他们,却终究怕再来个什么野鸳鸯的会丢尽遗天宫的脸面,只得作罢。
于是她独自一人守在溪边,却奇怪再也没有任何人前来相会。
在远远的一处地方,伊齐巧妙地发出些声响惊动了前来姻溪的各色人等,邬畅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托着腮看着溪水的方向——没人都不出来么?除了她的山庄就不在乎别的么?
伊齐看看邬畅,一把丢下了树枝,“她再如何不理会便是!”说罢气呼呼地走了,邬畅摇摇头,等不到,想问的问不着,看来她也不在乎他们这些人,就如那些女子般。邬畅轻轻地起身也跟着离去。
季烯心守在溪边一整夜,再没见到一个人影。
从此,伊齐、邬畅见到司碧佳皆绕道而行。
鬼食节的秘密(一)
“找到了,找到了!”山庄里的没血家一片哀叫沸腾,本该种婴的那个孩子找到了,却是一具被炼制了死尸。
没血家人人面色凝重,有人熟知了没血家婴孩的巫灵,将他炼制掉魂魄服用,那此人的身上带着没血家的巫灵便可借用没血家的没血花婴魂的力量。
是谁,想要算计没血家?
就在此时司碧佳却站了出来,一口咬定曾见过没血依茉的情人——历孤风!
没血家大惊,历孤风原本就是另一脉巫术的传承者,又是将来尊使的备选者,实力超绝确有可能被没血依茉选中,并且历孤风想来也对没血家的事有所了解,如若是真是历孤风所生的婴儿必定巫灵强大。
温宗大怒,巫族最痛恨向同族的巫术伸手者,除却宫主季烯心能学所有的巫术,其余人皆被视为叛逆。
历孤风什么也没说就被拿下押在温宗配院的一间小屋中,连邬畅也被牵连着幽闭在孤风殿里,一时间又被发觉山庄内有几个族群中死了人,还被隐蔽的处理了直到没血家出事众人清点时才发觉。
恐怖的情绪在漫延。
季烯心烦躁异常,她握紧了脖子上金环上的血珠,直觉告知她这山庄里出现在事并不平常,司碧佳为何一口便咬定了历孤风,没血依茉必定会万分小心不被人发觉,她如何能看着她向历孤风求欢。而历孤风此人又怎会轻易与一个陌生女子同欢,即便知道那是没血家的女子,以他高傲又怎肯自己亲子成为水中婴魂。
最奇怪的便是大尊使温宗,她能想到的事大尊使如何会想不到,为何问也不问就先拘禁了历孤风,甚至还是关在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
一切都开始反常,食梦侯便在此时闭关修炼,高云意被无情地挡在了湖边,再见不到食梦侯一面。
由邢克更是如嗅到危险的猛虎,双眼在夜里也是警惕得令人胆寒,殷秀虽依旧如常,却也时常到山庄外布置杀人的花草查看山庄的路卡,连带着邬永也忙个不停。
夜又降临,季烯心早早就上床去,金欢面色平静的放下了帐子,季烯心恼火地想说不定此时金欢与司碧佳都开心得半死,又好去那溪水边会男子。
果然,她静静的等待有了结果,听脚步是金欢,司碧佳也出去了,但两人却是不同的方向,司碧佳要去找那冒书呆吧,很好,节楼楼也跟着去了,整个屋子就剩下了明乐与季烯心。
只需要一点迷梦之门,高云意为她擦嘴时她从他袖子里偷出来的,一点就行,明乐做个好梦!
季烯心像一团浓雾一般迅速地飘到了孤风殿,放眼看去连半个人影也无,她轻轻地从窗子进去,孤风殿里就跟历孤风平日一样的冷,但却多的是书卷典籍,唯独整个楼就只有历孤风桌上一盏孤灯。
想来他被囚竟连灯也带了去,留下邬畅一个人在黑暗里,季烯心暗骂他小气,因为她一不小心就踢倒了什么,不必点灯也知道孤风殿中必定乱成一团。
她跳转了身想要躲开地上那些东西,突然眼里闯进一点光,瞬间迎面扑来一头巨大的黑影,宫中的异兽!整个影子笼罩过来,一点点地向季烯心走过来,季烯心仿佛虎爪前的小鸡一般,她已经无法驱兽,原来历孤风那混蛋竟然在此地养了这样一头异兽,上当了,陷阱!邬畅必定早糟了毒手。
她后退着却靠到了书架,退无再退,煞是只觉得浑身汗毛尽竖,游龙绞在手心中冰冷湿滑,她幼年时从深窟中见过异兽咬食过的人,皆会痛苦万分,纵然看着不怕却也怕被咬的是自己。
即便她现在不比当初虚弱,但这样巨大的兽即便是宫史中也未见,就是温宗亲自来放干了血也未必能驯服,历孤风果然是个大叛徒~!她牙一咬默默拿出了毒母,万一扛不过就给它下了毒母逃命要紧。
出来了!她手一抖,整个人就扑上前。咦?季烯心高举着一只手,瞪大眼。
影子一下就缩小了,一盏小小的油灯托在邬畅的手上刚刚从他背后拿到面前。邬畅眨眨眼,“少宫主要打我么?”
“我…”嗖的一声,季烯心话未说完就整个飞了出去。
原来季烯心怕死得很,未出手就将游龙绞绞上了树梢死死拉弯了,就想一施毒母立刻就借力逃跑。谁料出来的是邬畅,一分心脚下轻了,立马就被曳了回去,邬畅只听见嗦———————的一声她人就飞翔了,宫主~~~~还真是长进!他在心中哀叹。
邬畅连忙出去,满地找也不见人,只听见头上有声音,连忙高举着油灯向上看,只见季烯心如猴儿一般搂抱着树梢,在夜色下一摇一摆,卡啦一声树枝不堪其重断了,她眼看就要狠摔一跤,不由自主地她叫了一声——跌!
却说下边邬畅一个跨步就像接包袱一样将她接住。
四目相接,邬畅看到一个满头乱发,插着叶子和树枝的黑衣女子,满脸羞恼,季烯心却看着一个面如美玉的少年一脸张扬欲飞的愉快,什么时候这个最胆怯的少年也如历孤风一般不容小觑了?
邬畅放下她时季烯心仍在想,连邬畅都跟从前不一样了,可是在什么时候她却想不起来。
“宫主,你来看我么?”邬畅低头轻轻问。
“这…唔…我来看看你,那个——可还好?”
“谢宫主关怀,邬畅还好,只是禁闭在这孤风殿中太过烦闷。”
“今日是鬼食节,山庄内的人都在祭拜自己的先祖,我陪你偷偷出去走走如何?”
“那么宫主便有法子躲过其他人么?”邬畅笑了。
季烯心默默地转过身,看着阴暗处不说话。
邬畅惊讶地发觉那黑暗处行出来一个人,邬永仿佛夜游神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
鬼食节的秘密(二)
季烯心悻悻地出了孤风殿,邬永只淡淡地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在她走时默默送她到孤风殿门口。
她回头看见邬永着一身白衣站在孤风殿的大树下对着邬畅在说些什么,这样很好,她想,至少邬畅也不会烦闷了。
那么她今夜出来做什么?她漫无目的的走在山庄里,突然身体里涌现出熟悉的兴奋感要去夜游,但才走几步,胸口一热血珠突然亮了一下,瞬间就像被人浇了盆冰水打消了念头。
对,金欢,我倒要去看看金欢在做什么。
我□的小金欢啊,你夜来无人管啊,到处找美男啊,何时把家还啊。。。哈哈。。。
季烯心调不成调地低声哼着歌,看上去惬意得很,姻溪边没有再找湖边,湖边没有再找林子里。
她开启了潜心术,终于找到了金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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