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不安的心绪,别没有困扰瑞晗多长时间,她知道,要是自己对肃王没有信心,肃王离开自己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敏儿,我觉得与其你操这份闲心,不如有时间去教教那些新来的丫鬟!”瑞晗笑着站起身,便要往门外走。
“夫人,你怎么能说我是操闲心呢?将来要是你被欺负了,谁管你?倒时候真的是非常非常后悔的!”
敏儿不依不饶的跟在瑞晗后面,还在对她进行着防小三的必要知识教育。现代小三都这么猖獗,古代那小三的发源地,敏儿能不担心嘛。
“你放心吧!”瑞晗停住脚步,一下子拦住敏儿的肩膀说:“我又不傻,自然会对要嫁进家门的人调查的清清楚楚。”
瑞晗害怕敏儿还是担心,于是将她拉到桌子旁坐下,耐心的说:“之前我对那个徐州太守是有些微词,但是在我遇刺事件发生之后,他已经主动辞官,我觉得这也是好的。”
“而且我看过小优那姑娘,人不错,值得信任!至少我看着不是个张扬的主,有这样的人陪在王爷身边,想来也不会主动去挑起什么事端的!”瑞晗继续说着,但敏儿似乎并不相信的样子。
她撇撇嘴看着瑞晗,小声的嘟囔着:“但愿夫人你没看走眼吧!”
“你还不相信你家夫人我吗?”瑞晗笑着刮了下敏儿的鼻子。
她和敏儿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觉得离不开这个人,甚至有时候会自私的想,干脆这辈子就不要让敏儿出嫁,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可每当这样的念头一出,瑞晗就觉得自己分外的可怕。
从徐州到京城路程虽然不远,可也不近,小优的车队着实要走上一段时间,当然来的路上,肃王也安排她游山玩水了一番。
比起这些小事,瑞晗更关心的是南疆与华夏边境发生的一件大事。
夜半时分,满月如璧。梁州边界军营之中,一派肃杀气氛,时不时有手执刀戟的士兵来回巡逻。军营在夜间禁止喧哗,连夜风吹过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这两年,虽然没有大规模的战役,但在南疆的骚扰战术下,小的摩擦时常发生。为了应付突发状况,士兵们大都不解甲胄,抱着兵器挤在通铺上。
月明星稀,这样的夜里,思念家中表妹的感情愈发的强烈。徐封听着旁边熊二睡着的鼾声,久久不能入睡。
他十分后悔当年因为屡试不第,听了景清的蛊惑,投笔从戎跑来当兵了。这几年的日子当真不是人过的,和自己一起投军的那几个同乡,不是死了就是逃了,只有自己,怕被表妹看不起,咬牙坚持下来。
他又不期然想起,今天白天和魏将军麾下青龙营之间的冲突狄家军和魏鸾的部队不合很久了,起冲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竟然被那个伍长打了两个耳光,还被掀翻在地踩了一脚这群大老粗,有辱斯文!!这两年的军营生活已经将徐封身上文人的酸气磨得一干二净,然后在精神层面,他竟然鄙视那些目不识丁的同僚。
突然,不知何处发出一声声嘶吼,如九幽之下鬼怪的吼叫声一般,令人心生畏惧。吓得徐封猛然从通铺上坐起,却惊恐地发现,身旁熊二面容扭曲着,双目赤红,口中同样发出骇人的嚎叫,不但熊二,除却自己,屋内所有人都跟着乱吼起来。
白惨惨的月光照在这些人脸上,愈发慎得慌,徐封头皮发麻,若非当兵锻炼了胆量,恐怕此刻早就尿了裤子。
他抱起兵器,冲出营帐,却发现其他兵营中竟也是也是如此。惊心动魄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营地阴森森如同鬼蜮。
一旁是和自己同样察觉不妙,跑出营帐的兵士,此刻本能地聚集在一起。俱是并不相识,连面熟都称不上的同袍,此刻却觉得特别亲近。徐封与她们对视一眼
这时候,留在营帐中的兵士们已经无差别攻击起来,不少人拿着武器冲出营帐,红着眼睛见人就砍。不少人在厮杀中死去,许多试图维持秩序的军官都被他们的武器捅成了筛子。
徐封和同样神智清醒的士兵们围成一圈,倒也没吃什么大亏,混乱之中,见红却是免不了的。
“这么着迟早咱们都得玩完!!”其中一人抹了把脸,突然说,“那边青龙营半点动静没有!狗尿!凭什么那帮biao子养的就能安安生生在梦里想你女人!”
徐封想起白天的事情,恨恨地哼了一声。
其他人也都想起过往的摩擦,临时组成的小团体一时间骂声不断,竟也找到几分同仇敌忾的感觉。
“要不然,咱们把事引到青龙营去?”不知是谁突然说道
几个人瞬间沉默了。
“呸!”这时候,某人被的胳膊被发疯的兵士划了一道长口,他发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md!老子拼了!临死也要拿青龙营的biao子养的垫背!”
“干了!”
“是爷们的一起去啊!怂了的,爬回你娘肚子里让他给你生个不带把出来!”
“谁怕谁!走!”
于是,这场炸营事件波及得范围愈发大了。当狄萱和魏鸾闻讯赶到时,竟然演变成分别隶属两人的几只军队混战在一起。
事后追查,第一个发出尖啸声的人是哪一个,第一个提出冲击其他军营的人又是哪一个,却谁也说不上来。
这件事轻快就传到了天机令这里,瑞晗都知道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瞒过仁宗,肃王和瑞晗商量了一下,直接将事情呈给了仁宗。
说实话,将事情报上去,也是肃王要试探仁宗的第一步,可以说,这事情对仁宗来说是个考验,弄不好,刚刚即位不久的他,将面临着被赶下皇位的尴尬场面。
可惜这事情还没等肃王呈上去,仁宗就已经知道了。等肃王赶到皇宫时,宣宗已经发了好一顿脾气。
宫人见肃王来了,连忙迎了出来,像是解脱般的说:“摄政王爷,你可算是来了!快进去劝劝吧!”
肃王没做声,就算不问他也清楚,仁宗这次估计是真的生气了。
正文 第226章 挫折教育
说实话,如果仁宗所在的位置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个平头百姓,那他可以说,他是相当聪慧的孩子,不到十岁年纪,已经能将很多人情世故弄的明白。
可他是皇上,光是将人情世故弄得明白,并不足以让他在皇室斗争中立足。也许是年纪还小的原因,仁宗做起事来,还是少了一些城府,更确切的说,是少了一颗淡定的心。
肃王进入上书房的时候,地上干干净净,看不到一点器物的碎片。如果不是博物架上空空荡荡,谁知道刚刚被人迁怒过呢?
仁宗坐在榻上,手里捧着个茶杯,喝了一口,又表情忿忿地将茶盏重重放在案几上。
肃王虽然是摄政王,可他和仁宗的关系,同瑞希和仁宗的关系一样,十分的微妙。仁宗对他不是很亲近,可时不时的还能让肃王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尊重。
华夏先前的摄政王们,做得是风生水起,他们所辅政的皇帝,哪个对他们不是恭敬有加,甚至不惜将他们立为亚父。
好在肃王从来没有过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在对待仁宗的问题上,一如平常臣子一般。
“皇上是在为什么事情动气?臣刚刚从太后娘娘那里过来,就听太监说皇上不知为何动怒了,是因为奴才们伺候的不周到?”
肃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太监打了帘,他乐呵呵的走了进来。毕竟肃王现在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肃王如何都不能表现出比仁宗先知道。
否则,就算仁宗嘴上不说,心中也会留下一道坎,很难过去。而且这道坎儿,很可能成为他们日后矛盾的开始。
肃王走到仁宗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行了礼:“皇上英明,出来事情解决了就是,何必动气?皇上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总是生气可不好!”
仁宗白了肃王一眼,气呼呼的没说话。
“难道又是南疆出了什么事情?”肃王明知故问。
“皇叔,真是要气死朕了,若是南疆的事情还还好办,派兵去打就好,可……”
仁宗说道此处,愤愤然的看了一眼肃王,肃王一怔,猜不出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急忙将头低下。
“皇叔,朕记得当年有个很厉害的将军姓狄,当时景清还写了一篇文章,赞扬他忠心为国,驱除蛮夷,是吧?”仁宗气鼓鼓的冲着肃王抱怨说。
仁宗虽然语气老成,可毕竟还是个孩子,脸上是未拖得稚气,肃王看在心中,不知为何,竟然对肃王有了些许的同情。
“皇上圣明,当初是有怎么一回事情。”肃王躬身说着。
“当初就是这个姓狄的,把朕的父王母妃害惨了,现在朕真想砍了他!!”
仁宗低声骂道,他向后仰着头,靠在躺椅后面。
肃王知道他这是气头上的话,要真是将狄萱魏鸾都砍了,估计他得心疼死。
而且肃王知道,仁宗和豫王最大的不同就是,肃王从不会冲动做事。
肃王做恍然大悟的样子,似乎才想起来仁宗说的是什么事情:“皇上,这件事臣也知道了,营啸这种事,自古有之。也非人力能够阻止的。皇上也不要往心里去,若是觉得不妥,就将他们处置一下……”
“你知道什么?”仁宗白了肃王一眼,“若非平素积怨甚多,一次营啸怎会平白牵连相距甚远的两个大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们!!也不看看什么时候!内斗居然都斗到战场上去了!!一个个都是废物!!”
肃王心中感叹仁宗的胆识,可也多了一丝担忧,这样厉害的人物,再过几年,瑞希和自己怕是控制不了。
想到这些,肃王不禁有种想要将仁宗扼杀在摇篮中的想法,不过很快,他这种念头就打消了。毕竟肃王还不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对于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如果能放过,肃王是真心的想将他放过,在肃王的心中,只要是华夏好,到底是谁坐在这个位置上,又有什么关系呢?
见肃王半天不说话,仁宗又绷不住了,坐直了身子,直勾勾的瞅着肃王,大声问道:“皇叔,你说他们是不是废物?!”
“是!是!是!皇上说的对,他们都是废物,要么,将他们都撤了,撵回老家种田去!”
肃王赔笑着说:“皇上要是在不解气,干脆将士兵也都遣散了,打开边境大门,什么高丽,天水,南疆都可以畅通无阻,怎么样?”
“皇叔,你觉得朕就是这样一个昏君?!虽然这事情朕很生气,但是现在大敌当前,又怎么能提换将的事情!”
仁宗说道,很是没精打采的样子,“这件事情就先按下来吧,等他们回来,朕在好好的惩治他们也不迟。”
“是不得不按下!”肃王的脸上始终保持着最恭敬地笑容,“臣虽不知兵,也能猜想发生这种事情,军心定然不稳,有南疆虎视眈眈盯着,这个时候怎可临阵换将?”
肃王的话音刚落,仁宗将茶杯丢了出去。水泼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茶香。
肃王心中猜想,此时的仁宗对狄萱的恨意应该是达到了最强烈,可是再强烈,他也要忍下来,因为他必须以国家的利益为最大。
即使当了皇帝,也不能事事顺心,何况坐在这个位置上,虽很多事情都名正言顺了,考量的却也多了,比起从前更加束手束脚起来。
仁宗毕竟是孩子,之前习惯了顺风顺水的日子,登基之后,许多糟心事必须要管的,许多烂摊子必须收拾,再加上遇到这样的事,一时积攒的压力和怒火一起暴发出来并不奇怪。
肃王也不去劝慰,只重新倒了一杯茶,放在仁宗面前。再让太监们将残骸打扫干净。
许久,仁宗终于消气了一些:“姑且放两人一马,以观后效!若是那个姓狄的以后还是这样,朕绝对不会心疼他,老账新账一起算!”
“嗯!估计边境那两人也正害怕呢!要不要通过臣通知两人,递折子的时候瞒着点,皇上这边也好替他们遮掩不是?”
“哼!”仁宗冷冷地哼哼两声,倒也没反驳肃王的话。
虽然也想先晾着,让他们多害怕两天,但架不住人家现在手上有兵权,魏鸾还有亲人在仁宗手里攥着,狄萱孤家寡人一个,万一害怕过头,一个想不开,干脆反了,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稍微哄着点来,赌他们的忠心和rp吗?肃王敢赌,就是不知道仁宗敢不敢,肃王心中暗笑,就算仁宗敢,他那个在家中装病的爹,也不会让他赌的。
“那臣这就去办!”肃王站起身说道,“……臣告退?”
“去吧!”仁宗嘴上说着,却拉住我的衣袖,表情不大自在,“办完之后,皇叔在回来陪朕去太后娘娘那里去吧!”
肃王哈哈一笑,双手作揖:“喏!”
仁宗虽然很聪慧,可到底是个孩子,还是需要人来教导,如今瑞希是他名正言顺的妈,教育仁宗的重任自然也落在了她的肩头。
再次进宫,来到慈宁宫的时候,瑞希正在对仁宗进行【挫折教育】。
肃王一脸黑线地看着瑞希懒洋洋地拈着一块芙蓉糕和仁宗进行抢夺游戏,最后在对方眼巴巴地注视下,果断将那块糕点塞进自己嘴里。
然后仁宗很是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可是肃王分明能看见仁宗眼中的那一丝丝不甘的神情。
要知道,芙蓉糕是仁宗最喜欢吃的一种食物。被人抢了心头好,那滋味可不是一般的难受。
仁宗看见肃王来了,果断向他求助,委屈地喊着:“皇叔!你要不要吃点芙蓉糕?”
肃王刚想说什么,瑞希却命叫人将那碟点心端下去,也不理睬仁宗,只对肃王说:“给摄政王留了杏仁豆腐,哀家记得你喜欢这个味!
肃王挠挠头,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被小姨子记住自己的心头好,总是件不自然的事情。
“太后娘娘,既然皇上喜欢吃那芙蓉糕,娘娘给他就是,何必为了糕点伤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瑞希看了一眼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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