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笑着纠正自己止住大家的笑声,“我们在学校的最后一次聚餐。干杯!”“cheers!”燕儿也笑着说,我们都互相碰着酒杯。男生都喝的是啤酒,女生则端着果汁。
“祝愿大家都前途似锦,来干杯,祝愿大家男生都能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半,女生都能嫁个好老公。。。。”我也些被大家的情绪点燃站起来拉着大家干杯。“说得好,干杯干杯”李成站起来应和着。大家都始热情的交谈着,偶尔起来和走过来拉着干杯的人碰杯说些道别祝愿的话,桌子上的席位已经混乱了。饭菜都有些冷了,我正小心的把盘子里一块东坡肘子拆分一块下来。“来,杨炀咱们两干一杯,”王超突然走到我面前。“就是,前一段时间你们还闹矛盾,这毕业了要把问题解决了”老大站起来让了个位子。“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当时讨厌我,我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在背后说你的什么坏话”王超信誓旦旦的说。我心里知道这是Z市安全局的人故意编造的,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来来,什么都不说啦,我们干一杯”我把酒杯里满满的倒满了啤酒,碰了一下一干而尽。“好,这才像个男人”王超喘着粗气,“不过当初你的劲真大,一下子就把我按到在床上了,把我吓坏了”。“开玩笑了,”我笑着说,“当时还是被其它事干扰了”我实在没法把原因都讲出来,Z市安全局监视的人一句话也没说好像正认真的在听着我们的谈话。
要毕业了,有什么憋在心里的话都想借着这酒席说出来。有什么心事也借着这个机会释放出来,大家把关心和和鼓励,还有真诚的祝福都毫无保留的送给别人。几个人几个人的聚在一起的喝着酒,低声的说着话,金亮正和班里的两个女生谈得很伤感,眼睛都红红的。
杨凯喝得有点多,都开始说胡话了。听说,他和女朋友已经分手了。毕业时总是分手最多的时候。“燕儿,干一杯”我走过去和燕儿碰了一杯顺便关心的问了她一下:“你毕业了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他找到在杭州卷烟厂的工作,我所以才报了南京大学的环境专业的研究生吗,”她笑着说,“你还打算考研吗?”“看样子吧,我也许会去找工作,”我把酒杯里残余的啤酒一仰脖子喝干净。“来,杨炀我们俩干一杯一组的做的毕业设计被刘XX害得不轻,”小曹跑过来拉着我要干一杯。“你看看你半杯酒,满上满上”我喝得不少但是还很清醒。
晚上躺在宿舍的床上,大家都有些唏嘘“大学四年没想到就这么快就要结束了,”“兄弟们就国应你一个人现在签约了,国应你苟富贵要勿相忘啊”小吊笑着说。国应签的是合肥的海尔集团下的一个分公司。“机会多的很,你们都看不上吗,”国应笑着说。“到时候别我们去找你你把我们扫地出门啊,”胖子翻了下身开国应的玩笑。“那怎么会呢,我吃饭就不会让你们喝汤的,”国应也笑着回答。“看看,他的小地主的习性又露出来了,你吃饭,我们要饭也吃汤也要喝”老大接着笑着说。“就是吗,老婆也给兄弟们睡”小吊黑色的幽默了下。“哎,老婆不能的”国应反应过来。我们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马上就要发学位证和毕业证书,以及派遣证之类的东西。系里通知我去系里一趟,我有些奇怪现在找我还有什么事。去了才知道,因为我们很多人没有签约,有的人还打算继续复习一年准备继续考研,比如说胖子,小新等好几个人。这样就会影响我们专业的就业率,系里要求我们想办法找个地方签个约,这样可以提高我们的就业率。还听说计算机系的就业率低得很,系主任都快急死了。还有的老师还对我们说,他在校外担任技术支持的小公司正缺人,如果大家愿意可以去帮帮忙。原来有个外地的民营公司亲自跑到我们系里来要人,辅导员便把我喊了过来还有高分子四班的一个没签约的女生。可惜他们的条件开得很低,我有些不满意,就很敷衍的问了些待遇和四险一金的问题,当然都没有,然后我就说回去考虑考虑就出来了。我们都想去个外资企业或者大型企业。
走到校门口附近正是学校的老宿舍附近碰到了一个女生,正是以前我在演讲与口才协会的会长--韩凌,自从大三时从演协出来就很少碰到她,学校很小其实也很大。“hi;”我笑着打了个招呼。“啊,是你”她也笑笑说。“毕业答辩完了吧,”我接着问到。“是呀,你呢,答辩还顺利吧”她也很客气的问。“还可以,”我回答到,马上觉得没什么话好说。“韩凌走啦,”不远处一个女孩喊着她。“走了,”她摆摆手走了。我点点头也回去。心里却想起大一时刚在演协的活动上认识的韩凌,我们那时为了参加学校的有关网络的辩论赛一起搭档准备,那时网络刚刚兴起却已经显现出很大的影响力--褒贬并存。“。。。。你举了刚刚盛行的‘ILOVEYOU’从网络病毒流行的例子,我这样。。”韩凌很有活力的在准备辩论。我刚刚讲了个很著名的演讲的例子一个关于工作责任和纪律的演讲,某位选手走到台上说了句我演讲的题目是工作的责任和纪律然后就扔下听众走到礼堂外面,直到五分钟的讲演时间快到了,她从慢慢的穿过人声鼎沸的听众走到台上说我刚才在工作时没有负责任,遵守纪律,如果大家都在工作时像我这样不负责任不遵守纪律会是什么样呢?好了我的演讲完了。这个例子好像给了韩凌很大启发,她说“我对你说:‘ILOVEYOU’,然后你拿出一朵玫瑰。。”我有些回避她的眼神,虽然像是演戏不过还真是第一次听到一个女生对我说ILOVEYOU。“。。。。这个主意不好”当时的会长马丹笑着把韩凌拉开,“我们还有些国际大专辩论赛的录像,你们看看有什么更好的启发。”最后韩凌和全院各系的最佳辩手组成一队和这次辩论赛的冠军队--管理系队做一次表演式的辩论赛,大概之前我想的开场词比较好,她问我有什么建议。我想到了几句唐诗:“‘网上相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平安’,‘莫道前路无知己,网上谁人不识君’。。。。。”这都很契合主题,她们的开场致辞很快获得全场的掌声。我当时正穿着从国应那里借的西装坐在台下做主持,我们演讲协会主办组织这场比赛,心里也很得意。
“要是我对韩凌感兴趣走到一起,你们还可能利用宋佳的事情来考察我吗?”我站在阳台上望着外面的灯火问Z市安全局监视的人说。当然,历史是不可能假设的。
SET8
“。。。再往左边点,对你们几个”摄影师远远的指点着我们最后一排的几个。对着照相机我们都努力摆出一副笑脸,还有人喊着“茄子-----”。“咔嚓-”我们的时间和记忆都定格在2004年六月的一个早晨。这一天离我们离校还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
毕业照照完,我们在学校的时间就没有几天了。毕业证什么的都已经发完了,有些需要很早就去报道的人已经在收拾行李了。学校也开始收缩大网开始敦促一些至今还拖欠着学费的同学缴齐学费,不然毕业证危险。
“这些旧书本当初我们买的时候可都是一本几十块,现在一捆书论斤卖”老大边整理旧书边摇头。“你看看这些书我连一笔都没画,跟新的一样,”胖子也感叹到。“李成他们在摆摊卖旧书,课本还是比较好卖的”小吊跑进来说。“好,这正是知识转化成财富”胖子笑着说。“要不要交佣金什么的?”我笑着说。“要什么,我刚好过去,帮你们带去,”小吊很热情的说。“我也没事,去看看”我笑着说。我把书本挑了挑只挑出2,3本可以卖。老大索性把一大堆书都装进袋子,“算了,这旧书能买几个钱”。
在学校的主干道两边都是摆着的书摊,有的同学还大声的吆喝着招揽顾客。“哎呀,你们拎这么多书,”李成正和小乔在摊子边聊天见到我们高兴的说。“卖出去多少,”我问小乔。“我刚来就给他带点水,天好热的”小乔笑着露出了白色的牙齿。“你们这些书有的没有人要的,算了我就先放着,”李成在清点我们带来的书,“就课本还好卖点。”我转了转就转,就去系里把要求我们把自己的毕业设计刻成的光盘交了上去,然后很习惯性的去图书馆看看。翻了翻杂志和报纸,想着以后就要离开,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惆怅。想起前一段时间Z市安全局的人在这边说的话:“。。。快走,他向这边看了”,心里有些愤愤的对他们说:“你们集续编啊,怎么不编了”“我们想编就编。。。。。”今天Z市的安全局的监视的家伙还是几天前那副样子,连腔调都不带变的。
晚上回到宿舍还是无聊的很,正在和胖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行人和昏昏的月亮一边聊天。头顶上忽然落下一团火光。楼上不知道是谁把一条旧毡草垫子点着了,还大声“噢,噢---”的喊着。“靠,发什么神经啊,”胖子笑着说。宿舍的兄弟们看到了,都跑出来看热闹。有的人忍不住,也把宿舍的酒瓶子和瓢盆扔了下去。“噢,小心了”小吊笑着把一个啤酒瓶和不知道什么破旧的饭盒扔了出去。还好楼下一般没有人。也许离别的情绪压抑着大家太久了,还有的人在阳台上大声的吹着口哨,跺着脚。附近宿舍的女生也好奇的跑到阳台上看着她们就要离校的师哥们发癫狂。不时有酒瓶和暖瓶落地的“啪哒”声,忽然我们对面宿舍发出更加热烈的喊叫声。“走,过去看看后面大一的一个女生在阳台上跳热舞”小吊探着头喊我们。“走,走”我们自然不甘落后。不过是个略微矮胖出女生搬出录音机大声放着音乐在阳台上跳街舞,“噢--”楼上的喊声更加热烈了。
我们的热闹终于惹怒了宿舍区的保安,可他的孤单的喊声只是招来了更多的雨点般的投掷物。几辆警车亮着警灯跑进宿舍区,看了看样子就默不作声的开走了。无奈的他们喊来了各系的辅导员,“就要毕业了,谁怕谁啊?”老大还笑着说。“就要毕业了,你们要给大一的小师妹,小师弟们做好榜样”辅导员在走廊上大声的说着。
“我们宿舍的XX被系里拉过去训了一顿,还被记了一次过,”自银第二天上午跑过来笑着说。“昨天扔东西被逮着了?那么多人怎么偏偏抓住他了?”老大笑着说。“。。。。。我们都快笑死了。他那时侯都没有回来。王超扔东西把他放在阳台上的一本书扔了出去,扫地的阿姨早晨捡到那本上有他的名字。。。。。”自银笑着说。我们也都笑着说“太倒霉了”,这大概是我们毕业前最后的一次幽默了。
学校在我们宿舍区举行了一场欢送2OOO届的毕业生的晚会。台子就是几座宿舍楼前的空地,学校艺术团的主持就在中间。节目也没有什么新意,大家也没有什么激情。只是挤在走廊或者阳台上瞅两眼,然后和身边的人做毕业前机会不多的交流,谈谈工作,谈谈考上研究生的人的学校。“看什么呢,哇,街舞”小吊终于扔下游戏跑出来看看热闹。下面一群小师妹们衣着亮丽的排着军训式的方格队形在跳街舞。“这么性感,”小吊咽了口唾沫。“哟,口水都流出来啦,”胖子笑着说。下面是一群在脸上写着展示着的得意和满足感的年轻人,放松惬意的舞动,摆动着胳膊,没有烦恼和我们刚入校时一样,让人心里不由得嫉妒。现场的气氛终于高涨,有人开始鼓掌,吹响口哨。“不看了,”我厌烦的说了句就向宿舍里走去。
“我都要毕业了,你们的考察该结束了吧,”我试探着对Z市安全局的人说。“我不知道,”今天值班的不知道是谁,声音都差不多。“你们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我一毕业就结束考察啊?”我压抑着自己的恼恨。“。。。。。。”对方保持着沉默。“你们自己也不回头看看,这一年来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以为我会以为这是考察吗,你们这些黑心烂肺低的杂碎,你们是在渎职犯罪。。。。”我已经毕业了,眼前没有什么比他们更让我心烦的事情,我开始的毫不留情的开火了。沉默了一会,Z市安全局的人开始回敬“你去告我们啊,你去啊,你去Z市安全局告我们。。。。。”“你以为我不敢啊,告诉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愤怒的踢飞了路边的一个塑料瓶。
就要离开Z市,离开生活了四年的学校。我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事情没有想清楚,在学校新整修的操场边漫无目的走着。栏杆边上一排高大的白杨树已经挂满了硕大的叶子,红褐色的塑胶跑道和深绿色的人工草皮上散落着心心星星点点的运动的人,不时有白色的足球被高高踢起来,满头大汗的师弟师妹们匆匆从身边跑过。一抹橘黄色的夕阳在远处渐渐西沉。
别了,别了。明天我就要登上火车,告别了我的学校生活。
我和同在Y市的同学小龙一起回去,我还带着电脑这样的大件是在是麻烦的要死。有些东西都邮寄回去了,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把机箱邮寄回去。当初买电脑可很是让父母操心了不少。当然,还带着Z市安全局的监视的人,想到这里我不禁使劲的皱了皱眉头。上一次回去,我就感觉把一群监视自己的人带到家里心里非常的不舒服,总觉得无论看这里,走到那里心里都觉得不停的烦躁,说不出来的烦躁。每想起什么,觉得他们刺探到你的生活,心就狂跳不已。
“要调整自己,”我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一个战士要面对厮杀的战场。
SET9
“回来了,”父亲和母亲在火车站来接我。“还好,这是我同学”我把站在身边的小龙介绍给父母。“啊,是那个区的,”“是平桥区的,你有人接我先走了,”小龙着急的要回去。“有空到我们家来玩玩,”父母叮嘱着。
“工作怎么样?”父亲问我到。“一般般,我想考研还是找工作”我含糊的答着。“还考研啊,要是还没考好怎么办,我看你还是找份工作算了,”母亲劝说到。“好,让我准备下,本省的工作机会都不怎么样,”我认真的说。“你表哥在广州那边工作,那边的机会应该比较好,要不你到那边去看看。看看他能不能帮你找份工作,”母亲又建议到。“那边的环境不太好,我想去长三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