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肯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但是他们都没想到,里面居然坐着一个女人。
“不必上报朝廷,这种乱臣贼子罪不容赦,皇上叫本宫前来就是为了防止万一,不管什么人用什么理由申辩,都救不了他。就算他没有杀死北羌的二王子,擅闯禁宫,同样也是死罪。”
苏贵妃从容说道。
这次没人再敢质疑,执行的官员来到行刑台前,高声宣布:
“轩辕浩然罪不容赦,斩!”
场下已经开始骚乱,人们开始变的气愤,喊道:
“不能杀,不能杀。”
“朝廷草芥人命。”
这些愤怒并不能阻止刽子手,维持秩序的士兵们拼命恐吓这些不安分的人们。而刑台上一切还在继续进行着。按照惯例蒙着面部的刽子手,熟练地抡起大刀,对准轩辕浩然的脖颈,狠狠砍下。
“咣当!”
一声巨响,骚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怔怔地望着台上。
刽子手斩断的,竟然是轩辕浩然的镣铐。挣脱束缚的轩辕浩然,手握“银狼”,傲然而立,剑尖直指台上的宇文博,杀气凛然。
人群骤然发出一声欢呼,人心所向已经很分明了。
士兵不断退后,他们被这些赤手空拳的人们吓坏了,只能虚张声势的挥舞着兵器。起哄的人群中混杂着慕容云的人,是他们让人群变得热闹起来。
宇文博冷冷地看着台下的人,当目光掠过慕容云秀美的脸庞时,他的神色中闪过一丝温柔之情,转而融入一片冰冷之中。
“放箭!”
执行的官员吃惊的回过头,看着年轻的丞相大人,吃吃艾艾地道:
“丞相大人,那里还有百姓呢?”
“来劫法场的,只有乱民,杀无赦!”
埋伏在周围的士兵们立刻显身,居高临下,拉满弦弓,对准黑压压的人群。
卿六爷大吃一惊,道:“难道他们不顾百姓的死活?我们不能牵连无辜。”
智言压低声音道:“不用担心,公主早有安排。”
屋顶上的士兵还没来得及放出手里的箭,只听得暗器飞射,原来是慕容云预先安排了暗器高手伏击这些士兵,虽然杀伤力并不算太大,但是这个包围圈已经破裂,这些被煽动起来一时头脑发热的普通人一哄而散。
混乱中,魔教联军趁机杀了过去。
轩辕浩然也拔剑冲向宇文博。
“我们之间终有一战。”
“不错,终于一战。”
慕容云忽然呻吟了一句:
“你们看,那是什么?”
站在高台上,他们看到远处烟尘滚滚,一骑快马从北城门飞奔而来,转眼间穿过街道,来到他们面前。
骑士跌下马来,身上满是伤痕,被鲜血染红,他趴在台下,艰难地喊道:
“丞相,不好了!有敌人……攻城!”
宇文博神色大变,他举目望去,北城门隐隐有旌旗招展,的确有险情。他把怀疑地目光投向慕容云身上,慕容云双手一摊,有些无辜的说道:
“那真不是我搞出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宇文博沉声问道。
那个骑士挣扎着说道:“是……是北羌人,他们……突……突然出现,兄弟们快挡不住了,请丞相立刻派兵救援!”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立刻栽倒在地。
宇文博剑眉微结。
屋脊上的萧以离却冷冷一笑,道:
“养虎为患,然后与虎谋皮。你们以为帮助北羌的大王子除掉他的兄弟,并且帮助他夺得王位,他就会替你卖命么?你错了,二十年前那场战争并没有彻底结束啊。”
北城门的军情让所有人都停顿下来,怔怔地望着台上的宇文博,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萧以离的一番话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宇文博用力抓过他箭筒里的一只白羽箭,猛然回首,将箭贯入身后的黄色幕帐内,帐内传来一声女子的惨叫。
苏贵妃倒在血泊中,艰难地仰起脸,低声道:
“你,你好狠,我已经怀了你的骨肉呵。”
她的声音很低,只有台上少数几个人听到。宇文博背向着她,面无表情,他对着众军高呼:
“苏氏之女与北羌族人勾结,谋害北羌二王子,嫁祸轩辕浩然,现在已经伏法。”
“北羌人打到咱们家门口了,众军听令,立刻赶往北城门救援,不得有误。”
说罢,宇文博没有再看慕容云一眼,飞身上马,奔往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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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风流,天下第一公子,轻抚弦,一曲蝶恋花,谁在戏里谁在戏外?
他的指尖轻轻描过她脸上的血痣轮廓,薄唇噙笑,轻声道:“好似一只血蝶,展了双翼,江山万里,可够卿狂舞恣意?”
☆、第一百五十章 大结局(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京城的血气太浓,杀戾气太重,今夜本该是十五月圆之夜,竟然看不到光洁的满月,漆黑的天幕连一丝微光都没有,黑压压地盖了下来,笼罩着同样陷入绝望的吴都城。
吴都城里一片死寂,这里已经是一片血杀之地,也许下一刻凶残的北羌族人就是杀进城中,所以连婴儿都不敢大声哭泣。
人们都知道,北羌是以屠城而闻达于天下的,这样的雷霆手段令敌人胆战心惊,也让敌人没有退路,拼死护住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轩辕浩然知道,他们已经陷入绝地,徒劳的抵抗只是让灭亡来得晚一些而已,他们弹尽粮绝,并且被北羌人重重围住,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北羌来袭的第二天,朝廷趁他们的先锋部队受挫暂时退下十里之外休整,而北羌的大队人马还没有跟上的这个空隙,竟然率军突围出城,保护着皇帝和诸位大臣逃了出去。
皇帝弃城而逃,京城乱成一锅粥。轩辕浩然和慕容云也带算趁乱离开,回到云萧山再作打算。可是路上他们看到一双双期盼的眼睛,他们是没办法逃走的百姓,有些人是太老了,走不动,有些人是因为这里是他们的故乡,舍不得走,还有更多的血性汉子吼道:
“将军,公主,我们听你们的,你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轩辕浩然犹豫了,他转脸看了一眼自己的娘子慕容云,只见她含笑凝视着自己。
“他们都听你的,我也听你的,乱世将军。”
就这样他仓促之间接管了整个京城,接管了这个大的不能再大的麻烦。
一守就是三个多月,轩辕浩然也觉得心力交瘁,南城门已经守不住了,北城门的攻破也是迟早的事情。北羌族人骁勇善战毕竟天下闻名,就凭轩辕浩然一腔热血,还有手下这些游兵散勇和江湖义士,能守住三个多月已属不易。
他站在城楼上,寒风凛冽,冬天已经来到。他们本来以为咬紧牙关守到冬天来临,北羌人就应该撤走了,但是令他们失望的是,北羌人丝毫没有撤退的迹象,而是更加疯狂的攻击。
双方都知道,这就是最关键的时刻。
肩膀上悄无声息地落上一只温暖的小手,轩辕浩然笑了,他侧过脸,把脸贴在身边那个隆起的肚皮上,心满意足地轻轻摩挲着。
慕容云爱怜地摸着他的头顶,低声道:
“小家伙睡着啦,你别吵醒他。”
轩辕浩然心疼地揽住慕容云日渐臃肿的腰肢,埋怨道:
“你出来做什么?外边风大,仔细着凉。”
慕容云嫣然一笑,在他身边依偎着坐下,娇声道:
“成天在宫里闷着,我怕闷坏宝宝啊。”
两个人沉默了,望着城外的漆黑,他们都知道那里并不是一无所有,而是潜藏着等待黎明的恶狼。
“是我连累了你。”轩辕浩然的嘴被一只软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捂住。
慕容云嗔怪道:“我们夫妻一体,你说些什么呀。”
“我连场婚礼都没能给你。”
“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庸脂俗粉?”
轩辕浩然默笑不语,只是紧紧搂住她。这一生,有你与我同在,便是我最大的幸运。
在城墙的尽头,卿六爷一身白色劲装,外罩金色锁子甲,手持大红缨枪。他的这身打扮在暗夜中格外显眼,更何况他还站在火把的下方,火光映红了他的脸庞,经历三个月的艰苦战斗,城中早就断粮多日,他英俊的脸庞自然消瘦了不少,一双明眸添了少年不该有的风霜和历练,显得炯炯有神。
黑暗中站着一个女人,今晚的夜色格外沉闷,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该下了吧。卿六爷眯起眼睛望着天空,果然天上飘下一片冰冷的小东西,落在他的脸上,迅速融化。
卿六爷缓缓低下头,却发现他前面不远处的地方多出一双脚,那里是火把照不到的阴影处,所以只能看到光明边缘处的一双脚。
那是一双秀气的绣花鞋,该是女子穿的,卿六爷盯着鞋头绣着的一双蝴蝶,忽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他沙哑着嗓子问道:
“你终于舍得来见我了么?”
“我怕你记仇,怕你会还我一刀。”声音妩媚,正是幽如月。
那日在战场相见,卿六爷紧紧跟随幽如月,然而幽如月轻功很厉害,居然给她逃掉,之后再也没见到她。卿六爷相信幽如月并没有跟着七王爷回到云南,对这一点他深信不移。
“你扎我的那一刀,我一辈子都记得,虽然没插到我的心房,却能让我痛一辈子--带着这样一道不能愈合的伤疤,你让我如何忘了你?”
幽如月轻笑一声,道:
“痴人,那我问你,你是喜(。。…提供下载)欢我呢还是喜(。。…提供下载)欢小蝶?”
卿六爷有些为难,低着头想了一阵子,慢吞吞地说道:
“我不选,两个我都要。”
“呸!男人就是不知足。”幽如月身形一动,想要离开。
卿六爷长枪挥出拦住了她的去路,幽如月被迫迈前一步,站在他眼前的火把下,枪风掠过她的脸庞,掀掉蒙在她脸上的黑色面纱。
那张面孔并不是幽如月倾国倾城的面容,而是卿六爷最熟悉的小蝶的面孔。
“小蝶!”卿六爷喃喃道,想要伸手去摸那张脸竟又不敢,手臂伸在半空中,僵硬地停滞着,姿势古怪。
“傻子。”声音还是幽如月那种妩媚好听的声音,她微笑起来,抓住卿六爷的手轻轻贴近自己的脸庞。
卿六爷不敢用力,像触摸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瓷器,一寸一寸摸索着那张面孔。
“娘子!我真是傻子,原来你们果然是一个人。”卿六爷把她紧紧搂在怀里,生怕这是一个梦,一松手就会醒来。
“还说是傻子,你怎么猜到我们是一个人?”
“嗯。”
“嗯算什么啊?”幽如月倒拿这个只知道憨憨傻笑的宝贝没办法,只能叹息一声,道:“最好的易容大师永远不会把自己珍贵的真貌展示给世人看的,我犯了忌讳,以后再也不能做杀手啦,都是被你给害的,我丢了饭碗,只好让你来养我了。”
幽如月笑嘻嘻的说着,看着这张笑靥如花的面孔,卿六爷忽然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忘记了他们或许根本没有明天,那一刻,只有那一刻,他就是这样想的,世界就停留在这一刻吧。
这一生,有你和我同在,真好!
“娘子,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是吧?是我太傻了,没找得到你。那天在街头偷袭宇文博的也是你吧,不然我们没法脱身。”
“哼!你知道就好,你欠我的情多着呢?以后我们在算账。”
“是,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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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丑陋就注定命格不好么?她的命是不好,苦海无边。
母亲疯癫,嫡女身份被夺,形同奴仆,够不够苦?
姻缘被毁,姐姐冒名顶替她的身份加入侯门,进而还想杀她灭口,够不够苦?
她一忍再忍,一退再退,才知道苦海无底线,女儿当自强,
☆、第一百五十一章 大结局(十)
后半夜时节,大朵大朵的雪花从天上静静飘落,冬天的第一场雪有点姗姗来迟,有些老人偷偷舒了口气。总算盼下来了,今年的冬天格外暖和,早点下雪,气候再冷点冻死那些北蛮兵才好呢。
那些北蛮兵凶悍无比,个个打起仗来不要命,听说这么冷的天里,他们打起仗来还是脱了半截袖子,露出肩膀和半边胸膛,眼睛赤红,恶鬼投胎一般可怕。
阿弥陀佛啊,佛祖一定要保佑不要在打仗了啊。
就在老人家偷偷念佛的时候,皇宫的大殿,屋檐下,站着一名英俊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智言将双手拢在袖子里,望着漆黑的天空,飘落的大片雪花,没有风,雪静静的下,明天就会呈现出一个洁白的世界,可以掩盖住所有血腥的丑陋。
智言忍不住伸出手去接那些白色的精灵,雪花打着旋儿在他的指尖融化,冰冷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
这座华美的殿堂曾经是皇帝召集大臣们议事的地方,曾经庄严肃穆的殿堂,现在沦为染七爷治伤的场所。染七爷正在里面给楚临风包扎伤口,他的肩头傍晚中了一箭,却一直拖到现在才有空暇来医治,伤口有些感染,所以染七爷皱起眉头呵斥着:
“妈的,不想要这条胳膊了么?等这么久才来。”
楚临风微微一笑,道:
“有七哥在,岂能让我这条胳膊废掉。”
“嗯,明天再让羌兵砍了你的脑袋,试试七哥能不能给你按上,说不定七哥还能给你换一大美人的脑袋呢?”
胸口被绷带缠得紧紧的萧以离还是一脸邪笑,躺在一旁打趣道。
楚临风抓起一只药瓶就扔过去,笑骂道:
“北蛮人,受那么重的伤也管不好你的嘴巴,回头我们还比试比试,看谁上阵杀的敌人多。”
染七爷吓了一跳,眼看着自己的药瓶好好的躺在萧以离的手心,立刻怒斥道:
“妈的你们都不老实,都给我闭嘴。”
萧以离本来中毒身亡,但是慕容云坚持让染七爷救他,原来萧以离在中原混了不少年,还做了四大门派之一逍遥宫的宫主,慕容云记得逍遥宫有一个保命用的武功,闭气封血,可以在关键的时候护住心脉。
所以她大胆一试,果然萧以离的尸体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