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卡特利波卡“啧啧”摇头,“就处他有这个心又怎么样?他没机会了。”
“你决定了!什么时候行动?”神无真人兴奋地凑到黑暗神身边。
“就在下次聚会。”黑暗神说,“神族之间会有感应,因此我的星战士就不能去了,把你的机器人埋伏在那里。到时看我的信号。”
神无真人阴冷地笑起来,“就这么办。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谁是顺从的,谁是忤逆的,已经清楚了。把他们一网打尽!”他斜视一名部下,“该隐,你去布置吧!”
双胞胎中的哥哥得令而出,神无真人高兴地大笑,活像自己明天就将成为众神之主。他告辞了黑暗神,带领一帮手下出了宫殿。
黑暗神捧着茶杯,闻着茶香,流露出轻笑。“哼,都是傻小子。”不知他说的是谁。
忽然,茶杯失手掉在了地上。特斯卡特利波卡双手颤抖,惊恐起来。“谁?谁在这里?”他左右顾盼,宫殿空荡荡的,只有那些薄纱在飘舞。
“谁在这儿?”他恐惧地大喊。
“连我的神性也感觉不出来了吗?你果然老了。”一个年轻的男性声音回响宫殿中。
特斯卡特利波卡离开宝座,在宫殿中搜寻。“我记得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了。可是我不信!不信是你!你出来,出来!”他边找边喊。
“我不就在这儿吗?”年轻的声音说。
黑暗神转身看去,轻风吹开薄纱,白色人影显现出来。
特斯卡特利波卡一声尖叫,跌坐地面。他颤抖地指住人影,“你,你还活着?魁扎尔科亚特尔!”
第二十七节 灭亡
阴影里走出人影,白色风衣与金黄发丝随风飘动,深蓝的眼眸比云上国的蔚蓝天空还要漂亮。
特斯卡特利波卡被这个人吓得惊叫几声,连站立也做不到了。
卡尔浮出魅笑,“怎么如同见到了鬼似的?特斯卡特利波卡,至高的大神竟如此胆小?”
“你……”特斯卡特利波卡哆嗦地说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活着?不可能的,你应该早就死了,没有生物可以在神刀伊斯特利的利刃下存活,你没有理由活下来的!”
“我不是正活着吗?站在你面前。”卡尔边说边步步逼近,“你对那把刀太有自信了,它的威力的确强大,可千百年来没有改变过,而科学却日新月异。我们的科学技术已经足以和神的力量一较高下。七十年前,虽然我受了刀伤,但科学拯救了我,并且减缓了我的衰老。你看,我现在还是如从前那样年轻,这是你梦寐以求的青春。”卡尔微笑着,在黑暗神身边蹲下,“你老了。”他端详着黑暗神的脸,像是在细数上边的皱纹,“需不需要镜子,照一照你的老态?”
“不……”特斯卡特利波卡捂住脸,他讨厌别人提起他的衰老。
“我很怀疑,这样衰老的身体还能发挥神力吗?新世界是属于年轻一代的世界,劝你一句,该退位了。”卡尔说。
特斯卡特利波卡以衰老沙哑的嗓子嘶吼起来,“不!这是我的世界!”他吃力地站起来,黑色光辉聚集于掌心,一身黑袍随之振动。
卡尔不屑地一挥手,一道白光与黑光相碰。特斯卡特利波卡没受住冲击,不住后退,最终跌倒;而卡尔随手撑开球形防护墙,弹开了冲击波。
“都说你老了。还以为是七十年前吗?”卡尔更加不屑。
特斯卡特利波卡一百多岁的身躯受了这样的冲击后,没散架已是万幸,他还想站起来,不过更加不容易。“占辉!占辉!你在哪儿?”他在地上爬行。
“别喊了。我不是单独来的。”卡尔说,“我的部下已从各处攻入云上国,你的星战士正忙于应付,他们不会来的。”
“你……”
“对,我是为了消灭你,专程赶而来!”卡尔不急于动手,而是看着黑暗神,看着一代大神的狼狈模样。“还记得很多年前的事吗?那时我和你相互不认识,而你却因为烟雾镜的一句话拆散了无数个幸福家庭,你因为那面镜子的一句话,妄图毁灭一个民族。我的父母死在了集中营里,还有我的朋友、老师,他们都死了,留下我孤单活在世上。”
“最该死的你却没死。是我把烟雾镜的话理解错了,漏掉了你这条蛇。今天你是来复仇的?”黑暗神睁大无光彩的双眼,发出只有喘气,没有声音的笑。
“不是为了复仇,虽然我很想以复仇的名义。七十年来我没有停止过对你的恨,特别是当我怀念父母的时候。”卡尔从怀中摸出张照片,他对着照片微笑,然后将它放回怀中。“以你我现在实力对比,如要向你复仇,你还能活到今日吗?我是为世界而来。你的阴谋我早已知晓了。想借召集众神集会的机会排除异己?那得问我同不同意。新世界需要新的主宰,我已经有了人选,所以决不允许你危害到他。”
“为什么你对那位候补神这么特别?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手维护他了。他是什么身份?难道他是……”特斯卡特利波卡的神情从深思立刻转为愤怒,他瞪住卡尔,指着他大喊,“你不会得逞!无论是你,还是他,谁也做不了世界的主宰!我做不了,你也别想!”
卡尔发出一串冷笑,“我知道你二十多年前埋下的那步暗棋。别忘了我曾拥有过烟雾镜一段时间,已经向镜子索取得答案了。今天我亲自出马,就是为了做个结束,先杀你,然后杀他。”卡尔微颤眉稍,轻轻说,“永远了,海因茨先生。”
他似乎没有使用任何神力,但黑暗神突然表情痛苦,一双老手紧按胸口,他在地上挣扎,连出声也困难。这是一种奇异的谋杀。
忽然,有人落上阳台的栏杆。卡尔盯住那人,惊讶与窍喜同时从他英俊的五官中显露出来。“来得正好。”他说。
占辉从阳台上跳下,他的红衣有些破损,刚经历过战斗。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要扑倒在黑暗神身边。
“走……”特斯卡特利波卡艰难地发出声音。
卡尔已经进攻了。占辉感到血液沸腾,{炫高{书涨{网的血压似乎要冲破血管,从每一个毛孔里涌出来。这是一种直接控制对手身体细胞的罕见神力,任何防护墙乃至精神屏障,在这种攻击方式面前都是无用的。
小麻雀这时候尖叫了一声,冲向卡尔。卡尔拍开它,小空被弹回了原处。短暂的打扰给了占辉和黑暗神一瞬喘息。
“记住这个仇人!”特斯卡特利波卡对占辉说。他碰了下像是已经死去的小空,似乎对它施了魔法,把它交给占辉。一个光球将占辉包裹起来。“主上!”占辉贴着球壁大喊。
“逃得了吗?”卡尔的全身泛出白光,至密的发光球体从他的掌间生出,掷向装载着占辉的球。
“记着为我报仇!”黑暗神突然跳起来,黑色的光在他身上闪现,硬接下卡尔的攻击。占辉与球体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两股能量的撞击爆炸震动了整座云山。
特斯卡特利波卡身后的一切已经被摧毁,阳台消失了,宝座也消失了,他已站在悬崖边。
“没想到在最后关头,你还能表现出一点大义。”卡尔意外地说。他没有再发动攻击,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黑暗神摇摇晃晃地站着,想冷笑,喉咙里却发出“咔咔”的声音。“养了二十多年,多少有点情感。我了解他,他会回来的。我说过,我得不到,你也别想;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他倒下了,犹如塞满米糠的布袋掉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并顺便弹起少许尘埃。
卡尔无视这具死尸,哪怕他曾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主宰过物生物命运的神;然而现在这不过是一具尸体,尸体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抖了抖风衣上的灰,望向前方。宫殿的残壁在扩大,无数云朵开始脱离山体,向远方飘去,风渐渐大了起来,加速了云朵的离散。卡尔对此地毫无留恋,静默着离开,寂静的宫室中只留下他的一串脚步声。
卷末节 云上国的毁灭
明荣夏看到云山中有星星飞出,一下子出去了好几十颗,是星战士出去了。很快有消息传来,不明身份的敌人入侵了云端世界。
明荣夏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不安,能来到这儿的都非常人。北方众星几乎全出动了,看来敌人来头不小,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证实了他的担忧。
起初是老祭司摔碎了青花瓷杯,初以为是老年人手颤的常见毛病,但老祭司脸上的惊恐让所有人提高了警觉。彼德表现出了害怕,他说有一个异常强大的生物突然降临到了附近。接着,鹰战士,还有凯特,甚至莉娜都感觉到了,他们挤在阳台,往上仰望——那个敌人在上边?明荣夏什么也没感觉到,可他听到了骚动,墓宫里居住的神全不安起来。
神器出现了异样。明荣夏有三件神器:特斯卡特利波卡的神刀伊斯特利、惠齐罗伯契特利的金烈羽神盾、魁扎尔科亚特尔的风之宝项链。其中神刀发出了黑光,项链发出了白光。老祭司说这是它们在强烈回应它们真正的主人,它们的主人有了危 3ǔωω。cōm险,或者正在对抗强敌。特斯卡特利波卡就在附近,神刀有反应不难理解,但风之宝为什么发光?难道说魁扎尔科亚特尔也在附近吗?是神无真人觉醒了?他未经过神验,觉醒可能性很小。联想到大家都感应到的强大神秘生物,或许是一位未知的大神也说不定。
有人叫喊起来,可以说声音很像惨叫,但仔细听,却是喜悦的“惨叫”。有位少年在走廊上疯狂奔跑,仰望上方,喊着“魁扎尔科亚特尔”,眼里尽是虔诚。他的双胞胎弟弟追上来,把他抱住,阻止他的失常。后边还跟着神无真人和他的仆从们,神无真人急得跺脚,非常生气。“我在这儿!你在叫谁?”他大喊着说。
有一颗星星从远方飞回了山顶的宫殿。没多久起了爆炸,明荣夏看到黑光与白光交织,地动山摇的震动,使人和宫殿全都东倒西歪。然后,云端的世界恢复了从前的寂静。
明荣夏站了起来,窗外的蓝色天空忽然起了股不真实的虚幻感,仿佛下一秒就将消失。风吹得劲了。云端的世界本来就有风,柔和地吹动纱帘的那种,可现在变得不一样了,鹰战士们的墨色长发零乱飞舞,风力强劲了许多。
“特斯卡特利波卡死了。”老祭司轻缓地说。声音虽轻,却饱含着震憾的哀悼。随后消失的还有那股神秘的来自魁扎尔科亚特尔的力量之源。
云山顶端飘出朵朵白云,它们像是从山体分离出去的,随着风飘向远方。墓宫里躁动起来,离他们最近的是查尔丘特利奎的宫殿,水神驾着水龙经过他们面前。
“快走吧!特斯卡特利波卡死了!”水神喊。
鹰战士立刻飞了出去,明荣夏跳上水神跨下的水柱,坐了上去。他惊奇地发现,刚才踩踏过的白玉栏杆化作了一道烟云,被风吹散。阳台正在消失,结实的地面变作云朵,大点的飘出去,小点的一会儿便没了。
“怎么回事?”明荣夏问,即使提问对象就在身边,由于风大,他不得不大声喊。
“特斯卡特利波卡死了。”查尔丘特利奎说,“就在刚才,突然就死了。这个世界快消失了,直到下一世黑暗神觉醒,它才会重新出现。我们快点,再迟些出口就没了!”她对其他人喊。
皮埃尔医生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明荣夏向他点头。这时一棵草落上了他的肩,明荣夏捧着小草微笑。大家都到了。
飞行器发着噪声从墓宫中冲出,如流星般消失在云端世界的尽头,只留下一道空气被烤热后形成的波纹热浪——神无真人也逃走了。
明荣夏望向脚下,云海如煮沸了般翻腾,在大风下出现一个个空洞,那些空洞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白茫茫一片空白。他又回望,曾经承载着墓宫雄壮宫室的云海已消失大半,整座山体变了形,无声地下塌。风越吹越劲了,吹在脸上有些疼,明荣夏拉高衣领遮挡,半眯住双眼。
眼前的云层由白变灰,再变黑,然后突然消失,眼前豁然开朗。刮人皮肉的劲风没有了,明荣夏睁开眼睛,看到了城市的废墟。他们出来了,回到了上海市上空。
他抬头望向天顶,云层中的一个大洞正在迅速密合,不断有巨型树枝掉落,撑开这个洞的巨树如年久腐朽的死木般开始粉碎。他们一口气飞出很长段距离,巨树轰然倒塌,以里为单位的树杆断为数截,每一截压倒大厦一片,击起的尘埃弥漫了半个城市。
这是一幕壮观的景象,明荣夏扭着头看,直到脖子发痛,天空中有各色光点冲出墨黑云层,消失于四面八方——如群星飞散,众神离散了。
序之节 素不相识的来访者
“滋子、爱子,我回来了!”一名男子提着整包面包进了屋。关上门,他摘下墨镜,除去遮住口鼻的围由,露出真容。
田中广志在玄关处换了拖鞋。“滋子!爱子!”他呼唤妻子和女儿,但屋里似乎没有人,这让他起了担心。他告诫过妻子不要随便出去,最好呆在家中。就连他出门时也得乔装一番,不能让别人认出了。田中广志这样做是有道理的,自从他代表明繁华在电视上露了面,全日本,乃至全世界的人都将他视为了仇敌,许多激愤的人在搜寻他,要杀了他。他们不是说说而已,田中广志依靠幸运已躲过了数次迫害,他与妻女只得隐姓埋名,四处搬家。
鞋柜背后藏着把装有子弹的猎枪,田中广志提着它,小心往屋里走,一间间推开房门,挨个检查房间。他光脚上了楼梯,见到女儿房间的门半开着,警惕地走了过去。
推开门,屋里的景象让他差点叫了出来——他的妻子倒在地上,额头中了一枪,血浸湿了她的头发,身旁还有把菜刀。她已经气绝了。
“滋子!滋子!”田中广志忘了现在的危 3ǔωω。cōm险,想要冲上去。可就在这时,背后窜出的人让他几近崩溃的情绪骤然凝固。他感到有类似枪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脑。
“田中先生吗?”身后的人问。他的日语地道,是个日本人。
“是的……”田中广志颤抖着声音回答。他知道最有可能来杀自己的就是日本人,东躲西藏,终逃不过。
“我并不打算杀你的妻子,可是这个女拿着刀冲向我……”那人遗憾地说。
无论解释什么,田中广志的恨已无法消除了。“我女儿呢?”他问。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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