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的无理,裴少伊挡住了他的手,“你是谁啊!”
“我听说她。”,他指了指秦言,“她骑车很棒,我想跟你比赛一场!”
他的眼中闪烁出兴奋的光芒,裴少伊沉下脸,“她不会跟你比赛的,你别再找她了。”
“我知道你,她是你女朋友?不过我听说,她好像是有未婚夫了,难道你真的是想横刀夺爱?”
“你胡说什么!”
裴少伊怒不可遏,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让他想挥拳相向,金娜娜按下了他的手,这个人,她知道一点。
“齐家的公子,这样对女孩子可是很不礼貌的,小言不会再跟任何人比赛,你就放弃吧!”
齐郁曜皱起眉头,“为什么不会了?”
他看向秦言,她看上去十分的娇小,那重型机车她恐怕也推不动,“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不会就是不会了,哪有这么多理由!”
秦言冷下脸,语气也不由的沉下声来,转头就离开。那气势犹如女王般尊贵,那一身的冰冷,似乎又回到了她身上。
金娜娜咋舌,看来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存在那个冷冰冰的秦墨。
几人相继离开,裴少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齐郁曜不痛不痒的微微一笑,对秦言的冷淡毫无感觉。他磨蹭一下下巴,看来这个秦言,很值得他去探究一下。
罗兰对于高三的学生,管教的极为严格,一扫高一高二的松散,根据军训式的要求,早上六点半起床,七点半开始跑步,还要喊着乱七八糟的口号。这时候,管你是谁家的孩子,都要服从训练。
因为训练他们的,都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军人,在他们眼里没有身份地位,只有被管理的一群猴崽子。
八点半开始上课,一直到下午四点半结束,到晚上六点半再开始上课,到九点钟,才能真正的结束。
秦言每天累得一沾床就能睡着,每次想要打电话回去,但一想,会不会打扰到封宸的休息呢?每每想到此处,她拿着电话的手,就会缓缓放下。
胸口闷闷的,她来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啊……”
她一下子叫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后倒退几步,窗户的玻璃外,映着一个人的脸,他见到秦言惊慌失措的表情,似乎觉得很开心。
他伸手将窗推开,一个倒挂金钩就跃入了房间,他的动作如猫儿一般轻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你……你是齐郁曜!”
惊魂未定,秦言又意识到这里是女生寝室楼,他是怎么上来的!
“我是从上面下来的,你要把别人引来了,恐怕你未婚夫会乱想。”
他的话,阻止了秦言要大叫的冲动,“你到底想怎么样!”
齐郁曜打量了她片刻,点点头,似乎确定了某件事,“看来你也不是全部忘记了,你现在这模样,才是真正的秦言。”
“我不懂你说什么!如果你再不消失,我就不客气了!”
秦言不知为何,语气突然变冷,连她自己听了都暗自惊讶。难道,在未失去记忆之前,她真的是个很冷酷的人吗?
“我很想看看,失忆的人会对我怎么样!”
齐郁曜嘴角一勾,向秦言攻了过去,秦言的手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面对齐郁曜的攻击,她应付的游刃有余。
两人你来我往,一拳一脚都点到为止,秦言挡住齐郁曜挥来的一拳,“你有完没有,你再不走的话,我可是要踹你下去了!”
她的声音里透出一股恼怒,奋力推开齐郁曜,手下意识的往腰际探去,却空空如也。心中一震,那里,那里应该有……
秦言的动作稍稍一迟疑,齐郁曜抓住机会就扫了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皓腕,将她反抗的另一只手置于背后。
“在找什么?”
见制住了秦言,齐郁曜优哉游哉的询问,秦言见不能挣脱,气恼的说道,“你这混蛋,半夜来女生寝室,不安好心!还欺负我一个女孩子,不要脸!”
“你只要答应跟我比赛车,那我就放开你!”
秦言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别人威胁,但这样僵持下去,吃亏的只能是她。
“好,我答应,你可以放开了吧!”
齐郁曜松开了她的手腕,秦言揉着手腕,他虽然用力,却没有在她的手腕上留下淤青。
他跃上了窗户,秦言开口还未发出声音,他就转过身来,皎白色的月儿成为了他的背景,他颀长的身子落在窗口,挺直的鼻梁勾勒出他英气的脸庞。
“别忘了!”
说完,他抓着垂在窗口的绳索,利索的就往下爬去。秦言趴在窗口,见他手脚利落,一下子就爬下去好多层。她突然起了坏心,如果她就这样把绳子给剪了……
昏暗的路灯在黑夜中静静的伫立在小道的两边,齐郁曜的身影在灯光下忽隐忽现,很快就消失在秦言的视线之内。
他大摇大摆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屋内已经有人了,那人似乎已经等了他许久,听见开门声,抬起头来。
“去哪儿了?”
“你都知道了,还问!”
齐郁曜一脸不耐烦的回答,来人也不在意的他恶劣的态度,双手交握放在腹部,“别捣乱,嗯?”
“看我心情吧!很晚了,我要睡了,请便吧!”
手臂被人扯住,男人眯起眼来,“别以为你做的事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如果你敢再碰,你就等着瞧吧!”
“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能那我怎么办!”
齐郁曜看着面前眉宇间跟自己有些相似的男人,厌恶的甩开手,“别让我叫人来,齐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他讽刺的说道,那男人冷哼一声,理了理身上的衣物,从容的走出了房间。
用力的关上门,齐郁曜的脸色阴郁,如玻璃般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夜,深沉。
翌日,中午,秦言几人在食堂继续唠叨功课如何如何繁忙,老师如何如何变态,题目如何如何难解。几人抱怨良多,几乎快被书本给压的透不过起来。
“秦言,你什么时候跟我比赛车?”
齐郁曜总是在几人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踩一脚,几人一同看向淡定的秦言,她表情迷茫的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比赛车了?”
“你,你昨天说的呀!”
看着秦言装傻的脸,齐郁曜愤愤不平,他眉头微皱,“你敢耍赖!”
“你有证据吗?”
秦言悠悠的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有没有人可以作证,谁说头口承诺过的,就一定要兑现的!她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眼睛看向别处,齐郁曜的眼神像火烧似地,直勾勾的定在秦言的脸上。
齐郁曜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会耍无赖的人,但他也没别的办法,带着不甘和被欺骗的不快,他只能离开。
但要他放弃,他当然是不肯的,所以这一夜,他故技重施,想要潜入秦言的宿舍,但秦言这次把窗关紧了,齐郁曜没法子进来。
看着窗外气得鼻子都歪了的齐郁曜,秦言好整以暇的站在屋内,屋外冷风“呜呜”的吹着,齐郁曜的手和鼻子都冻红了。
最后没法子,他只能顺着绳子爬下去,但就在他快要落地的,绳索突然断开,他猝不及防,只能勉强将身子扭转一下,避开了要害的地方。
“好你个秦言!”
他咒骂着秦言的卑鄙,秦言得意洋洋的拿着剪刀对他耀武扬威,齐郁曜还没受过这样的气,却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想别的办法。
秦言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因为这一天,她终于可以暂时摆脱书本的烦恼,那些烦人的复习卷,就让它们见鬼去吧!
“宸,我回来了!”
她带着雀跃的心情回到宅子里,但老管家告诉她,封宸再楚翎齐安排去检查,要在晚饭的时间才能回来。
即使有些失望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他,但她也能跟他相处两天的时间,这对她来说,也是很高兴了。
但她还没有等到封宸,一个不速之客却又再次来破坏她的好心情,齐郁曜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客厅,大有你不愿意跟我赛车,我就跟你到底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秦言快要被他给逼疯了,眼见晚饭的时间就要到了,封宸如果回来看见了,怎么办?
“我来跟你算账的!”
齐郁曜一想到昨晚的屈辱,脸庞就变得扭曲,“你耍赖在前,人身伤害在后,我有必要跟你的监护人谈谈!”
秦言冷着脸,“你自己笨怪谁啊!”
两人怒目相对,突然,齐郁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秦言立刻感到一阵冷风吹过自己的脖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言言,你在跟谁说话?”
封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秦言转过头,脸上的寒霜立马就散去,“你回来了,医生怎么说?先休息一下。”
“你就是秦言的未婚夫和监护人?”
齐郁曜毫无顾忌的打量着面对的人,封宸摘下了墨镜,一双无神的眼眸就呈现在他的眼前。即便眼前的男人眼睛看不见,却依旧不减少男人与生俱来的气质,和得天独厚的贵气。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慵懒的劲,似乎是真的累了,他坐在沙发上,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才缓缓开口。
“我是言言的未婚夫,至于监护人……她现在已经满十八岁了。”
封宸听出对方的试探,也可以想象他打量自己的样子,“言言,他是你的同学吗?”
“我要追求秦言,跟你竞争!”
秦言气急,站起身来就要跟他理论,封宸却拉住了她的手。很奇特的是,他看不见她,却能够准确的摸准她的动作。
那温暖的大掌包裹着她的拳头,奇异的安抚了她浮躁的心,封宸淡淡的笑道,“如果你能抢走,我自然无话可说。”
“好,你等着!”
齐郁曜似乎获得了一个很有挑战性的机会,脸上出现兴奋的表情,跃跃欲试。
秦言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齐郁曜要做什么,但她现在很清楚,这个讨厌的家伙将会搅乱她跟封宸的生活。
“你为什么要接受挑战?”
“我没说我接受了啊!”
封宸无辜的“看”着秦言,“难道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害怕会他会抢走你吗?”
秦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封宸,她虽然失忆了,但他总能影响她的想法。他们曾经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可现在,因为她的失忆,他不得不从头开始跟她培养感情。
而齐郁曜,她讨厌他,不仅因为他第一次的没有礼貌,还因为他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她很担心封宸会想多。
“别说他了,医生怎么说呢?”
封宸苦笑了一声,“做了全身的检查,这个楚翎齐差点把我解剖了,动手术可能会有风险。一是要冒风险动手术,二就是靠药物治疗。”
“那还是靠药物吧!”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能看见,你怎么办?”
“那我就照顾你一辈子啊!”
秦言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出来的,她有些脸红,幸好封宸瞧不见,不然她一定得找个洞钻下去。
“你还年轻,以后会后悔的。”
封宸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会在意,在意别人看她的眼光,她的身边不该有一个盲人的丈夫。他在内心剧烈的斗争,表面上却还是笑着,但秦言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她留下。
“吃饭吧!”
不再谈论这个问题,秦言故作轻松的扶起他,封宸微微皱起眉头,他现在的起居饮食都要人照顾,这样会绑住她的自由。她还来不及去享受青春,就要被他给绑住吗?
司徒乔在夜晚的时候拜访封宸,两人在书房谈论了许久,整整三个小时才结束谈话。
“我真没有想到,齐家跟那件事也有关联,这次他们进驻内陆,有可能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司徒乔根据情报向封宸说明了一切,还有一个令他头痛的消息,就是齐家的小公子也掺和进这件事情来了。
能轻易的找到密斯这根线,恐怕那位小公子也出了些力,那位小公子似乎跟齐家不合,摆明了处处跟现在的预备继承人,齐郁刃作对。
而这个小公子,现在跟秦言同一间学校,“他叫什么名字?”
“齐郁曜。”司徒乔看着照片上的人,“他今天来过。”
“哦?是他嘛……”
今天来的就是齐郁曜?
封宸眯起了眼睛,那双如死水般的眼眸蓦然就有了更深沉的颜色,“很有趣,齐郁曜既然有本事帮我们,那我们为什么不好好利用这一点呢。”
“那我们……”
司徒乔双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刚开了个头,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你们聊完没?”
秦言的脑袋探了进来,不知为什么,没见到封宸去休息,她就觉得少了些什么。还没回国的时候没发现,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身体不由自主的,就像受了什么控制,不能自己。
“谈完了。”
封宸不等司徒乔回答,径自站了起来,秦言见了立刻就过来扶着他,“乔,齐家的事你处理。”
秦言扶着封宸到房里,觉得这间房间好熟悉,似乎她呆过一样。不自觉的,她就问出口,封宸笑着说,“你以前怕打雷,所以一到打雷下雨的天气,你就会跟我一起睡。”
“哦……那你休息吧!”
她浑身燥热起来,封宸说的这么顺其自然,那他们以前一定是夜夜都睡在一起了?
“你回来之后,我们都没什么时间相处,你今晚能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吗?”
封宸说的是实话,自从他跟秦言回来之后,他们就没有夜夜相拥而眠了,紧接着的高三生活让她疲惫不堪,一个星期没有她在身边,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好,好啊……”
鬼使神差的,她就答应了,似乎她也很渴望能跟他多亲近一些,虽然记忆消失了,但心底里对他们俩的习惯和感情,却依旧还是存在的。
刚开始有些紧张的秦言,很快就沉迷在封宸所诉说他们俩之间的事之中,渐渐的,连日来的复习让她陷入了沉睡。
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封宸伸过手将熟睡的秦言搂进怀里,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在接触到熟悉的怀抱时,便自动寻找舒适的位置。
齐家有百年的历史,不仅有属于自己的工厂和渠道,还将版图不断的扩张,在每个国家都有属于自己的子公司。
那些看似正规运营的公司,在私下却是经营黑道的事业,不论是枪支弹药,还是人体器官,只要能卖钱,他们都有所涉及。
现在,齐氏的野心已经扩张到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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