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来读书?就这破学校?这样的有钱人家应该送到贵族学校去吧?”墨明觉得很不可思议。
大牛撇墨明一眼:“你啊,太孤陋寡闻了,让小燕给你普及一下时事!”
“程家二小姐具有超常的杀伤力,每到一个学校,会造成该校的学校氛围无比的团结——所有的学生联合起来对抗老师!学校的校风向开拓性发展,打架斗殴,酗酒滋事,早恋等等,她就读的学校已经超过十所,造就老师精神病20名,高血压校长10名,心理急诊30名……所以在将每一个学校的校风转变之后,二小姐也只好转移了,所有的学校就象送瘟神一样恭送她,宁可倒贴学费!”
王晓燕滔滔不绝的历数二小姐的战绩,墨明听得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那个像大猩猩一样跳跃的人影,对本校不知名的班主任产生了深切同情——有这样一个问题学生够头疼的。
“墨明!”还在沉思中巫婆已经发话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墨明慢悠悠地以本校著名的慵懒姿态走过去,那个冷漠的雕像冷冷的注视着他,突然取下墨镜,目光直直的看着墨明脖子前的一件事物,眼睛一动不动。
就在墨明几乎以为女人对自己一见钟情的时候,女人已经戴上墨镜。
咦,难道是我的脸没有洗干净?墨明摸摸脸颊。
校长殷勤的一把抓住他,态度难得的亲密,习惯被压榨的墨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
一把将他拖到“雕像”跟前,脸笑得象掉进了蜜罐:“本校著名的教师,四好有为青年,教学专家……”巫婆热烈地推荐,几顶高帽子砸得墨明头晕眼花,巨大的危机感越来越浓重,还没有来得及有所表示,巫婆下面的话让他发呆,因为高帽而生的激动不翼而飞。
“……二小姐的班主任,墨明!”
天哪!菩萨!耶稣!阿门!默罕默德!这不是真的吧?墨明在心里发出悲鸣:“刚才同情的竟然会是自己!”
眼前的少女绝对是超水平的问题少女,面前的两人略带好奇的注视着自己。墨明礼貌地点点头,转头向巫婆脸上堆满笑容:“对不起校长,可不可以单独和你谈谈?”
巫婆显然知道他要说什么,还是对着两个高高在上的少女抛出一个需要性别取向鉴定的媚眼,跟墨明走到一边。“雕像”冷漠地看着他们。
巫婆拍拍墨明肩膀:“墨明,你的班上全是问题少年,而你是解决问题少年的高手,所以这个程氏二小姐就放在你那里,你就不要客气了!年轻人要勇挑重担!”巫婆的姿势亲密至极,用拥抱的姿势抓住墨明,MM在墨明的肩膀左摇右晃,搞得墨明心火上升。
“校长,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知道我的教学经验有限,文化程度本校最低,身体素质欠佳……”墨明将微笑发挥到极致。
“墨明啊,这样吧,没有完成的任务就不扣工资了!另外每个月再增加500元,你说怎么样?”巫婆咬牙大方地出血了,但是更加让墨明感到这个当代的葛朗台背后一定有阴谋,他谦虚地:“校长,二小姐这样艰巨的任务还是交给别人吧,我实在没有本事完成!”
两人展开谈判的拉锯,声音隐隐传入冷漠的女人耳朵里,她嘲笑的看着墨明,嘴角的纹路很是不屑。
“墨明!你如果不接受就滚蛋吧!”巫婆使出了最后一招。这个一向低眉顺眼的水货不感激自己收容,竟然在关键的时候拆台,巫婆很火冒。墨明低头不吭声,巫婆接着道:“这个二小姐如果不是把所有的学校都被弄崩溃了的话,也不会到我们这个二流的技校来,哎呀,墨明啊,学校的效益现在不好,程氏正在考虑转行,如果不接收她的话,我们这个学校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为所有的同事考虑考虑,好吗?”巫婆的声音很无奈,这些基层员工只知道自己很凶,可是一点也不知道维持一个学校运转所付出的艰辛。
巫婆叹息,全然没有了女强人的风采。当初怀着伤心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一片残垣断壁,在辛勤劳作下,学校的就像心灵的创伤一点点的好了起来,但是这个学校一直维持着不太好的效益,维修费用还需要集团总部拨款,每次到集团的总部,乞丐一样地被从前的同事奚落,被无良的财务总监摸乳袭臀还得忍气吞声,开会坐在最末的一位,别人吃大餐自己吃盒饭,现在大小姐执掌大权之后,更是每况愈下,早已经考虑将学校关闭土地用作房地产开发,好不容易承蒙二小姐的光临,虽然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瘟神,但是对于本校无异于耶稣降临。
墨明被校长的态度打动了:“好吧,但是怎么教育是我的事,学校不得干涉!”巫婆开心得象小蜜蜂:“就知道你会帮我!”
墨明叹气走回来对着“猴子”:“你的名字!”问题女无视他,继续随着音乐左摇右摆。墨明一把抓下她的耳机:“你的名字,基本的中国话都听不来了吗?”
巫婆吃惊,暗暗担心,正准备斥责但是看到程雪菲嘴角挪揄的纹路,于是按兵不动。
问题女吃惊至极:“敢对我这样?你还想不想混了?”旁边的女人保持了稳重静观事态发展,眼睛注视着男人身上的事物,挥手制止保镖的举动。
“站好,我叫墨明,你的班主任,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你到我这里就得服从我的管教,现在提起自己的行李跟我走!”墨明尽力压下心。女孩根本不理他,继续的扭动。
她姐姐脸上的挪揄更加明显,但是惊讶的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迅速的从愤怒转为平静,有一股奇异的诱惑力,令人失神。
“好,一会自己来报道,我没有时间侍候你这样的小姐!”墨明说完转身就走。
巫婆赶紧赔笑:“他就是这样的个人,你们不要见怪啊!”
“等等,墨明老师!”“雕像”话了,慢慢地走到墨明的身后:“请原谅我的冒昧,这是舍妹程雪芹!”
“好的,知道她的名字了,你们走吧,另外请遵守学校的规则,不要这样夸张的把车子停在草皮,保持一个公民应有的素质,再见!”墨明懒得跟这些高高在上的有钱妞多说,保持无产阶级的斗争性转身离开。勉强接受了校长的任务,心情很是不爽,趁失礼之前还是赶紧的滚蛋吧!
“你!”冷艳的美女有点抓狂,难得礼贤下士一番,没想到热脸贴个冷屁股,她控制住要求费玉清开了这个家伙的冲动,玲珑的身姿更加挺拔,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说不定这个家伙可以克制这个无法无天的妹妹!”
她对着那个冷淡的背影产生了一丝兴趣。
奇怪的一家人
更新时间2010…8…3011:57:16字数:3651
青砖红瓦,曲径通幽,小山上水流孱孱,藤蔓深深,翠竹、红花、怪石,清静幽雅。雕花的屋檐高高地刺向天空,房檐下一个大大的匾——清心斋。古香古色的红木家具,袅袅升起的青烟带着檀香的芬芳,墙上一幅墨迹——澄澈空明。
清茶一杯,象牙的烟斗,大背头,儒雅的神情,咪着的眼睛偶然开合的瞬间不经意的精光,咄咄逼人,不可逼视!
一切显示主人是个追求生活品味热爱古文化,注重修身养性的人。这里是程氏家族的内院,平时很少有人能够有荣幸走进这里。每一个进来的人不由自主的被那种庄严肃穆的气氛感染,脚步轻微,轻言细语,唯恐一个不小心扰动主人的清修。
但是今天进入这个院子的人毫无顾忌,脚步大大咧咧,还没有进门就已经哈哈哈大笑,用京剧的腔调:“我回来了!胡汉三来也!”然后拿起一块石头向假山上的鹦鹉击去。
“你这死鸟!”鹦鹉挥动翅膀躲开,骂骂咧咧。
女孩很得意:“自己骂自己的鸟儿,蠢鸟儿!”
女孩进来随意地将盆子里的花拔起一朵在鼻子边嗅嗅,然后扔在一边。旁边的中年人看得面孔抽动一下,那盆兰花是最近主人花了几千元拍回来的品种,据说变异的话身价可以倍增至20万元,就这么一下子被这个女孩子毁于一旦。但是跟在她后面的女人一言不发,他也只好保持沉默。
“老爸,我回来了!”女孩一把抢过老人手中正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的湖州犀角毛笔,将那一根价值不菲的毛笔在端砚上使劲的戳来戳去,努力争取让它残废,然后在宣纸上难得糊涂几个大字边画了一只乌龟,对着杰作哈哈大笑,左顾右盼:“老爸,我的艺术天分可比你高多了!”
“龟者,善于忍耐,该缩头时就缩头,和你的这幅难得糊涂的字相得益彰啊!”
“芹儿所言极是!唉!”
修身长者哭笑不得,慈祥地抚摸她男孩一样的短发:“芹儿,今天心情很好吗?”
“不错!”拿起桌上的糕点胡乱的吃了一口然后扔下:“不错,那破学校很合我的意,尤其我的那个班主任,嘿嘿,很有点意思。”女孩的眼睛就象猫见了老鼠,精光闪烁!
“老爸,你是不是穷得厉害,总是搜罗一些旧东西?”女孩将古玩称之为旧货。
“好了,你先出去,我和爸爸有事要说。”年龄大些的女孩温言道。
“好嘞!”这个姐姐还是很有威信的,影子皮球一样的射出去,将手中的糕点投向鹦鹉,鸟儿兴奋地:“吃饱了,撑住了!”
哈哈哈笑声远去,窗外再次传来小鸟的啼鸣,屋里一缕青烟伴随着清净。
“菲儿,今天芹儿不是应该住校吗,怎么回来了?”老人无奈地道,他正是程氏集团人见人怕的创始人程瑞森,唯独不怕他的就是眼前的这两个女儿。
“雪芹想回来!”程雪菲简单的道。
慈爱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儒雅的老人心里涌起上天恩赐的幸福感。程瑞森是晚年得子,共育有三个子女,老大程志极度的不趁职。用惊人的效率搞垮了程氏企业几个小企业之后,程瑞森再也不敢将资产托管到儿子的手里了,幸好自己的这个女儿中流砥柱,用花木兰的姿态挑起整个集团的重担,很象自己年轻的时候,冷静、铁血,无所顾忌。至于三女儿,简直就是个祸事包,不过活波可爱。反正自己有数不清的珍玩,有个女儿折腾最好。
“幸好没有将学校解散啊,否则雪芹读书就没有地方了!”程瑞森叹息,他虽然认为读书的用处不大——大儿子还是哈弗的,不是照样纸上谈兵纨绔子弟一个,除了继承自己年轻时下半身发达的优点,搞大一个又一个女人的肚子之外,一无所长,但是书还是必须要读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从小程瑞森这样教育,尤其对于古典的文本喜爱至极。
“爸爸,我看见一个类似银河眼的东西了!和你屋子里珍藏的那个东西上面画着的图案很相似。”程雪菲轻悠悠不经意的道。
一脸儒雅的程瑞森突然失态。程雪菲注意的观察着父亲的脸,面上掠过一丝不经意的复杂神色。这一丝神情被程瑞森捕捉到了,他立即也漫不经心的“哦,在什么地方看见的?”
“在学校的一个老师的身上!”
“老师,一个老师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会不会是自己弄的,很巧合的图案?”
程雪菲缓缓的摇头:“我相信自己的眼力!而且我感觉他的那个与众不同!犹如皓月之光,无以争辉。”
程瑞森不再说话,缓缓的抬起头,望向院子里的假山,院门外一缕青翠的树枝伸过墙头来。
“很多年了,我已经放弃了那个梦想,难道在自己烛火之年还能够再次看到希望吗?我的代价太大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你的妈妈应该不会……”
“爸爸,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程雪菲冷静地劝阻了父亲下面的话。随着年龄的增加,父亲已经不复当年的勇武,沉浸在往事里不是明智之举。虽然那件恨事一直让程雪菲今天想起来仍然对父亲在心底的深处有怨言。
“嗯!”一瞬间老人挺直腰杆,儒雅的身躯里仿佛一股虎虎之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菲儿,你哥哥不成器,公司现在靠你独撑大局,但是也不可因为工作放弃私人的感情。”程瑞森慈祥地谈起家事,
程雪菲的脸上稍微的有一抹红色:“爸爸,现在不想考虑这些,没有事我先告退了。”说完轻盈的出门,身后的中年人向程瑞森鞠躬跟随而去。
这个女儿啊,什么都好,就是事业心太重!女人迟早还是要一个男人来支撑的。谁是这个优秀女儿的真命天子呢?
出门前程雪菲似乎不经意的回头:“那个银河眼我会帮你留意的!”
程瑞森的眼里闪烁的一抹精光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心里悠悠地叹气,脚步变得有些沉重。
父女之间仿佛有着一层看不见的膜。程瑞森很惆怅,程雪菲冰雪聪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年对自己的态度虽然不像几年前那样冰冷,主要是看在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但仍然是尊重而不亲近,心里的坚冰何时能够消弭?
程雪菲回到自己的屋子里,走进书房,一张美丽贤惠的脸在黑黑的镜框里注视着自己,和程雪菲的面貌很像,但是温婉慈祥,气质迥然不同。点燃一炷香,插在香炉里,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呆呆的沉思,屋子里一股檀香味缭绕,在空气里冉冉漂浮,犹如女人心中挥之不去的愁绪。
走出房门,驻足的中年人看看程雪菲的脸色犹豫道:“小姐,那件事不怪老爷,你……”
程雪菲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寒意,他低头叹气没有说出下面的话。
“吴叔,我知道你一直关心我,你什么也不用说。”程雪菲的神情冰雪缓缓融化。她撂下一句,快步而出,到车库里开出一辆跑车轰动油门狂飙而出。窗户大大的打开,风声呼啸过耳边,犹如心绪之狂乱。
目送女儿离开,程瑞森走回书房,将书房的架子上的花瓶转动,程瑞森走进屋子,一件件的物品拿起,细细的端详,最后放下再次打开一个密室,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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