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不能改变么?”
“已有的命运不能改变。”
我有些丧气,如果命运能够改变该有多好,那样的话……至少我能够救活丽莎姐和雷诺大哥,这是我在艾泽拉斯世界最大的遗憾。
“好了,命运降临的一刻已经看到了,羽爻的出生地点和时间以及家庭环境现在已经清楚了,我们去下一个时间段。”女娲这么说着,就用手一挥天幕,一道白光再次将我和她包绕起来,我抗议道:“我还没看羽爻的小屁屁呢!至少让我……”
话没说完,眼前的一切就开始飞速的发展和进行着,好像电影里的快进,许多人影不断的在眼前闪动,有不少在我身上穿过。太阳和月亮快速的交替着出现在天空。景象越来越快,人影已经根本看不清楚了,最后快到仿佛融入空气一般,我只能从茅草屋上的茅草从新变旧的过程来看出来时间是在快进着的,白天和黑夜的区分也变的不明显起来,一秒钟交替四次的速度让整个空间变的闪烁,我甚至感觉到眼睛被闪的有些痛。
终于,当白光缓缓消失后,一切恢复了原有的速度。还是刚才站着的小村,已经没有了原有的清新和宁静,空气中弥漫着战火的味道,小村破旧了不少,也少了许多生气——这给我的感觉更像是现实时代里的银松森林——那个充满着恐怖生物和物竞天择的野蛮环境。
“这是什么时代?”
“四年以后。”女娲平静的回答,四年……那就是626年了?这个时候按照历史,正是整个洛丹伦开始遭受亡灵天灾之初。巫妖王阿尔赛斯当初还是洛丹仑王国的王子,那时的他英勇善战,是个有前途的光明骑士。
我在执行血色十字军任务回到联盟后,为了纪念丽莎和雷诺,曾经对亡灵天灾的那段历史做了些详细调查。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文字都是在写阿尔塞斯的。626年是一个很特殊的一年。人类的骄傲,联盟的骄子,在这一年率领着洛丹仑的军队英勇抵抗着亡灵天灾。而来年春天,他被邪恶吞食,最终在绝望中拿起了霜之哀伤,成为了死亡骑士。
从村落依然完好上可以断定,这里还没有受到破坏,也没有感染亡灵天灾,但危 3ǔωω。cōm险却在逼近,我看到街头上走着的人群都是愁眉苦脸,随便找了人问道:“村子发生了什么事么?”
那人惊恐的看着我,好一会才说:“外乡人?你是从发生瘟疫的地方逃到这里来的么?”
“这个……不是,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我们那里没有瘟疫。”我很清楚,一旦提起瘟疫,所有的人都会觉得可怕,亡灵瘟疫是没有任何预兆的传播着的,感染瘟疫的人起初没有任何不同于正常人,但却具有传染性。传染上瘟疫的人事前不会有任何预兆,会突然失去思想,然后受到巫妖王的控制,这些人很大一部分不久就会死去,成为疯狂杀戮的亡灵兵或骷髅战士,而另一部分则在巫妖王的控制下成为更高级的将领……
“年轻人,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虽然阿尔赛斯大人已经带领着圣骑士团——白银之手去抗击最近出现的可怕瘟疫,但,已经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都没受到他的消息了!真怕他也感染上这可怕的瘟疫……”
一个月了么……按照历史,恐怕阿尔赛斯此时正在奋力抵抗如山如海的亡灵大军,半年后,他应该就会拿起那把收了诅咒的霜之哀伤,成为死亡骑士了。按照这个时间推算,雷诺和丽莎他们也快要去和剩余的白银之手圣骑士团一起抵抗接踵而来的亡灵天灾了。羽爻是在这个年代生存的人,而且他胸前也挂着一个和血色十字架样式一样的十字架。莫非,羽爻的命运和血色十字军有关?
我谢过了那个村民,带着疑问敲了敲羽爻的家门。
不一会,门开了,一个少妇从门中出来,他身旁是个还没还很稚嫩的孩子,眉眼甚是可爱,透露着天真和淳朴,料想便是羽爻。很难想像以后发生了什么会把这样天真可爱的孩子变的冰冷无情。孩子一点不认生,很开心的拉着少妇的裤腿:“妈妈~~!他们是谁啊?是爸爸的战友么?”
少妇的脸上比四年前多出不少皱纹,虽然四年的变化在悠长的岁月里会很不明显,但在短短的几分钟里,这四年的变化却的确让人能深刻感觉到时光催人老——特别是生了孩子的母亲,她的眼角比刚才多了许多皱纹,皮肤也变差了好多,脸上光滑细嫩的肉此时有少许松弛——四年的时光原来可以把一个女人改变这么多。我不怀还意的看着女娲,在心里说:嘿嘿,婆娘,你都活了几千岁了,还那么年轻~~有什么秘方没?透露给我那两个老婆一下?我替她们感谢你。
心中的想法没有水之要素的阻拦,被女娲读的一清二楚,面对我的挑衅,女娲很不友善的掐了我一下——这是小雪的招牌动作,只不过小雪没她掐的那么疼。
“你们是……爻儿出生时的神灵?”羽爻的母亲记忆不错,竟然还认的出我们。
“好{炫&书&网}久不见了,孩子的父亲好么?”我虚伪的说道,明明几分钟前才和他们接触过,但为了入戏我只好这么说,哎,神仙……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吧?这下可好,白光里几分钟,小村就过了四年,不得不说自己是超越大神的存在了。
“孩子的爹……”少妇的眼中露出一丝担心,倒是小羽爻很开朗的说:“爸爸可棒了!他加入了血色十字军!去前线打坏人!”
“啊?赵大宝是十字军的一员?”我一愣,摸了摸胸前的血色十字吊坠,这个动作被少妇发现,她惊讶的看着我,用手掩着嘴,不用看也知道那是因为她惊讶到把嘴张的很大,好一会,她才稍稍平静的问道:“你是十字军的高级军官?”
“啊?这个……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带的是血色十字军高级军官才能拥有的血印十字!大宝他怎么样了?你见过大宝了?”
“大宝天天见~~”
“啊?”
“不不不,我没见过大宝,是作者恶搞。你说他上前线了?”我心一冷,看着小羽爻还在为自己父亲是血色十字军而感到高兴,心中不免替他悲哀:“哎,小宝,羽爻,你爹估计现在战死沙场了,怪不得你长大以后性格阴沉冷漠呢,原来是从小没了爹的可怜孩儿……”
那少妇见我不说话,便一把抓住我:“大宝……大宝他不会有事吧?”
“这个,应该不会吧。这里不安全了,如果有可能,带着孩子逃到卡里姆多大陆吧,东方大陆将来会被亡灵天灾覆盖。”出于同情,尽管女娲不让我对干涉这个世界里的人的命运,我还是说出了将来会发生的历史,毕竟,没了爹还好,如果连娘也没了……我想到了失去丽莎时的情景,那种让人感觉到温馨的爱,刚刚萌芽就失去的痛苦,让我始终刻骨铭心——这也是为何我一直带着十字军项链的原因。
正文 第一百零六回:过往的亡灵天灾……
在少妇的惊讶目光中,我和女娲不在回答她的追问,只是迅速找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
女娲并没有怪我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如果说命运不能改变,那就是说其实我在这个世界说的每一句话都也是历史和回忆的一部分,现在羽爻还小,他对我的记忆不可能那么明显……
“但是为了你好,最好不要在命运之门中给人留下有关你的记忆。还是蒙着面吧。”女娲说完,递给我一块布,我把那快布围到脸上,女娲则向天空一挥手,白光第三次将我和她包绕起来。时间再次快速前进,却没有刚才前进的快。
我能看出,不断有人从村落走出,而走出后就再也没回来,整个村庄变的灰暗,萧索。但那些人来人往的影子中,我没有见到羽爻母子的身影。整个世界快速的交叉着白昼和夜晚。大概这么过了半年之久,时间停止了。
这次时间停止在了黑夜,萧索的村庄已经没有多少居民了,只有羽爻家中的烟囱还冒有袅袅炊烟。羽爻的母亲显然没有听我的劝告,在别人都离开这个村落的时候,她还是没有走——或许只是因为痴情,默默的等待着丈夫归来。
我和女娲心照不宣,都不想去打扰这对相依为命的母子的安宁。虽然四周已经危机四伏,但小羽爻的生活却依然很平静,他或许不懂得什么叫害怕,也不懂得大难临头是什么意思。这时天气已经很冷了,从北斗星的偏离方向不难看出炫#書*網收集整理,应该是初春……627年的春天,正是雪樱盛开的季节,同时也是阿尔塞斯成为死亡骑士后回到洛丹仑王城的时间。就是在这个时间里,阿尔塞斯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随着国王的驾崩,整个洛丹伦王国沦落了。
王城的沦落只有一个结局,王城周围的居民都会被感染瘟疫的亡灵屠杀,然后变成亡灵。
果然,时间上吻合了历史,随着嗷的一声叫,远处相应起一群丧尸的声音,这些声音我很清楚,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出生地——丧钟镇的周围就有很多这样的丧尸,这些丧尸都是没有强大攻击力,甚至没有任何思考能力的低等亡灵,灵魂级别两三级的我都可以轻松搞定他们,但对于此时的羽爻母子,这些微不足道的丧尸却是致命的。
我让女娲不要多嘴,自己默默的守在村口,眼前是如海如潮的丧尸军队,这些丧尸没有思想,只保留了人对血肉的渴望,他们能迅速找到周围的生气,然后会不顾一切的去啃食还生存着的人的血肉。我的存在在他们面前绝对是强大无比的。那些没有思想的丧尸甚至能本能的感受到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威胁。集体停止在离我数十米外的地方。
我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没有丧尸离去,他们并不懂得语言上的威胁。我冷笑一声,左手顿时暴涨起一团火焰,右手则缓缓聚集着暗影元素。核融……拥有着强大无比的爆炸力,以往因为时间关系,我都没办法合成超大型核融弹,如今,却可以拿你们做试验……
这些丧尸们慢慢的向后退着,对力量上的恐惧终于超越了对血肉的渴望,他们没有表情,没有眼神,但却依旧保留着本能。它们本能的告诉自己,离我远点。可惜,在核融弹形成的一瞬间,他们就注定只有一个命运了,那就是……死!
暗红色的魔法,在黑夜中飞行显得那么暗淡,甚至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它的存在,力量被完好的封存在暗影元素中,压缩,再压缩,压缩到了极点……随后,爆发。一朵蘑菇云在那群丧尸之中升起,巨大的冲击波将所有的丧尸撕扯的支离破碎,
女娲就站在我身旁,从一开始就默不做声。巨大的爆炸掀起的狂风甚至波及到了小村,村口的不少房子都被掀去了屋顶。风一直吹了好{炫&书&网}久才过去,灰尘和碎石完全接触不到我和女娲的身体,真气能量形成的护罩保护着我们。风和声音却没被阻隔住,呼呼的狂风不断的从耳边呼啸而过,把头发吹的凌乱,直到风声渐小,我才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颤声问道:“是你们么?仙人大人……不,血色十字军长官大人,求求你们不要杀害我的儿子,我们没有感染瘟疫……我们这里至今还很安全,求求你们不要伤害……”
“赶紧逃命吧。洛丹伦已经沦陷了。”我背对着他们丢下这句话后,对女娲使了个眼色,女娲将手一挥,白光将我们罩起。随后,时空如同电影般跳跃着前进。我像是一个不能改变剧情的观众一样,见证了羽爻母子的逃亡。羽爻从温室中走出,面临的是初春的寒冷,雪樱飘落的洛丹仑王国,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安详与浪漫,死寂包绕着他们,有好几次伟大的母亲为了保护尚幼的羽爻都将自己推入到了绝境,或许是命运的捉弄,两人总能绝处逢生,羽爻在逃亡的日子里迅速的成长起来,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在经历了无数险境和绝望后,眼泪变少了,儿童应有的微笑与天真被残酷的现实所泯灭。生存,是激发人潜力的关键。四处都是难民,为了生存,这些难民经常会偷盗甚至会抢劫其他难民的食物,或许仅仅为了一小口残更冷炙,就会拼抢的血流成河——这还是较好的情况。在某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画面,可怜的女孩儿没有力量抢夺食物,只好靠乞讨为生,但在那个时代,乞讨换不来任何同情……一个衣衫褴褛的农夫对那小孩儿说,跟他去,他那有些吃的,于是,已经饿了好几天的小女孩就满怀希望的跟着这个农夫去了。恰巧,羽爻的母子也经过,听到了农夫的话,于是,他们也尾随的跟去。
我和女娲在白光中,俯视着发生的一切,宛如一部凄凉的影片,农夫的脚步蹒跚,四周是狼烟战火,家园,只是一片废墟……人类在这个环境下,和禽兽毫无区别。
终于,农夫走到了一个还算完好的房子前,很冷漠的对女孩儿说道:“食物就在里面……进去吧……”
女孩子很开心,十分礼貌的向农夫鞠了一躬,那个门后,或许就有久违的食物,是些面包渣也好,是田鼠的骨头也好,甚至哪怕只是些果核……
然而,门后隐藏的是无数凶残的目光和一把闪着寒光的菜刀……
女孩儿推开门的一瞬间,一道寒光……诉说着残忍,如同死神一般冷酷,划向了女孩儿手臂!
没人介意女孩儿痛苦的呻吟,也没人在乎刚才那一幕是多么残无人道。杀害女孩子么?这只是泯灭人性的起始……
骨瘦如柴的手臂掉落在地上的同时,如饥似渴的难民便飞奔过来,他们争相抢食着地上的手臂,血腥和兽性体现在每个人的嘴角。人吃人的时代,抛弃了人性和尊严的时代。这一幕落在了门外的羽爻母子眼中,母亲用悲伤的目光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孩儿,羽爻手中的匕首上滴着鲜血,那个欺骗女孩儿的农夫此时早已毕命,五岁的儿童又稳又狠的一刀命中一个成年人的心脏,眼中没有一丝恐惧,仿佛训练有素的杀人机器。
羽爻,一个五岁少年,一步步进入到昏暗的门中,十三次挥动匕首……就有十三个人倒下,实力和天分是超越年龄的。不得不承认,羽爻是个战斗天才,从生存中悟出的杀招,不带有任何拖沓,只要是中招者,都被一击必杀……
他的母亲,每次见到他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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