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天性的直觉吗?
对于画中那带着骷髅面具,征战杀伐的男人,也许是画师的技巧太高超,将杨政的气质表现得淋漓尽致。所以蜜雪儿才能一眼将其认出,尽管她从没见过杨政那副模样地装扮。
“来自青思国天草大师的新作,“铁甲依然在”!至于画中人,想必大家都认出来了,就是卫戎国的传奇将军,三年前破了沧月西线,《蓝光协议》的奠定者,魔神将军!对画界有了解的人都知道天草大师在五年前就已经收笔不再作画,但这副“铁甲依然在”却让他老人家不惜破例而作。可以说是老人家的收山之品,价值无可估量呀。”
拍卖师并没有过多的渲染,也没有和刚才的海蓝之心一样用大篇幅的言辞来衬托,而是因为光是天草和魔神将军这两个名字就已经足够分量。无论开出什么价都不会稀奇了。
“五十万金币起价,最低加价一万一次。”
拍卖师直接敲响了小槌。
拍卖会里一时间喊声此起彼伏。
红衣女和白衣女此时都紧紧盯着蜜雪儿,看得小家伙有点害怕。
过了好久,红衣女才满怀忐忑和不信。却犹抱一点期望地复杂心思,涩然问道:“蜜雪儿,你刚才在喊什么?你认识那副画里的人。”
蜜雪儿怯怯的道:“他是我爹爹呀。”
红衣女和白衣女彻底无言了。
那是杨政呀,杨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女儿。
这明明不可能地。点杨政的遗传样子。
这时候。从前排。两个人悄声走过来。其中一人问道:“小姐,二老爷让我们问你怎么来了。他想请你过去。”
而另外一人则狠狠低声训斥了那护卫一顿,转身道:“我刚才听月海先生说了,原来是月家的小姐,你好,我是桃源商铺的掌柜,海图拉,”
“你好!”白衣女站起来,她已经有些猜到对方地来意。
果然,海图拉笑着指指蜜雪儿:“对不起,这孩子是我一个重要客人的女儿,我要负责她的安全……所以你看这个。”
海图拉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要带走蜜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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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蜜雪儿刚才地话实在令两个已经挣扎寻找了三年的女人不能不问清楚,哪怕觉得这事太过荒谬,可是只要有一点希望,她们都不想放弃。
“对不起,海图拉先生,我想冒昧问一句,这名孩子的父亲是谁?”问出这句话后,红衣女和白衣女都紧紧盯着海图拉。
如果海图拉知道此时自己地被两名剑圣盯着,一定不会这么从容,还好两个女人都没恶意。
只是,这个问题,海图拉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是不能泄露客人身份地,实在很抱歉,蜜雪儿,和叔叔走吧,你爸爸可能等急了哦。”
蜜雪儿因为认识海图拉,也没拒绝,礼貌地和红衣女挥挥手。
还想再说什么,白衣女却忽然看到自己二叔的那名护卫朝她眨眼,她聪颖无比,自然明白,拉住红衣女,轻轻捏了捏她地手,说道:“我们别难为海图拉先生了,让他走吧。”
收到暗示的红衣女有些不甘的看着海图拉牵着蜜雪儿的手走向前排,那名护卫自然也跟着去了。
白衣女这时候转向自己二叔那名手下:“白总管,你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
被称为白总管的那名中年人低声道:“小姐,我们查过桃源的幕后老板,那名小女孩的父亲应该就是桃源的幕后老板。”
“哦?是谁?”白衣女有些急切的问道。
“应该是青思国普利马斯家族的人。”
“普利马斯……”
白衣女和红衣女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失望,杨政和什么青丝国普利马斯家族可八杆子打不着关系。
可也未必,他一直那么神秘,而且三年时间,改变了什么谁知道。
而红衣女更是疑惑道:“刚才那幅画好像就是青思国的天草大师画的……你看……这中间……”
如果杨政听到这个揣测,一定会哭笑不得,有时候巧合果然会让人迷失方向。
白衣女此时也振奋精神:“也许真是也说不定。”
她朝那白总管道:“白总管,那幅画麻烦你帮我买下它。”
白总管愣了一下,略微迟疑:“小姐,我们刚刚买下海洋之心,这次准备的资金可能不够再买下那副画。”
红衣女忽然插嘴道:“不管用什么代价,买下它,不够的话我会想办法,这么大的拍卖行总不会非要我们现场拿百万金币出来吧。”
白总管是知道红衣女身份的,他没有再说什么,恭敬的应了声是,朝前排走去。
那副“铁甲依然在”最终竟又被天华宝阁以一百二十三万金币的价格拍走。
至此,天华宝阁在这次拍卖会里已经花费了二百一十一万枚金币,光是听听这数字已恐怖得吓人,场内在那副画被天华宝阁拍走之后,所有巨贾都站起来给天华宝阁鼓掌,这样大的手笔,即使在号称大陆富豪聚集地的浩然联盟也十年未遇了。
在场巨贾对天华宝阁的经济实力刮目相看,不说它为此花费的巨量金钱,这次拍卖会最出风头的,无疑是天华宝阁。
第十五集
第二章 重逢
政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的白衣女和红衣女。
由于刚才一直在关注蜜雪儿,他自然也将那两人看个分明。
只是她们脸上都蒙着轻纱,杨政也看不太真切,心中隐隐也想到了一些。
这时候海图拉让护卫悄悄的将蜜雪儿送过来,杨政问了一句,那两人是谁?
护卫答说和天华宝阁有关系,一个好像是天华宝阁的小姐。
杨政愣在那里。
他再看了她们几眼,抱着蜜雪儿悄悄走出了拍卖厅。
“如雪。”
“二叔。”在拍卖会的后厅,白衣女子向一名瘦削精明的中年人微微弯腰。
那中年人看向红衣女,想说些什么,红衣女只是轻轻摆了摆手,中年人神色充满恭敬,没有打招呼,而是让手下将一个大盒子拿来。
“画已经在这里了。”
红衣女子点了点头:“谢谢月海叔叔,回国后我会将钱送到月家的。”
“怎敢劳烦,就当是一个小小礼物,月家并不缺这点钱。”中年男子有些诚恐。
“姐姐,不用说这些了,二叔,我们先走一步。”
月海点点头:“行,二叔不和你们客气了,我还要留在这里处理完接下来的交易事物,月庆,把画送到小姐的车上去。”
月如雪和红衣女相携走出了白鸟羽听,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马车,甫一上车。两人就有些急切的将盒子打开,并揭去画上稠布,那栩栩如生地战马骑士再次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刚才隔得远了,还看不太真切。
这确确实实的放在眼前,那等感受又是不同。
天草大师的一笔一画勾勒,无不流畅自然,仿佛人物刻印在那画上,立体感之足令人叹为观止。
“哥……”轻轻的呢喃从月如雪的口中发出。手指轻轻落在画上,从他的头脸缓缓下滑,那感觉,已和记忆中的真人重合。
两行泪缓缓涌出。湿了裹面的纱巾。
红衣女地反应虽不似这般激烈,微微颤动的娇躯和捏得发白的指节却泄露她的内心。
车厢内地气氛顿时沉凝,两人似都被那些无法忘却的记忆所扰,毕竟是此生第一个走进她们心里的男人。以她们心思之坚韧,这第一怕也要成为唯一。
寄情于剑,破茧飞升,垮入圣域。
两人在三年内突破了常人一生也无法突破的界限。可见这剑是有情之剑,其内蕴涵着多少等待与思念。
心性上地锤炼使她们再不像三年前冲动迷惘。
然而那蕴涵在剑里看似消失忘却的情,只是埋得更深而已。
这种刻与她们的剑意融合在一起。已经成为她们生命的一部分。所以。此生休想忘记那个融合于它们生命里地影子,除非他死去。可是他若死了。这剑意只怕也溃了,所以在两人心里,杨政从未死去。
这种念头与她们的剑一般犀利,除非杨政死在她们面前,否则她们不会相信任何杨政死去的消息。
马匹忽然一声长嘶。
车厢震动,两人回过神来,几乎源于本能地捏住剑。
外面传来了车夫地声音:“谁?不会看路吗?”
“这位小哥,麻烦你请车里地月小姐出来见个面,有事转达。”
车夫怒声道:“我们小姐也是你想见就见的吗?”
说完,马鞭正要抽去,车厢里传来一声:“住手。”
月如雪拉开车厢帘子,看到几名男子拦在车子前,看到其中衣饰华丽一人,她略有些诧异:“原来是海图拉先生。”
海图拉礼貌地朝着车厢行了一礼:“冒昧打扰小姐,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有人想见你,托我来转达一下。”
“见我?”
月如雪今日才是首次见到海图拉,也是第一次到浩然联盟,她目光轻轻一抬,与海图拉的眼睛对视,海图拉眼睛里并没有其他紧张和躲闪的神色。她轻声道:“不能告知姓名吗?”
“抱歉,月小姐,我那朋友说了,见与不见全在小姐选择,我只是传个话,
,我便领你去,若小姐不愿去,在下就告辞了。”
月如雪颦起眉毛,片刻后道:“好。”
身后红衣女子低声道:“我和你去。”
海图拉忽然说道:“月小姐,我那朋友只想见你一人。”
“鬼鬼罚典型不是好人。”红衣女脾性骄傲,眉毛一皱便骂一声。
月如雪按住红衣女子的手,已经拿起剑下了马车,淡淡道:“我去,月庆,你送大小姐先回去。”
“阿雪!”红衣女子从车厢里探出头,有些担忧。
“不用担心我。”月如雪轻轻摇了摇剑,眉目淡然,那如仙之姿却让人无法忽视。
红衣女抿了抿嘴,想起一个事实,月如雪的剑术比她只高不低,百万军中也是想走就走,圣域强者代表的是人类目前的巅峰力量,只是见个人而已,又何必如临大敌,红衣女也觉得过于紧张,轻笑一下:“那你小心些。”
月如雪点点头,走过去朝海图拉道:“海图拉先生,请。”
临得近了,海图拉才感觉到月如雪身上那种超人的气质,并不是压迫,而是一种深邃如海,神秘如雾的气质,他虽然不是武者,却也能清晰感觉到月如雪身上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力量,神色一肃,恭敬的引了引手:“小姐请。”
月如雪上了一辆海图拉准备的马车。
放下车帘后,她便阂上双眼,仿佛外界的一切全与她无关,而海图拉骑着马跟在马车边,也不说话。
过了不知许久,“吁”的一声,车夫停下马车。
“月小姐,到了。”
海图拉对着车厢说了一声,却不妨身后传来声音。
他回过身,忍不住也色变一下,月如雪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那等行踪,已和鬼魅无异。
站在他身后的月如雪安静的打量四周,这里已是一处空旷的院子,汉白玉石砌成的围墙,边上还有翠竹与大芭蕉,四周不闻人声,清风徐徐吹来,是个静雅的去处。
沿着碎石小甬道走了几十米,便到了一栋白玉石雕的小楼前,小楼边有池塘阁榭,还有一个颇觉怪异的圆形木制大轮,让一处假山的小瀑布牵引着缓缓旋转,一根竹管里水滴下来,几尾鱼凑在那水花处嬉戏。
以月如雪淡雅的性子,这里的一切都符合她的美学观,不知道是否主人刻意为之,令淡泊的她也生出了几分好奇。
在小楼内的一张酸枝椅上坐下,海图拉就恭敬的退了出去,以月如雪的精神修为,当然能感觉到,整个小楼内外,包括不小的院子里都没有了人,海图拉他们退出了大门,是否代表那个要见她的人不想让任何人打扰他。
只是她以神念探查,竟感觉不到小楼内有人。
难道这世上还有人能躲过圣域强者的精神探查,除非对方也是圣域以上的强者。
月如雪是个谨慎的人,尽管这种可能几率不大,她还是将体内旋转不息的力量都保持在一个巅峰的状态。
等待了许久……
忽然一缕笛声从楼上传来,月如雪浑身一震,眼里流露不可思议的神色。
那笛声与她所奏的凄婉绝不相同,反而有种跳脱飞扬的感觉……月如雪猛的站起来,不见什么动作,身形已飘上半截楼梯,再一个起落,已经来到小楼的第二层,那笛声仍在高处,白色的身影再次拔高,起伏间到达了顶层。
小楼顶上是一亭阁,一个挺拔的身影站立在那里,手持长笛,乐声正是从他所吹奏。
月如雪像被施了定身术,呆呆的站在那里。
这世上还有谁能吹奏这乐器。
这是那个魂牵梦萦之人所独有的乐声,自那年他救下她开始,这乐声就是她生命里的印记,永远也无法消抹。
许久,乐声停了下来,那人放下笛子,望着对面已经泪如泉涌的女人,轻声道:“小鬼,好久不见!”
第十五集
第三章 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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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如惊雷电殛,月如雪箭射般扑过来,所有的矜淡泊,统统抛却九霄云外。
杨政拥住扑进他怀里的女人。
是呀,小鬼长大了,怀中起伏动人的感觉,就能明显感受到那超出女孩的成熟曲线,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流着鼻涕爱哭的小女孩。
三年多了,这样的见面在无数次想像与梦境之中,月如雪此时已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情绪,只能紧紧的,紧紧的,拥着,感受着,她哭出声来。
杨政轻轻抚着她的三尺青丝,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小鬼,好像我不该来见你,每次都让你哭哭啼啼的。”
“不!”月如雪娇躯猛的一震,仰起脸,手却仍紧紧抱着,仿佛一放开杨政就会再次飞走。
她脸上的丝巾被泪水浸透,贴着脸,能依稀看清她的五官,比三年多前更加深邃,幽幽如诗。
杨政伸手将她的丝巾解下,边解边道:“罩着丝巾做什么,又不是阿拉伯人……呃……“
杨政脸上忽然露出些许奇怪的表情。
有些惊艳,有些不信,更多的是欣赏。
“怎么了?哥……”
杨政摸了摸鼻子,毫无心机的赞叹道:“阿雪真是长成大美人了,比三年前还要漂亮得多……”
跨入圣域之后,月如雪的气质和心性就变得如云烟一样,有种出尘的仙姿气质。三年里也不知道听多少人赞她美貌,在外面游历时也经常因为容貌惹上麻烦,因此才罩上丝巾。对于别人地赞美她早就免疫,只是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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