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跟着看了一段时间,终于确凿地道:“这里方才被布下了一个迷魂阵,而柳赋言,则是在撤去阵法!”
迷魂阵!
宗政司棋大惊失色,自己竟然无知无觉地便进了别人布下的阵法!
顿时背后冷汗突现!要是这是杀阵的话,自己就危险了。
“这柳赋言是布阵师!”
白夙笃定地道,他原本是不会布阵的,但宫誉辛却会,在人界也是对着布阵之事有着一定的研究,回了天界,与本体融合之后,白夙也是研究了一番这布阵之道,主要是为了复活宗政司棋。
眼下见这柳赋言的布阵之法,几乎断定,他是个非常高明的布阵师!
在高明的布阵师眼中,一花一草都能成为强大的阵法!
但明显,这阵法不是他布下的,方才他一直在宴会之上,待得宗政司棋离开之后,他才离开了。
那这阵法的,十有八九,便是柳赋语布下!他们兄妹竟然都是布阵师!
怪不得宗政御天和白阙会一起走错了路,原来是入了她的迷魂阵!
柳赋语布下阵法,将宗政御天和白阙引到了自己的房中,让他们看到了自己沐浴的模样。
多么狗血而美丽的一个误会啊!
加之那情毒的作用,想不爱上她都难!
柳赋言在前面走着,一路走下去,一路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阵法卸除,很快便到了柳赋语的院子前面。
修炼之人,将这男女之别看得有些淡了,所以家属区并无什么男女之分,都是各人一处院落,柳家兄妹便是住在相邻的两处院落之中。
便见柳赋言站在柳赋语院落门前,不动声色地将周围看了一遭,确定了无人关注到他,便闪身进了那院落之内,并且还布下了一个禁止。
宗政司棋与白夙也悄悄地遁了进去,这柳赋言布下的禁制对于白夙来说没什么难度,两人轻易地便进入了那院子,还隐去了身形在暗中看着。
“语儿,如何了?”
是那柳赋言的声音,带着难言的温柔之色,从柳赋语的房中传来。
“哥哥放心,现在那宗政御天一定是对我动心了,我再出现几遭,他必定对我死心塌地,”柳赋语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恬静,就如山间的灵雀歌吟般动人。
她又补充道:“与宗政御天一起进入阵中的还有一个白发的男子,若是猜得不错,那应该是宗政司棋的契约玄兽。”
“难道是宗政如玉所说的那头九头天狼?”柳赋言的声音明显地带着一丝惊喜,“语儿,你做得好,那头九头天狼的价值也是不菲!”
“哥哥放心,那宗政御天和九头天狼已经被我收服了,接下去,看得可就是你了,你的进展如何?”
说到进展,柳赋言有些挫败,“那宗政司棋不是一般的女子,不好迷惑,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我便对她下情毒,那时候,她自然是唯我是从。”
“哥哥可得加油了,那宗政司棋可不是一般人,我从宗政如玉和宗政沐壁那里知道了不少别人不知晓的东西,她可是铸剑师!有一把能化人的神皇宝剑,而且,她身边还有不少的高手保护着,她虽然得罪了风族,但是她背后可是有非常庞大的势力!就连风族也要惧怕,你得到她的心,我再拿下她的父亲宗政御天,她背后的势力便属于你我二人了!”
两兄妹完全不知晓外面有人瞧着,说得高兴。
“语儿放心,为兄一定会倍加努力,我们兄妹便可以早日离开这宗政家族,不再寄人篱下,甚至——”柳赋言的声音突地变得冰冷,“我还要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在门外偷听的宗政司棋心越发的冷肃,没想到这柳家兄妹的目的,竟然是如此,迷惑了他们父子两人,拿下他们身后的势力!
真是痴心妄想!
“宗政家族真是养出了两条白眼狼!”
她冷笑着,虽然没什么归属感,但到底也是姓宗政的,两条白眼狼在自己家族的地盘上白吃白喝,还想盘算她父子。
却不见身边的某狼神色一变,那白色的眼珠动了动。
白眼狼,说的是他吗?
宗政司棋心中正义愤填膺着,便听柳赋语轻笑了两声,带着别样的撒娇和妩媚之意,“讨厌,哥哥别这样嘛——”
咦?
有情况!
那几乎被寒冰包围的心猛地跳了两下,宗政司棋依旧是隐着身形,悄悄地到了窗外,此时那窗户并未关上,她便趴在那窗户上瞧着,这一见,顿时让她五雷轰顶。
只见那房中,柳赋语正坐在桌子上,一双藕臂搂着柳赋言的胳膊,一双媚眼春情萌动,如水的目光看着自己那一母同胞的兄长,以一个十分暧昧的姿势与他贴合着。
这动作,绝对不是一对普通兄妹该有的!
还微微地露出了一截白嫩的大腿,勾着柳赋言的腰身,红唇轻轻开合,吐着魅惑的气息,柔声道:“哥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嗯——”
她的话还未落,便转化成了一声浅浅的低吟,宗政司棋瞪大了眼珠子瞧着。
这难道是——
“我当然会吃醋,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如此,我的心,就如凌迟般痛苦,语儿,你可要好好的给哥哥点补偿!”
柳赋言的声音还是如以往一般的醇厚迷人,但那眼中含着明显不过的情欲,手下的动作越发的放肆。
“嗯——”
柳赋语软软地倒在了桌子上。
“我的语儿,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妹妹,我要做你的妻子,我只属于你一人。”
“语儿,我的好语儿,等哥哥成事了,一定杀光所有觊觎你的男人!我的语儿,只有我才能配得上!”
“哥哥——”
……
宗政司棋趴在那窗户之上看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心也跳得异常的凶猛,仿佛是揭穿了什么重大秘密一般兴奋。
啧啧,人不可貌相啊!
听着那房中‘哥哥妹妹’地叫着,那一双晶亮的的眸子都快看出水来了!
眼瞧着屋里的大战正从桌子上转移到床上,她的目光不禁也随着去了,正看到关键时刻,眼看着真正的好戏就要上演了,一双大手却好死不死地盖住了她的眼。
“不许看!”
耳边传来男人咬牙的声音。
正看到兴头之上的宗政司棋立马便扒开了那碍事的大手,“如此好戏,不看真真浪费了!”
白夙脸一黑,直接将宗政司棋放在肩上扛着,便走出了这院落,背后传来男女忘情的声音,让他也不自觉地起了反应,很是难受。
“我要看!我要看!”
宗政司棋不依不饶地喝着,这兄妹乱伦的大戏,怎么可以错过!
眼见着那‘哥哥妹妹’的春潮媚语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宗政司棋扑腾得越厉害了!
她扑腾得越厉害,白夙的脸越黑。
“想看?我们自己演!”
才走出那禁制,白夙便迫不及待地将宗政司棋扔进了自己的内天地之内,自己匆匆地欺身而上!
前一刻,还看着别人的大戏,下一刻,便轮到自己做主角了。
白夙也是被那禁忌的兄妹大戏给刺激到了,不能自已,匆匆地完事了,两人便又回到了柳家兄妹的房间之内,那屋里,自然是还在进行着激烈精彩的大戏。宗政司棋捂住了耳朵,步入了这满室淫靡的卧房之内,努力地让自己不看那床上正进行的激烈大战,寻找着情毒的踪迹。
白夙躲在门外,发间的狼耳扑腾着,方才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欲火又突地冒了出来,但现在不是时候,只得痛苦地压制着。
宗政司棋在那屋内转了一圈,便闻到了情毒的味道。
情毒是被放在那香炉之内的,此时还在焚烧,这情毒之香跟一般的香味没什么区别,但是却加了其他的东西,能让人产生与动情一般的错觉。
认为自己似乎便是死死地爱上了下毒之人,但那并不是真的爱,只要有解药,还是有救的。
她闻了几闻,就闻出了端倪,知晓了该如何配解药。
但是这药引,得下毒之人的血,因为这毒药之中,也有下毒之人的血。
她转头,眯眼瞧着床上进行正酣的大戏,猫着腰走了过去。
她还想将他们抓个正着,但还是算了,她还想多看几天的好戏,就这么完了是不是太没趣了?
她还是隐形着,激情之中的柳家兄妹就算有那实力也休想看出她在此处。
她悄悄地拿出了刀子,在那柳赋语的手臂上轻轻划了一下。
“啊——”
柳赋语发出一声痛呼,便见自己的手臂出现了一道小口子,渗出了鲜血。
“怎么了?”
柳赋言自她的胸前将头抬起,眸中带着浓厚的情欲色彩。
欢爱之中的柳赋语也无暇思考,只是道:“无碍,大概是不小心划到了什么东西吧,哥哥,咱们继续吧——”
“妹妹——”
宗政司棋采了柳赋语的血,风一般地逃离了这房间,冲出去与白夙汇合,便匆匆地回了自己住处,入了内天地之中配解药。
没一会儿,便练出了几颗丹药来,给白阙和宗政御天服下。
吃完之后,两人突然困意袭来,便各自去睡了。
一觉醒来之后,那情毒便全解了。
白阙化成了猫咪大小的模样,狗尾巴抱着她,小手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轻轻地道:“狼狼乖,睡觉觉,睡醒了病就全好了。”
看着白阙和狗尾巴抱在一起睡了过去,宗政御天也正是酣眠,宗政司棋舒了一口气,擦擦脸上的汗珠,可是那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着。
不知道那柳家兄妹完事没有?要不要再折回去瞧瞧?
从刚才配药到喂药,到现在,白夙便都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宗政司棋的身后,看着她忙碌。
此时见她似乎是忙完了,不由得问上一句,“忙完了?”
“忙完了,”宗政司棋点头,转头便看见白夙那狼眸里绿油油的光彩。
“你那是什么眼神?”
白夙不答,扛起宗政司棋便消失在内天地深处。
憋了这么一会儿了,终于可以好好解决解决了!
夜幕降下,宗政家族被一片黝黑笼罩,华灯初上,灯火通明。
整个家族一片亮堂,但总有人看不到的角落之中,还是一片阴暗,正上演这阴暗的事情。
宗政家族家属区一处地处幽深角落的一处院落之中,宗政照羽正恶狠狠地看着眼前之人。
自从他被龙灏给废了功力之后,整个人变得暴躁不堪,性格尤为暴虐,侍女们都再也不敢近其身,宗政照空还算是厚道,他虽然成了废人,但还是保持着大长老的名衔,该有的东西也不会少。
但现在,宗政照羽却再也不敢出门了,也不会有人出现在他的院落之中,从前前呼后拥的宗政照羽,现在没落至此,他怨天怨地,怨宗政司棋,却也只能这样干坐着。
现在,甚至连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儿子宗政箭也骑在自己头上拉屎了!
“宗政箭,我可是你的爹!”
眼前站着的那个冰冷的年轻男子,正是宗政箭。
这黑黝黝的屋子内,并无什么灯火,宗政箭的身影被黑暗吞没,只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
“哼,”他冷哼一声,冰冷的嗓音在这空荡荡的房间之内回转,“你以为我是真心把你当爹吗?”
他继续走向宗政照羽,手中还拿着一把晶亮的宝剑,宗政照羽被那宝剑吓得不断后退,奈何他现在废人一个,怎么敌得过这神皇修为的宗政箭呢?
他也终于知晓害怕了,颠声道:“剪儿,有话好商量,别这样!看在我们以往的父子情分上,绕我一命吧!”
昔日风光的长老,却沦落到此等境界,真是自作孽!
宗政箭不语,冷笑着一步步走进,终于走近了,一道冷光闪过,便听宗政照羽一声惨叫。
手臂一凉。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宗政箭晃晃手中那沾血的短刀,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留下宗政照羽捂着那受伤的手臂,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不明所以。
正是夜半,宗政司棋正在修炼功法,噬天在她身边磨来磨去。
今天,轮到他了。
他耐心地等着宗政司棋修炼完毕,再和她尽情双修。
“司棋,咱们能不能快点!”
噬天半撒娇半命令在耳边骚扰着,正闭目认真演练功法的宗政司棋睁开了眼,便见噬天那欲求不满的嘴脸。
“去去去,瞧你那点出息!”
像赶苍蝇般的赶了赶,还是赶不走噬天,噬天一直便这样抱着宗政司棋,整个身子都挂在了她身子上,还把脑袋靠在她脖子上。
身侧的弘御剑瞧瞧噬天和宗政司棋,眨巴了一下眼,似乎是在思考他们在干什么。
她出生已经好一段时间了,她本身的智力低微,但是也还是能有细微的思考能力。
在她眼中,噬天是自己的前辈,而宗政司棋,则是自己母亲般的人物,是她创造了自己,便是自己的神。
此时见噬天和宗政司棋抱成一团,噬天还伸嘴,在宗政司棋的脸蛋上蹭来蹭去。
她经常瞧着他们有这种动作,狗尾巴经常和她这样,噬天白夙关猛也经常和她这样。
有种叫做‘好奇’的东西在她脑子里第一次萌生,弘御剑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什么事情都是通过模仿来慢慢的熟悉。
于是,她也坐到了宗政司棋的身边,如噬天一样抱着宗政司棋,也伸出嘴儿来,在她脸蛋上亲亲。
“你干什么!”
被她一亲,宗政司棋反应颇大,身子一个翻滚退出去老远。
貌似,方才,她抱了自己,还亲了自己,难不成这弘御剑也抱着跟噬天一般的想法。
可是她是把女剑啊!
一想到方才她抱着自己亲,宗政司棋浑身便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噬天更怒了,挡在宗政司棋的面前,拿出一个前辈严肃的嘴脸,怒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弘御剑就算是再笨,也感受到了噬天的杀气,知道他们是生气了,忙退了开去。
“以后不许碰她!”
噬天恶狠狠地训斥道,弘御剑点点头,唯唯诺诺,对于噬天有着本能的惧怕。
他手一招,将弘御剑给拘回了原型,扔进了自己的内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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