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那老者久久没有拿下郑司棋,身后那四个赤阶老者同时出手了,声势浩大地就向郑司棋攻来。
五个玄力高手对付一个尚未打通任督二脉的人,结果是肯定的。
宗政司棋被他们围住,从五个方位向她攻来,宗政司棋躲无可躲,下场只有被那五人抓住,然后残忍杀害。
“啊——”
宗政司棋突然仰天长啸,眸红如雪,狂发乱舞,一股强大力量以她为中心豁然向四面袭去,众人被那力量一击而败,被冲出去十丈之远,所有人均受到波及,瞬间便倒了一地的家丁,哀嚎不断。
“噗——”
那橙阶老者被那骇人一击击飞落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他惊骇地看着那场中狂发乱舞的女子,注意到那包裹着她的淡黄色绚烂玄力。
“你、你竟然是黄阶高手!”
宗政司棋知道,那只是宗政御天渡给她的一点黄阶玄力,她并不懂运用,而是危难之时潜意识发动了玄力护体,这才将一众人击败。
乱舞地发渐渐安定下来,宗政司棋看着以她为中心,七歪八倒倒了一地的人,甚至有些已经被那黄阶玄力击得直接一命呜呼,她眼中也有着惊骇。
没想到,黄阶玄力,竟然是如此骇人!
那待到紫阶之时,毁天灭地怕也只是轻而易举!
橙阶老者面色一寒,他看出了宗政司棋浑身的黄阶玄力乱窜,似乎没有被完全掌控,拼着被黄阶玄力重伤的身子又猛然冲了上来,如残花飞掠,瞬间便到了宗政司棋眼前。
宗政司棋挥拳击出,正中那老者身躯,带着黄色玄力地拳劲,瞬间将那老者的五脏六腑击碎。
老者不可置信地看着宗政司棋,老眼瞪得老大,他已然感觉到五脏六腑碎裂之感。
没想到,自己辉煌风光一生,竟然会死在一个小丫头地手上。
“欺我者,死!”宗政司棋冷眸微眯,寒唇轻启。
橙阶老者缓缓倒下,死不瞑目。
现场死一般地寂静,宗政司棋缓缓跪倒在地,身子上的力量宛若被抽空了般,那玄力在身子上下乱窜,气息紊乱,显然已经受了内伤。
那些狐假虎威地家丁惊愕地眼前这一幕,看宗政司棋宛若是看到妖魔鬼怪,瞠目结舌,半天回不过神来。
“快、快跑啊!”
不知道率先一声破调惊呼,一地伤残家丁能跑的都跑得没影儿了,剩下的,都是被方才宗政司棋一击给秒杀的,甚至包括三个赤阶老者,唯有一个轻伤逃了去,其余全部命丧此处。
宗政司棋看着一地死尸,无力地闭上了眼。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若是今日宗政司棋不出手,那死的就是她!
她一定要修炼出强大的实力,命运才能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凰飞逆天、出世 005 寻到好东西了!
“汪!”
肉包子仿佛没看到一地血腥,欢快地跑过来,围着宗政司棋转圈。
宗政司棋环视一圈唯有她和肉包子两个活物的死寂现场,艰难地站起了身。
“肉包子,我们快走,他们的帮手应该很快就来了!”宗政司棋的声音透着虚弱。
“汪!”肉包子已经将包袱叼起,率先跑远,宗政司棋紧随其后。
宗政司棋决定先去京城,听闻那里有实力雄厚地学院和宗派,高手如云,有更多地机会,她要想办法进学院去学习玄力,或者是寻到强者拜师。
要去京城,须得穿过那莽苍地大宛山。
走了几日的路,眼看着已经入了大宛山的深处了,宗政司棋受了内伤但好得极快,步履轻快,携着希望踏上未知之旅。
一人一狗风尘仆仆,宗政司棋经常进大宛山采草药到城镇去贩卖以补贴家用,时常在山中一呆便是几天,对于野外生存信手拈来,这次出来甚至连干粮都未带,靠山吃山,轻轻松松。
宗政司棋身背黑锅,那是露宿必备品,手提大铁锤,那是宗政御天留下的吃饭的家伙,要是进了城去没钱糊口,还可以打铁为生。
一个人,一条狗,一个锅,一把锤,宗政司棋和她的全部家当浩浩荡荡地上路了!
宗政司棋有些无边的豪气与壮志!
她一定要变强,改变自己的命运!才对得起父亲的牺牲!
总有一天,她定然也要将你踩在脚下!
相比与宗政司棋雄纠纠气昂昂战血沸腾的模样,肉包子却是悠闲万分,一身轻松无忧无虑,屁颠屁颠地跟在宗政司棋身后,间或还扑扑彩蝶,闻闻小花,踩踩小草,俨然一副踏青远游地模样。
“肉包子,咱们可不是去玩的!”宗政司棋踢踢一脸陶醉卧在花丛中的肉包子,一脸鄙视,毫不客气。
肉包子懒懒地打个滚,狗鼻子伸进了身边的花朵里,使劲儿地闻了闻,那狗眼半眯,小模样要多享受就有多享受!
一见她那表情,宗政司棋就来气,自己这里又是锅又是铁锤的,肉包子倒好,一身轻松,狗蹄子走累了还要宗政司棋抱着走!
虽然宗政司棋天生铁打的身子,走多久都不会累,但是看着肉包子那悠闲的模样而自己却负担累累,真是叫她浑身不爽!
宗政司棋目露寒光,蹲下身,用尖细地手指戳戳肉包子白嫩柔软的肚皮,阴森森地道:“你很舒服是吧?”
那冷飕飕的话语,让肉包子警觉突起,忙起身,露出一个属于狗的大笑脸,那个谄媚,那个讨好,那个柔情似水,就算是一般人也做不出如此丰富的表情来。
宗政司棋从来就未将肉包子当狗看,它在她眼中一直都是家人,他们从小相伴,宗政司棋打架斗殴拉屎搓澡它都是如影随形,每夜里,宗政司棋也不嫌它一身狗虱子同榻一床,那关系,铁!
肉包子绝对不是一般的狗!
这宗政司棋早就知道,当下自然是明白了它那明晃晃地讨好之意,送给狗头一个轻轻的弹指,“瞧你那一脸狗腿!真丢人!”
卖萌成功!
肉包子得意一笑,伸出舌头舔舔宗政司棋的手,又继续舒服地打着滚,宗政司棋也停下来休息,坐在一边用随身的水壶喝水。
那翻滚的肉包子突然一个激灵坐起了身,竖起了狗耳,抬起了狗头,两只狗眼豁然放光,留着哈喇子猛然一头扎进了道路旁的小树林中。
宗政司棋也不去管,肉包子的鼻子非常灵,特别是对于草药更是敏感,躲得隐蔽地草药也难逃它的狗鼻子,若是有什么好的药材,几里之外它就能闻到,定然是附近有什么好的药材入了它的狗眼了。
片刻之后肉包子又自小树林中扑了出来。
“扑哧扑哧——”
肉包子嘴巴里叼着一个颜色古朴的灵芝奔了回来,它将灵芝放在宗政司棋脚下,抬起头吐着舌头,带着讨好之意看着她,宗政司棋可以明明白白的看懂它眼中的欣喜若狂。
“捡到了什么好东西了?看你高兴成那样,”宗政司棋将那灵芝捡起来,那灵芝是它未见过的品种,颜色比较古朴,应该有些年头了,想必应该能卖几个钱。
宗政司棋将灵芝打量了一番,便将之收入包袱之中,“还能卖几个钱,不错!”
“扑哧扑哧——”
肉包子吐着舌头,受了表扬狗嘴含笑。
这可是好东西啊!真正地好东西啊!
歇够了气,宗政司棋站起身,瞅着天色渐晚昏鸦回巢,低头摸摸肉包子的狗头,“肉包子,咱们找个有水源的地方宿营再弄点吃的吧!”
“汪——”一听要吃饭,肉包子雀跃了,它抬起头鼻头微微地蹙动着,似乎是又闻到了什么味道,突然又撒开狗蹄子就奔进了丛林中,瞬间就没影儿了。
“汪汪汪——”
肉包子一边跑一边叫不时回头看看宗政司棋,叫得异常激烈,它平日里跑去找药材都是静悄悄地,生怕药材听到它的声音跑了似的,眼下这绝对不是找到了药材!
“肉包子,你去哪里!”
宗政司棋这次是追了过去,跟着肉包子七拐八拐,在深山里穿行,走了一会儿,便远远地见着一辆马车隐在灌木中,肉包子正朝着那马车狂吠。
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马车?且那马车还有点眼熟!
最重要的是,两只斑斓猛虎正对着那马车虎视眈眈,在猛虎的身边,已经有了两堆模糊地血肉,显然拉车的马已经被老虎吃了,但是那两头老虎还是虎视眈眈地围着那马车。
“汪汪汪汪——”
肉包子朝马车中吠着,宗政司棋注意到,虽然老虎虎视眈眈,但是却无法靠近那马车,似乎马车周围有什么东西阻碍着似的。
一看这一人一狗出现,两只老虎眼冒凶残绿光,便朝一人一狗猛扑过来。
“吼——”
虎啸山林,声动四处,惊起鸦雀无数!
☆、凰飞逆天、出世 006 误打误撞,救人一命
肉包子一听那虎啸,又是一番狂吠,然后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躲到了宗政司棋,探出狗眼偷偷地瞧着,眼中有着人类般猫抓老鼠的戏谑。
“哼——”宗政司棋闷哼一声,拎起大铁锤,便迎上了两虎的利爪。
自从有了玄力,宗政司棋的力气越发地强大了,这两只老虎,她完全没放在眼中。
虎爪锋利,铁锤风骚,场上时时传来利爪与铁锤相撞之声。
“砰——”
“砰——”
两只老虎应声而倒,脑袋上血肉模糊,宗政司棋拍拍手,将铁锤放好,向马车走去。
她掀开了帘子,还未看真切里面的情况,一股阴森冷风迎面扑来,这晴空六月的,她不禁打了个寒战,骨头缝里都是凉意。
再看,便见马车中蜷缩着一个男子,正是宗政司棋在村头撇过一眼地白衣惊世美男,但此时他似乎陷入了昏迷,面色乌黑,身子整个的蜷在马车中瑟瑟发抖。
“喂,你怎么了?”宗政司棋将身子都钻了进去,伸手去撩开他面上散乱的发丝,但手指一触到那男子的身体,一股凉意便自指尖直达心尖,凉透骨髓!
好冷——
宗政司棋缩回了手指打了一个寒颤,满是惊异的看着那男子。
他一定是生病了!
宗政司棋出了马车,将自家的包袱解开,包袱里有一套换洗的衣裳,还有几颗上好草药,本想进城之后换些银两傍身的,但现在人命关天,宗政司棋也只好割爱了。
迅速生了火,将随身携带地小铁锅也架好打了水来装上,宗政司棋便麻利地开始煎药。
对于药草,宗政司棋有着天生的敏感。
灵芝,菖蒲……宗政司棋将随身带着的药草一股脑地下锅。
“汪!”
肉包子突然扑进药草里,死死地叼住方才它捡到的灵芝不松口。
“肉包子,松口!”宗政司棋一手揪住灵芝。
肉包子却是一反常态地不合作,将大半个灵芝都含进了嘴里,与宗政司棋展开了拉锯战。
“肉包子,你怎么了?”宗政司棋摸摸它的头,以为它是被老虎吓到了,安抚着它,但是肉包子不为所动,死叼住灵芝不松口,那眼神急切得很。
这是好东西!不能给啊!
肉包子急得上蹿下跳,宗政司棋满头雾水,最后只得让步,摸摸狗头,软语道:“好了,我知道你想吃这灵芝,我给你留一半怎么样?迟了那人就死了!”
肉包子看看马车中死活不知地白衣男子,又看看宗政司棋,只得含恨松开了灵芝,宗政司棋也不食言,当真是留下了一半给肉包子,另一半扔进了锅里熬药。
“这灵芝长得还挺好看的,九个弯弯。”
那灵芝上生了九道花纹,一圈一圈地伸展开去,乍一看,像朵怒放地野花。
肉包子死命扒住自己的那一半,含泪看着锅里翻腾的另一半。
那是九曲幻天芝啊!生死人肉白骨的九曲幻天芝啊!千年一遇世上仅此一株的九曲幻天芝啊!是本汪辛辛苦苦捡回来可以给你提高玄力的九曲幻天芝啊!
啊啊啊啊——
狗肚子里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憋屈得肉包子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喷得宗政司棋狗血淋头。
宗政司棋不懂肉包子的肉疼,专注地熬着药,她是村里的赤脚大夫,村里谁家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来找她拿药,保准药到病除,但这男人的病着实诡异,是她平生未见的,这深山老林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找不到真正地大夫来给他医治,便只得自己操刀上阵,死马当活马医了。
男子那一身低温甚是吓人,甚至可堪比寒冬烈冰,离他三丈远就能感觉到一股沁人骨髓的寒意,宗政司棋费力地将他移到了火堆旁边,给他披上了自己带来的仅有的一套衣裳,又将自己身上穿的外衣也褪了下来给他披上。
“肉包子,你给他暖暖身子!”宗政司棋一边熬药,一边冲着肉包子喝道。
肉包子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终于舍得将爪子里死死扒着的那半边九曲幻天芝放下,极不情愿地靠到了男子的怀中,用自己小小的身躯给那男子温暖。
那男子早已经陷入了昏迷,天神般完美地眸子紧闭,修长优雅地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完美地剑眉紧紧地纠结成了一堆,印堂之间一股阴气越发地浓重。
靠在他怀中的肉包子打了个寒颤,狗毛乍竖,宗政司棋将火烧得更旺了一些。
折腾了半天,终于在天黑之时将药熬好了给那男子送到了嘴边。
将药给喂了下去,那男子依旧是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不见醒转的迹象。
本来宗政司棋便是没抱什么希望地,见到那男子此时的状态,更是一下子泄了气,她轻轻撩开他眉前遮挡的乱发,看着越发乌黑地脸色,喃喃自语,“这么好看的男人,死了真是可惜啊——”
男人怀中的肉包子抬起狗头,十分猥琐地扫了一眼宗政司棋。
放心,他死不了!
要是觉得可惜,就趁他还未醒来的时候,狠狠地把他上了!
咱那九曲幻天芝不能白给啊啊啊啊!
宗政司棋完全没有注意到肉包子此时正盘算着的龌龊想法,眼里只有那男子,她眉眼含痴的看着他,看着那张完美地脸庞,如同欣赏一件绝美地艺术品!
男子的嘴唇微微地动了动,眉头皱得更紧了,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冷……”
宗政司棋忙将裹着他的衣服拢紧,握住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