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死之前,一身炼丹术出神入化,可练天熔地,不知道为何悲惨地死去,尸骨被心念收入了内天地中,并且为他开了养魂池,将他的灵魂慢慢修复,并且答应了他,为他铸造一个新的身体。
冥夜,关于他的事情,宗政司棋更是一片空白,还有肉包子,它的品阶应当远远超越了紫阶,深不可测。
个个都是如此深不可测,问了也不肯透露半点,更挫败的是,宗政司棋已经和冥夜已经有了那般亲密的关系,可是对于冥夜的底细,她还是不知晓一点。
说道身世,冥夜眼底有稍纵即逝的黯然,宗政司棋不觉又自责,冥夜与倾修一样肯定也有悲惨的过去,自己真是不该老是纠结这个问题的,待得他们愿意告知,自然便是会与她说的。
“关于我的身世,你就不必知道了,”冥夜果真是没有想透露的意思,只是低头轻轻捏着她的小脸,温柔地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与你的出生都是天理不容的,就让我与你一起踏破那理所应当的至上存在,让他们变得如我们一般的天理不容。”
冥夜温柔的眸中竟然有一丝狠戾,他戾气爆发时,竟然也是那般的邪魅入骨,宗政司棋愣愣地看着冥夜,竟然有半晌的失神。
她的出生,用‘那些人’的话说,便是天理不容,她的母亲心念是这世间最圣洁的存在,而她则是那至圣被玷污之后产下的污秽孽种,那些人本来便要结果了她的性命,若不是宗政惊凤磨灭了他所有的尊严和骄傲的一跪,她当年已经夭折,死在那些‘理所应当’的手中。
冥夜也是这样的存在吗?
半晌,宗政司棋终于想起了今日的事情,忙翻个身,仰面躺在冥夜的怀中,俏丽的小脸对着他的俊面,“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
冥夜的手指正在她的肩上摩挲着,那一处被失魂蛇咬过的伤口恢复如初,柔滑如常。
“我们之间,还谈什么感谢。”
宗政司棋笑笑,两瓣桃谢正落在她的俏面上,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美得令人心魂颠倒,冥夜不禁低头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瓣,宗政司棋也动情的回应他,两舌温柔交汇,如此安静,如此缠绵。
一番缠吻之后,宗政司棋面红耳赤,满面幸福,她以为冥夜还会有下一步动作时,他却轻轻抚了一下她的面,将她的香肩轻轻搂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司棋,你累吗?”
累?
宗政司棋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
她累吗?
答案是肯定的,以前她在村里也是累,小小年纪,她经历了太多生活的艰辛,每天精打细算,想着怎么养活自己一家人,那时候的累如此单纯,但自从知道了身世,那种累,便是彻骨的,无的沉重压得她灵魂都在喘息,父亲的仇,倾修的怨,要靠她去报,还有倾修虽然并没有对她施加压力,但她明白他对他的期望,还有付出巨大代价的宗政惊凤。
未来渺茫,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果可以,她宁愿有一个普通的家,父母俱在,穷一点苦一点没什么,只要一家团聚,但是她的出生注定了她不可能有那样的生活,她走上这条路,便只能一直走下去,待得达到心目那个遥远的目标时,便是真正的卸下了肩上的担子了。
冥夜看着宗政司棋沉默了,便也没有再问,而是换了个话题。
“司棋,等以后,为我生个孩子怎样?”
宗政司棋一听这话题,便来了兴致,想起今日见到的通天,忙问道,“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都一样,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爱。”
宗政司棋主动地抓过冥夜的手调皮地摩挲着自己的脸,冥夜的手滑嫩洁白,如完美的玉雕,找不出半点瑕疵,还透着一股幽香,宗政司棋贪恋地嗅了嗅,“那我就生很多很多的孩子!但是我可不会带孩子,你带!”
冥夜笑笑,似乎并没有思考便答,“好,以后我带孩子。”
宗政司棋咋舌,实在是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是如何带孩子的,她不禁又开始yy——一身绛紫色长袍的冥夜依旧是风华耀目,如古画上的仙人,但左手一个娃,右手一个娃,两个娃哇哇大哭,冥夜正是手忙脚乱地给两个娃娃喂奶换尿布,那场景,太有喜感了!
她不知道,自己便是他带大的……
闻着冥夜的香味,想着日后的幸福场景,宗政司棋不禁来了睡意,方才擂台上,她吃了这许多的丹药,虽然能瞬间提高她的玄力,但也有后遗症的,又经过了一场恶战,完全透支了体力,如今真的是开始累了,明亮的眸子慢慢地合上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双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阵阵轻呢近在耳边,如此轻柔,“睡吧司棋,一切有我。”
“唔——”
宗政司棋梦呓一声,翻了个身,将脸都埋进了冥夜的衣襟中,睡得香甜十分。
“睡吧,睡吧——”
冥夜的声音绵长而富有磁性,宗政司棋在他怀中睡得极其香甜,没有负担,没有累赘,更没有春梦……
桃红纷落,春谢人间,这里的桃花却是一直都在,只为她一个人绽放。
一道薄薄的禁制被撑开,禁制之中温暖十分,冥夜怀中的宗政司棋睡得香甜,冥夜拍着她的背,轻轻浅浅,鼻腔里还哼出平静柔和的曲调,睡梦中的宗政司棋露出浅浅一笑……
噬天从宗政司棋腰间探出脑袋来,却冥夜瞧见,一把捏住。
“怎么?你也想这样?”
噬天瞧瞧他怀中躺着的美娇娘,很实诚地点点头,它可是做梦都想修出人身啊!然后,也能和宗政司棋拉拉小手,亲亲小嘴,滚滚小床单,日日看着别人红烛暖帐鸳鸯被,噬天差点都成了史上第一个被生生憋死的剑!
“哈哈!等你到了紫阶,大概还有可能。”
紫阶!
好遥远!
噬天苦着一脸‘剑脸’,到一边的阴暗角落里去画圈圈了。
一梦南柯,梦中过了千百年,现世里却只是一瞬,宗政司棋睡了半天,身子极是舒服,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却见自己身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还有冥夜的香味,而他已经不知道去了何处。
“冥夜?”宗政司棋揉揉朦胧的睡眼举目望去,自己早已不在桃花林中,而是躺在倾修长居的茶室中,正躺在软榻上,肉包子在她怀中蹬蹬腿,睡得香甜。
“冥夜在这内天地中,你想见他随时都行,”是倾修的声音,他正背对着宗政司棋站着,透过那落地窗户,远眺着远处的风景,见她醒来,他转身浅笑。
一见倾修的笑颜,宗政司棋没由来地一阵轻松,她为肉包子盖好了毯子,便下了软榻,站在倾修身边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周身筋骨,经这一场好眠,她浑身舒爽,有种身轻如燕的感觉。
“表哥和冥夜呢?”
“西门罄宫中有事,冥夜在修炼。”
“哦,”宗政司棋答了一声,转身坐到了茶桌边,自顾自地倒上了一杯醒脑茶,大口大口地喝着,而倾修则是坐到了琴案边。
不知名的幽香袅袅升起,那香也是特殊,闻得宗政司棋神清气爽,似乎经过了一场大战,体内的玄力更是浓厚了。
一阵仙音流泻而出,倾修本来已经没了身体,只是靠着玄力控制着琴弦,但琴音却也是那般的柔和,宗政司棋从小在乡野长大,没机会接触这些个风花雪月的高雅事,但也听得出倾修的琴音,世间只有此处有,若想再听,那便得上天去。
托着腮,品着茶,宗政司棋大眼半眯,舒舒服服地听着倾修弹琴,生理和心理都是一阵难言的愉悦。
眼前的男子,就算是个灵魂体也难掩他绝世的风礀,特别是此时的倾修,眉目低垂,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指下的琴弦上,那样的认真,一丝不苟地轻拢慢捻,再抹、挑,琴弦如有了生命,奏出一曲曲灵动的曲子,宗政司棋认真地看着那美若梦幻的一幕,竟然有些痴了。
天啊!为什么身边的男人都这么极品?
一个西门罄,一个冥夜就让她难以自制,脚踏两条船,再来一个谪仙般的倾修,宗政司棋不敢担保今后会不会爱上倾修,脚踏三条船。
倾修的曲子实在是太好听了,人美若梦幻,有些仙鹤漫游与山野般的淡然之美,这曲便是那仙鹤的飘渺的鸣叫。
突然,一直倾听曲子的宗政司棋开口了,“倾修!”
“嗯?”倾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眼神依旧是集中在琴弦之上。
宗政司棋坐直了身子,很是笃定的道,“你以前肯定有很多女人喜欢吧!”
没想到宗政司棋会问这个问题,倾修有些不解地道,“你问这个干嘛?”
“好呗?”宗政司棋以茶杯掩面,借机喝了一口香茶,眼神一直注意着倾修。
他轻笑,“那倒是,以前追我的女人从我家门口排出去老远,都能绕这楚京城墙十圈了!”
绕楚京城墙十圈?那得多远啊!
若是别人这么说,宗政司棋还会觉得好笑,但倾修确实有那资本,乍一听他如此说,宗政司棋心微微一动,有种酸酸的东西在心底悄悄的蔓延……
“哦?原来你还这么抢手啊?”
倾修笑了,听着宗政司棋那带着不爽的瓮声瓮气语调,便已经知道了自己还是有戏的。
“那是自然的,我以前可不是一般的抢手,”倾修朝宗政司棋挑挑眉,笑得欢快,“认识我的女子只要是没出嫁的都想嫁给我,出嫁的都想和离然后嫁给我!”
“哼——”
宗政司棋只是闷哼一声,“那你一定有很多相好的女子了?”
“相好的女子?”倾修蹙眉低想,宗政司棋还以为他是在数着和他相好的女子,更是恼火,瞪着眼睛等着他回答。
“这相好的女子,倒还真是有两个,”他道,眉宇间的神情不像是开玩笑。
“哦,”宗政司棋没由来的一阵失望,倾修如此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相好的女子,或许在死之前,早已经妻妾成群了,或许都子孙满堂了。
一想到倾修以前可能和别的女人伉俪情深举案齐眉,心里就堵得慌!
为了转移视线,不让倾修看到自己心中的不爽,宗政司棋将目光落到了倾修指下的瑶琴上,看着他弹琴,瞧得十分认真。
“你想学吗?”倾修瞧着她很是好的模样,便出口说道。
宗政司棋看看那绷得直直的琴弦,手不禁开始痒痒,她出生乡野,哪里接触过这深闺小姐才摆弄的玩意,当下好作祟,便道,“想。”
“过来,我教你。”倾修拍拍身边的位置,宗政司棋便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
说是身边,还不如是直接霸占了他的位置,倾修本来便是没有身体的,宗政司棋就直接坐到了倾修的位置了,穿过了他的身,与他的灵魂融合。
“怎么弹?”
宗政司棋也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指放在琴弦之上轻轻地拨弄着。
“跟着我学,”倾修大掌将宗政司棋手包裹住,他用玄力凝聚成了一双实行的手,手把手地教宗政司棋弹琴。
一阵杂乱无序的琴音自茶室中飘出,出自宗政司棋的指尖,她跟着倾修的教习,一点点熟练,她对着琴似乎有着天生的敏感,不一会竟然能够自己断断续续地弹出一些曲子,虽然难听,不上倾修的优美,但至少也能听出曲子原本的曲调。
软榻上的毯子动了动,从中探出一个狗头来,狗眼朦朦胧胧,待看到那正弹着琴的宗政司棋,眼中满是稀,而后又趴下,用小爪子拍着节奏,听得有滋有味。
噬天有灵,已经蹦到了琴案旁边,好地瞧着。
那琴音越发的纯熟,倾修忍不住惊叹,“你果真是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
“我娘亲她也会弹琴吗?”一边不是很熟练地控制着手下的琴弦,一边回眸问道。
“那是当然的,”倾修说道心念,满是唏嘘,“你母亲出生之时,天降花,地涌金莲,天地为她而变色,她的琴艺更是出色,这世间唯有她的琴声才算得仙音。”
“你弹得都好?”
“我这只能算是自娱自乐罢了,勉强入耳,你母亲弹的那才是好听。”那声音像是在耳边,却难以找到具体的出处,如此飘渺。
这一人一魂共坐,若是倾修有身体,那此时宗政司棋便是坐在他怀中,倾修的身材宗政司棋硕大得多了,坐在一处他也她高出一个头来,从他那个角度看下去,正可看到宗政司棋衣襟之下隐隐露出的丰盈。
嗯,又丰满了许多。
倾修笑着,宗政司棋却是又说话了,“那当年追我娘的人也一定很多吧。”
“唔,多,”倾修不假思索地道,“你的母亲精才艳艳容貌无双,追逐她的男子杰出男子数不胜数,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那,我跟我娘,谁好看呢?”宗政司棋竖起耳朵,试探性地问道。
“这个嘛,还真是不好说,”倾修面色难色,“差不多。”
宗政司棋不乐意了,声音都不禁放冷了,“那和你的两个老婆,谁更漂亮呢?”
“老婆?”倾修一愣,从宗政司棋那冷森森的话语中大概听出了她的意思,“你这倒是会错了意,我所说的相好女子,一个是你的母亲,与我青梅竹马,另一个是我的妹妹。”
“原来你有妹妹。”
“嗯,”倾修淡淡地应了声,宗政司棋竟然从他的话中听到了几许痛苦,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弥漫进了一股浓烈的悲痛,宗政司棋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连忙岔开而来话题,“我准备和表哥一起去西洲探险历练。”
“你如今的实力已经达到了蓝阶,确实应该走出楚国这一隅,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倾修的话总算是有些温度,“西洲远东洲大,且高手众多,到了那里你定然有另一番新的际遇。”
“那是,我想先去南洲魔兽森林,听说那里有好多魔兽。”
魔兽森林,如其名,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森林,林木繁茂不见天日,其面积远东洲大,其中更有数不清的玄兽,传说深处还有紫阶玄兽出没,但是没人见过,因为进了你森林的人大部分都没能出来,因为那些玄兽皆是残暴不仁,与人类势成水火,个个如魔鬼骇人,便有了魔兽森林之称。
十年前,西门罄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