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了不换了!一会儿在客厅燃上壁炉就行了!这鬼天气可真是的!”奥斯卡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抱怨,不过他完全有理由这样做。都林方面的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绪,连随从人员都已陆续到位,可光明神竟然还在降雨!虽然天总会晴,可瞪着眼睛等天晴的日子实在令人气馁。
“再说去到南方山区的路本来就不好走,这阵大雨过后还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小亲王有些咬牙切齿的总结了自己的发言。
“立正!”守卫在大客厅门口的柯克·道格拉斯中尉大声喝出口令。
刚刚走过来的小奥斯卡被自己的勤务官吓了一跳,他还听到大客厅里传来一阵雄壮的军靴碰撞声。
“敬礼!”
近卫军将领朝出现在门口的小元帅致敬!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充满劲力。
奥斯卡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场的军官,他们穿着笔挺的将校服,肩章发出金子一样的光芒。
“礼毕!”元帅在还礼之后放下抬起的手臂,他穿越众人走到大客厅的主位上。
“好啦!大家都坐下吧!这是我家,不是那个造铁皮罐子的地方。”
近卫军军官们发出爽朗的笑声,造铁皮罐子的地方是人们对军部大院的戏称,已经传开几百年了。
“从谁开始?”奥斯卡望了望刚刚坐到他身旁的默茨海尔。
“还是从老朋友开始吧?”
“好啊!”奥斯卡打量了一下在座的老朋友,“就从……冈多勒·阿贝西亚开始吧!”
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苦笑了一声,“殿下,我可没什么好说的!本来以为恢复军籍又立了战功,总会有个好去处吧?可阿兰元帅把我分配到一个不知所谓的地方……”
冈多勒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似乎侵犯到某位大人,他连忙闭紧嘴。
“这没什么!”奥斯卡摆了摆手,“你不是已经被调回来了吗?等以后再跟阿兰那个老混蛋算帐。”
在场的近卫军军官似乎都在笑,他们好像都对阿兰不怀好意,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对近卫军统帅解散8431特种作战旅的事,几乎所有的特战军官都是满腹怨言!现在是奥斯涅令他们重新聚在一起,并且他们马上就要奔赴战场,最令人欢欣鼓舞的莫过于对付的还是从前那些老对手!那些家伙还欠着8431的血债呢!
塔里这个爱凑热闹的家伙是第二个发言的,他将自己这位炮兵准将的苦水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不过苏霍伊子爵在获得破格晋升的这一年多还是有些收获的,至少他现在已经拥有一个炮兵预备师和五门崭新的要塞炮。
“不过大家到了南方山区最好别指望我!要塞炮重达三百八十九公斤!再加上火炮牵引车和'炮基,他妈的要四头牛才拉得动!”
奥斯卡无所谓的笑了笑,火炮是最宝贵的战争资源,他只不过是想锻炼一下塔里的炮兵师,他还没动过用火炮跟号称山狮的武装暴徒决胜负的心思。
“我倒是没什么可说的!”达达拉斯·皮切上校,哦不!鲁宾元帅已经把他的教学秘书升为少将。
达达拉斯·皮切少将是在座的军人中少数几个衣冠不整的家伙之一,他翘着腿,嘴里还咬着根大烟斗。
“亲王殿下说他身边少个参谋长,所以我就来了,其实我还有些舍不得皇家军事学院那份优差!我对南方暴徒不感兴趣,我只知道他们都该下地狱。”
“他们只是一群穷苦的老百姓,只不过因为找不到活路才被狡诈的商人利用!”克拉皮炫·德利克少将不满的接过参谋长的话,这位步兵师长也被亲王殿下召到身边。
“少将阁下!”莫尼亚·阿默生突然站了起来,虽然她已不是军人,可她还是像发言的克拉皮奇将军敬了军礼,“您对暴徒的理解是错误的,我身边的战友都与他们战斗过,我们都是历次剿灭行动的幸存者,相信你不会想知道那些暴徒是怎么杀害近卫军士兵的!”
克拉皮炫·德利克少将未置一词,他是平民出身的军官,刚才他只是不喜欢达达拉斯说话的语气。
“莫尼亚!你别说了!”吕克·西泰尔少校出面解围了,他的喝令让莫尼亚·阿默生条件反射一般迅速坐入椅子。
“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坐在这里的军人都是战斗英雄!我们可能每人都拥有一块帝国勇士勋章!但这东西并不代表什么!在南方山区的深山老林里,勇士勋章这样的发光体会令你成为一个暴民狙击手的靶子!所以我得跟大家事先说明这一点,我们一旦进入山区,所有人都得听我的,我可不管你是中将还是少将,我也不管你是贵族还是……”
“等等!”奥斯卡打断了自己的特战旅长,“我说吕克,难道你还没收到那项晋升任命吗?”
“什么任命?”
奥斯卡拍了拍额头,“该死的组织处在干什么?吕克,你已经是我的军事情报局直属第一特种作战旅的准将旅长!连跳两级了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吕克·西泰尔准将呆愣了半秒钟,他终于向年轻的统帅点头致意,“谢谢您的提拔!”
“不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奥斯卡边说边打量了一遍坐在特战旅长左右的彪悍军人。
“不为我介绍一下你的战友吗?”
吕克·西泰尔点了点头,“让这些家伙自己来会更好一些!”
奥斯卡望向第一个站起来的大个子。
“报告元帅,我就是‘野牛’比尔,特战旅重装甲团长!”
“报告元帅!我是‘大虫’别列斯基,特战旅突击团长!我这人爱抱怨,只有打仗能堵上我的嘴!”
“报告元帅!我是‘鬼箭手’米吉安,您的箭士团长!我听说您从前的传令官也是个神射手,我好{炫&书&网}久都没遇到过对手了!您能告诉我他的地址吗?”
“报告元帅!别听小白脸在那胡扯,他是瞎的!忘了告诉您,我是‘火眼’亚瑟,负责指挥您的侦察兵。”
“报告元帅!他们都叫我‘鸡佬’麦克,不过您别误会,我跟那种恶心的勾当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您的游击团长!那个绰号不为别的,是指我和我的人总是跑到敌人的屁股后面来上那么一下狠的!”
“报告元帅!我是‘短吻鳄’马歇尔,您的强袭团长……”
望着陆续起立的特战军官,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自信的笑了起来,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头钻进南方山区,虽然他还不清楚这些强悍勇猛的战将会如何作战,虽然他不知道未来的战事会发展成什么模样,但他已经记住重弩吕克和其他六位军官的名字。
就像奥斯涅亲王以为的那样,在永不落幕的历史舞台上,英雄和忠烈的名字始终都会绽放最为灿烂的光芒。在未来,熟悉这段历史的人习惯称呼重弩吕克和他的战友为“安鲁大帝的七勇士”!
“殿下!”小柯克突然拉开客厅的窗帘!
大雨不知何时竟已完全停止,一道耀眼的阳光顽强的突出浓云,透过玻璃窗,明亮的光线在阴暗的天底点燃了一方充满希望的土地。
“要放晴了!”奥斯卡微笑着呓语。
第十七集 第一章
在去往南方最初的一个月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坚持不笑,而阿莱尼斯坚持不与任何人打招呼。
年轻的夫妇在挑战彼此的耐心,因为一件很小的事。
奥斯卡隐约记得事情的起因是公主不喜欢车厢里的靠垫,男人就说,“难道要我把这儿改成卧室?”
男人以为自己的妻子喜欢卧室,所以这个不大不小的讥讽将在一旁观望的小小姐逗笑了。阿莱尼斯是公主,这个世界上的公主都有一些不大不小的脾气,她们发起火来的样子很相似,不过没有人考证而已。
“你要道歉!你以为我是那种在卧室生存的女人吗?”阿莱尼斯用充满恶意的目光瞪着口不择言的丈夫,她斜看了一眼小小姐,萨沙伊的微笑莫名其妙,简直是一种蔑视!作为公主,阿莱尼斯幻想自己猛的给了她一个耳光。当然,在奥斯卡面前,这种事只能幻想。
“别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这就是小亲王的回答,这个回答自然加剧了公主的心灵创伤。公主大声质问丈夫,“你不爱我!但你需要在你妹妹面前将这件事展示出来吗?你存心叫我难堪!你存心……”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想这些干什么?现在不是很好吗?没有画眉一样聒噪的女人,没有精神病患者发出的那些令人同样想要发疯的提问!这个已婚的男人抬头望了望天,他让万里无云的天空也见识了他的白眼。
从都林到南方的维耶罗那或是布拉利格,路可不是很好走!虽然维耶罗那和布拉利格在两个不同的方向,但从首都过来只有一条路。这条路要穿越三个省份,最先经过多摩尔省,国道在这里微微向东偏移,在菲尔谢拉省转向西南,然后又在基诺斯特拉斯省转向正南。
在基诺斯特拉斯一座名为央昂的古城,道路出现两条岔道,一条向东攀上高原,目的地是邦得列省的布拉利格要塞;如果沿着另一条岔路折向西南,在经过无数壮美的田园之后,你会在一星期内抵达音乐之城。
亲王殿下的家眷和他的直属部队是在奔行一个月后到达央昂的。作为南方道最重要的岔路口,央昂不但是一个巨大的物资商品集散地,也是一个庞大的兵营。这个兵营是整个南方集团军群的后备役基地,更是泰坦帝国中南部地区最大的冶炼厂。
正是由于冶炼厂的存在,央昂城的四季始终是灰突突的,高炉燃尽的灰粉和渣滓散在城市的下沉气体中,随着人们的呼吸进入胸肺,造成西大陆感染率最高的结核病和哮喘。
在这样的地方生活并不是一件惬意的事,面对漫天飞舞的铁屑,如果不小心被它撞到眼睛里,又被它刮破柔软的眼底组织,那么恭喜你!你成为“央昂瞎子”中的一员了!
奥斯卡不喜欢央昂,这里的人都将头整个包起来,只露出精亮的眼睛和蔫巴巴的鼻子,那样子就像南方山区的恐怖份子,不过驻足四顾,你会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充斥恐怖份子的城市!亲王的车夫沃萨卡·穆罕默德难得露出笑脸,他望着街上遮头盖面的男男女女兴奋的说,“感谢真神!我好像回到故乡了!”
哦对了!说到故乡才令奥斯卡想起来,央昂是名副其实的岔路口,它还有一条通向水仙郡的小道。这条小道是战道,平常不见什么人,它是帝国近卫军为了增援或是消灭水仙郡而开凿的。
奥斯涅亲王对这个认知深信不疑,他是近卫军元帅、帝国军情局长,他对莫瑞塞特王朝针对安鲁搞的那些小动作已经了如指掌。
也许……阿莱尼斯就在搞小动作!这位公主应该听说过岔路口之城的美名,她在还未进城的时候就伤到了眼睛。帕尔斯耗费半个小时也没让公主安静下来,在一旁等得不耐烦的小亲王只得吩咐自己的士兵按住公主不断扭动的手脚,结果公主叫得更大声了!
直到最后,帕尔斯终于取出了那枚小小的铁屑,幸亏这个肉眼难辨的小东西并不尖利,但公主的嗓子就不同了,她的呼叫和呻吟令在场的男人满头大汗、浑身发软。
“你是故意叫给他们听的!就像唱歌!还有节奏呢!”奥斯卡躺在床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快睡吧!”
“喂!我在跟你说话!”奥斯卡扳过妻子的身体,他的手穿过妻子柔软的发和柔滑的脊背。
“不说话吗?”亲王殿下不耐烦了,他将头埋进阿莱尼斯的胸口,并像拱地的野猪一样啃开了妻子的胸衣,当他捧起一对白兔般的乳房,妻子便又开始唱了。
“阿莱尼斯,我要你!阿莱尼斯!”
男人的声音似乎在夜空中回荡,肢体充溢激情的魔力,甚至无需言语的刺激,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点燃单薄的夏被,点燃床上交织的人体。
当凶猛的进入发生发展至最浓烈的那一刻,飞溅的汗水和高亢的呜吟终于凝结在一起,公主的躯体似乎被男人折叠起来,她的丈夫在用全身的重量压着她的腿。
疲惫的阿莱尼斯终于由急喘化作细细的娇吟,男人想离开美丽虚弱的妻子,但阿莱尼斯阻止了他,她抱住他的腰,并对他说,“别走!把他们都留在里面!”于是奥斯卡就不敢动,他知道这样会令妻子容易受孕。
“你是不是故意的?”奥斯卡竟然还记着这个问题。
公主吃吃的笑了起来,男人就是这样,他们不会记得你怎么发脾气,只记得你是怎么勾引他们的。
年轻的夫妇又和好了,他们从早到晚黏在一起,连萨沙伊都看出了他们的亲密和相依相偎的甜蜜。小小姐知道,有过亲密关系的男女即使不再爱着对方也会如此这般的珍惜放纵着的情欲,只有最忠诚的肉体和欲望可以解释男女的契合会有多么无稽。
“你不爱她!”
“我不爱她!”
“再说一遍!”
“够了萨沙!”
“不!我要听!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好吧!我不爱她!”
“哈……舒服多了!”
呵呵!小小姐经常与她的哥哥做这种游戏,意志的不断胜利会令她产生陪同这对夫妇走完全程的勇气。
东方人的格言智慧是非常高尚、也是非常精辟的,他们说……物以类聚!似乎是这样。亲王一行的庞大队伍分作三部分,一部分自然是全副武装的军人,他们沉默寡言,望着你的样子就像是在打量一块即将投进壁炉的木桩;第二部分是亲王的家庭成员,他们喜欢坐在一块儿喝咖啡,一块儿谈谈当日的见闻;第三类,也是最奇怪的一类!那是两个女人组成的集体,埃瑟芬·克里腾森和莫尼亚·阿默生。
在整个队伍里,这位法兰公主和女军人自然是最古怪的,用保尔的话讲,两个人多少都有些轻度的心理变态。
埃瑟芬·克里腾森老是说有人想要谋杀她,所以连续一个月不出门,有事的话就请到马车上来吧。而莫尼亚·阿默生,这个女人三天两头向亲王殿下写信,不要搞错了,莫尼亚可不懂怎么写情书,她是在用近卫军一贯的请示报告向最高统帅申请归队。这样的信一共写了二十多封,直到亲王指派她登上法兰公主的马车为止。
其实莫尼亚若是敢张口问一声的话就会知道,她的信亲王殿下压根儿就没看过。
当女军人第一次和一位王室公主坐得那么近时,感觉一定是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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