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伟,你在家帮华裳洗衣服吗?”柳静柔将他送来的饭菜打开,欢悦的眯着眼闻了闻香味。
“洗啊!”绍伟答的很爽快。
柳静柔知道,爱媳妇的男人都帮女人洗过衣服。
这样夜北辰的面子该好受了点吧?
“不过我不会拿着华裳的胸罩翻来覆去的看……”
“啊?”柳静柔惊叹一声后绍伟更大声的惊叫了起来,两秒后被夜北辰撵走。
再两秒后夜北辰一脸黑光的走了过来。
柳静柔装作若无其事的将筷子给他摆好,然后咳了两声,内心还是抑制不住那股暴乱的冲动,“夜北辰啊……”
“我只是很好奇。”夜北辰沉着脸解释。
“好奇什么呢?难道你想看它的成分?”柳静柔惊愕的给他夹了一块肉慰劳他洗衣服的功劳,“应该是全棉的……不过我感觉你应该是在研究更重要的事!”
能让夜北辰翻来覆去观察的除了她的身体,还有什么呢?
就因为柳静柔最后一句话问的很有水平,所以夜北辰正儿八经的看住她,深沉的答,“我只是很单纯的想知道女人和孕妇穿的有什么区别……所以拿出你以前的跟现在的对比了一下。”
解释的很平静,却让柳静柔不知不觉羞红了脸。
“结果呢?”
“呃……一个有钢圈一个没有。”夜北辰研究的果然够仔细啊!估计在阳台上看了好久。
“还有吗?”柳静柔赧然的垂下眼睑,不太敢直视他火辣辣的眼睛。
“一个加厚一个没加厚!”这果然也是区别啊。
“然后呢?”柳静柔的声音小的有点沙哑了,那清澈的眼珠也蒙上了一层色彩斑斓的颜色。
夜北辰嘴角邪恶的上扬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果然是大了!”
靠!他最主要的就是想研究这个!
“你这个白痴,什么叫孕妇和女人的区别?老娘现在也是女人!”
她真的有点心痛了,他们总是不能平等的对待她。
如果那种不平等体现在对她多一点的关爱上也就算了,每次体现不平等的时候都是在戏谑她。
“小柔,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孕妇,你不是一个人。”夜北辰低声温柔的告诫她,而且眼底的仔细和柔情叫人心虚,“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你肚子里可爱的我们的孩子……你不是一个人。”
他再三提醒她,你不是一个人。
虽然后面那句‘你不是人’没有道破,可是柳静柔已经从他眼里读出了那个意思。
“夜北辰,”柳静柔努着嘴,捧着饭碗的手微微的抖动了几下,看着他的眼神也复杂了几分,“你能不能学习一件事?”
“什么?”夜北辰谦虚的给她盛了一晚汤。
“害臊。”柳静柔端过他递来的汤后,咧嘴一笑,“如果你能学着害臊一点,或许我会好过些。”
“其实你已经习惯了我们的相处模式,如果我害臊一点,你就跑去另一个不知害臊的家伙那儿去了。”夜北辰优雅的拿着一只凤爪,很从容的啃着。
边啃边看着她由红变紫的小脸。
“宝宝生下来就好了。”柳静柔深深的吐了口气后开始埋头苦吃。
因为她发现他说的话有些道理。
一直以来,她喜欢他身上那股区别于常人的特质,那个特质就是自信稳重。
这个词的另一个意思等于骄傲自大以自我为中心外加不要脸,并且在这些让人讨厌的习惯上夜北辰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习性,那就是他能把这些不好的统统演绎的让人恍惚觉得他很有魅力。
“你以为孩子生下来就会向着你?”夜北辰拿着手纸擦了擦嘴角,吸了吸气后坦言,“孩子生下来我要亲自带他,你别想把他培养成你胡作非为的傀儡。”
柳静柔本来还抱有一丝咸鱼翻身的幻想,现在幻想熄灭。
“自从第二次嫁给你后,我没有朋友,从不参加聚会,每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你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你让我睡我就睡,你不让我睡我还是睡……”柳静柔心里委屈的紧,她才二十五岁,却过着八十五岁老太太的生活,而夜北辰还嫌她不安分守己,你说她能不憋屈吗?“你说我哪一点胡作非为了?你说啊!”
男人闷着气,专心的吃着晚餐,等到他吃的心满意足后才微微抬起眼,将她打量了一番,悠悠吐出一句话来,“你长的胡作非为……”
如果听了他的话她还有食欲,那她真是没皮没脸了。
“柳静柔,难道你不觉得占天狼那个表弟很可疑吗?”夜北辰长腿几步迈到她身前,将她挡住,一脸严肃的分析,“据说占天狼的父亲被囚禁了,他没事不会带别的男人来见你,一定是受人胁迫……至于那个人为什么要见你,难道你不觉得很可疑?”夜北辰的情报十分强大,国外的事他都能了如指掌,柳静柔刚放下之前的怨念,打算好好听他再分析分析,结果他若有所思的继续,“所以我说你长的胡作非为没有错。”
柳静柔用力的吹了吹额上的刘海,气的双眼冒金星。
用力将他踢开后心里做了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分床睡!
要是不分床,她一定会被他满身的怨气以及满嘴的胡言乱语折磨死。
没有得到滋润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怕!现在一看到夜北辰,柳静柔就有一股心酸心寒的感觉。
他可怜而哀怨的眼神,总是喜欢看着她,虽然他不说看着她干什么,但是那求欢的意思是那么的瞒不住人。
这还有四个月,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柳静柔怀疑自己会疯掉。
像以前一样,柳静柔抱了自己的枕头就打算去小淘的房间,结果很心痛的发现夜北辰那个混球将小淘的床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柳静柔,现在这房子里就我们两个人,你不跟我睡怎么行?”夜北辰端着一碗饭跟在她身后,那样子特别挫。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柳静柔想起了第一次怀孕时夜北辰的反应。
那时候的他又温柔又体贴,对每一个人都很好,而且行为举止都十分正常,也没看见他这样失魂落魄。
“如果你是因为sex而这样,你不觉得很滑稽吗?占天狼为什么不需要?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柳静柔看着他胸前敞开的肌肤,那起伏的胸膛以及微微沉重的呼吸,“像动物!”
“柳静柔,少装了,你是不是不记得自己在床上是怎么勾引我的?”夜北辰一脸阴鸷的将脸朝她凑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女人味儿,抿着唇吸了吸鼻子,喉结跟着哽了哽,“等这个孩子生了,我们先暂停两年,这样搞下去,老子图个什么!”
最后一个字音落定,夜北辰已经精神爆发,双臂将她搂入了怀里,紧紧的将她往胸膛压。
她的大肚子实在没办法忽视,他的手臂一再上移,最后按着她的后颈,更用力的在下巴处磨了磨蹭,两人的脖子对掐着,原本柔软的肌肤相亲感变成了窒息的要命感。
哦……她快断气了。
“柳静柔,你要努力!”夜北辰的身体在微微的战栗,在她痛苦的呜咽着抓紧他的后背时他松了松力道,“像占天狼那样的才不正常!像我这样才是正常的男人!”
将她弄的奄奄一息后,他这才满意的一手端着饭碗,一手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回了房。
对付柳静柔,他太有办法了。
除了工作,他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怎么套牢柳静柔身上。
喂着她吃了晚饭将她哄入睡后,他去了书房。
就因为吃饭的时候柳静柔一直说一句话‘你要是再乱来,我就绝食’。
胎动这两个字包含了很多,那阵痛苦是男人体会不到的。
从上一次见到塞文到再次遇到,已经是半个月之后的事了,不知道这两个男人这半个月在玩什么。
看他们的关系,倒是亲密了不少。
或许是因为过节的关系。
又是一年圣诞节,因为柳静柔怀着孩子,夜北辰显得格外欢乐,不仅给所有员工发了新福利,而且特别豪气的将占天狼请来一起过圣诞。
好歹占天狼的存在给他增加了不少乐趣,从各方面来看,敌和友其实是一线之隔,就像爱与恨。
塞文显得不太合群,他坐在人群之外,冷静的看着几个男人围在柳静柔身边,最后笔直的朝占天狼走过去将他拉到了一边。
他仍然穿很惹眼的正装,里面的白色衬衣镶嵌着几层的精致花边,领结腰封袖扣,身上的每一个细节处都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尊贵。
占天狼与他站在一起,倒显得几分流气,他穿了一件黑色风衣,里面一件T恤加白色开司米背心,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
这种人,越是伤感的时候越是表现的欢快,就怕被人察觉出端倪,反而佯装忧愁时给人一种想惩罚他的冲动,因为他一直以来都不适合忧郁。→文·冇·人·冇·书·冇·屋←
“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跟她好,要么我废了她。”塞文浅蓝色的眸子里看不出语气里那么深的危险,他只是带着玩味的扬起了嘴角,将扫过来的探究目光一一挡了回去。
“就算我保护不了她,你忘了夜北辰吗?他早就怀疑上你了,小子,玩夜北辰的女人,你上火星他都能把你逮出来。”占天狼一手扶着他的肩走到了他身侧,从桌上端了杯鸡尾酒后给了他,“这酒适合你。”
“表哥!我想看她拒绝你……”
如果不是老狼在他爹手里,占天狼一定会将他痛扁一顿然后丢他进窑子,让他尝尝被女人折磨的滋味。
晚上,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前往酒店吃饭狂欢。
街头霓虹闪烁,酒店内也布置的喜气洋洋,所有人都带着笑脸,寒意被驱散,夜北辰一路拥着柳静柔,两人走路很慢,凌云凌风他们在前面不时的回头喊他们几下。
“待会我支开柳静柔……你们今天好像一句话都没说。”塞文随手在圣诞树上拿了一个装饰小件,漫不经心的看了看前面那个被呵护的密不透风的女人。
很巧,她突然回过头。
清澈的眼睛直接看向占天狼,只是看了一眼,很快就回过了头。
到了订的包房后,吵杂的人声逐渐安静下来,柳静柔随意看了看,便低声问,“占天狼呢?”
“喂!小洋鬼子,你表叔呢?”
“表叔是什么?”塞文不满的皱着眉头,很快走到了柳静柔面前,声线清楚有力,“表哥有圣诞礼物送给你,在外面。”
看着他淡蓝色深陷的眸子,柳静柔抿着唇几秒内都没回应。
“什么礼物当着面不敢拿出来?”夜北辰微微噙着笑将一瓶红酒打开,片刻后对着柳静柔低哑开口,“想出去就出去,你跟他不是朋友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夜北辰该有的风度还是必须有的,毕竟占天狼是他请来的。
柳静柔起身后,顺着塞文的眼风走了过去,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看见一只气球飞出来立刻转过了头。
从马莲死后再看见占天狼,他便没有了往日的活力,虽然他面上挂着微笑,可疏远的很。
看着他想安慰几句又觉得言语苍白,不说什么又觉得心里空落。
见他一脸阴郁的站在那儿,脚步不自觉就朝他走了过去。
“小孩子才玩气球,你几岁了?”他手里拉着几根线,牵着气球,脸上的表情却不如他的行为轻松。
“圣诞快乐。”他将手里的线递到了她面前,并且不容她拒绝将气球强塞给了她。
柳静柔无奈的叹了口气,双眉紧拧,语气淡淡的担忧,“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爸爸还好吗?”
如果不是他一直沉默不语,她不打算干涉他那复杂的家庭,有些事不是担心就能缓解问题的,他跟夜北辰都是那类自尊心强大的人,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挺好的。”他说完抿着唇再度陷入了沉思里。
沉默是可怕的。
她忍不住打破僵硬,一手摇了摇他的手臂,催促,“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你说啊,我听着呢。”
“你没嫁给我,是明智的选择。”他将她往暗处又拉了拉,才说出这句不痛不痒的话。
那惑人而妖异的五官在黑暗的渲染下凝重了起来,他不笑的时候也不过度忧郁的时候,才是他最原本的悲伤状态。
“你说这种话干什么?”柳静柔的热汽一阵阵往上涌,眼眶一阵的酸楚,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知道在哪一刻失去了控制,竟然对他大喊起来,“我确实不喜欢你颠倒的生活和复杂的家庭背景,可这不代表你比夜北辰差,我从来没说过你不如夜北辰,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只是你想过没有,在我们认识之前,我跟他已经认识一年了,这一年他不是在虐待我,你懂吗?”
“他对你不会比我对你差。”他苦笑着扯出一抹代表微笑的弧度,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表情,双手隐藏在风衣口袋里,低着头的姿势一直没变,那双浅色的眼泊依然的浅淡,那没有任何防备的浅色比任何时候都表现的不堪一击。
“我明白我和他之间的差别,他比我稳重,女人到了一定阶段都会找个稳重的男人结婚生子……这并不代表你不喜欢我,对不对?”
他的声音远比他忧伤而没有抵抗力的表情来的脆弱。
那淡淡浅浅的一字一句,从来没有那么认真过。
她笑了笑,手指无意识的松开,线从指间滑过,气球飞走,她苦涩的眯着眼,抬着头看着他的脸,点了点头。
“我克制自己不侵犯你,可能是爱的不够深。”他抿着薄唇长长的叹了口气,身体突然转了个方向倚在墙壁上,头微微的扬着,那完美的五官线条,让人心动,“我不想为你变成夜北辰那样的人,我怕自己做不到,更怕你对我失望、不幸福,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拖了三年。”
有些话剖开了讲出来,除了自己心里好受,对方也会豁然开朗,而不是你想的那样会伤害彼此现有的关系。
“谢谢你。”柳静柔抿着唇吸了吸气后终于没忍住笑了笑,走到他身侧将他僵硬的身子抱了抱,声音轻的如月华倾泻下来的柔光,“如果没有你,我很可能已经死了,淘淘也不会有那三年的时间。”
不知道为什么声音会沙哑,心里充盈的感激溢出了心尖,他原本缓和下来的身体突然紧绷了一下,那动作传到她心里时,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了满满全身。
占天狼什么都没解释,松开她后快步走了开,没有往包房那边去,直接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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