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宇文逸轩,我是不是有毛病?”
“恩?”疑惑。
“同是女人,我怎么看着她们心中竟然会有股子燥热难耐之感,你说,我会不会是断袖啊?”她很是认真的问。
宇文逸轩看着那很是真诚的眼神,他承认,他人生有史以来第一次有种挫败感,他该说他这位王妃究竟是太单纯呢,还是太缺根筋?
该聪明冷静的时候比谁都聪明冷静,却又常常做出亦或是说出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或话,两种矛盾的性格在她身上不显冲突反而显得很奇妙,他无奈的摇摇头。
继而哈哈一笑,“馨儿大可放心,若是馨儿不放心,不如为夫现在就来帮馨儿验证下?”
宁可馨怒瞪他一眼,白玉般的手轻轻抚了抚胸口,轻呼一口气,好不容易心情才慢慢平复下来,想一想,若是让外人瞧见自己这般模样,还说不准又会有什么流言蜚语出来呢。
她可不想到时候被人莫名其妙的说,轩王妃在百花楼吃飞醋,那,她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她邪邪一笑,“你还挺惬意的嘛,我就说嘛你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连个女人都没有,果然啊果然。”说罢,啧啧两声,“不过,你的品味也够差的。”
宇文逸轩撑开方才桌上的折扇,随意摇了两下,笑道,“馨儿莫吃醋,我是包下了银鸢,但,她却还不是我的人。”
“她是不是你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抢过他手中的折扇,轻佻起他的下巴,“哟,这么一看,咱们轩王爷还真真是一表人才呐,难怪被如此的女子们所钦慕着啊。”
被调戏的某人,却也不在意,“馨儿,若是让人知道你堂堂一个王妃不但喜好看春宫,还爱逛青楼,你说这倒时候可怎么是好。”
宁可馨不屑的嘁了一声,杏目灵动的一转,面上邪邪一笑,“宇文逸轩,我是轩王妃对不?”
“当然。”
“我跟你要了那丫头了,给不给?”
宇文逸轩失笑,自己不过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还叫比自己大的叫丫头,这个丫头啊……
“你要银鸢做什么?”他问。
她答,“自然是有用咯!”笑了笑,“况且啊,依我阅人的数量,那丫头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喜欢玩心计的,我想,你这个王爷不会看不出来吧。”
宇文逸轩笑了笑,没有作答,心中倒是有些佩服这个丫头了,不过十七岁罢了,却能仅凭几眼就看穿一个人,确实不简单。
银鸢这个女子,自己当初也是因为偶然得恩于她才包下她替她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如今,再回头想想,似乎事情又没有那么简单。
宁可馨嘟了嘟嘴,不耐起来,“喂,你不给也得给,我就要她!”
“好好好。”宇文逸轩失笑,“你这话都说了,为夫的还敢不给么?待会儿为夫便下去和老鸨替她赎个身带回王府便是,这下可满意?”
带回王府,不是喜欢她,而是想看看自己的这位王妃究竟又要做什么出人意料的事,而银鸢这个女子,或许让宁可馨来安排比自己安排更为恰当,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这个丫头能替他查出些事情,正好他也可以乐得轻松一段日子。
达到目的,宁可馨开心的扬起嘴角,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翌日,轩王府后花园的亭中。
宁可馨怡然的坐在亭中喝着上好的碧螺春,享受着初夏时节的微热,昨夜百花楼的事仿若从未发生过一般,而于她来说,身边不过是暂时又多了一个可以让自己使唤的人。
只见陌锦,澈雪,银鸢在一边恭敬的站着,前两者只是静静的站着,后一者虽也算得上是恭敬的站着,但眼神却在宁可馨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银鸢轻咬唇瓣,想起昨夜的事,心中仍是愤怒,羞辱。
本以为王爷同妈妈赎了自己带回王府是想给自己一个名分,却不想竟然将自己给了此时眼前的这个女人,昨晚就是这个女人女扮男装让自己受辱,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如此呵斥过自己,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丫头片子罢了,还真端起了王妃架子。
思及此,心中更是不屑于她,若是王爷真的爱她,又怎会常常前往百花楼去看自己,嘴角不觉漾起一抹冷笑。
但,不得不说,她确实长得很好看,如玉雕琢的面庞上还略带着些稚气,却又让人觉得清丽脱俗意犹未尽,一身水红色的纱裙更是将她衬得如瓷娃娃一般,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身上却又有着一种矛盾的气质。
若真的说起来,或许这整个江湖亦或是天朝,也再找不出有几个女子是这般的容颜亦或是气质了吧,想想,若是真有,那也应该是那出云宫的两位宫主了吧。
传闻出云宫的两位宫主都是妙龄少女,容颜出众,身手了得,而除了出云宫的人,却没有几个人是真正见过她们的,犹如解不开的谜一般。
不过这不是她关心的,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这个臭丫头究竟想要自己做什么,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难道只是作为一个妻子的报复?可是为什么她却丝毫看不出她对王爷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正要继续思索,却被一个娇软的声音打断。
“看够了么?”宁可馨的声音淡淡响起,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看着她,“本王妃不喜欢被一个下人如此打量的看着。”
“你——”她咬了咬牙,恨声道,“赎了我的人是王爷,若说起来我也是王爷的人,你凭什么唤我做奴做婢!”
闻言,宁可馨好笑的看着她,“恩……凭什么啊……你说凭什么呢?”挑了挑眉梢。
说罢站起身,绕着她走了一圈,笑道,“银鸢啊,这个王府都是我的,你说我凭什么?”
走至她面前站定,“不要以为你那点花花肠子可以瞒得过我。不错,你是比我大一岁,但是那又如何?莫要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于我来说,我既然可以让你现在安然的站在这里,自然也可以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言毕,她很是天真的笑了笑,似是在说着再为平常不过的话一样。
却不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边的澈雪身子轻轻哆嗦了一下,却不敢吭声说什么。
而银鸢,却恨不得一掌了结了她才好,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些莫名的怕她,咬牙切齿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宁可馨轻笑,“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
心中,却是早已想好如何安置她了,这种麻烦的女人,她可不想让她留在王府里,免得自己看着心中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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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〇一一 。。。
闻言,银鸢更是怒不可遏,满脸阴霾甚是吓人。
良久,她嗤笑一声,“轩王妃,您别太看得起自己了,这外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当真以为我也不知道?你和王爷不过只是挂名夫妻罢了,叫你一声王妃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哼,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宁可馨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着点点头,好看的杏目如弦月一般皎洁明亮,“唔。这么隐秘的事都被你知道了,既然如此,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出王府么?”
好笑的看着她,和她宁可馨斗,真是不自量力。
“你——”下意识的咬了咬唇,这个丫头也太嚣张了,但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比她多吃一年饭,姜,总是老的辣,思及此心中也稍稍有了些底气,她极力保住面上的笑容,“实话不怕告诉你,我曾有恩于王爷。”
她没再说下去,但,聪明如她宁可馨,又怎会不知她话中深意?
“啧啧。你自己刚刚都说了我和他不过只是挂名夫妻,既然如此,他有恩于你又与我何干?”嘴角一抹狡黠的笑,“再说了,此时若说有恩,那也是我对你有恩才是,若不是我,此刻想必你还在那青楼里呆着呢。”说完很是得意的看了她两眼。
不说还好,这一说银鸢更是气的满面通红,胸前起伏剧烈,谁让这丫头多管闲事将她从青楼中赎出来的,真真是可恶,她愤恨的瞪着她,白皙的手在袖中紧攥成拳。
她不信,她绝对不信,凭自己在江湖亦或是青楼打滚的这十几年,竟会连这样一个自小在府中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都斗不过,受辱一般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不再看她,径自离开,她倒要看看,这个未经世事的小丫头能拿她怎么样。
宁可馨没有阻拦,静静的看着那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嘴角轻扬,那是一个自信的笑容。
一阵夏风从她身边轻轻吹过,带着些许暖意,也带着些许花草的芳香。
她仰起那白嫩的小脸微眯着眼看了看那天上的太阳,心情不禁大好,夏天到了呢,看来,今年的夏天要比往年有趣些了呢。
※※※
时间总是如流水一般,更何况只有仅仅两日。
眨眼之间便已到了傲雪山庄老庄主六十大寿的日子。
因着傲雪山庄在江湖上的地位,这一天可谓是早早的便能瞧见许多江湖上的名人进出傲雪山庄,也因着这一层关系,宁可馨同宇文逸轩也早早的就从王府里出来,到了此地,随他二人前行的除了一些下人之外还有银鸢和顾墨。
傲雪山庄不愧是傲雪山庄,庄如其名,雪白的墙壁,蓝灰色的瓦,藏青色的大门前,两只石狮昂首而立,雕工精细,栩栩如生,再加上这身后的建筑,气势甚是强大。
宇文逸轩一身暖白锦衫,负手身后,如玉精致的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站在马车旁,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傲雪山庄,眸底深处闪过一丝无人察觉的轻视。
风过,衣袂轻飘。
“喂。小白脸,看什么看的那么出神呢。”
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何时宁可馨已蹦下马车,与他并肩而立,他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眼自己这位明媒正娶的妻子,嘴角是毫不隐藏的笑意。
“我家馨儿今天可真是漂亮。”调侃。
宁可馨斜看他一眼,“谁是你家的,谁是你家的,你谁啊。”
轻挑眉梢,手中折扇在指尖轻转两下,很是随意,随即挑起她白皙的下巴,“自然是我眼前的这位佳人。”
看着她突然有些绯红的脸颊,他很是得意的弯了弯嘴角,却也知道见好就收,趁她发作之前赶忙转移话题,“咳。馨儿,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进去吧,为夫还想看看你亲自准备的贺礼呢。”
说罢不看她的反应,便已牵起她袖中的手向庄里走去,殊不知二人竟已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同她成亲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她穿上王府里的锦衣华服,却不是那些艳丽的色彩,而是一身近似白的粉,袖口,裙摆处皆是紫色的丁香花,淡雅怡人。
简单的发髻上虽然只是随意的缠绕着几根紫色丝带,却在风的吹拂下随披散的发丝随风轻扬,这,忽然让他有种误以为是仙子落凡尘的错觉。
他心中失笑,不过短短数月相处,为何牵着她手的时候,自己心中竟会有一丝的温暖和满足。
前脚刚踏上山庄门前的台阶,二人便已感受到了弥漫在庄前的喜庆气氛,耳边是那接连不断的恭贺声,抬头入眼的便是那红缎装点着的写了四个烫金大字的匾额,府里下人进进出出,脸上个个笑意盈盈,有的给客人带路,有的为客人拿着贺礼,忙得可谓是不亦乐乎。
而山庄门前,除了有负责接待的家丁,还有一男一女站于门前。
男子一身竹青长衫,面容端庄,眉眼之间有些冷漠,虽然此刻在同客人笑着客套,却实在不让人觉得此人是个亲和的人。
而他身旁的女子则不然,面带笑意,让人看着倍感'炫'舒'书'服'网',一身玫红色的罗裙与之发髻不难让人看出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宇文逸轩带着宁可馨缓缓走上前去,未待宇文逸轩开口,便听那青衣男子笑道,“轩王爷,轩王妃快里面请。”
宁可馨很是赞赏的看了他两眼,随即将视线移向男子身边此时正有些羞涩的看着宇文逸轩的那名女子,心下了然,想必这就是那位傲雪山庄老庄主迫不及待想要嫁出去的孙女儿了吧。
杏目一转,调笑道,“这位姑娘可真是漂亮啊。”虽然宇文逸轩同自己只是夫妻之名,但怎么说这在外面自己也是他的妻,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样看着自己的丈夫怕是不妥吧。
卓溪泉闻言这才注意到宇文逸轩身边的女子,羞恼的低下头,白皙的小脸此时已是红得透彻。
人就是奇怪,即使是不喜欢,但因着是自己的东西,心中总会有一股占有欲,而此时的宁可馨,便是如此。
她深知自己对他不是男女之爱,但如今他即以娶了她,无论喜不喜欢,于她私心来说,都是不愿意与人分享的,这或许是人天生的一种本能反应吧。
她俏皮的将脸贴上宇文逸轩的胳膊,委屈的说道,“相公,你瞧你,怎的就生的如此好看,害的为妻总要怕这怕那的,这万一你哪天要是给我又娶一个回来,可让为妻如何是好。”
一旁刚刚还羞恼的卓溪泉此时已是瞠目结舌,怎么会有这种女子,竟然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不知脸红的话,亏她还是出自相府的千金,但打从心底里来说,她是有些嫉妒她的,看见她和轩王爷站在一起,心中竟会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宇文逸轩又怎会不知她在打何如意算盘,却也不点破,只是配合的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鼻梁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的点了点,笑的温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本王今生有你一个王妃相伴便足矣。”心中失笑,他总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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