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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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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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  作者:血夜'

萧哲微笑着朝嘉宾席走去,耳边听着台上左嘉楠温柔的宣读。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天空,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哈哈……哈哈……」女人扭曲的笑声像片黑色的乌云将所有人笼罩。

    他转过头,看见血如樱花般散落在j白的帷帐上。而刚刚还在后台巧笑嫣然的自己最爱的人,已静静的躺在那一片如红蔷薇一般妖冶的血泊之中。

    阳光很美,只是永远照不进黑暗。

☆、每个人,都有一种死法

  其实吧,我是被水泥车撞死的。
  
  就像那些所有幸运的倒霉的走运的衰尾的土鳖们一样。
  
  我很倒霉。我也很走狗屎运。
  
  所以我穿了。
  
  而且是高危的火影。我情愿上帝把我的人生洗掉重新来一次。但是无论我怎么回想,都只能回想起我是穿的,以及我是被撞死,知道火影这个东西这件事情的本身。
  
  至于爹妈姓甚名谁祖籍哪里我小学同学叫啥,闺蜜是谁最擅长最喜(…提供下载)欢的事情之类……
  
  我完全想不起来。
  
  好吧,上帝把我变成了倒霉的掉渣的人。
  
  被抹消了自我的存在丧失了本我的价值意义的人……复杂的来说,就是如此。
  
  仔细想想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出了车祸被面包车撞进了水泥搅拌车里,被水泥窒息住后又被那个玩意搅碎了脑壳,最后好像还是死无全尸。我想那车水泥的颜色一定很难看。
  
  那不重要,重要的我恐怕死的也挺难看的。
  
  我琢磨着那车水泥怕是不能用了,这也是浪费国家财产吧……
  
  算了,反正那种小事就不要去计较了,爹妈都想不起来了我还能想啥?
  
  想的起来无关紧要的事情譬如我死前吃了一顿麻辣烫没事喜(…提供下载)欢望天看云叹气装深刻,再不然就是抱着莎士比亚对那个谁谁谁说,罗密欧罗密欧,你为什么会是罗密欧。对不起,我实在想不起那个演罗密欧的是那个谁,我可能是学校话剧社的台柱,能演朱丽叶的应该不是小角色。要么就是对着台词说生存还是毁灭,充当我很有哲学细胞,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自己最重要的东西譬如我的生日我的父母我自己曾经那张脸。
  
  我想不起自己是不是长的人模狗样还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事到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要是计较太多只会让自己纠结在一个轮回里,郁闷到另外一个轮回。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哈姆雷特如是说。
  
  他没有选择但是我有。
  
  能让你多活一次就该偷笑了,嫌东嫌西迟早要短命。
  
  马斯洛需求论说,生存是第一需求。然后是物质和精神。我第一需求还没满足呢,物质和精神还是拉倒算了早点洗洗睡了吧。
  
  罗宾威廉姆斯说世界上好女人都结婚了好男人都搅基了所以你是不是特别的空虚。
  
  不,我不空虚,我只是郁闷。
  
  因为他们给刚出生的我起了个名字叫千岁。
  
  千岁其实没有啥,谁不想自己的孩子长命点。
  
  但是我的问题很严重。
  
  我的全名叫宇智波千岁。
  
  真是个糟糕透顶的名字,早晚我会被宇智波鼬给屠村一并收了去。
  
  于是我哭的无比响亮,响亮个毛!姐姐我没准连十七岁的雨季都活不到,连花季的边儿都够不到就被写轮眼瞪死了,我在心里无数次的哭爹骂娘诅咒黄鼠狼生个儿子没□。算了,他还没结婚就病死了根本没儿子让我咒!有个弟弟被蛇叼!
  
  就算我不那么说他弟弟佐助那脑残中二病孩子也被大蛇丸那人贩子拐卖走了,最后变成恐怖主义分子到处跟火影村穷折腾,现在的中二病万年都没长进。亏他哥哥还那么圣母的处处护着他,没想到丫就是个白眼狼。比没爹娘养的鸣人筒子次了不知道多少倍!我呸,我真是做了几辈子的孽要跟那不知死活的小畜生当亲人。姐姐我才不承认和那小白脸是一家!
  
  尽管我如此的诅咒贼老天,但是生我的爹妈是宇智波的直系一点都没错。而且我爹是黄鼠狼他妈的哥哥。岸本那厮可没那么说,不过团扇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总有那么几个的关系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生我的妈身体很不好,听那些大人说,原本家里是反对她怀孩子的,但是不走运,老爹的枪法太准,结果有了。
  
  女人有了孩子以后天生就会护崽,所有的动物都一样,更何况是个人。
  
  她和佐助他妈几乎同时怀上孩子,后来说是女孩子,宇智波家别的不多,就是丫头片子少,别人家稀罕儿子,他们这家人姑娘是伶仃的少,一说是个姑娘就拼死也要把我生下来。
  
  结果生下我以后爹妈合计给我起了个名字叫千岁,宇智波家族千岁,小姑娘叫千岁也命硬活的长一点。我埋汰着干嘛不叫千古,这名字若干年以后还能成预言帝。
  
  可惜我命太硬,出生没多久就克死了妈。
  
  我这辈子的那个妈临死前说,以后千岁就嫁给宇智波家的两个儿子的其中一个,这样她死了也放心。
  
  我明白的她的意思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给自己找一门好婆家,为了保证血统近亲结婚也不算什么。鼬和佐助他爹妈就是表兄妹。
  
  但是考虑到优生优育和遗传问题,这个表哥表妹的,还是拉倒吧。别人争破了脑袋的亲事打死我都不要,给鼬守活寡么被佐助二少爷给二掉么那人我就啥都不说了,指望他们两兄弟下半辈子我TMD就是个傻子!
  
  那时候我才五个月大,没娘的孩子没奶吃。不知好歹就得饿死。
  
  佐助他娘是个贤惠本分的好女人,通常这样的女人都会把别人家的孩子捡回去自己养。更何况白捡一个童养媳。
  
  所以我就孜孜不倦的开始从小跟佐助那个小白眼狼抢奶喝的日子。
  
  日子就那么一天一天过。
  
  一岁刚开始会爬到黄鼠狼身上咬他的脸的时候,我很不幸的又克死了爹。他出任务的时候被人干掉了。在忍者的世界,这是常有的事情。这就像另一个世界放房价永远在涨价,官商总是在勾结一样,这是常有的事。
  
  我告诉自己漫长的人生你要习惯,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浪漫主义,这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长路迢迢,一挥手就是无数条人命在手,内疚难过不属于忍者,他们注定一路走下去满地的血花怒放。内疚和负罪感这种东西只会让你死的更快,这是个忍者的世界,岸本那厮嬉皮笑脸的开始,故作严肃的起转成轴,撒完一地的狗血,到头来才发现其实他们生活的世界是那么的残酷。这里没有于心不忍,只有忍字头上一把刀。刺的你鲜血淋漓,痛不欲生。历史上的猿飞佐助断了一条腿蹦跶了三里路最终还是选择了咬舌自尽,火影里的猿飞佐助为了封印大蛇丸用了禁术也挂了,还有枉死的木叶白牙,牺牲的四代皆人、猿飞阿斯玛等等等,这些人的名字在慰灵碑上一字排开,还有无数密密麻麻有名无名的人们,木叶的血泪英雄们,永无声息的凝望着自己的村子,然后在传承中不朽。
  
  有些东西统一来说,就叫做命中注定。
  
  说的玄乎神棍点,这叫做轮回。
  
  所有的人都注定好了结局,然后等着戏台拉好,按部就班的按照岸本的剧本锵锵上演,只不过我从看戏的人变成了演戏的人。
  
  天理循环,因果报应,只是如此。我想我上辈子一定做人太绝了这辈子才要遭这种全家死绝,哥哥是个二的宿命。
  
  要死的都会死,我总不能坐着傻帽一样等着被黄鼠狼干掉,不,我们要和我们的邻居搞好关系,但是不要让他的丈夫知道!
  
  我要仰望主角的命硬光辉,本姑娘我不会容易就那么死掉!
  
  文艺点来说。
  
  要想活着,学会漠视生死,才能活的长久。
  
  想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难事。
  
  因为每个人都在说,等你习惯了,就好了。
  
  因为每个人都在说,忍着忍着忍着,你就成忍者了。
  
  叫宇智波的,注定是要当忍者的。
  
  



☆、只道当时是平常

  在经历了死爹死妈这个并不算难以接受的事实之后我顺理成章的用力拼命的和佐助抢着他妈的奶水喝,没法子,我是个女孩子,没有体能上的先天优势。如果一点竞争意识都没有的话,面黄肌瘦和饿的半死的人就会是我。
  
  满月抓阄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爬向了苦无和手里剑,不管是那一样,混在团扇家,不是我悲剧人就是人悲剧我,比较起来,我更愿意去悲剧黄鼠狼而不是莫须有的被黄鼠狼给悲剧了。可怜的佐助根本什么都不懂,随便抓了一个忍术卷轴放在嘴里啃,在我看来这厮一点出息都没有。好吧,我要对无知的孩子表示宽容,无知是种幸福。而我得早早的准备好生存大计。
  
  保尔柯察金说:只有像我这样发疯地爱生活、爱斗争、爱那新的更美好的世界的建设的人,只有我们这些看透了认识了生活的全部意义的人,才不会随便死去,哪怕只有一点机会就不能放弃生活。
  
  生存这是一项在长远乃至毕业的事业,我要为自己的生命而奋斗,通常钢铁都是这样炼成的。我们不能因为面对的环境和生活有多么的狗日,我们依旧不能放弃生活的本身,所以,我要活下去。
  
  佐助的爹妈很高兴,说我们家以后又要多两个忍者了。
  
  年幼的黄鼠狼小心翼翼的抱着啃着卷轴的弟弟,然后兄弟两人冲着抓着苦无的我傻笑:“千岁真可爱。”
  
  我狠狠的瞪了黄鼠狼一样,走着瞧,我要把你的看家本领全都压榨出来一点都不剩!必杀就算了,什么天照月读好歹也要学个保本,要不然他屠村的时候姐姐我可不想陪葬。
  
  这世道活着不易,宇智波鼬是最好的忍术老师,错过这座山就没有那个庙。
  
  我握紧了毫无力气的拳头,这世道,真TMD憋屈。
  
  跟谁一个妈不好,要跟佐助这二子!
  
  刚刚学会能走会爬,我就开始拼命的对着树干丢苦无,不管怎么样,要活命的基本就是基本功一定要扎实。
  
  基础打的好,才能造楼房。这是万变不离其宗自古以来颠补不破的真理。
  
  而且我是寄人篱下,爹妈死绝,阿姨姨夫肯定只疼儿子。再怎么喜(…提供下载)欢我,我都不会自大到以为他们能把我当亲女儿看。说白了,我就是个便宜的童养媳。
  
  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更不能让长辈看不起我。
  
  小孩子长大的速度就像丢进微波炉的爆米花,转一圈就噼里啪啦的长大了。
  
  那时候卡卡西风华正茂,年轻气盛。鼬背着我拉着弟弟从幼儿园里带着我们出来的时候我看到过他。
  
  微风吹佛着他的白发,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
  
  我想了想,他很快就要变老的。所以我对鼬说,你看那个人,少年白发,岁月没有催他,就已经老了。
  
  鼬叹了口气望着天说:我们,都要老的。
  
  少年的宇智波鼬,叹气望天的侧脸,总有一种悲天悯人的人文主义关怀的韵味。我想在学校里鼬的哲学课一定学的很好。
  
  佐助拉紧了哥哥的手咬着嘴里的棒糖一脸茫然:“还好我们都是黑头发。”
  
  那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也没有风,所以走在桥上的少年卡卡西没法用风声太大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搪塞自己,脚下一歪直接从桥上翻进了木叶村里的小河里。
  
  我说看,他掉进了人生的长河里。
  
  鼬看了一眼从水里钻出来的的卡卡西,然后说了一句:就让他随风而逝吧。
  
  然后一声不吭的拉着我们的手回家。
  
  卡卡西茫然的看着宇智波一行三人,他想起来,自己的老师波风说,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总有一种是无法逾越的。
  
  他想他和宇智波家的距离,大概也算一种。
  
  他们说岁月匆匆,他们说岁月如飞刀,它刀刀催人老。
  
  他们说,你看你看月亮的脸在改变,你看你看总有一天你要老去然后死去。
  
  那么多的人都在看着,只有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老去。
  
  我还没有长大,就已经老去。
  
  我仰头背着光看着木叶的晴空瓦蓝,那天空炫目的让人泪流满面。
  
  有清风拂面,寂寞而又辽远。
  
  春天的野草疯狂的生长,草丛里的纺织娘拼死鸣叫。
  
  我把苦无一个接一个的投向靶子。
  
  “你那么拼命做什么?”佐助坐在一边的树墩上看着我。
  
  “不拼命就要死。”然后我把苦无交给他,定了神看着遥远的地方:“我要活着。活着就是胜利。”
  
  “你现在就活着。”佐助一脸不乐的看着我。
  
  我深刻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移了视线,我和这人没共鸣,算了,他太幼稚了:“人都要死的。”
  
  鼬站在一边沉默不语,遥望天际逆着光,莫名的觉得惆怅。有风呼啦啦的作响吹起了鼬的衣角,满天的草叶到处飞舞。
  
  西面的天空残阳如血。
  
  “你在看什么呢?千岁?”鼬摸着我的脑袋怜爱的问我。
  
  我看了一眼天空,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的一只眼睛看着过去,另外一只眼睛看着未来。”
  
  鼬的嘴角抽了一下然后抬着头,好像他也能看到更远的未来一样:“等下要下雨了,还是早点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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