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好,见着唐昊阳将一袋瓜子放在一旁,谢青乔顿时堆起笑意:“昊阳,这瓜子从哪里来的?”
啊,好香的瓜子啊,肯定是刚出炉的五香瓜子,用花椒和陈皮爆炒而成。谢青乔虽外表淡定了些,喜欢阴别人些,可到底还是个非常普通的女子,对待吃
零食的诱惑抵抗力为零,更何况在这寺庙住了几天,她的五脏庙更是需要吃点别的方西来综合一下。
“唔,是嬷嬷下山的时候带回来的。娘子要吃吗?”
谢青乔为难的看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脚边的木盆,和木盆里没有摘完的菜。唐昊阳突然觉得娘子好可怜,像个白兔一样可怜,当即到:“那我剥给娘
子吃?”
谢青乔立刻道:“好啊,一次一百颗我一口气吃完。”
唐昊阳:“……”
为什么他会出现白兔的错觉,为什么!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谢青乔在院子里扭扭自己的腰板,好让消除一天的疲劳。结果那一袋瓜子被谢青乔吃了一大半,最后实在是考虑到吃多了会上火便递
给了唐昊阳。本以为那子会生气,不曾想还挺大度,只下次嬷嬷再下山的时候让多带点零嘴回来。
唐昊阳打着哈欠揉揉眼睛,他觉得与其让嬷嬷带回来,不如他和娘子一起下山逛逛。想到此处,便打算去找谢青乔商量。此时夜近子时,唐昊阳提着灯笼
,他与娘子所住的厢房不远,走一段石路便到了。
刚走几步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然回头,只见一黑衣人提剑向他刺来。唐昊阳吓得立刻将灯笼扔了过去,黑衣人大力劈开紧接着又是一剑,却见唐昊阳闪身
到柱子旁,悻然躲过。
“不好啦,杀人啦,救命啊!”
听见唐昊阳大喊,谢青乔连忙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云隐寺虽有武僧,可奈何寺院太大,僧侣住的地方与香客着实有些距离。不过,倒是惊动了随同而来的
唐府护卫。
不知何时,黑衣人的同伴多了起来,唐昊阳跌跌撞撞跑到谢青乔身边。一护卫护着他俩离开这里,走了一段却不料被突然冲出的黑衣人刺伤在地。
谢青乔拉着唐昊阳一路狂跑一路喊,这时候要是有个扩音器该多好!谢青乔如是想着,身后黑衣人越来越多。
那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脚力自然比这两个养在深宅的人要强得多。就好比是1赛车同自行车的区别。
“娘、娘子,你自己跑。”
唐昊阳想要挣开她的手,他虽然很害怕,但不知为何他就是知道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此时的谢青乔早就恢复了本性,没好气的大声嚷道:“他娘的又不
是美国大片,你逞什么英雄!”
“娘子,你去敲钟,这附近肯定有钟!”罢,唐昊阳大力想推开谢青乔,却意外发现刚推开又被她抓住。
清辉移回廊,孩子气的眼神渐渐萌上了一层冷辉,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快去!”
谢青乔也不是善人,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精致的盒子:“我过,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唐昊阳你记住,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让那个杏梅,去他娘的滚
蛋!”
罢,拉着唐昊阳一起跑到的一处高地。
暴雨梨花针,这次空间大神居然给了她这么给力的道具。谢青乔得意的一拉没动静!再一拉还是没动静!
谢青乔:“……”
为什么这么想笑的场景要出现在这么苦逼的地方!眼见着黑衣人越来越近,谢青乔觉得一万头神兽在自己的脑海中肆无忌惮的咆哮。
“娘子,我觉得这个盒子的工艺……”唐昊阳看着谢青乔手中的盒,想也不想直接拿了过来,谢青乔刚要心,就见着唐昊阳手指如鬼魅般朝着盒子的四周
按了几按,顿时满天的银针朝着黑衣人密密麻麻的射下。
月光下泛着清冷刺骨的银色,谢青乔刚要接过盒子唐昊阳直接将其仍了出去。
“留作纪念也好啊。”
谢青乔心中滴血,暴雨梨花针啊,这就是传中的暴雨梨花针呐,却听见唐昊阳道:“不能留。”话音刚落,那盒子在空中顿时爆炸,待烟雾散去后粉末悠
悠荡荡的落下。
谢青乔:“……”
此时,云隐寺外,一马车停在路边。让陈宝宝意外的是,林默居然第一个冲了下去。等周子轩下车,立刻拉着他俩躲到了一旁。
只见好几个黑衣人利剑直直刺入车身。不待陈宝宝有所反应,林默已经冲了出去:“寺里应该也有杀手,快来帮忙!”
听得此,一黑衣人朝着陈宝宝袭去,只见她快速擦着那人手臂,一掌拍向他的心口,夺过长剑。
“心!”余光见着有人从背后偷袭,林默大喝一声。周子轩将眼前的陈宝宝强力拉到一边,突然一道粉末撒向对方。
“毒粉?”
“咳……”周子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辣椒粉而已。”见着陈宝宝鄙视的神,又不自觉得挺起胸脯:“但那也是我特制的辣椒粉!不信你看”
不得不周子轩是个无耻的街头混混,一把辣椒粉全数撒进对方眼睛里,一粒都没浪费。
林默干掉最后一个杀手后,三人快速赶到寺院,却发现黑衣人已经撤离。刚要缓口气,顿时被十几个人包围了。
借着灯笼,看清了这些人都配有唐府护卫的腰牌,林默非常自觉的仍下长剑,一脸无辜道:“唔,我只是个打杂的,主要是听命于我旁边这两个人。”
“林默!”周子轩没想到这厮居然叛变的这么快,亏这一路来他以为林默是和他一个战线上的兄弟。居然遇到了几个黑衣杀手就这么爽快的把他们给卖了
,你林默还有身为朝廷官员为民做主的责任吗?!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惊动到了寺庙各处。谢青乔与唐昊阳快步赶来,见此状立刻嚷道:“那边三个是一家人,别动手,误会误会。”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一大早谢青乔就去给智明方丈道明昨夜发生的事。方丈并无怪罪,只是加强了寺庙的守备。
而周子轩则被陈宝宝拉着给受了惊吓的人把脉开方子。只不过有一人不太配合唐昊阳。
昨晚上那个英勇的唐昊阳有如昙花一现般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直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惊吓过度的唐宝宝。
周子轩无奈的摊手:“他不出来,我也没办法替他治。”
谢青乔坐在床边,拉着他的被子:“已经没事了,坏人都走啦。你看大家不都好好的在这里吗?”
唐昊阳依旧没有动静,他讨厌那个夜晚,好不容易才忘掉的方西怎么又回来了。女人的尖叫,马匹的嘶鸣,以及娘亲的哭喊,这些他一辈子都不愿意想起
来的方西,全部被昨夜的混乱给唤醒了。
“昊阳,你到底怎么了?把被子掀开好不好,只要你掀开被子,我们就下山玩,你不是一直想要在醉仙吃醉虾吗,咱们回去后天天去吃。”
唐昊阳死死拽着被子,仍由谢青乔怎么拉都扯不下来。过了半响,被子里的人总算是出声了:“我不要出去,外面都是坏人,还有死人,我不要出去!”
谢青乔一愣:“哪里有死人,你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这里很安全,什么事都没有。”
“你骗人!”唐昊阳捂着被子嚷道:“明明就有,那个婴儿,她身上都是血!”是的,那个被黑衣人直接一刀刺进心脏的婴儿,然后被仍出马车。他记得
,虽然那年他只有两岁,但他都看见了。
谢青乔的耐性快要被磨光了,当即大力将被子给他掀开,唐昊阳觉得头顶一空,无助的看着眼前的四个人。
周子轩见他势不好,手中银针一闪,就见着唐昊阳渐渐闭上了眼睛。不待谢青乔发问,周子轩道:“他精神受了严重刺激,如果不让他安睡不知道会发生
什么事。暂时就这样,我去给他熬药,喝过后再醒来应该会好些。”
谢青乔点点头,见着周子轩的背影,她觉得那人似乎有点变化,疑惑的看着林默。
林默眨眨眼:“唔,我可什么都没做!”
谢青乔揉揉额头,算了问这厮等于白问,她还是去看看周子轩抓药熬药比较靠谱。
“浑身是血的婴儿呀……”待谢青乔走后,林默若有所思的念叨着,他的时候也曾见过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难道这年头,婴儿带血成了流行,谁都曾见
过?
“呵呵……”干笑了两声,林默决定补个午觉才是最要紧得事。
45
见着周子在厨房院子里鼓捣着碗碗罐罐,谢青乔有些担忧的问道:“这寺庙里虽然有药材,会不会不够?”想了想又道:“不过如果像雪莲、人参这样的药
材老太太倒是从唐府带来了些,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絮絮叨叨了许久,周子轩没吭声,一个劲的打理着自己的事,直到陈宝宝看不下去吭了一声,他才抬起头,彷如看暴发户的眼神看着谢青乔:“统统都不
用!我也是忒佩服了你们这样的人,能够将各种补药用成了杀人毒药,实在高明。”
谢青乔尴尬笑笑:“那还是拜托你了。”
从周子轩哪里出来不久,就见着一个人随意铺了张席靠在大树下就着阴凉翘着二郎腿憩。
谢青乔想也不想,直接一脚踢了过去:“你倒是悠闲。”
林默也不恼,嘴里咕隆:“你倒是把对别人的客气也对我客气客气,你这么踢下去我双腿不保啊。”
谢青乔大大咧咧的坐下来,一幅哥俩好的嘴脸:“自家兄弟客气的啥。不过我倒是奇怪那二人的关系怎么突然回暖了?”
林默依旧闭着眼:“佛曰,不可啊。”想必陈宝宝也察觉到了周子轩的一些异常,比如身为大夫的他却意外见不得血,以及不喜欢人触碰到他后背……
捡起个树杈,无聊的在地上画起圈圈,谢青乔脸色沉重:“我林默,你可知唐府的后台是谁吗?”
林默不答,谢青乔自顾的了起来,包括自己对当年先帝封老祖宗为女状元的猜测。只是等她一大通完后,身旁之人才幽幽道:“难怪如此了……”
“嗯?”谢青乔猛的回头:“难怪这么?你这厮又在暗地里鼓捣着什么坏事?”
此话一出,林默一脸无辜:“天地良心,可我是为了一腔热血为了百姓为了朝廷的有为官员啊。”
“是,您还跟踪服务,上门三包……”谢青乔嘴角抽抽,林默的脸皮不是她等凡人所能度量的:“到底难怪了什么,你莫不是又查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
林默白了她一眼,这妞的怎么看街头巷尾三姑六婆的眼神打量着他。双手依旧枕在脑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大哈欠,模糊不清道:“你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对
你的三十年前青州私盐案?”
“嗯。”谢青乔点点头:“前内阁大学士岳鸿还为此掉了脑袋,家中女眷全部发配为边疆。”
“既然是私盐案除了有朝廷高官参与,青州的盐商定也跑不了。但私盐这么大块肉,可不仅仅只有青州地界的商人参与。”
听得此,一股不好的感觉漫上心头,谢青乔压低了声音:“唐府不会也参与其中卖私盐了?”
林默微微抬眼:“你笨你就不聪明!唐府和朝廷有那挡关系还需要去贩卖私盐吗?”
谢青乔一时语塞,奈何林默的句句在理,只好道:“继续往下。”
“青州盐商自成一派加之有朝廷大员暗中相扶,自然严实跟个铁桶似地。虽然朝廷先后派了官员前去但都无功而返。可直到第三次青州知府病故,朝廷派
人顶替其职,彻底在青州扎下了一枚朝廷的钉子,这才破的青州私盐案。”
“不对。”听着林默所,谢青乔总觉得哪里漏掉了什么:“既然前两次都没成功,不可能去了一个知府就能拿下了青州啊,肯定还有什么。”
“孺子可教。”林默宽慰地拍拍谢青乔的肩膀,惹得她一剂怒瞪:“别卖关子,快!”
“当时随着知府上任的时候,还有一个大商人也到了青州。”
话至此,谢青乔彻底明白了:“是唐府的人!唐府用着自己的商界的地位打入了青州盐商内部,然后与知府内外勾结……”话未完,当即觉得用词不对,
讪讪道:“哦,是里应外合?”
林默:“……”
“呵呵,反正意思在哪里就成。”谢青乔打着哈哈:“所以你才难怪青州案至此才破了。”
林默无语点头:“你觉得这件案子破了后会有什么后果?”
谢青乔想也不想直接道:“岳鸿落马,黑心商人被宰,老百姓拍手称快,皇上大获人心。”见着林默越来越一幅看白痴的眼神看她,谢青乔声音越来越:
“怎么,不对?”
林默闭眼用力道:“动动你的脑子。”
谢青乔一幅无赖模样:“你这么问你肯定想到了,林大人不妨直。”
林默叹口气:“唐府那次去的人不是别人,是你的公公唐泽安。唐泽安虽然处事心,但牵扯其中的人还是占多数。而那些商户肯定会对唐泽安恨之入骨。
”
“可别人不知道他与朝廷有牵连啊。”
“正是因为不知道,才会更恨,为何其他人都倒台了,唯独你唐泽安不倒?虽还有其他几家商户幸存下来,但都是些不打眼的商户。”
谢青乔算是明白过来了。感唐泽安就是吸引仇恨值的狂战士,朝廷就是那个躲在背后加血的奶妈。虽然这个奶妈强大的无比变态甚至可以让唐泽安就地满
血复活,但他不能消除他人对唐泽安的仇恨值!
之前那个下毒的老太医是岳鸿的人,青州那群盐商或多或少也受过岳鸿的恩惠。唐泽安就像是个病毒,谁沾谁死。谁能保证,当初那些人当中没几个漏网
之鱼呢?这些漏网之鱼不定就是要加害唐府的凶手,而唐府最闪亮的人除了唐老爷就是从被誉为天才的唐三公子唐昊阳了,抢打出头鸟啊!
“你能查到青州安的漏网之鱼吗?”谢青乔一脸期盼的眨着星星眼看着林默,林默勾起一个嘴角:“当然!”
就当谢青乔准备朝着林默大手一挥,心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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