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不然还需要什么吗?”又或者是有钱人表示感谢的方式,和普通人不一样?
只是她正想要问清楚穆昂,居昂却道,“不,不需要其他什么了,这样很好。回头我和君陌非约个时间,到时候陪着你像君陌非道谢。”
苏瑷一阵高兴,有穆昂帮忙,自然是省了她不少的功夫了。
当然,苏瑷表达感谢的方式,就是卡穆昂更多的油。反正豆腐是已经彻底的吃多了,再多吃点也就这样了。
于是乎,在餐厅隐秘的一角中,女人抬起爪子,对着男人东摸摸,西摸摸,摸了半天,似有些遗憾场地不对,于是舔舔唇瓣,打算等啥时候在两人独处的地方,再摸个彻底。
“穆昂,你真的真的喜欢我?”她睁着星亮的眼睛问道。
“嗯。”他低低的应着。
“有多喜欢?”好像恋爱中的女人,都喜欢问这种傻问题。苏瑷以前觉得这种问题,根本没必要问,毕竟,很多感情,不是靠说的,而是看对方实际做了些什么。
但是真的爱得多了,却发现,原来她也还是会想要问这种傻问题,会想要从他口中听听他对自己的感情。
穆昂深深地看着苏瑷,“不知道。”
她眨眨眼,这……算是啥米回答?
“我不知道这个多少,要怎么衡量。”他道,“不过我不想要看到你受到什么伤害。”为此,他可以不惜一切的代价。
想了想,他的手轻轻的贴上了她的手背,而她的手,此刻正贴着他的脸颊。此刻,她的手心和手背,全都是他的温度。
他缓缓地道,“苏瑷,有多喜欢你,我自己也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喜欢和一个人,到底会有多深多浓,可是我知道,我在越来越喜欢你,这份喜欢,在不断地加深着。”
有时候,会让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似乎每一天,这份喜欢都会多一分,每一次地看到她,听到她的声音,被她碰触着,都会让他雀跃无比。
甚至之前在苏家的客厅,被苏家父母逼婚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的不悦,相反,会觉得如果他的一生,可以和她在一起的话,那么一定会很愉快吧。
苏瑷有些怔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他那清冷却带着一丝温柔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入着她的耳内。她知道,穆昂不是一个会说花言巧语的人。
他这么说着,就代表着他是真的这样想的。
他对她的喜欢,在变得越来越多吗?听着他这样的话,苏瑷只觉得,好像一下子拥有了许多许多似的。
“我对你的爱,也在变得越来越多。”苏瑷微红着脸,却是眼睛依旧星亮地说着。
他轻轻一笑,“那就好。”
很轻,很柔,却很真。
是的,只要她在越来越爱他,那么就好,因为那代表着她只会爱着他,而不再会去爱上其他人了。
————
君陌非接到了穆昂的电话后,倒是并没有拒绝穆昂要求见面的要求。
而在看到苏瑷送的那些谢礼后,君陌非扬扬眉,倒是饶有兴趣。严格来说,苏瑷的送的礼,在君陌非眼中,自然是很不值钱的,不过是一些平常老百姓们过节时候会送的一些补酒、枫斗晶、咖啡什么的,虽然苏瑷挑的牌子,都是挺知名的牌子,但是这些东西,总共加起来,不过是几千块钱罢了。
这对于苏瑷来说,这些礼品,就是她一个多月的工资,但是对于君陌非来说,真的可以说,还从来没有人送过他如此“廉价”的谢礼。
不过他倒是没有任何的不悦,反倒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意思,就好像她这会儿,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着,“君先生,谢谢你那天救了我,这是我表示感谢的一点心意,希望你别嫌弃。”
“自然不会嫌弃,苏小…姐你太客气了。”君陌非浅浅一笑道,“那天会救你,不过也是举手之劳而已。”
“就算对君先生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是对我来说,却是救命的事情。”苏瑷诚恳地道,“也许我并没有可以回报的,不过如果将来君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忙的。”
君陌非看着苏瑷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这份真诚,自然能感觉出她说的是真心话。
突然之间,他倒是隐约的有些明白着,穆昂为什么会那么在意这个女人了。
她很真实。
女人他见过不少,但是却很少会见到这样真实的。就好像,她送礼,会只送她力所能及的礼物,她说话,就是她心里想的,不会去过多的修饰什么,不会刻意的讨好献媚。
这样的人,很真实。
而像他和穆昂这样的人,偏偏最少见的,就是这样真实的人。
很多人在他们面前,往往会有所掩饰,而接近他们,往往都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想要有人真实的用着本性来对待自己的,又有几个呢。
若是将来,他的命依也像这个女人这样的真实,是不是也会比较有趣呢?
君陌非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瞥了一眼一旁的穆昂,然后浅笑着道,“那么这话我就记住了,希望将来真的有什么事儿需要苏小…姐帮忙的话,你真的会帮。”
“当然!一定帮!”苏瑷赶紧保证道,不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擅长的也就是写点曲子,不过我写的曲子,倒是都没怎么红过。”虽然这话有点自我贬低,不过仔细想想,好似她还真不太可能帮上君陌非什么忙。
写曲吗?如果君陌非要什么曲子的话,估计多的是各种知名作曲家给他写了。
君陌非但笑不语,倒是穆昂眉头微蹙了起来,明知道苏瑷对君陌非的,可能只是感激而已,但是看着她如此热情的对着君陌非,他却会有些不舒服。
这是否就是所谓的独占yu呢?
一场见面,君陌非看得玩味,苏瑷表达了感谢之意,很是心满意足,而穆昂却是眸光微沉,沉默异常。
当苏瑷要走的时候,君陌非出声道,“苏小…姐,希望下次还能有机会和你见面。”
“啊?”苏瑷眼中有着讶异,明显没想到君陌非会这样说,随即微微一笑,“嗯,我也这样希望。”
当语音落下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牵着自己的手倏然一紧,然后还没来得及再和君陌非说点什么,已经被穆昂拉离了。
穆昂一言不发地拉着苏瑷朝着停车场走去。
苏瑷瞅瞅他微冷的侧面,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哪儿说错话了,可是想来想去,似乎都是一些很正常的对话啊。
————一边看着春节晚会,一边码字……艾玛,也算是头一回了。突然感觉自己很敬业啊!大家看文愉快~~~么么哒~
☆、【446】一直等
只是一上了车,苏瑷还没系上安全带,穆昂的身子就已经压了过来,修长的手指,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扣着她的下颚,他的唇生生压在了她的唇上,让她根本无法挣脱。
她愣愣地承受着这个吻,只觉得此刻的吻,显得焦躁而霸道,就好像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唔……穆……唔……先……”她张着口,努力的想说些话儿,可是他的舌头却是因此而顺利的进入了她的口中,侵占着她口中的一切,也让她压根不能好好的说句话。
这个吻比往常的激烈很多,吻得她舌头发麻,嘴巴都在痛,再这样吻下去,苏瑷感觉自个儿估计会窒息而亡了。
被吻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她本能的想要避开着他的唇舌,想先拉开点距离,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可是每当她的脑袋稍稍扭动一下,表现出一丝挣扎的意味儿,他的手势就会更重上一分,把她的头掰回,更用力地吻上她的嘴唇。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就在苏瑷真的要被吻得晕厥过去了,穆昂的唇才稍稍离开了一些她的唇瓣。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脸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不想要你太注意其他的男人,苏瑷,你的爱的人是我。”他低低地轻喃着,冰冷的面庞,衬着这微粗的喘息,竟是和平时不同的一种异样风情。
苏瑷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那天在别墅里,她握着他那儿,他低喘发泄的模样。
见惯了他清清冷冷的样子,他的这种样子,似乎就更显弥足珍贵了。
苏瑷觉得,自己似乎有越来越se之嫌了,“其他男人?我没……”她的话说到一半,停顿了下来,倏然地反应过来,他所指的难道是……君陌非?!
他是觉得她对君陌非太过注意了?!
好吧,如果这是他吃醋的表现的话,那么她还是有点喜滋滋的,尽管她这会儿的嘴唇还觉得麻麻的,带着一丝儿的痛意。
“我就算会去注意其他什么男人,也绝对不是出于喜欢或者爱之类的。”苏瑷抬起手,轻轻地捧住了穆昂的脸,“其实啦,你用不着那么在意和担心的,你看看我,很普通的一个,从小到大,一点都不抢手的,在你之前,也没谈过什么恋爱,完全不引人注目。”
呃……好像说着说着,苏瑷发现,自己貌似还真有点乏善可陈。
总体来说,穆昂能够看上她,的确如一枝花所说的,她是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
“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吗?”他盯着她道。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不过我会努力做一个配得上你的女朋友的。”
“不用努力。”他轻喃着道。
“什么?”他的声音太轻,以至于她并没有听清楚。
他轻轻地拉下了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掌心中细细摩擦着,“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对他来说,她一点都不普通,只是别人没有发现她的好罢了,一旦发现的话,那么就不是现在这般的光景了。
顿了一顿,穆昂对着苏瑷道,“所以,你也子要保持现在这样就好了,对我来说,你现在什么都不必做,已经足够配得上我了。”
如果她一天,她这份内敛的光芒,真正散发于外的话,那么恐怕会注意到的,就不止是他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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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的大宅里,陆箫箫因为疯病突然好了,这段时间又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虽然依然虚弱,但是按着医生的话来说,只要好好保养的话,那么未必不能多活几年。
在穆宅佣人们的眼中,这些日子里,穆天齐简直就像是最佳的丈夫典范似的,会经常抱着陆箫箫去花园的亭子里坐一会儿,会陪着妻子弹琴、跳舞,会想着法子要逗陆箫箫开心。
好比陆箫箫在没疯的时候,喜欢着自己设计一些小玩意儿,这会儿疯病好了,又会在闲暇无聊的时候,在纸上涂涂画画。
她设计的一些珠宝、皮包的小物,穆天齐全都让人打出了实物,倒是让陆箫箫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笑容。
而当陆箫箫看中了某个拍卖会上要拍卖的一条钻石手链,穆天齐又是二话没说,亲自去了拍卖会,把手链买了回来。
总之,只要是陆箫箫要的东西,穆天齐都会双手奉上。
在佣人们眼中,穆天齐也只有和陆箫箫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才能露出难得的温柔笑意。
“我想出门一趟。”这会儿,陆箫箫对着穆天齐道。
“你身体现在还虚着,医生也说了要尽量少出门。”穆天齐道,拢了拢妻子有些微乱的发丝。
“可是我想出门。”她坚持道。
似乎,她的坚持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容色未变地道,“那好,你想去哪儿?”
“音乐会馆,也不知道那地方,现在变了没。”
穆天齐闻言,面色有些微僵,b市的音乐会馆,是当年陆箫箫和陆笙笙常去的地方,而且就他所知,那里,也是司城雨爱去的地方。
而且在音乐会馆中,保存着不少和音乐相关的资料书籍,基本上,但凡是想查阅一些和音乐相关的资料,首先想到的都会是那儿。
即使心中并不愿意陆箫箫去那种地方,但是面儿上,穆天齐却还是浅浅的一笑,“好,那我让人准备一下,明天带你过去。”
陆箫箫点点头,又一副有些疲惫的样子,想来是有些想睡了。
穆天齐抱着陆箫箫躺到了床上,帮她小心地盖好了被子。
“天齐,你说我和你这一生,真的有意义吗?”陆箫箫的声音,轻轻地传来。
穆天齐的身子骤然一僵,低头看去,只看到陆箫箫已经是闭上了眼睛,就像是睡了似的。
这话,她是在问他呢,还是在问她自己呢?
饶是如此,他还是低喃地回道,“对我来说,是有意义的。”
不管她爱的是谁,不管她是疯了还是没疯,只要她还活着,对他来说,就是有意义的。
第二天,穆天齐如他昨天所说的,带着陆箫箫去了音乐会馆那边。
陆箫箫只寻找着司城雨的一切资料,包括生前死后的。有书籍,有cd,有一些现场表演的录像等等。
穆天齐至始至终都跟在陆箫箫的身边,不管陆箫箫找的是什么,脸上都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悦。
他是青洪会的会长,要控制自己的表情,对他来说,本就是一件很轻易的事情,即使心在滴血,嫉妒充斥着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但是他的面儿上,却还是一派地温和。
而回到穆宅后,陆箫箫看着当初司城雨在舞台上的演奏剪辑,不禁落下了眼泪。画面的上司城雨,是那样的鲜活,尽管在20多年后,这录像的画质和声音,看着都是很差了,可是却让她回想着当初的一切。
她这么爱的一个男人,却只是爱着她的双生姐姐而已。
明明她的容貌和姐姐的一模一样,就连声音,两个人都是那么的相似。可是司城雨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着她。
“为什么,我明明和姐姐一样,你为什么一点感情都不愿意给我呢?!我又到底哪一点比姐姐差了?”当年,她亦曾这样大声地质问过他。
“可是在我看来,你和笙笙是完全不同的。”这是司城雨给她的回答。
完全不同……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个完全不同法。
当她看着这些老旧的录像时,穆天齐陪在一旁,一起看着。
司城雨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可是对于他来说,只要司城雨一天还活在陆箫箫的心中,那么就等于一天没死。
当录像播放完毕的时候,压抑的寂静,又充斥在房间中。
“你觉得我和姐姐,是不同的吗?”陆箫箫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穆天齐怔了怔,看着陆箫箫满脸的泪水,抬起手,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嗯,是不同的。”
“又有什么地方不同呢?我和姐姐那么像……”
“可是我从来不会把你们认错,一次都不会。”对他来说,就算她和陆笙笙有着同样的长相,可是却是不一样的。这种不不一样,就好像是印刻在灵魂中的。
他不会被陆笙笙吸引,可是却会被她所吸引。
陆箫箫却是惨然一笑,“你知道吗?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