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下平滑如丝,触感细腻,带着滚烫的热度。直到他把她的手移到自己半敞开的襟口上,面颊绯红,迷离而静止地将她望着。田絮仍旧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那个,似乎好像是,她先把手伸进了他的衣领,摸了他的腰他的腹他的胸膛,占尽了便宜,然后现在又想去扒他的衣服……啊啊啊,不,好像是他主动拉着她的手来着,他先拉着她触摸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将她的手放到衣领上,静静地等着她帮他脱掉!
“皇上,我我、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好像还没吃饱,那个……我先去外面转转消消食……你先吃,不,你先洗,不用等我啦!”猛地缩回手,丢下这句乱七八糟的话,田絮落荒而逃。
一路疾跑,殿上卫川正领着一众小太监们收拾桌上残局,见她出来,一个二个全部静止,放下手里的活齐刷刷探头望来。
“娘娘,您的脸这是怎么了!”卫川惊呼一声,喊了一句就要上前。
“我我……”田絮捂住脸,狠狠地瞪着卫川,道:“你闭嘴!”恼羞成怒,转身便跑。卫川一愣,一个没反应过来人就没拦住,忽的想起什么,连忙丢了手里的东西往内殿跑,边跑边扯着嗓子喊:“皇上,皇上!”
浴房里寂静无声,卫川冲进去,一眼就望见站在门口不远处衣衫半褪,目光怔愣如一根木头桩子一般的皇帝陛下,同田絮一样,他的脸也很红很红,程度甚至比田絮还要重上几分 。
何时见过他这样,以为是生病,卫川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去扶他:“皇上,您怎么了……”
话音未落,那人却像陡然间清醒过来,一把捂住衣衫,抬起头来怒声大吼:“出去,朕没事,谁让你进来的!”伴着这声惊天怒斥,同样恼羞成怒的某人扑通一声跳入了池中。
卫川一愣,被溅了满身的水花,结合这二人的反映,心中顿时想明白了什么,卫川心里乐开了话,窃喜田絮和皇上进展顺利,连自己一时不慎、犯了皇帝陛下洗澡不喜人看见的大忌的错,似乎也不怎么在意了,告着罪往外面退,等退到帘幕背后,才小心翼翼地禀道:“皇上,奴才是来禀报,田芳媛刚才跑了。”
里面寂静无声,卫川素来明白这小祖宗要面子的脾性,缓了一会儿,才冲里面小声道:“皇上,要不奴才替您再去给追回来?”
和衣立在池中,皇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顿了顿,道:“不必了,让她去吧。”
卫川虽然不解,却也不再罗嗦什么,禀告一声自行退下。
直到脚步声园区,外面再没了声息,紧攥的拳头终于松开,皇帝靠在池壁上,缓缓褪去湿衣,低头,伸手摸向自己的腰腹和胸前,忍不住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道:“呼,好险啊!”脸好烫,还好,没人看见,他这样安慰自己。
同一时刻,某人一路跑到没人的地方,停下来,扶着一颗大树长呼出一口气,抬手摸着自己依旧滚烫的脸,道:“呼,好险啊!”
居然被诱惑了,太可耻了!田絮越想脸越烧,懊恼地看了看右手,但是话说……真的好滑好滑丫,浑蛋,那家伙干嘛要生的这么好看,太妖孽了。嗷嗷,好可惜,没看到完整的,其实刚才,她真的应该扒了他,看一眼再跑的……
下回!田絮握拳,暗道下回一定看清楚再跑,可是浑蛋,错过了这次哪里还有下回,而且其实,承认吧田絮你也就是只纸老虎,即便有下回也定然是不敢看的,唉,美人什么的,真令人惆怅!
胡思乱想一通,时而懊恼,时而鄙视自己,时而又庆幸逃的迅速,等她再抬起脸,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貌似好像,她迷路了。
正文 29皇上被调戏
薄云遮住月亮,夜色斑驳,周围都是黑乎乎一团一团的树影,借着稀薄的月光,田絮勉强能看得清周围环境,却着实搞不清方向。
估算一下,其实还不到深夜,但皇宫这个时辰早已是禁严了,四周静的渗人,正着急之际,突然看见前方某处似乎有些许亮光闪烁,连忙往那边赶,走近了才发现不过是一片湖泊,刚才的光亮则是水面反射了的月光。
正要离开,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稳住步子一看,绊到她的赫然竟是一个人,一个长发披散双眼圆睁的女人。
“啊——”
心魂俱散,田絮惊叫一声,吓得跌回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地上那女人却忽然开始挣扎,口中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听在耳中依稀竟是“救命”二字。
陡然停步,心中已然害怕,田絮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不管这女子是什么身份,为何会被人绑在这里,身在皇宫闲事一定不可以多管,方为自保之道。但那女子声声救命的哭泣钻入耳中仿佛临死前的哀鸣,令人不得不心生怜悯,心一横,田絮快步返回去,伸手拨开那女子的长发,这才看清楚她被缚住了嘴,除了口不能言,手脚也被死死绑住。见她回来,女子满脸的绝望登时化为喜极而泣,眼泪鼻涕沾了满脸,口中呜呜的声音更加激烈。
利落地去解那些绳索,因为紧张,她整个人都在颤抖,解到一半,那女子突然目露惊恐,双目圆睁,瞪着她的身后。田絮一惊,不及回头,颈上已经多了一把冰凉的匕首。
“主人,碰到个多事的,是不是一起沉入湖中?”
一个低沉的男声冷冷说道。
沉湖!心神一震,丝丝寒气从背后冒出,田絮半蹲在地上,不敢动分毫,双眼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一抹长长的人影,除了这个正用匕首抵着她说要将她沉湖的,那个影子才是决定她的生死的人。
“嗯。”简短的一声,似漫不经心,人影点了点头。身后之人立即收了匕首,手一伸抓住田絮的双臂,将她从地上扯起。
“且慢!我是皇上的宠妃,秀萤宫之主田芳媛!”情急之下,田絮大声喊道。心中惧怕,强迫自己快速镇定下来,听秀萤宫的丫鬟说这些日子来皇帝宠爱自己的事已传的沸沸扬扬,宫中几乎无人不知秀萤宫之主田芳媛,现在她只希望自己的名声真的已经这么响,借着皇帝宠妃的名头,能够震慑这人,或者能够拖延一时。
拿匕首的人果然愣住,回头去看身后的主子。田絮乘机继续道:“今晚我本是要赶往储秀宫侍寝,因为中途迷路,才走到这里,皇上如今正等着我去,我人若是不到,必会派人出来寻找……”点到即可,田絮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她不知道若是发现自己惨死,那个家伙会不会伤心愤怒,严令一定要追查出凶手为她报仇,但此刻说要赶去侍寝,却是她唯一活命的筹码。无论这些人原打算干什么,为何要在深夜将这女人沉湖,必定是不想惊动宫中守卫的。
静默良久,有轻缓的脚步声缓缓来到了身后,手臂被松开,先前持匕首的男人默默退到一旁,给那人让开路。
眼睁睁看着那黑影上前,走到自己的身后,同自己的影子重叠在一起,田絮心提到了嗓子眼,故作镇定沉声道:“我真的是田芳媛,不信的话只要随便去找个人打听一下便知,今晚初一本该是皇后的日子,皇上宠我,因而才破例——”
话语猛地被掐断,一只手越过肩膀捏住她的下巴,缓缓扭过田絮的脸。
偏头的刹那,田絮迅速闭上眼,不去看这人想相貌,一旦看见,定然不可能活着回去了。
眼光在她脸上停了许久,那人道:“你要去侍寝?”声音极为清越,听在田絮耳中却十分惊悚。
清冷的梅香掠过鼻端,田絮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垂在身侧的双手止不住发抖,深吸一口气,颤声道:“今晚我什么也没看到,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地上的女人,你……不要杀我!”
静了许久,若不是因为脸仍旧被捏住,田絮几乎以为他们已经走了时,才听得那个声音道:“你走吧。”
身体一颤,提起的心松了一半,却仍旧不敢懈怠。那人并没有立即放开她,又是片刻的静默,方缓缓移了开,那手掌温热,带着一层厚厚的老茧,不小心擦过她的耳垂,激起一层战栗。
睁开眼,深深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影,田絮咬了咬唇,狠心不去看草丛中那女人绝望的眼神。
对不起,我救不了……无声道了一句抱歉,拔脚便跑。
“等等!”却在这时,那个声音又道。
他改主意了!田絮心中心中恐惧,却又不得不停下,左手悄然摸向袖中,那里,有一枚簪子,谁知一摸之下顿时大惊,簪子不在了!
冷汗濡湿衣衫,田絮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双眼紧紧盯着地上的影子。
那人弯下腰,从地上拾起了什么,慢步踱到田絮身后,伸出一只手道:“你的簪子。”
田絮一颤,低头看去,果真是那枚九彩金玉蝶簪,迟疑着伸手要去拿,那人却又缩回去,举起来对着月光眯眼瞧了几眼,弯唇一笑,淡声道:“这般珍贵之物,想必是惜你之人所赠,姑娘可要珍惜才是,往后当心些,莫再随意毁坏或弄丢了。”
田絮心一紧,头上一重,却是那人说完之后扶了她的发髻,替她讲簪子□了她头间。
“绕过湖,穿过一片海棠林,直走下去便是你要去的地方了。”一手轻柔地捋过她的额发,那人说完,身子缓缓退了开。
“谢谢。”僵硬地对着那影子低声道了一句,田絮再不迟疑,顺着湖往对岸跑去。
刚跑出几米后,身后咚的一声,是重物落水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呜呜咽咽挣扎求救和水花翻腾的声音。田絮脚步一顿,狠狠咬牙,捂住耳朵一路往前,不过片刻,身后便没了声响,女人挣扎的身躯早已沉入湖底,水面恢复平静,一条生命便这样无声消逝。
不敢回头,只知道奔跑,仿佛有人紧紧跟在身后,恐惧越积越多,跑出那片海棠林,田絮当机立断地没有往前,而是随意择了一条往左的小道跑去。不知多久,直到储秀宫的大门近在眼底,看到那熟悉的漆木殿门,和门前熟悉的侍卫,田絮才陡然间停住步子,扶着墙壁大口喘息。
卫川正出来吩咐侍卫闭门,听到声响转过脸来,一看到是她登时大喜道:“娘娘,娘娘您回来啦!”
田絮直起身,怔怔望着他:“卫公公?”
卫川连忙答应着上前扶她,岂止手刚伸出去,田絮腿一软,跪到了地上。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卫川大惊失色,扯着嗓子一边喊一边指挥:“快快,快抬进去……宣御医,去告诉皇上!”
几名侍卫立即围上来,田絮摆了摆手,人却是慢慢清醒过来,推开卫川道:“不用,我没事。”
见她满头大汗,倒是比刚才脸色恢复了许多,卫川犹豫一番,便让众人退开,亲自上前扶了她:“先进去吧,皇上还未就寝。”
田絮起了身,摇头道:“卫公公,我……我还是回我的秀萤宫,只是我扭了脚,能否烦请你请个人送我一趟?”
卫川不解:“这是为何,娘娘为何来了又不进去?”
田絮咬了咬唇,刚想说话,已听背后一个声音严肃叱问道:“怎么回事?”
卫川大喜,连忙让开道:“皇上,娘娘说她扭了脚。”
他应当是已经要睡,或者已经睡下又起来了,仓促间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本是皱着眉头望着田絮,见她转脸看着自己,面上不自然地微微一红,咳了咳,皇帝转眼盯着她的脚:“不是说饿了,要去转转消消食吗,怎么弄成这样?”
卫川惊奇地望了望田絮,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小主子,一时间只觉得这话自己有点理解不了。
知这家伙是故意提起这话让自己尴尬,田絮想起之前浴室中的情景,登时脸上一热,心中的恐惧反倒散了不少。
“既来了,就随朕进来吧。”丢下这句话,皇帝转身往殿内走去,走了几步,见田絮没有跟上来,皱着眉头又折了回来,一按她的鼻子道:“真麻烦,谁叫你乱跑的!”说罢弯腰将她一抱。
鼻子酸痛,田絮安静地没有回嘴,顺从地将头靠在那肩头,一时间只觉万分心安。
身后卫川看着二人的背影,张大嘴惊讶了半晌,猛然间转过身,喜滋滋冲着众人道:“关门关门,麻利点,皇上和娘娘要就寝啦~~”殷勤的追进殿里,喊道:“皇上,皇上,要不要宣御医?”
待人影散去,殿门关闭,不远处的一株玉兰树下,一人从树后闪出,望着那漆木大门久久不动,唇边溢出一缕轻叹:“何以……竟是这样不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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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田絮一直睡不着,一闭上眼,便是那女人绝望惊恐的眼神。
突然又想起小环,心里便越加恐惧不安,翻来覆去,最后终于打定主意,等清早回去之后见了小环第一件事定是嘱咐她往后绝对不要在宫中乱跑。
也不知是她的不安影响到了他,还是他本来也没睡意,各自翻来滚去了一阵后,皇帝突然掀开被子,一把扑了过来。
田絮正心神不宁,一个不留神被他压的一沉,他已二话不说扯了她的腰带,双手钻进去直覆而上……
推他不动,反被擒住手脚,田絮心烦意乱,咬牙忍了一会儿,这家伙却越揉兴致越高,手上的力气也不受控制的重了起来,白日里被他又啃又咬过一回,至今里面还隐隐刺痛,哪里还经得住他这般大力的折腾,田絮疼的冒汗,忍不住痛哼出声:“别闹了,皇上,放开我吧!”
那人充耳不闻,仿佛痴迷般,抬起一张迷离的脸低低哼了一声,喘了喘,便又继续埋头向下,手上是一刻不停,连连重握好几把。腹部很快便传来熟悉的触感,坚硬而滚烫,直挺挺地怵在那里,肚子被搁的难受,田絮扭着身子左躲右躲,那东西反倒越加兴奋起来,不时的探头探脑,胸上一阵痛过一阵,烦躁到极点,田絮终于忍不下去了,伸手向下,一把握住那根恼人的问题根源低斥道:“老实点,别闹了!”
全身上下如触电般地抖了一下,皇帝猛地睁开眼,僵了僵,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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