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然迅速的都结了硬疤,只是筋骨都还有些刺痛。秋蝉在窗前放了个软榻,垫了厚厚的垫子,可以扶着容若慢慢的躺到软榻上。
“呵呵,终于闻到一点新鲜的空气了。这屋子里,尽是药膏味,我的身体现在散发的,也都是这苦苦的药膏味,秋蝉,怕是害得你们的味觉都只有这浓浓的药膏味了吧?!”
秋蝉听到容若温和的话,轻轻的笑了笑,又将容若背后的软垫垫的高了一些,才道:“姑娘哪儿的话。承蒙姑娘如此好的性子,奴婢们以后是有福气了。这药膏味,只当是强身健体了。”
容若呵呵的一笑。又笑着道,“秋蝉,我这么躺着,实在无聊。只怕你们的那个王爷,现在也不想见我,你帮我去取两本书来,可好?!”
秋蝉微微一愣,忍不住脱口问道,:“姑娘怎知王爷不想见姑娘?!”随即,又觉得失礼,忍不住在容若冰雪聪明的眼神下暗咬了咬舌头,只问道,:“姑娘想看什么书?奴婢这就帮你取来。”
容若说了两本诗词的名字,秋蝉赶紧逃也似的出了房间。
看着秋蝉微微狼狈的身影,容若浅浅的笑了笑,这一笑,只像个天真的女孩,可爱而调皮。
她已经猜了个大概。这几天夜里,在睡的朦胧间,总感觉有人在房间里,昨天秋燕无意间的一句话,让她知道那个定南王每夜都会在她熟睡了之后来看她。而这几日一直在床上躺着,也想了许多事,无意间太子靳佑民的脸庞与佑辰佑星的脸庞一直在她的心海里交结,佑民,佑辰,佑星。
呵呵,都是她大意,那天佑星腰间的那块玉饰,让她知道佑星的身份不简单,还有看到靳佑民似乎熟悉却记不起来的脸庞,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大靳的太子名叫靳佑民,哪还敢有达官贵人家的孩子起名字以佑字开始的?!
佑星叫佑辰七哥,言词吞吐,说佑辰回…………回家,想来那不是回家,是回宫,而那个仓猝的父字之后,应该是叫习惯了父皇,不是父亲。
这么说来,靳佑辰那一日恐怕是存了心,要看看她容若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的。后来自己说话也呛到了他,恐怕他本来是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她的嚣张,但却没想到把自己接到宫里来,会出了这等乱子。
那天她失去意识前,她听得出靳佑辰对皇后说的话里的愤怒,这几天靳佑辰一直不见她,王府里也安静平淡,恐怕是靳佑辰还没想好要如何见她吧。不然,以佑星那活泼的性子,怎么会不好奇已经住到定南王府的准七皇嫂呢。
从这个房间的窗户看出去,外面的回廊挺宽阔的,有着靳佑辰霸道冷冷的味道。
秋蝉拿了几本书进了房间,温和的对容若说道,:“容姑娘,奴婢帮你多拿了几本,您看看喜(…提供下载)欢不喜(…提供下载)欢。若是还想看什么书,奴婢再帮您找。”
容若调皮的一笑,道,“秋蝉,可不可以不要称奴婢呀?!我是从小家户里出来的,自由惯了,本来就不喜(…提供下载)欢奴婢长奴婢断的话,这些日子,你那么尽心的照顾我,让我想起母亲,这可是亲人的感觉哦,你再称奴婢,会把我吓跑的。”
秋蝉不好意思的一笑,也轻松的放开了心,给容若泡了一壶上好的茶来,静静的站在容若的身边看容若看书。
第十六章 九皇子
有风微微的吹了进来,不过隔了回廊和窗户,倒也不冷,这房间里凭添了几分新鲜的空气。
容若读了会儿书,刚抿了几口茶,无意间看到偏远一点的回廊倚栏上有一盆浅白如玉的花,不禁一愣,随口问道:“秋蝉,那盆花栽在王府里多久了?!”
秋蝉随着容若的眼神方向一看,轻笑道,“姑娘也喜(…提供下载)欢那花?!那是王爷几天前才带回来的,吩咐我们一定要用河水浇灌呢。”
容若的心头一甜,浅浅地笑了。回头,便对秋蝉吩咐道,“秋蝉,你去找靳佑星,告诉他我有事要见他,行吗?!”
秋蝉微微一愣,问道,“容姑娘,您找九皇子?!好,奴婢这就去,哦,不,我,这就去。”
容若听着秋蝉的话,淡淡一笑。原来,这靳佑星是九皇子。
靳佑星一脸疑惑的看着秋蝉,问道,:“秋蝉,你确定容姑娘找我?!她,她醒啦?!她见过七皇兄了?!”
秋蝉轻轻点点头,又轻轻摇摇头。
靳佑星闭着眼睛摇了摇头,紧张的将手里的玉棋子扔回棋坛子里,一骨碌的从榻上爬起来认真的道:“秋蝉,点头是什么意思,干吗又摇头?!你确定容姑娘找的是我?!”
秋蝉轻笑,这九皇子还真是有意思。“是,九皇子,容姑娘已经醒了,她还没见到王爷,但,她现在确实要见您,说是有事。”
靳佑星不等秋蝉说完,已经迅速的穿好了衣衫,并将玉饰都戴的整整齐齐,一边催着秋蝉快走,又一边嘀咕道,:
“她怎么知道我是九皇子?!坏了,七哥肯定惨了,容姑娘那么聪明,要是猜出我是九皇子,也一定猜得出那天七哥是故意和她相遇的。那她会不会也知道了七哥娶她的目的?!坏了坏了。。。。”
秋蝉听的稀里糊涂,不过她只要一看到九皇子,就忍不住抿嘴想笑。九皇子是个挺可爱的人,虽然梅妃早逝,但九皇子一直都活泼豁达,在这皇宫里,是王爷惟一交心的兄弟。
容若被王爷带进王府以后,隐瞒了所有人容若受伤的消息,惟独没有隐瞒九皇子靳佑星,秋蝉能明白王爷对这个兄弟,有多信任,有多依赖。
从靳佑星的居所到靳佑辰的王府,要路过宣室殿。靳佑星没想到就这么巧的撞到了皇帝,真是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他就喜(…提供下载)欢自由自在的感觉,有靳佑辰护着他,他的日子一直都安逸自在,不过皇帝有些不满意,一直希望靳佑星能像靳佑辰或者靳佑星一样出色,那样总是让他多一分欣喜的。
“佑星,这是要去哪儿?!”远远的看到靳佑星,皇帝就命人放下了软鸾,不高不低的喝道。
靳佑星一脸哭相,连忙和秋蝉一起低头屈膝行礼。
“儿臣见过父皇。刚刚,七皇兄命人找儿臣,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儿臣这是要找七皇兄去。”
皇帝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道,“佑辰的准王妃怎么样了?”
靳佑星一迷糊,暗想,难道容若的事已经传到父皇的耳朵里了吗?不应该呀,七皇兄不是封了消息了嘛。可是还是谨慎的答道,
“回父皇,儿臣不大清楚。”
皇帝似乎瞬间有了许多的思绪,轻轻的皱了皱眉头,眼神有些迷离。然后叹子口气,轻轻挥手道,“你去吧,忙完了到御书房,朕有事找你。”
看上皇帝远去之后,靳佑星还一脸郁闷的模样,秋蝉忍不住又轻笑。
“秋蝉姑娘,我长得很好笑吗?!”靳佑星一脸的莫名其妙,看着秋蝉隐忍的笑没好气的问道。
“九皇子,您长的不好笑,可是,模样很好笑。”秋蝉一边走一边笑,努力忍着笑意平静的说。
“哦?!真的有吗?不过,秋蝉姑娘,你好像每一次见我都在笑,唉,我的模样很好笑?那还不是一样的意思,就是我长得很好笑啦。”靳佑星简直是一个耍赖的小孩子,一句话分成了几句说,可是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让秋蝉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没有了,九皇子,奴婢是觉得您人挺好,奴婢每次见您都觉得挺开心。”秋蝉努力的解释着,可是还是忍不住想笑。
“哦,原来是这样呀。”靳佑星总算弄明白了,可也终于走到定南王府了。
“容姑娘,您,您怎么出来了?!您身体刚好点,还太虚弱,这吹了风,怕是会着凉的。秋燕,你怎么回事,怎么带容姑娘出来了?!”
秋蝉一进王府的大门,就看到容若半躺在小花园边,石桌石椅旁的摇椅上,纵然垫了厚厚的垫子,也盖了厚厚的棉压风,可是她还是担心极了。
“秋蝉,无碍的,王爷带回来的药膏,极是管用,疗效也挺神奇,这两日伤疤都开始脱落了,今日已经无大碍了,总是闷在屋子里不太好的,我央了秋燕带我出来晒晒太阳。”
容若温和的对秋蝉说完,又歪头看着几乎想捂着脸的靳佑星调皮的说道,:
“………九皇子,干吗站着?!秋蝉,赶紧再换壶热茶,这石桌上的茶已经凉透,九皇子怕是冻着了,你看,这会儿手都捂在脸上取暖啦。”
秋蝉一愣,回头便看到九皇子靳佑星尴尬的想捂着脸的手,忍不住笑出了声。原来,容姑娘和九皇子是认识的,难怪九皇子一直那么上心,容姑娘昏迷那几天忙着跑来跑去的。不过,他们的情形怎么那么奇(…提供下载…)怪,容姑娘好像在调侃九皇子,而九皇子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唉。容姑娘,我就知道总有一天我要这么见你的。好吧,给你损两句,不过,我七哥是不是已经挨过损啦?!”
第十七章 爱情的来临
看着靳佑星在石桌边坐下来,容若收敛了调皮,温和的微微一笑,道,:“没有,所以,请佑星你来帮我的忙了。”
靳佑星一愣,挑了挑眉不解的问道:“容姑娘,你请我帮忙?什么忙?”
容若将棉压风轻轻的拥紧了些,看着幽远的蓝天,淡淡的道,“这秋意已浓了。佑辰总在夜里才奔回王府,夜深霜寒,怕是身子会吃不消,还要劳烦九皇子佑星你,把佑辰请回来。”
靳佑星抽了抽鼻子,接过秋蝉手里的茶杯暖了手,有些微微的惆怅。
似乎有什么情绪,莫名的萦绕了许久,然后在幽远的蓝天下渐渐消散。靳佑星将眸子垂下,淡淡的道,
“七哥真是好福气,害得容姑娘如此担心。容姑娘,放心吧,今日七哥一定会住回府里。”
靳佑星说着话,秋蝉一直看着靳佑星努力隐忍着笑意。容若忽然看着秋蝉嘴边甜甜的笑意,暗想了一会,心里也轻笑。只怕,这秋蝉,已经将芳心暗许了,自己却还不知晓。
想了想,又指着桌子上折起来的一张纸,对靳佑星说道:“佑星,把这个交给佑辰。”
“好,我一会儿就去找七哥。你好好养身体,你们的成亲的日子,就要近了呢。”靳佑星连犹豫也未曾犹豫,就将纸又折了几折,塞进袖里,转身便要走,容若假装没看到,靳佑星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却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有些艰难。
“秋蝉,替我送送九皇子,好不好?!”容若依然浅浅的笑着,眼神里却多了一些无奈。秋蝉并没有想太多,只是温和的点点头,跟着起身的靳佑星离去。
就在靳佑星要走到王府大门的时候,忽然回头看着容若,面带忧伤,声音不高不低的问道,“七皇嫂,可会再有一日,我们对酒当歌,犹如初识?!”
容若浅笑,“会的,那样的日子,以后会有很多,而且,会更快乐。”
靳佑星看着容若单纯的浅笑,心一下子就轻松了,点点头便离开了。
这一天夜幕来临的时候,没有月亮,天色有些阴沉。容若斜躺在软榻上,盖了厚厚的被子,书读了几页便再也读不下去,望着泛黑的天际出神。
窗外有了隐约的风声,吹在厚厚的墙上反弹回去,像一个孩子的哭泣声。园里的树叶在风中飒飒的响,秋蝉将粥来回的端了两趟。
“容姑娘,你多少吃点吧,王爷知道了会担心的。”
秋蝉将容若的被子又盖的紧一点,有点无奈。也不知道今天容若是怎么了,自从九皇子走了之后,就在摇椅上躺了好半天,好不容易劝回了房间,却又歪在了这窗边的软榻上,连晚饭也不肯吃。她真是担心容若再感染了风寒,只得把被子再给容若盖得结实一点。
容若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有了几分落寞。看着秋蝉把自己的被子又拥的紧了一些,她淡淡的说道:“秋蝉,你说,他为什么还不回来?!”
秋蝉一愣,看着容若眼里的担心和不安,轻轻的问:“姑娘是说王爷?!”
容若没有再答话,只是又将书打开来,却一页也不曾翻动,只是呆呆的出神。靳佑星应该会把那张信纸送到的,难道他还没有收到吗?
容若觉得有些疲惫。这一生,已经许给了这个男人,婚期也在即,大概没有更改的可能了。既然要嫁了他,那就尽所有的努力去换得幸福,也许这个男人并是那么坏。…………至少,那一日在河边,他浅浅的笑,那一句,“要下雨了,到亭子里来避一避吧。”还在耳边萦萦的回绕,她信,他是有情的。
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出现。容若有些忐忑不安,是不是自己的那两句话,太过唐突?!
“王………………”秋蝉看着靳佑辰忽然出现的身影,惊讶极了,刚叫出一个字,靳佑辰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容若手里的书从胸前滑落,手垂在棉被外,还微微苍白的脸,带着几分失望和委屈,让靳佑辰心里泛起莫名的难过,忍不住的一窒,些许时候都说不出来话。
“王爷,奴婢是看容姑娘好不容易才睡着,所以就没有帮她把书拿开。不过,容姑娘似乎很担心你,晚饭什么也没吃。”
秋蝉很小声的跟靳佑辰说道,靳佑辰已经轻轻拿开了容若手里的书,并轻轻的将窗户关上,尽量让一切都不发出声响。
“你先下去吧,去煮些细粥,晚饭我也没吃,一会儿,我陪她吃些。”靳佑辰看容若睡的沉稳,轻轻的向秋蝉吩咐道,不等秋蝉走出房门,就自顾的的容若身边轻轻坐下,细细的看着容若。
这些天来,他只能在夜深的时候在黑暗里静静的陪着容若,只有这时,才细细的看了容若的脸庞。这个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小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都像是手工放上去的,精致极了,却又淡淡出尘,清新自然,让靳佑辰的心不禁一暖。
这丫头,倒真是个聪明的可人儿。
她让靳佑星带了一封信去找自己,一是,明白的告诉自己,既然是让佑星去找的自己,那也就是知道了自己就是与她在河边见过的人,让自己不必再这样为难的逃避。第二,这封信,短短十六个字,解决了他多日来的愁闷,就是见这丫头,要如何解释。从这丫头进宫,做为未婚的丈夫,既没有接她进宫,也没有在进宫之后立刻见她,那恐怕是极伤她自尊的。救了怜星反又莫名的受了母后的刑罚,委屈自然是不必说,自己倒也真怕一见到她时尴尬的想逃避。
这丫头,写了十六个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自己,还有不回来的理由吗?她明白的告诉自己,她已经许了他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