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腾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家主子玩的这一出,背脊一阵冷汗,这男人,太狠了!
他有些不忍心去看慕子潇此刻脸上的表情,而是缓缓走到伍婳柔身后,此时的伍婳柔,双手捂住嘴巴,早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车内,自从蓝天晴对乔鸥表白之后,他忽然变得温柔了,对蓝天晴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怜惜那么眷念,这是蓝天晴第一次对乔鸥说那三个字,虽然是他逼她的,但是,却温暖了他的心。
委身在乔鸥之下的蓝天晴,也感受到了他的深情款款,心里的怒意随着欲望一起迸发,在他的带动下渐渐消散。
做完之后,乔鸥先抽过纸巾,很轻柔认真地帮她擦了擦,然后才顾得上自己。
他看见了蓝天晴脸上浅浅的小河,将她从沙发上捞起来,轻轻拥在怀里,就像是在拥着一件稀世珍宝。
“老婆,我知道你在气什么,你气我没有告诉你,我们的第一次的事情。但是,老婆,我一直也在思考,如果有天你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怎样。我循着我们一起的快乐美好的记忆,我认定了,你应该会感动的吧。就算你不会感动,至少也不该发这么大脾气。但是你知道后的反应却让我很受伤。你自己静下来心来想一想,如果那天在碧海皇廷,你遇上的不是我,而真的是七八个老男人,难道你就会开心了?”
蓝天晴已经无力了,柔弱着呼吸蜷缩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轻盈温柔的调调,还有一口一个“老婆”,一下子没了脾气。
“老婆,我一开始不告诉你,是怕伤了你的自尊心,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被人迷晕了送上别人的床上去,这样的事情,有点难堪。而且我贪心,我害怕你知道我是因为碰了你,才对你好,我要的不是你的胡思乱想,而是你真心实意地喜欢我,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后来有贱人会拿这件事情要挟你什么,完全在我的预料之外,那时候我纠结过要不要说,但是有些事,一开始没说,后来再说,反而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老婆,可能在你的感受上我忽略了一些东西,比如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性,还有这件事情在你心里的阴影。我承认,我也有劣根性,我希望在你心里,我一直是完美的样子。因为我爱你,我不愿意失去你。你一天比一天漂亮,一天比一天迷人,身边的追求者也越来越多,老婆,你能感受到我的心吗?我也会害怕。真的,我会害怕失去你。”
乔鸥动情地说着,轻轻吻上她的额角。
“当你因为生气而上了慕子潇的车,你知道那一刻我的心里有多难受吗?就算你打我,骂我,或者一枪崩了我,我都不会眨一眼睛,但是你明明知道他对你好,他喜欢你,还在跟我闹别扭的时候上了他的车,老婆,你试想一下,如果之前我们闹别扭的时候,乔鹭说,我因为伤心醉酒要了裴清婷,如果这样,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你?!”
蓝天晴语塞,这家伙口才太好,语气跟眼神都太过温柔,温柔的好像毒药,令她挣扎不得。
“我没碰她。我记得我是一脚把她踹飞了。但是,有人不乖,有人却在跟我闹别扭的时候,上了她追求者的车,如果今晚我不追过来,如果他带着你去看流星,看大海,再来个深情表白感动了你,就好像,那天下午你们在海边一样,老婆,如果是那样,你要我怎么活的下去?”
说到这里,乔鸥的眼眶一下子红了,那哀怨的模样煞是可怜,仿佛他真的就是要去最珍贵的东西,快要活不成了。
蓝天晴一急,脱口而出:
“不会的,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他,不会跟他在一起的!”
她只看见乔鸥的嘴角,如释重负地弯起,却没有看见,他狐狸般精明的眸光里,那一丝得逞的莹亮。
忽然间,他什么也不说了,拥着她软弱无力的身子,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这一刻的他,愿意为了她而诚实,也愿意为了她,而永远地诚实下去。
当车外的三个人都等成了石雕的时候,乔鸥缓缓放下车窗,露出他拥抱着蓝天晴的侧脸,看了眼司腾跟伍婳柔:
“带着你女人上车!晴晴已经睡着了,我们要回家了!”
说完,乔鸥垂下眼眸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的脑袋,眼眸里温柔缱绻的柔情,如把尖刀扎在慕子潇的心上。
乔鸥说,他们要回家了。意思就是,他跟晴晴是一家人。
慕子潇蹙了蹙眉,眼睁睁看着那一抹宝蓝色在自己的眼前飞驰而去,最终消失不见。
心,已经不疼了。
因为,已经丢了,麻木了,碎裂了。
他行尸走肉般走进车里,耳畔回想着的,全是刚才那阵销魂蚀骨的交欢之声,他甩甩脑袋怎么也忘不掉,最后,干脆加足了马力,叫上自己的几个发小出来,一起喝酒。
慕子潇一直都是个乖孩子,那些灯红酒绿的场所,他向来不沾身的。
但是这次,他忽然想要尝试一下喝醉的感觉,要么大吐一场,要么昏睡不醒,怎样都好,只要让他忘记蓝天晴在乔鸥的胯下哼出来的那支曲子,只要能忘掉,他怎样都好。
一个人在包间里等待着,原本说要来的三个死党,忽然都说有事不来了。他苦笑,还真是倒霉喝水都塞牙,想找人一起喝酒都不行。
摇摇晃晃地从包间里走出去的时候,酒吧门口,他轻轻一抬眼,就看见了两个小混混拖着一个半醉半醒的小姑娘,那女孩好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他们拖着她就要上一辆面包车,那女孩嘴里喊着:
“放开我!我爸爸是国防部长!你们敢碰我,我杀光你们全家!”
慕子潇瞧了瞧头疼欲裂的脑袋,忽然就笑了:
“原来是乔鸥的妹妹吗?”
他掏出手机晃悠悠地就往乔鹭的面前而去,挡在两个男人面前,戏谑地说着:
“我说呢,这不是乔大小姐吗?昨天在段梦媛的生日宴会上我们见过面的。你还记得吗?”
两个男人一听这话,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他们话里的真假,但是面色上又都有了几分怯意。
慕子潇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往两个男人面前一亮:
“哥们,我是总统府的,麻烦把这女人给我送回去吧。”
四只眼珠子睁得圆溜溜地盯着身份证上写着的常住地址,果然是总统府,又看了看上面的姓氏,是姓慕的,吓得立马就腿软了。
他俩二话不说,松开乔鹭就自顾自爬进车里扬长而去,在也不敢放屁了。
慕子潇接过了乔鹭软绵绵的身子,低头一看她,她冲着自己笑嘻嘻地傻笑:
“嘿嘿,我怎么就忘了把身份证拿出来,我可是住在乔苑的!”
“呵呵,我送你回家!”
慕子潇自己也醉的不清,所以他没打算开车,而是打算带着她打车送她回乔苑,然后自己再回家。
谁知,乔鹭却哭闹了起来:
“呜呜~我不要回家!呜呜~我爸爸妈妈看我喝醉了回去,会骂死我的!呜呜~我有个哥哥会打我,围了个狐狸精打我,呜呜呜~以前他不会打我,以前他很疼我的!呜呜呜~还有我的司腾~我失恋了~呜呜呜~我不要回家~呜呜~”
乔鹭在他怀里哭了一阵不算,还一屁股坐地上哭了起来。
慕子潇头更痛了,来来往往的人,都以为他欺负了自己的女朋友。
狠狠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慕子潇欲哭无泪。
抬头看见酒吧后面一家星级饭店,摇头道:
“我送你去酒店吧!等你进了房间,我就不管你了,我要回家了,你自己照顾自己吧!”
乔鹭闻言一愣,似乎是想了想,然后连连点头:
“好好,好!”
就这样,慕子潇带着乔鹭去开房了。拿着房卡把她半抱半拖回房间,他把她往沙发上一丢,就说:
“我回家了。”
转身,身后的小姑娘开始鬼哭狼嚎起来,那个惨烈啊。
慕子潇深吸一口气。说实话,他脾气够好了,因为善良,所以无视她是乔鸥妹妹的事实救了她,没让她被坏人带走糟蹋了,给她开了房,送她回房间,现在她又哭了。
他这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烦躁地把了几下头发,慕子潇闷闷道:
“别哭了,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喝吧。”
乔鹭抬头看他,忽然笑了:
“你是不是喜欢蓝天晴的?咯,她跟我哥在一起,咯,所以你失恋了,咯,就跟我一样买醉了?”
因为酒气的关系,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嗝,让慕子潇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小鸡宝宝。
他眸光中闪现过暗色,没有说话。
找到水壶转过身,酒劲上来了,眼前开始天昏地暗。他扶着墙站稳身形,乔鹭忽然扑过来扶她,可是,他却很不客气地将胃里的污秽物全都吐在了乔鹭的连衣裙上!
“呕~!”
“啊~!”
乔鹭一把推开他,他一个不稳倒在地上,眯着眼睛,红着脸,淡淡说着:
“对不起。”
再睁眼,眼前已经没人了。
大脑有些发懵,他慢慢爬起来,忍着头晕眯着眼睛摸进了洗手间,想要拿杯子漱口水,七摸八摸的,好不容易摸到一个杯子,跟水龙头,放了水漱了漱口,凉丝丝的水温换回一些舒爽,他睁开眼,吓得跳了起来。
乔鹭把自己的连衣裙给脱了个干净,只穿了一身粉红色圆点的性感三点式站在他眼前。
她似乎也是喝大了,晕乎乎的,见他进来还在笑,一边笑一边拿着自己的裙子往马桶里塞,嘴里念念有词:
“被你吐脏了,不能要了!”
慕子潇好笑,她只是晕酒,怎么智商也降低了?马桶能冲的走衣服?
有些好心地上前握着她的手:
“别折腾了!马桶冲不走衣服的!”
“呜呜呜!”
乔鹭又哭了。
还是一头扎进了慕子潇怀里。
慕子潇本能地伸手拍着她的背,才惊觉,手掌触到的地方,是一片冰肌玉肤,还带着她的清香跟体温。
妈的!酒精这东西害死人啊!
他奋力甩甩头,她忽然不哭了,抬头冲他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那个,我哥抢了你爱的女人,我替我哥还债好不好?”
“啊?”
慕子潇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根本来不及思考,她所谓的还债是什么意思。然而,乔鹭却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
“你是总统儿子,我是国防部长的女儿,你还是处吧?我也是处!咱俩要是交换初夜,估计谁也不会吃亏吧?”
“神经病!”
她眨巴着琉璃大眼冲他一个劲放电,却换来他的不屑跟轻嗤。
慕子潇将她从怀里拉出去,然后背过身不看她,摇摇晃晃就要往外走,乔鹭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他:
“呜呜呜~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司腾几天前还是处,估计现在都不是了,我要是没点实战经验,呜呜呜~怎么跟五花肉斗啊~呜呜呜~给别人我嫌亏,给你咱俩刚好啊!呜呜~再说了,蓝天晴早不是处了,就你这没经验的生手,能让她舒坦吗?能满足她吗?呜呜~咱来凑一对练练,练熟了再去找各自喜欢的人,多好!”
慕子潇有些无语,这都是什么歪理?
他强硬地掰开乔鹭的手臂,大步冲出去,却因为头晕身体不受控制而栽倒在地上。
艰难地挣了睁眼,胳膊肘的地方被摔得有些疼,他闷哼了一声,刚要爬起来,一个软软热热的身子就贴了上来,二话不说,生涩地咬着他的唇瓣,一双小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
乍一看,倒有几分乔鹭要强上的意思。
生涩的吻,不管不顾地伸进他的嘴里,舌尖探索似的如灵巧的小蛇钻来钻去,渐渐的,慕子潇的身子有了一丝反应,浑身燥热的难受,圈住她的腰肢跟着一起生涩地回应。越吻越深的时候,他还翻身而上将她压在了身下,他闭着眼,满脑子都是蓝天晴那媚骨的叫声。
“晴晴~”
他咬上了乔鹭的脖子,留下两颗草莓,大掌开始在她光滑如绸的肌肤上慢慢游走,陌生的悸动,带着少年的叛逆与好奇,一点点生涩地循着人类的本能吸允着,抚摸着。
“恩~”
被他吻得晕乎乎的,乔鹭忽然嘤咛了一句,随即一双小手抚上他的腰间,想要褪下他的裤子。
可是,落在身上的吻忽然停住了。
她迷惑地睁眼,看着慕子潇单手撑地,另一只手狠狠搧了自己一记耳瓜子。
她吓蒙了。
慕子潇再次睁眼,由于脸上被自己打的短暂的疼痛,唤醒了一丝丝意识,他看着身下的乔鹭,眼里闪过抱歉,跌跌撞撞地起身,他拿来一个毯子盖在她身上,侧过脸去:
“对不起!”
然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慕子潇一路跌跌撞撞冲出了酒店,他大口呼吸着,任由夜风灌溉自己的思绪。
也许,换了别的男人,刚才就将错就错地选择做下去了吧?不管现实是怎样,先做了,享受了再说,毕竟两个人都醉的不清,谁对谁错,谁说的清楚?
但是,他不能,他知道这与他心里想着谁无关。而是,他慕子潇,就不是这样随便的人。不然以他总统之子的身份,又远在外省上大学,没人管的到,早就左拥右抱乐不思蜀了。
有些狼狈地做着深呼吸,他缓缓沿着小道摸回了自己的车里,锁上车门,就这样,在车里讲究了一夜。
唯一陪着他的,除了当空的月色,还有车子暗格里那条,还未来得及送到蓝天晴手上的手链。
——猎滟特种兵小姐——
然而,就在这边险些擦枪走火的时候,乔鸥给蓝天晴买下的公寓里,却是上演着一场货真价实的枪战!
当时,司腾一路开车回到公寓楼下,乔鸥横抱着熟睡的蓝天晴,走在中间,司腾拿着钥匙走在最前面,伍婳柔则是跟在后面。一行人刚刚走到家门口,司腾手里的钥匙刚刚插进去,忽然他愣住,然后不再转动钥匙,而是冲着乔鸥使了个特种兵特有的暗号眼神。
乔鸥一愣,大半夜的,可别吓他!
司腾的表情比较严峻,蹙着眉,看了一眼伍婳柔,然后轻轻从腰后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递给她,小声道:
“你护着乔少跟少夫人下楼,我进去拖住他们。”
伍婳柔一听,懵了。
她自然不会知道,司腾作为乔鸥的贴身管家,是专门受过训练的,门上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装上点什么东西,他只要稍稍试探就知道了。
就刚才准备转动钥匙的时候,司腾已经感觉到了门锁上被人加了东西,只要他的钥匙一转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