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她这才有空在周围捡来些干草粗柴,点起篝火烘干自己的衣服,透过火光,司音担心地看着篝火那边的方敛凝,自己修的是魔门内功心法,不适合为他疗伤,他的伤势很重,不方便行走,可是,留在这里疗伤又不安全,谁知道那些黑衣人什么时候追过来。到底该怎么办好呢?
披散着头发的司音使劲脑头皮,唉呀呀,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没用……
“兔儿,你抓自己的头发做什么?”方敛凝低柔的声音打断了某兔自虐的行为,苍白的面孔上重新浮现出熟悉的微笑。
还是微笑的方家大哥最好看,司音第一次觉得他的微笑是那么亲切温暖,让她慌乱的心终于稳定了下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在司音的搀扶下,方敛凝费力地坐起身来,他看了看四周,“其他人呢?”
“没看见,应该是被水流冲散了吧,”司音大概其地交待了一下两人的漂流经历,“……就是这样,放心好了,你这个重病号都活着,那些武功高强的大侠们自然死不了。”
听完司音的叙述,方敛凝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按照你说分析,锦凌城附近水流湍急、途径峡谷的河流只有一条,就是‘沸河’,沸腾的河水。”
沸河?好怪的名字,司音觉得应该这条河叫“废”河更合适,掉进来救着残废吧,玩漂流绝对刺激,张家界那“天下第一漂”和这里比起李多了。
“如果沿着这条河下去,很快就会汇入凌波江,到达锦凌城。”方敛凝自然地靠在司音的身上,用手指在土地上画出河流图。
这家伙怎猛自己靠得这么进?司音虽然感觉有些不自在,但考虑到对方是病号,没有推开他的身子,“这样说,我们走水路不是最方便快捷,既方便你运功疗伤,还不怕敌人追来,可惜啊,这里没有船。”
方敛凝坐直身体,看看周围的环境,开口问到,“你会扎木筏吗?”
“木筏?”司音咧嘴,这位大哥还真能难为人,木筏,这种东西她可没见识过,毕竟以前玩漂流坐的都是塑胶充气筏,不过嘛,《西游记》里面的猴子们都能走出木筏让孙猴子乘坐,自己这种高智商的人类还搞不定个小小的木筏,而且在94版的《射雕英雄传》(张智霖、朱茵那版)里,她看黄蓉捆过竹筏;应该不会太难,“没问题,你好好在这里疗伤,我现在就去做!”
“喂……”没等方敛凝嘱咐些什么,司音已经窜出去好远了。
这丫头行动也忒迅速了些吧?方敛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如果不是自己受了伤,那用得着牵连兔儿做这种粗活,她会不会被砍伤自己的手?树皮上木刺那么多,不会刺破她的手指吧?……太多的担心让他无法静下心来疗伤,可是现在情况危急,他必须调动起所有的理智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专心疗伤,这样才不会成为兔儿的累赘,打定主意,方敛凝缓缓闭上眼睛。
“开荒山,那么~号嘿……”
唱着鼓舞士气的开山号子,司音颇有成就感地看着堆在岸边的七、八根木材,因为没有伐木工具,所以她选择了碗口粗细的树木,她先用撞树的方法把树撂倒,说到撞树,司音忍不住想到曾经看过的一版经典“如梦令”——
昨晚校园漫步,遇见青蛙摆酷,呕吐,呕吐,只能拿头撞树;
昨晚校园摆酷,遇见恐龙撞树,恐怖,恐怖,可怜那棵小树。
呵呵,如果方大青蛙看到自己这种撞树法,估计也会感叹“恐怖恐怖”,可怜那些小树了,司音一边笑,一边撮手为刀、运气劈下树杈枝叶。苦中作乐就是有效率,原本以为很费事,没想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这项任务,倒是寻找捆扎用的藤条费了些时间。
OK!现在该是她展示自己秀外慧中、心灵手巧等等优秀品德的时候了,司音一头钻进了木头堆,秉承着勇于创新、开拓进取的精神,大无畏(无知者无畏吧?)的奋斗偏意志……总之,一番手忙脚乱之后,崭新的木筏的登场了,撑篙、木浆一一具备,智人跨过海峡到达澳洲的木筏也不过如此了,她这艘小木筏不敢保证能从海南岛划到好望角,但粹里漂流到锦凌城肯定没问题。
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泰山不是堆的,能耐不是胡擂的。
很快~,简易的木筏就完工了,虽说不够华丽但很结实,载两个人绝对没问题。司音把着方敛凝扶上木筏,自己随后跳了上来,长篙一撑,小小木筏离岸起航,向下游漂去。
沸河一向以湍急著称,虽然出了峡谷区,可水流还是很急,河两岸多是山石,站在木筏前面的司音小心翼翼地盯着河面,手中的长篙不时地左撑右支,让木筏不至于撞上河石。老天爷未免对她“厚爱”过了头,第一次漂流就找这么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她担心地扭身望向盘腿运功的方家大哥,他已经疗伤好{炫&书&网久了,可脸还是那迷白,看着就让她揪心,菩萨保佑,千万别发生什么什么翻船之类的恐怖事件。
菩萨娘娘就是善良,连司音这种“伪教徒”的愿望都有求必应,河面越发宽阔,水流也渐渐缓和下来,方家大哥的脸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让她终于可以悠闲下来,欣赏欣赏两岸风景了——
“……小小竹筏江中游,巍巍青山两岸走,雄鹰展翅飞,育儿水中游……”
……
……
“……让我们当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天啊,这划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司音有气无力地划着桨,因为河水流速变慢,木筏上有没有船帆,所以她只能用划桨这种原始的人工助力法来加快船速,累死了……
“兔儿,累了吧。”
一双温暖的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司音扭头看过去,是方敛凝,他终于醒了,“你的伤怎么?还好吗?”
“外伤没什么问题了。”方敛凝摸摸兔子头,微笑地回答,“歇会儿吧,我来划——桨给我。”
“不要,”司音护住手中的船桨,“你伤得太深,划桨肯定会让伤口重新裂开的,还是我烂……咦?那是什么?”
听到司音的惊呼,方敛凝也向前望去,只见远处有很多艘船——有大有小,密密麻麻;“是战船。”
武天朝也有战船?司音睁大了眼睛,她来武天朝这么久了,看到的船无非是些游船画舫,还没见过打仗用的战船呢,啧啧,庞大的船身、高耸的船帆……好气派,比屋大维攻击安东尼(埃及后的第二任情夫)的阿克兴海战中,罗马人所使用的战船先进多了,呃,似乎这么比不恰当,这些船都是典心东方式战船,应该跟赤壁之战比,总之是有“百万雄师渡长江”的架势。
“这些战船是……?”司音可不希望自己刚出虎穴又落狼窝,紧张兮兮地拉紧方家大哥的衣襟问。
呵呵,这只胆大包天的小兔子也有害怕的时候啊,方敛凝笑着把她揽入怀中,安慰道,“放心好了,你看那旗帜,是公主派来的援军。”
呜呜,呜呜~,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大救星!
反攻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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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这几天没有更新,因为我去做刮宫手术了,原以为人工流产要刮,没想到自然流产也要刮,超级恐怖的经历~~~!
说到“”这个问题,很显然现在方家大哥体虚气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第五卷 终结之卷 88 水战
哇奥~~~!
这是船吗?怎么看上去像做水上堡垒?
司音站在斥候艇(水战中侦察敌情的轻型船艇)上,惊讶得眼珠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呆呆地看着越靠越近的大型楼船,长达百余米,高四十多米,典心“底尖上阔”结构,船头昂船尾高,船艏正面雕刻着精的龙头浮雕,船尾和两舷侧有彩绘,桅帆嘛,是硬面纵帆,高大的船帆遮挡住初升太阳的光芒,太雄伟了。
“这么大的船应该是在海上航行的吧?在江中打水战有没有问题啊?”司音现在比较担心搁浅的问题。
“别担心,”站在她身旁的方敛凝给出答案,虽说他是文,但作为男对军事相关的知识还是很感兴趣的,“凌波江水面宽阔,且水很深,只要是不超重,就没有问题。”
谈话间,可惜斥候艇终于停靠在楼船旁边,一个木梯从舷墙徐徐放下,在斥候兵的引导下,方敛凝和司音缓缓登上楼船。和现代的油轮不同,楼船上并不是直接建好几层,而是船首、船中、船尾三部分,前面是两开层的艏楼,中间是一层的舯楼,后面是三层的艉楼。
让司音意外的是,到甲板上迎接自己的居然是老熟人——公主师侄身边的四之一——清侍,难道公主也来了?
果然是来了,一进指挥室,司音就找到了答案,不过……,公主殿下的打扮让她很受刺激,只见公主一身武将穿戴——身披华丽的明光铠,头戴凤翅盔,冠耳形如羽翅,金凤在冠前顶部作展翅飞翔的姿势,冠纹华丽,并在盔上装缀明珠或玉翠,还插着她只于京剧里才见过的两根优长翎,酷毙了!以前总不理解风的同恋情结,现在看来,喜欢上同也不是很难嘛。
站在公主身旁的也算是熟人了,尚服局的尚宫——文令旌,武天朝宦界的第一人,许久不见这位大人的肌肤还是那么白皙如玉,精致的五还是如此完,凌厉的眼神压迫感依旧,一袭淡紫宫衣更加令人惊,可惜风没在这里,否则就可以看到“口水直下三千尺”的壮景了。
看公主殿下的这身打扮,就算是向例涂的司音也知道,殿下应该是这场水战的总帅,至于她身旁的文令旌十有是监军,他们怎闽然跑到锦凌城来了?比起惊诧过度的自己,方家大哥溶冷静,对公主的出现一点儿都不意外,等等……难道他们这是在上演“螳螂捕蝉,黄雀其后”的戏码?
所谓的什么武林大会、太子微服出宫都是在演“蝉”这个饵,公主带领大队人马充当暗中监视的“黄雀”,救十三皇子的叛军扮演的“螳螂们”上勾了,啧啧,很简单的策略不是吗?方敛凝那家伙显然知情,也许他本身就是策划者之一,可恶!
对于兔儿的怒视,方敛凝只觉得好玩、可爱,这丫头有时候给人感觉挺精明的,其实本质还是很天真的,例如这次事件吧,皇宫里有太上皇坐镇,再加上心思缜密的公主、深不可测的太子,谋反岂是那么容易的,皇后和十三皇子也是在宫中、朝堂之上被逼祷办法了,这才棋行险招……
“咳咳~”可能是因为刚才说的话太多,翻涌上来的血气让方敛凝忍不住咳出声来。
“血!?”司音惊叫出声,她看见红得不正常的鲜血从顺着方敛凝捂嘴的手指间流下,“方……方大人,您怎么了?”
“我没事,”方敛凝不在意地用手帕抹去指缝中的血迹,“内伤未愈而已。”
“内伤?你还受内伤了?”司音的声音像是被踩了脖子的老母鸡,因为江湖经验有限,她本人又没受过什么严重内伤,所以在她的意识中“伤”仅仅限于体表看得见的外伤,她压根没想到方敛凝会受内伤。
比起司音的惊慌失措,公主殿下要冷静多了,“风、清,你们两个护送方大人、殷司侍(司音)去艉楼休息,云,你去请御医。”
就这样,不待方敛凝分说,就被司音、风清二侍“押送”到了艉楼的一间舱室中,唉~,内伤和外伤不同,又岂是单纯的休息、或御医的诊治就能治愈的,但看着兔儿那担心的模样,他还是什么也别说,老实去运功调息吧。
盘坐在榻上,方敛凝试着运转体内的真气……结果还是和前几次相同,分别来自……遥蝶门、魅祭门的两股魔道邪功,再加之落水后所受寒气,先后侵入到他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之中,根本无法用凭借自身功力恢复原状,还好有千云的固真丸才勉强保留下一、二成功力,等打完这场仗他回山上找师父求救好了。
当他睁开双眼后,只见守在他身旁的小兔儿已经倒在榻边睡着了,这也难怪,她为了照顾受伤的自己,先是在冰凉的河水里泡了那么久,又为他捆木筏、划桨撑船,一定累得够呛。回想刚才兔儿看到自己咳血的紧张表情,以及随后惶恐不安的表现,方敛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来那只看似冷血无情的小兔儿还是蛮担心自己的,他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兔儿那洁白光滑的面庞……
“轰隆——!”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船身猛然震动起来。
“地震了?!”被方敛凝“扰”了许久都没有反应的司音,这次终于醒过来了,稀里糊涂就想往外跑,却被一只大手揪着了衣领,“方家大哥?”
方家大哥?这是什么称呼,方敛凝不满地皱眉,“叫我‘敛凝’。”
好肉麻的称呼,司音摇头。
“要不就叫‘夫君’。”他给她选择。
“敛,敛凝,”面对这种二选一的选择题,她别无选择,“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整个船都在摇晃?”
“因为在打仗。”
“打仗?!”
的确是在打仗,而且还很激烈,司音小心搀扶着方敛凝走上艉楼顶部,江面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战船,没上千也有数百了。还好,战船上挂着不同的旗帜让司音勉强能分清敌我,就数量来说明显是我军占上方。
“方……敛凝,对方怎么都是小型、中心战船,他们的大型战船呢?”司音不解地询问。
“后面冒烟的那些就是,”方敛凝指向靠近锦凌城那几艘下沉中的战船,“应该楼船的震动应该是火熕(一种大型火炮)发射带来的,敌方的主帅旗舰(楼船)、斗舰(比楼船稍小的船)都被击中了,所以不得不用船体较小的‘蒙冲’、装有冲角的‘突冒’来冲击我方船队。”
斗舰?蒙冲?突冒?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司音听得半懂不懂,蒙冲应该就是那些船体狭长、蒙有生牛皮的轻型攻击战船,令她吃惊的是,这些战船上的士兵用的不仅是刀、矛、弓、剑、戈……,还有各种奇怪的火器,除了火箭,其它的东西她都不认识,“那个看起来像板砖,丢出像一团火的东西是什么?”
“火砖。”
干脆简洁的回答让司音无言,蝴字,哇!怎么还有能喷火的武器?感觉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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