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里一声汽笛长鸣远远地传到了银行门前,一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过来的列车到站了,一大群身穿相同样式蓝色衣服的普通人从车站里峰拥而出。
出站口外,一个两米多高的大个子鹤立鸡群,一双眼睛在人群中仔细寻找着目标。
“小叔,我在这儿!”单凤眼一只手扯着头乱蓬蓬的妹妹。掂着脚远远地冲杨海鹰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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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的文字,包括这一句都是五千字之外的!
有书友说我写的罗嗦,这一点我承认。本书一贯的风格就是如此。有些时候是写顺了手,无意间就顺下来的,有时候是为了故意表现一下其它方面的东西。
我一直觉得末日这种东西不可能是今天睡着了明天早晨起来就突然间天下大变,不管什么事都应该有个逐渐形成变化的过程,包括经济的崩溃和人文道德的丧失都是这样。
一开书就写个完全沦陷的末日世界行不行?完全可以,而且更加好写,问题是生化类的末日不是核战争,就算核战争也不可能一夜之间毁灭世界&;&;战争是政治的待续,没有利益就没有战争,两败俱伤肯定是任何国家都不想看到的!
又说偏了,汗一个。
这么说吧,我想描述的末日是一个慢慢崩溃的过程,不管是从经济还是从别的什么方面,所以有的时候是罗嗦一点,呵呵。,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心&;,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二百二十三 平安
年里攥着年机拔宗最后个数字,却怎么也按不下敌,咚咚地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腔里直接跳出来一样的一阵赛过一阵,他连着深吸了几口气也没能平息紧张的心情!
就连风吹动身边树叶草茎的声音也让他觉得焦距不安。
任菲的眼里透着几分伤感,可还是一把拉住杨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说:“冷静,不会有事的!”
杨威咽了一口唾沫,干涩地说:“我知道他总算按下的拨出键,,
两人在银行里一共呆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排到位置取出了钱,离开银行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一张电话威在小城里搞来的几部电话一直带在身上,两人离开前把用不着的都送了人,只留下两部最好的
这里指的是电池最耐用,而不是价格最贵。
两个人最终也没和刚刚分开几天的大个子碰上,虽然直线距离最近的时候甚至没过五百米”人生充满了意外和巧合,如果杨海鹰早到半个小时或者两个人半小时出站,他们就会意外重逢。
电话的听筒里传出的拨号音。电话通了!最少说明对面的电话还正常可用,但杨威的心跳不仅没有缓解,反而跳得更加快了”还不等他的心情调整好,只响了两声的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喂,是谁呀电话里传来杨母迟疑的声音,这个电话号码她从来没见过,难道会是儿子?
“妈&;”杨威网叫出这一个字,眼泪就哗哗地淌了下来,他根本不想哭的,可怎么一听到母亲的声音就怎么也忍不住,心里像有千言万语,数不清的话想对母亲说。
路人的目光统统集中在了杨威的身上,可他毫不在意。
这里和感染区之间已经有了一定的距离,从公路撤离感染区的大部队根本还没到这里。而从铁路撤离的人直接开往北方,很少在这儿停车。
虽然也有少量从感染区出来的人员到达这里,但对当地人影响最大的问题还是通货膨胀而不是病毒感染!他们没有切身的体会,多少还带着些静观其变的想法,自然对杨威这样站在路边号啕大哭的大小伙子投以注视的目光”特别是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漂亮姑娘,更加重了路人的猜测。
“哎哎,胖儿啊,你总算打电话回来&;老头子,是胖儿一&;快快”。电话里的杨母放声大哭,”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从感染区的情况曝光,她吃不下睡不着,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原本就不算胖的杨威瘦得脱了相!
儿子在的市是最早受到感染的地方,怪不得来电话什么也不肯说。就知道告诉他们这么办那么办,她知道儿子是不想让她担心,可这样做她&;反而更加放心不下。
儿行千里母担忧,每次杨威打电话回家她都会在挂历的日期上画咋,圈圈,如果不是看到最近两次来电话全都在感染日期之后,只怕她早就崩溃了。&;这要是杨威再没消息,她就得有个好歹。
任菲眼中黯然,悄悄撇开目光不再看杨威,她只有下辈子才有机会感受这样的亲情了。
心情激荡的杨威根本没注意到任菲的异常,电话里传来杨父的声音:“死小子。哭什么哭你,就知道哭,哭有个屁用!你还知道打电话,现在到哪儿了?还在那鬼地方卿&;”杨父比杨母冷静多了,先问杨威在什么地方而不是只知道哭。
虽然他的眼眶里也带着水光。
任菲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给杨威。他接过来随手在脸上抹了几下,抹去鼻涕眼泪说:“不在了不在了,早就出来了”。他确实注意看了一眼这是什么地方,可这个城市的名字他从来没听过,虽说这个城市看起来不可国实在是太大了,稍远一点的地方就从来就没听过,杨威根本就不清自己在地图上的哪个位置。
“离开了就好,离开了就好!”杨父根本不肯细问,他生怕儿子又是为安慰他们两个编出来的话,可就算是编出来的也能让他安心不少。他宁肯相信善意的谎言也不肯戳穿,不想知道孩子仍然在那个朝不保夕的感染区里挣扎。
而且杨威说不清自己在什么在方,更让杨父心里的某些想法找到了立足之地。
杨威哪里想得到父亲竟然会想这么多:“爸,再有几天我就能到家了,你们别担心我,也别让我担心!”他本来满肚子的话想和家人说,可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才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现在世道不太平,路上小心,别贪便宜。”
“呃”知道了!”杨威满心的伤感被杨父一句话全打飞了,不过他总不能告诉父亲说自己在感染区里干过什么事,现在身上还带着枪之类的话。
他的老家在东北的山区,土枪之类的东西并不少见,但在家里和在外面是两回事,他身上带两把枪。估计和他仍然身在感染区一样让父母提心吊胆。
“让你妈和你说!”杨父将话筒递给杨母,再说下去他没准就忍不住要在电话里哭出来了。
杨母通红的眼睛瞪
眼接讨话筒死要面午活受罪。明明担心的要死”刁,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胖儿,哪天能回来?”杨母放轻了语气,就像杨威还是当年那个依偎在她怀里那个含着手指头的孩子一样。
父母和孩子的时间观念似乎很不一样,他们永远觉得自忍的孩子昨天还是不大一丁点的小豆丁。
“妈,我也不知道,现在火车少,客车乱套了,我得先找找地图。看看怎么坐车才能回去,我估摸着也就四五天的事吧。”如果说有适合的火车。最多两三天就能到地方,杨威特意多说了几天,免得到时候他还没到家让家人担心。
“好、好!”杨母连连答应,虽然还得再担心几天,可总比这么一直悬着一颗心好得多吧。
“妈,再过几天我就能到家了。你别担心,打这个电话就能找到我
”杨威自己都不敢说什么时候能到家,一路上会不会再出什么岔子。先安慰安慰母亲再说。
“好、好!”杨母仍然是答应,话说回来,她可能不担心么?
“妈,我不说了,赶紧想办法找车去!”杨威的情怀已经平静了很多,目光忽然落到了避开视线的任菲身上,他猛然间意识到任菲的孤儿身份,已经知道家里没事又报过了平安,他不愿意多再刺激任菲。
“不和你爸说话了?”杨母很想问问儿子是怎么从感染区里出来的。但在电话里说这些事肯定不合适,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完的。
“不说了,回家再说。”杨威知道自己不挂电话母亲不肯挂断,电话从耳朵边上拿下来,按下了挂断键装进兜里。
杨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擦了擦略显红肿的眼睛拉起任菲的手说:“走吧。”
“去哪里?”任菲抬起头。原本眼里的黯然瞬间消失,仿佛从来都没出现过。
杨威苦笑:“火车站,汽车站或者别的什么站。”杨威也不知道到底到什么地方去找交通工具,但总不能再像感染区里一样随便找台车就四处乱开,在感染区外,开车仍然需要交通规则和驾驶证,而不是仅凭杨威那两手说熟不熟说生不生的驾驶技术。
任菲轻轻一笑什么也没说,让杨威拉着她的手。两个人重新走向火车站。
不过很快杨威就失望了,火车站里的人仍然寥寥无几冷冷清清,所有的保证售票口都关得严严实实。只有原本的军人售票口还开着。
杨威凑近售票口,里面的工作人员不是普通的铁路职工,而是一名穿着军装的军人!
竟然连铁路都被军管了!
他从这里得到了想要的消息:最近的固定班次列车也要三天之后才会开,而且是开往西北方向而不是杨威需要的东北方向,开往东北的列车每天都有。但很少在这里停车,就算停下了时间也很短,另外时间也不固定。
除了少数得到命令提前等在这里的军事人员外,很难乘上火车。&;言外之意若是想离开,最好一直等在这里,运气好的话很快就能登上合适的列车,运气不好就得多等一段时间。
这还是杨威出示了军官证和调令才得到的消息,如果换成普通人来问,估计最多只能得到三天后的那趟列车的消息&;售票大厅外用大幅的纸张贴着下一班列车的消息。
杨威走出售票大厅,一屁股坐在任菲的身边。
“怎么样了?”任菲捋了捋耳边的乱,坐在台阶上的她屈着双腿双臂抱膝,大眼睛盯着行人寥寥的广场。
杨瓒叹了口气说:“等,还得靠运气。不一定什么时间。”
“那你想再去汽车站看看吗?”任菲换了个姿势,胳膊肘儿柱在膝盖上,手托着下巴看着杨威。
“算了,有火车坐什么汽车,半路倒车太麻烦了。”杨威挠挠头,露出一副怕麻烦的表情。
一般来说客车都是短途车,特别是这种时候很难找到目的地合适的长途汽车。
“那咱们就一直在这儿等着吗?”任菲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商场,眼睛里满是期待。
刚刚杨威进去的时候她的眼睛就一直瞅着那个方向,虽然不少地方都关了门,但这样的大型商场却仍然开业,通货膨胀主要影响的是食品等与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物资价格,另外一些不怎么需要,平时价格还贵得要死的东西,比如电子产品和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则是一降再降,任菲已经在感染区里素面朝天了一个多月,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一些必须品。
别看已经一个多月没拎小包。可现在想起来,任菲还是觉碍手里没有包包心里就像缺了点什么。
杨威顿时瞪大了眼睛,额头见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为无数男友所惊恐不已的逛街?
“走吧!”任菲几乎是跳起来拉着杨威就往商场跑,杨威只好老实跟着。
商场里的人可比外面的多多了,不过卖食品的地方很热闹,其它摊位就冷清多了,任菲先买了个女式小包,再买其它的小东西,甚至还带着杨威逛了几家女士内衣店,眼睛往哪里看都是成片的性感内
杨威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儿,脑午里直想像着&;得可怜的小东西穿在任菲身上是什么样威觉得本来很合身的裤子有些紧,不得不尴尬万分地稍稍把腰弯下一点,弓起身子掩饰罪魁祸。
任菲看在眼里笑在心里,凡是杨威眼睛看得时间长的她就告诉店员买下,一共买了七套,连价格都不问。
之后她干脆买了个旅行包让杨威拎着,把东西全装进去,又跑去给杨威买了些换洗的内衣,”杨威就想不明白,怎寄他进女内衣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任菲进男内衣区脸都不红?
先是服装,接着到食品区拥挤着买了些价格比从前贵几倍的食品。总不能上了火车之后什么也不吃吧?
半途杨威意外地现了一间玩具店还开着,一把将任菲拉了进去。
他倒不是童心未泯,而是看到玩具店的一面墙上挂了半墙的玩具枪,玩具枪上配着背带式的腋下枪套!
这个意外的现让他又惊又喜!不过枪套的大小和材料也只适合装左轮,昭式塞进去很可能把枪套撑坏。
唯一让杨威觉得不爽的事就是店主死活也不肯单独出售枪套,任菲只得连那把玩具枪一起买下来。&;等所有的东西都买完,已经接近傍晚六点,凭着两条腿走了半个下午的杨威脚底都快磨起了泡,走一步疼一下。
反观任菲,竟然仍旧兴致勃勃,好像不知道累一样,让杨威惊叹不已。
逛街的女人果然强悍。
草草吃了一点东西权当晚饭后,两人重新回到车站,凭证件进了站台。
都是临时停车。一两分钟的工夫就开车小等在候车室里只能错过机会,而且这种时候根本没人有那份闲心通知他们车已经到站什么的。
站台上只亮着为数不多的几盏灯,昏暗模糊的光线吸引了成群的蚊子和其它飞虫围着灯光乱转,一阵阵微凉的夜风吹过,阵阵清爽袭人。
不知何处响起几声蛐蛐的鸣叫。竟然令钢骨水泥的站台清幽的感觉。
两人并坐在一起,任菲拿出防蚊花露水喷在两人身上喷了个遍,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用处。
杨威趁四周没人,把后腰上的左轮枪摘了下来,装进新买的枪套里递给任菲:“拿着。”
任菲并没有接过来,就着并不明亮的灯光看着杨威:“干什么?你不自己用?”
“这儿又不是感染区,我身上有一把就够用了,这个你带着以防万一。
”杨威又把枪往前送了送。
虽然两个人一路同行,但总不可能分分秒秒也不分开,而且杨威现穿着军装的时候带着枪虽然重量不轻,但还算平衡,可穿着便装却坠得腰带勒得肚子难受。
“万一碰上检查呢?”
杨威咧咧嘴笑了:“你再递给我不就完了?原来的枪套还挂在我腰上呢。在火车上怎么检查也不可能直接跳到咱们俩面前吧?哪儿有这么巧的!”他心里打定了主意,上车之后坐在车厢中间的位置。
任菲歪了歪头,脱下外套把背带穿在肩膀上,再重新穿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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