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充斥着满天的飞灰和难闻的汽油味。
安拓时而低头望着规画图沉思,时而开口向施工经理说出待改进的要点,许惠穗拿着掌上电脑,认真的把他的提出的意见记录下来,并且拟成文件打印出来交待给施工经理。
这几天的相处,许惠穗和安拓除了休息时间几乎是形影不离,安拓工作起来的时候特别稳熟,不似平日里在她面前表现的吊儿啷当,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错误印象。他有副相当聪颖的大脑,也是个实力雄厚且努力奋进的成功企业家。
翻看完最后一页施工图,待改善的地方他已经标明注好,转手将文件递给许惠穗。
趁安拓望向施工地的间档,施工经理忽然转身面向许惠穗露出恭维的笑:“许特助,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我有个亲戚在当地开了间美容院,许特助晚上要是有空,去放松放松如何?”
“我晚上还有文件没有/炫/书/网/整理出来,可能没空,不过还是谢谢经理的好意。”许惠穗陪笑,婉言谢绝施工经理的好意。
“什么文件,可以交给我下手去做,这么点小事怎么劳许特助亲自动手,晚上就当是放放假,好好休息休息。”施工经理还在热情的劝说。
“经理太客气了,真的不用。”许惠穗含笑露齿,心里明白这施工经理真实的用意,但却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正想着该怎么推迟这事,一记冷哼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这周的进程如何?!”这声音对正在火海里挣扎的许惠穗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
在施工地前前后后巡视了一圈,安拓皱起眉头,对于施工的进程感到相当的不满意,并对沿路所见一些偷工减料之处下了明确而又严厉的重建指令。
整个过程用去了约二个小时的时间。
“你怎么了?”
一直走在前面的安拓细心的察觉到身后的人有点不太对劲,停下来问。
她牵起勉强的笑,摇头说:“没什么!”但脚底钻心的痛又让她咬紧苍白的唇。
好痛!
许惠穗咬咬牙想撑过去。
工地上的碎石很多,穿着高根鞋的她在工地上本来就难行,每一颗碎石印在脚底都会让她微微皱眉,加上她刚才因为想尽快追上他时不小心偏了脚,就更痛了。
汗水顺着粉颊滴落,渗入干枯的土地很快就被蒸发。
安拓狐疑的向她走近,她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没事的人,轮廓分明的额上已经布满汗水,微微咬紧的下唇也留下一排齿印。
“你的脚怎么了?”仔细好像还有点站不稳,微微颤动的修长**好似饱受风霜的花儿。
“你脚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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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吓死她
“你脚扭了。”
该死,她真的受伤了,怪不得在工地上一直到出来她就一直紧咬着唇。
白肌盛雪的脚裸处那一片红肿显得特别突兀。
“我去那边坐一下就好了!”
哼,真会逞强,一丝不爽挂在他俊美的脸庞。看着脸色阴霾下的安拓,许惠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
下一秒,她只感觉双脚离地,悬在半空,还来不及惊呼,安拓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安拓……”她惊呼出声,“你放我下来!”
“不会!”态度坚决的拒绝。
“人家在看啦!”施工经理和晶都案各项目负责人投来的异样目光让许惠穗感到很不'炫'舒'书'服'网',那眼神好似在说她美名其曰是特助,其实只是个没料评姿色办公的“小蜜”。
“他们爱看就让他们看。”无瑕去管那种闲事,他只要怀里的人能够好受一点。
“怎么可以随便让他们看呢?”难道他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她吗?她讨厌惹人瞩目,可他却每一次都成功的让她成为众人的焦点。
不理会怀里人儿的抗议,继续向前走。怀里的她轻的好像没有重量,虽然一直以来都知道她是纤细的,却不知道她过分的轻成这样,即使抱着她行走了那么久,他还是能够身轻如燕。
“安拓。”她气的喊他的名。
自那次“暧昧”事件之后,安拓就让她在无人的时候喊他的名字,喊错一次扣工资一万,她那份小小的薄薪哪够他扣几次啊。
在他的威逼之下只好乖乖转口。
一路上所谓黄恩浩荡,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终于停下放弃劝说,许惠穗不敢在往外看,羞红张脸埋进他怀里。
他有身上清雅的古龙水味,很好闻,是她喜欢的那款,虽然她并不喜欢抹香水。
他的心跳很有力,有节奏的跳动频率让她听的脸红心跳。
他的胸膛也很宽很温暖,让她觉得很安全,暂且忘记脚上的疼痛。
反脚将门锁上,把一群人隔绝在门外。
安拓小心翼翼的把她平放在床上,再很心细的为她垫上了个柔软枕头,好让她靠的'炫'舒'书'服'网'一点。
“谢谢!”许惠穗道谢,对他有所改观。原本倒扣掉二百分为他加上五分。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虽然脸色不在那么阴沉,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责备她。
“不想打扰你,而且也没有怎么扭到,”只是轻轻的拐了一下,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连路也走不动。
“如果脱臼了怎么办?”
“……”
“如果伤到筋骨怎么办?”
“……”
“你想下半辈子都在轮椅上度过?”
“……”
一串连珠带炮的轰炸式质问让许惠穗无从招架的塌下双肩,她当时并没考虚这么多,也不知道轻轻一拐会有这么多严重的后果。
他已经帮她脱下鞋子察看伤势,“没事吧!”许惠穗讪讪的开口,就怕惹来他的不快。
一记冷眼扫了过来,她哆嗦了一下。“到底怎么样?”不会很严重吧。
“只是扭伤了!”
听完他的话,她安下心来。
“不过……”安拓停顿,故意看她是何反映。
“不过什么?”心被他吊了起来。
“可能……”
“可能什么?”
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他心情好了许多,谁叫她不会照顾好自已,就算不会照顾好自已也可以叫叫前面的他,要不然她那张嘴长来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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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如临大敌
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他心情好了许多,谁叫她不会照顾好自已,就算不会照顾好自已也可以叫叫前面的他,要不然她那张嘴长来是干嘛的。
就算想在他面前逞强,但至少也不能拿自已的身体来开玩笑。
想到这里他心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如血压上升高涨起来。
虽然心里偷偷的乐着她此刻的反应,但他还是决定要好好治治她,让她知道不爱护自已的身体绝对是任性的选择。
“到底怎么样?”她的心被安拓抿成条线难言欲止的样子揪的更紧。
她该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许惠穗的心在打鼓,屏住气认真的聆听他接下的话。
“好像筋骨偏了,就算好后也可能会跛足!”
啊!
筋骨偏了?
跛足?
他……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
而且,他又不是医生,他怎么知道就会这么严重啊。
这句话够震慑吧,看她一幅说不出话的样子,他幽深的眼底闪过一抹她来不及看见的贼光。
指尖故意挤压磨出水泡的粉藕。
因角度关系,有意的惩罚并没让许惠穗看见他下如此狠手,只觉的自已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咬紧牙根,不失理智地说:“也许情况并没有那么遭,你可以送我去医院看看吗?”
哼!
她还真是不怕死。这种事要是换在别的女子身上,一定已经急的焦头烂额,失去理智大声哭喊,怕自已从此残废而哭晕过去。
要知道跛足对爱美的女性来说,可是绝不容许发生在自已身上。
那比要她们的命还来的生不如死。
从冰柜里拿出冰袋,坐在床沿敷在红肿部份左右推挪消肿,心细如丝的他轻柔小心,仿佛在呵护易碎的玻璃娃娃。
阵阵冰震麻酥感让她完全感觉不到脚裸的疼痛。
“谢……”她想说谢谢你的!但在他凌厉的目光下缩回。
“这几天好好呆在房里,哪也不准去,我会吩咐宾馆经理,准时准点为你送饭。”
“不用了,我可……”好凶!那道凌厉的目光又扫了过来,许惠穗缩缩脖子,同时把要说的话咽下烂进肚子里。
“没有可是!”几乎是命令式口吻,他说:“给我好好养伤,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总台,让他们代办。”
抛下这句话,他优雅的身影在她视线中离开。
因工受伤……很夸张的一个词却许惠穗尊享到至高无上的服务。
这应该是她这辈子活的最无忧无虑且快活的三天。
整天被人伺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闷了就有人陪陪聊天,推推轮椅到楼下公园走走。
日子小姿的好像年迈的老人,领着退休金享受子女回泽恩惠的天伦之乐。
刚就完餐,电铃准时响起。
“送花的人又来了。”
服务员小亮就是这三天一直照顾她的人,混熟之后说起话来就没那么注意了。
“这次会是什么花呢?火红玫瑰还是热情郁金香,或者也说定会是清纯百合……”小亮打趣的笑她。
“小亮,你还不去开门,小心我向经理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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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尊享的待遇
“这次会是什么花呢?火红玫瑰还是热情郁金香,或者也说定会是清纯百合……”小亮打趣的笑她。
“小亮,你还不去开门,小心我向经理投诉你。”
小亮的性格直爽豪迈,一点也不扭捏,这正是她为什么能这么快和她成为朋友的原因。
“很好看的波丝菊!”拿着花束进来,小亮在玻璃瓶里插上新花。
昨天送来的花还开的娇嫩欲滴,没有一丝凋零的残痕,就这样丢掉还真有点舍不得。
有钱人真是浪费啊!小亮叹气:“如果我也有个这么爱我这么多金的男朋友我一定让他天天送我花。”
转过身,抱着要丢弃花束的小亮一脸羡慕的对许惠穗说:“穗姐姐,我真羡慕你,有一个这么疼你又体贴的男朋友。”这样的福气恐怕自已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份。
她好像误会了,许惠穗摇头轻笑:“他只是我的上司,我因工受伤,他有义务照顾好我。”
对,她只不过是因公受伤,他感到愧疚,所以才会对她这么好,就是为了减轻愧疚之感,他们之间完全没有一丝一缕的男友情感关系。
她在心里这样对自已说的,只有这样才能止住自已不在胡思乱想。
“是这样吗?”小亮难以置信,想起这三天来安拓对她的无微不致的关怀马上就退翻他们不是男女朋友这层关系。
他们怎么看来都是一对男女朋友啊!
就像他光明正大送花,她默默的接受;他常常陪她就餐,她就含笑吃完;而那些营养餐都是他特的拟好菜谱安待厨房大佬准备,每天轮流换着花样,就是怕她吃腻。
偶尔的时候,她睡着了,他会进来看她,却不叫醒她,而是目光深情款款,细心为她擦拭额头渗出的汗水。
如果这也不算一对情侣,那就没有比他们更像情侣的情侣了。
“是呢!”
事实就是如此,就算小亮误解了什么,摆在面前的事实由不得她不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至少安总裁对你绝对是特别的,也许只是暂时还没有开口罢了”
就在小亮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安拓推门而进。
优雅的举止,从容的笑意,身上所散发出的金色光芒每每出现总能吸引住异性目光,无可自拔迷恋其中。
“脚伤好点了吗?”他的嗓音低沉富含磁性。
“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聊!”
小亮识相的走开不去当一个碍人的电灯炮,免得到时候看见什么更让自已羡慕加嫉妒的事来途留伤心。
毕竟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任谁也无法抗横他的魅力。
至少她就不行!
认命的关上门,小亮把空间留给他们。
脚伤并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只是筋骨偏了点。现在红肿已消,她也能够下地走一会,只要不是很久的话。
医生说,她的脚伤需要休息,不易多行,以免加重伤势。
他扶她到楼下公园,看她能够行动自如了,脸上露出三天来第一次宽慰且真诚的笑。
当然,这笑她并没有看见。
她看见的就是他皱着眉盯着他们身后,那专注眼神好像有什么东西威胁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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