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以为能够抓住幸福的时候,却总是离幸福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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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牧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直直冲到了门外,和叔急忙追了过来:“少爷!少爷!你去哪里?”
原牧野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问和叔:“刚刚我妈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她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他真的因为乔伊晴不要这个家,晴园也是以那个女人命名的吗?你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些事情你肯定都知道的对不对!你说!你说啊!”
和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少爷,别的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老爷为了乔伊晴可以抛下一切,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
原牧野闭上了眼睛,都是真的!
随即,他睁开眼睛,冲和叔大声吼:“你们为什么都瞒着我?我没有权利知道吗?”
和叔退了退步子,嗫嚅地说:“太太和先生的事,我一个下人,哪敢多嘴?原家和苏家纠缠的事,我虽然知道,但是,这些事情,更不是我可以开口的事情啊!况且,太太和先生都向我发过狠话,不许让你知道!”
原牧野不由得呵呵笑了起来,的确,要是当初他要不是无意看到母亲和苏建远偷偷约会,他也不会知道,母亲和苏建远有私情!
他现在明白,母亲从来就是非常非常爱父亲,如果不爱,她又怎么会因为父亲那么痛苦?她和苏建远走在一起,也许真如她所说,她和苏建远走在一起,只是想报复乔伊晴吧?而苏建远也拿她来报复自己的父亲!
他们都是疯狂的!现在,也快要让他疯了!
他不顾和叔的阻拦,执意坐上了车,车像野马一样一路横冲直撞,直冲上了灵云山。
站在山顶,他的大脑依旧一片空白,他真的无法忘却自己被父亲忽略的痛苦,他多么渴望父亲能像别人的父亲一样关心自己,可是,父亲从来都没有!他甚至记得,他从来都没有抱过他!自他懂事,爷爷奶奶也相继过世,父亲对日益冷漠,到最后根本就不回家!母亲日忽一日的哭泣,她自怨自艾着,根本也没有好好照顾过他和妹妹,他的童年和少年,一直都是阴影密布!为什么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懂事,也比别的孩子要忧郁,因为,他从没有尝到过家庭的温暖,更没有尝到过亲情是什么滋味,更别说爱了!他的生命,一直都是灰色的!他内心时常在渴求,他想总有什么能改变自己,但却又不知道那是什么,他很抑郁,也很痛苦,很讨厌这种痛苦,却又摆脱不了这种痛苦,抑郁到严重的时候,他只有吃安眠药才能入睡,也只有吃抑制抑郁的药物,才能止住内心的狂躁和对世界的灰心失望。
后来,他想了很多很多,也许,金钱,权势,女人其中总有一样能填充他内心的空虚和痛苦,他努力争取,甚至不择手段,可是,这些都没有给他带来预期的快乐!
只有瑶瑶,只有瑶瑶和他相依为命,瑶瑶特别依赖他,对他言听计从,所以他特别疼爱这个妹妹,但她生在这个看似华美实则破碎的家庭里,和他同样感受不到温暖,感受不到爱,她才会发疯一般的去喜欢左冠群,结果因为遭到拒绝,想不开而走上跳楼自杀这条路。
妹妹的可怜,让他在妹妹的病床前发过誓,他一定会让左冠群付出代价,他会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他要让他日复一日夜复一夜活在痛苦与懊悔当中!
他们原家的人,都有些偏执,才会对感情那么执着,同时又是心理脆弱的,一旦受到挫折,便会轻易崩溃,父亲如是,瑶瑶如是,母亲如是,就连他,也如是。
他看起来像是唯一正常的一个,但其实他自己知道,可悲的家庭让他的内心也很脆弱,他需要关爱,却总是得不到,尤其是在十七岁那年,父母剧烈的吵架,更让他失去人生的方向感,他叛逆放荡地度过自己的少年,现在再回忆起那些,无疑是再揭开伤口,重新再受伤一次!
母亲所受的伤害,他所受的伤害,甚至瑶瑶所受的伤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一位叫乔伊晴的女人!
想到父亲因为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伤害,母亲曾经向她下跪的耻辱,原牧野眼里一片猩红,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她以为她死了,他们一家因她所受的所有痛苦就一笔勾销了吗?不可能!不可能!
“乔伊晴!你死了我也不放过你!!”他大声朝着天空愤怒地喊,仿佛乔伊晴能听到他的狠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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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白俗九四梅九。苏妙妙还是回了一趟原家,她没有看到原牧野,不过,她看到了久未见的原牧海。
“妙妙!”原牧海看到苏妙妙,又惊又喜的迎了上来。
“牧海。”苏妙妙勉强对他笑笑,望了一眼原本和原牧海笑谈,看到她一出现脸就沉了下来的原母,那一声妈,硬是喊不出来。
“我不是说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还回来做什么?”原母有些不满地站起来。
“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走。”苏妙妙轻声说。
然后,她匆匆上楼去收拾东西,离婚协议她可以明天再递给原牧野,她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你要离开吗?你要去哪里?”身后突然传来突兀的声音,苏妙妙吓了一跳,见是原牧海,她松了一口气,却竟然有些失望。
原牧海慢慢朝她走过来,一脸的凝重。
“原牧海,你看,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我就可以离开苏家了,原妈妈一清醒过来,恨我恨得要死,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一直想帮我。”苏妙妙笑了笑。
原牧海笑了笑:“妙妙,离开这里,你准备去哪里?”
苏妙妙愣了愣,轻声说:“我还能去哪里?走一步算一步吧。”
“原牧野只怕不会这么轻易放你离开吧。”原牧海深思地望着她。
“他恰好不在,我明天会让律师将离婚书递过来。”苏妙妙对着原牧海嫣然一笑。
原牧海喉结滑动了一下,她的笑,他真的没有免疫力。
她如此迫切的想离开原牧野,他心里,真的很开心。
可是左冠群……
原牧海心里一凛,目光闪了闪,对苏妙妙说:“妙妙,你是不是去左冠群那里?”
“不是,我去他那里做什么?我回自己家,我爸需要我的照顾。”苏妙妙摇了摇头。
“哦。”原牧海松了一口气,试探地问:“妙妙,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什么打算?苏妙妙不由得怔怔地坐在了床头。
“没有别的打算,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算一步。”苏妙妙苦笑着说。
原牧海望着消瘦的她,忍不住也依着她坐了下来,道:“妙妙,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顾你爸。”
苏妙妙有些惊讶地望着原牧海:“你?”
但她随即摇了摇头:“我自己可以照顾他的,谢谢你的好意。”
原牧海见她对自己还是有戒心,叹了一口气,说:“你快点收拾吧,要是等原牧野回来,你就走不成了。”
苏妙妙被他一提醒,她赶紧收拾东西。
走入客厅,原牧海望着苏妙妙的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句:“妙妙。”
苏妙妙不由得回过头望着他,等待他的开口。
原牧海走到她面前,定定的望着苏妙妙,眼里有着深深的不舍与深情。
苏妙妙不由得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原牧海竟然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原牧海深深凝视着她,突然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妙妙,你现在要离开原家了,我想告诉你一个我的秘密,我喜欢你!在你十八岁生日的那晚,我就喜欢上了你,在我心里,你是我的天使!离开原牧野以后,我会介入你的生活,请不要拒绝,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只想做那个能照顾你的人!”
苏妙妙的耳朵被他说的话震得嗡嗡作响,还没来得及反应,双唇就被原牧海轻轻吻了一下,这个像羽毛一般轻的吻,将苏妙妙惊的三魂七魄都飞了。
但原牧海很快就退开了,苏妙妙不由得捂住了双唇。
“苏妙妙,不得不说,你果真是乔伊晴生的女儿!”门口突然传来原母的冷笑。
苏妙妙反射性的回转头,原母缓缓地走了进来。
“我是想来看看,你会不会带走我们原家的东西,没有想到,竟然让我看到,嫂子和小叔子搂搂抱抱在一起!”原母一脸盛怒。
她走到苏妙妙面前,突然对苏妙妙扬起了手掌,苏妙妙下意识地偏过头,但耳光并没有打在自己的脸上,原来原母的手被原牧海给抓住了。
“大妈,别这样对妙妙,妙妙已经够可怜了。”原牧海有些惊慌地对原母说。
“哦?因为可怜,就可以向小叔子寻求安慰?”原母冷冷一笑,“苏妙妙,你还要脸不要脸?”
苏妙妙什么都不想说,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她拿过皮箱,走出了门。
“妙妙!”原牧海在她身后喊。
“牧海!你喊什么喊!没有必要对这个女人心存可怜!只要她走出这个门!她就和我们原家没有任何关系!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原母对着原牧海厉喝着说。
她并没有看到,原牧海的嘴角,噙着一丝得逞的笑意。
原牧野,不管你是否真爱上了苏妙妙,哪怕你想要给她一个孩子,你和她之间也完了!完全的完了!有你老妈在,你休想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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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径直回了苏家,她只当原家是她的一场尘缘旧梦,梦醒了,总得回家。
她想得很清楚,苏家的人都倒了,现在,她是苏家的支柱,她不能倒!
“小姐,你回来了。”方伯望着她老泪纵横。
苏妙妙望了一眼突然衰败下来的苏家,对方伯说:“你让底下的佣人们别急,我会发放她们薪水,让她们安心离开。”
树倒猢狲散,佣人们一心求去,苏妙妙觉得无可责怪。
她来到父亲的书房,她四处翻着,不知道他将妈妈的日记放在哪里。
望着书房里的保险箱,苏妙妙的目光闪了闪。
可是,她并不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她猜测着密码,输入了各组数字,父亲的生日,她的生日,弟弟的生日,她扭动着密码锁,却一直无法打开。
当输入了她母亲的生日,没有想到,密码箱竟然咔啦一声打开了!
苏妙妙的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这一辈子对父亲最重要的人,不是她,也不是弟弟,而是妈妈。
她打开重重的保险箱,里面有成沓的现金,还有些许金银首饰,不多,全是母亲带过的东西,没有想到被父亲收在保险箱里。
并没有找到父亲所说的日记本。
书房找不到,保险箱里也没有,这本日记本,到底被爸爸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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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有想好
梅白俗九四梅九。四处都找不到,妙妙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时,融融闻讯,已经匆匆赶了过来,妙妙看到好朋友,终于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融融,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公司没有了,我爸躺在医院,我弟弟失了踪,原家也容不下我!融融,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走下去!”
她心里害怕,只是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来,如今见到融融,她终于撑不住了。
“妙妙,没事,一切都会过去的,会过去的。”融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捡回来一条命的妙妙,苏家却破产了!
“你不知道,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快顶不住了!”妙妙痛苦失声。
“妙妙,呜呜,没事,没事。”融融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哭做一团。
等到天蒙蒙亮,她早早起了床,等融融离开,她拿出保险柜里的现金,分发给每个佣人,望着她们一个个鱼贯走出苏家的大门,妙妙知道,苏家真的完了。
可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就连房子,银行都过来查封了,苏继豪以房产抵押向银行贷了大笔款,苏继豪失踪,苏家的房子即将被拍卖!
苏妙妙如五雷轰顶,这是她的家!怎么可以被拍卖?不可以!不可以!
害人不浅的苏继豪,苏妙妙恨不能将他找出来,再将她千刀万剐!
她好说歹说,让银行宽限她几天,银行也不松口,正在一筹莫展之间,方伯急匆匆的跑过来传话:“小姐,姑爷过来了!”
苏妙妙噔的站了起来,他来了?他来做什么?
没几分钟,原牧野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望着原牧野一脸胡子拉碴的模样,苏妙妙忍不住心里一酸。
他心里也不好过吧?
他只是望着她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对他说什么。
“苏妙妙!”他突然重重的喊了她一声。
苏妙妙见他神色如常,可口气突然冰冷,她的心不由卟卟跳起来。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原牧野问,“你闷声不响地回苏家,然后递来离婚协议,你以为,这一切就结束了吗?”
苏妙妙低下了头,轻声道:“原牧野,结束不是更好吗?”
“不好!只要我没有喊停,一切都要继续下去!”原牧野目光冷硬地望着苏妙妙,“你以为你逃回来,就行了吗?这幢房子,我已经从银行手里买下来了。”
“什么?你买下来了?”苏妙妙又惊又疑,她不是让银行宽限几天吗?
“对,我买下来了,这是我原牧野的产业了,和你苏家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了!”原牧野慢条斯理地说,慢慢走到苏妙妙面前。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暴戾危险的气息,苏妙妙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
他的眼里,不再有丝毫的温柔,只有无边的讥诮与冰冷,苏妙妙的心不由沉入水底,这样的原牧野,她见过多次了,只要见到这样的他,她就吃尽了无边的苦头!
看来,他曾经对她的温柔,也即将成为过眼云烟了!
尽管已经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大脑还是一片眩晕,她只得后退着,退到窗前,再也无路可退,她的背紧紧贴着墙壁。
“原牧野,你想怎么样?”她虚弱地问出口。
“我不想怎么样,我妈说的对,你们苏家的人,是我们原家人的克星!我决定,一个也不放过!”原牧野的声音低而狠。
苏妙妙不由得紧抽一口气,她呐呐地说:“原牧野,原牧野,你还记得吗?昨天你还对我说,你连孩子都可以给我!我相信,你多少对我有点感情的吧?你不会对我起赶尽杀绝的对不对?”